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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章合一章 ...

  •   “饭给你们留着呢,忙完了快来吃!”

      “婶,早上送来的野花瓣青草都用上了吗?”

      “用上了,你们拿着布匹走进走出地忙着,她就自己拿着去香膏那头把新的换上去了。”

      “周镰呢?”

      “那儿呢,吃完饭就去捏泥了!”刘婶手一指,米元顺着看去就看到周镰小心翼翼摆弄着壶嘴,申怕捏扁了嘴儿。

      “让他自个儿研究研究吧,我先吃饭。”

      刘婶应下就去给米元他们端饭了。

      李三这才开口:“做这么多头油,放得住么?”

      “这些头油本就需要放置好些天才算做好,而且时间越长越香,不打紧。姑娘家头油用起来费,用完了就得买,只要买过一回我做的头油我就有信心她们会再来买第二回。”

      “也不知送出去的香丸如何了。”

      收了最多香丸的县令此刻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娘亲特意来看我?不用陪着我爹?之前大哥外放三年娘亲一次都没去看过……”说罢目光炯炯地盯着总管事:“我最近犯什么大错了么?”

      “二少爷,咱们做这香丸生意想必夫人还不知道呢。”送信的家丁才派出去没几日就另外收到消息说夫人快到县衙了,真真杀了个措手不及。

      “香丸怎么能是错事呢,除了这个还有吗?”

      “二少爷,可那契书是您亲自签下的啊……”官身怎可行商哪,可是二少爷劝也不当回事。

      “这件事若是问起来我自然会解释。”县令不敢相信,娘亲果真是疼宠他才千里迢迢来看他?

      当然不是。

      “少爷少爷!夫人的马车到门口拉!”一名小斯慌慌张张跑到书房门口对着门板高声喊着。

      “什么!”县令和总管事目瞪口呆。

      ……一番兵荒马乱。

      一位打扮高贵的妇人搭着嬷嬷的手下了马车,略施粉黛,难掩疲惫。

      “这一路颠簸,骨头都要散了。”

      “夫人慢些,一会儿奴才给夫人捏捏放松放松。”

      “娘——”尽管忐忑,但是看到娘亲县令还是很高兴的,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和煦,把亲娘的心都萌化了!

      “儿子快来!”尽管满是疲惫,依旧挥着帕子想近处瞧一瞧自己的儿子。

      县令乖巧地不像话,扶着娘亲往里带:“娘亲一路可还好?爹爹好吗?家里一切好吗?”

      “都好。”一边满足地握着儿子的手,一边打量着儿子:“到底是清减了几分,是该有个贴心人照顾你了。”

      县令一听立即炸了,他怎么把这茬忘了:“娘亲这次来是为了,是为了儿子的婚事?”

      “苒丫头刚刚出了孝期,你都等了她这么些年了……”

      “娘,我没有,我没等她!”

      “胡说!”夫人慈爱地念叨儿子:“娘知道,娘都知道。但这婚事啊你祖父定得是极好的,将军府虽没有儿子,裴将军也不在了,可裴将军生前提拔的不少将领都出息了,将军府余威还在,苒丫头嫡亲的姐姐也嫁得好,这对你都是助益。”

      “可她总是不爱干净!”姑娘家家的别说涂脂抹粉,脸成天都不带洗一把的,比他个大老爷们还糙。

      夫人多了解自己这个小儿子,忍不住朝儿子肩头锤了一拳,笑骂道:“怎么就成了不爱干净了,太医说了,苒丫头是不宜用那些胭脂水粉。”

      “她总是油光满面,儿子不喜。”县令不动声色地拿回娘亲的手,握在手里。

      “儿子啊,再好的颜色都会老去。苒丫头性子温和,与你青梅竹马最是难得了。”

      “娘亲就不会老,娘亲还跟儿子小时候见您一样年轻!”县令嗷嗷地。

      夫人嗔道:“油嘴滑舌!对苒丫头也这般才好!”

      县令说不出话了。说起那将军府的嫡次女裴苒,两人第一次见面她才八岁,胖乎乎地躲在奶嬷嬷后头,奇怪得很,过了两三年再见她人是抽条了,可那脸上的总像是抹了层油似的,看着就觉得邋遢。可偏偏祖父在他十七岁生辰的时候给他定了这门亲事,那时邋遢姑娘刚刚及笄。本打算让裴苒十七岁出嫁,可不巧裴老将军和裴将军接连过世,两人就耽搁到现在……

      “对了,我特意与她长姐说好带苒丫头出来散散心。你们的婚事已然如此,平日里多多来往也不算什么了,她长姐也同意,我就先行一步来打点一下,估摸着苒丫头明日应该就到了。”说是打点,不过是挑选好房间打扫布置一番。一般这样外放的官员安排的都是官衙连着宅院,自然奢华精致不起来,除非官员另外置宅。

      县令五雷轰顶。他是真的没想到他娘亲连人姑娘都能带来。

      “我和她长姐还商量着,年底就把婚事办了吧,翻过年你们又要长一岁了。”

      “儿子…儿子自上任之后整日忙得很。上回帮大哥找了个陶艺师傅,前些日子又发现一种省读香好用得很,已经叫人给家里送去了。”县令有些慌乱:“我还立下契约,三年内出了州上都由我来卖,卖多少银子都是我们说了算!”

      夫人见他一副语无伦次的样子,不紧不慢上座坐定,稳了稳心神才道:“你们哥俩从小到大最让人操心的就是你,苒丫头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你趁早收起旁的心思。”接过嬷嬷递来的热茶徐徐抿一口,继续道:“上回的陶器还不错,算你有长进。可你是官身,做生意还是交给下面人去做。”

      “王寿,我派你来给二少爷当总管事,怎么这种事都要二少爷操心?”

      一直跟在后头的总管事上前回话:“是老奴没管好,有件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县令眉头突突地,这总管事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夫人把茶交给嬷嬷,捏了捏手里的帕子:“说。”

      以夫人的管家本事明日说不定就查出来了,不如他先请罪说不定夫人盯着二少爷教训就没他什么事了:“这省读香的生意,是二少爷自己签的契约。”

      县令差点没跳起来,这事儿他们两个自己闷了不好吗,为什么要说出来!

      “什么意思?”夫人手里的帕子拽紧了。

      “是二少爷亲自签的字……”

      夫人愣住了,随着夫人大老远来的一屋子的下人都愣住了。

      夫人转过头对着自己的小儿子:“果真如此?”

      县令早就绝望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怎么突然就把他给卖了……

      夫人瞧着小儿子喏喏的样子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忍不住训斥:“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你是官身,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官身!”

      “娘亲……”县令的声音细弱蚊蝇:“朝廷上下谁家里没点产业没有生意的。儿子这次是鲁莽了,都怪那米元我都是让她绕晕了就,就显摆一下才学拟了契书顺便……签上了名字。”

      “谁是米元?”

      “就是那陶艺师傅,省读香也是她的。”

      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到大用的都是顶好的东西,他说好,那就是真的好。他说的不错,谁家没点产业,在朝廷做事也是需要交际打点的,处处都要花钱。思量一番:“你若是真的想做这门生意,就吩咐王寿去做,不用你亲自参与,你要记得你的本分,千万别粉墨倒置。”

      随即又吩咐总管事:“明日去重新立一份契约。”

      总管事小心翼翼地应下。好险,总算心头一块石头落地,没罚他也没骂他。偷偷掀起眼皮看看二少爷,二少爷正好一记眼刀飞来,罢了,总比被夫人出手处置了强,二少爷会原谅自己的。

      第二天,县令家的总管事果然找到米远要求重新签订一份契书。

      “呵,你们家县令有趣的很啊,又不是我逼着他签的契书,现在后悔个什么劲儿。”米远乐道,不放过任何一个嘲笑那倒霉县令的机会。

      总管事对米元总是带着几分客气,好声好气地说着:“姑娘,重新签订一份契书也没什么损失,不如就行个方便?对了我这次来还要下定,上回拿去的香丸反响很不错,这第一批就先出个两百盒,物以希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

      这听上去是准备抬价钱了,虽然米元一盒只卖三两,但那每一颗香丸都刻着“米式精品”,除了香丸,今后卖别的物件儿也能沾点光。

      总管事说着就往外掏定银。米远看着那两个元宝一时间顾不上其他,直接签了他带来的新契书,当然这次是与总管事签订契书。

      “十来日后我去县里收铺子,顺便把香丸送去!”

      总管事高兴地应下。

      到了送货前一日,估摸着几坛子茉莉花头油应该差不多了。

      米元掀开封好的油纸,一阵甜甜的花香扑面而来,将坛子稍微倾斜就看到上层飘着花露,是制作时蒸煮后冷却产生的,有滋润且美白的效果呢。米元算的好好的一点都不想浪费,拿来几个小陶瓶子将这层花露仔细地倒进去封好。

      去了这层花露,坛子里便是充分浸润了芝麻香油的茉莉花。接下来使劲拧坛子里的茉莉花,使得油润的花变成干巴巴几乎不剩什么油也没什么水分的花渣子丢在一旁,而一股股清夜从手间流出,这便是茉莉花头油了。

      米元只分装出两小壶头油,剩下的还是密封在坛子里,时间越长香气越浓。

      米元给县里的那富户张家送去一小壶头油和两瓶茉莉花香露。

      “张婶,这头油可是我精心研制的,给府上贵人尝个鲜!还有这茉莉花香露,天气热起来涂抹香脂难免油腻,用这香露正好,几滴露水就能让皮肤喝饱水白白嫩嫩的!”米元紧接着道:“对了,这回不收钱,就当是酬谢贵府经常帮衬我生意!我要在县里开铺子了,离县衙不远,有需要就去找我!”

      虽然这回米元并没有送东西给她,但到底是白得的,更保不准夫人小姐用得好了自己能得赏,于是张婶笑眯眯地应下。

      天气热起来,张府的夫人近期总感觉脸上不得劲儿。到底年岁上去了,不用面脂吧真有些干巴,涂抹面脂就跟糊了一层在脸上似的,出了汗又出了油就不能看了,只能涂抹面脂后扑层厚厚的胡粉。

      张婶适时送上新得的茉莉花香露,张府夫人撇了一眼,一看陶瓶釉色便知与香膏口脂出自同一家:“那就试试吧。”

      丫鬟在主子手中倒出些花露,香气袅袅,就跟香膏一般,好奇不已地看着主子抹在刚刚洗净的脸上。

      张府夫人抹匀了花露,对着铜镜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脸又惊又喜,暗道:这也不知是什么水来的,抹在脸上清清爽爽一下子就吸收了,却比清水多了几分滋润。

      瞧着铜镜里细腻饱满的皮肤张夫人心情总算好了起来。转头正要赏,瞧见似乎还有个物件:“那瓶小的头油壶也是一并送来的?”

      “回夫人的话,刚刚一起送来的。”

      张夫人的丫鬟正在给她通头发,闻言叫丫鬟今天就试试这茉莉头油。前头那些东西用过都不错,对头油便多出几分信任。

      丫鬟将头油在掌心搓匀,花香款款好闻得不行,轻轻抹在主子的头发上就跟抹不够似的,不明白为什么抹上揉一揉就消失在发间,与以往包裹在发丝上的头油不太一样,一头秀发顺滑光亮根根分明,看着似像是比以往用的要好。

      张府夫人对这两样东西都很满意,赏了她和丫鬟一人五两银子。

      张府小姐前不久才买过二两银子一壶的头油,因此只得了茉莉花香露。闻着娘亲发间的香气心思都被勾了去,硬是向娘亲讨要了半壶,如此清爽好闻的头油谁不喜欢。

      是啊,这么好的东西谁会不喜欢。米元本打算将一小壶头油送给张府,还有一壶拿去杂货铺的,没想到在县令府上遇见了县令的娘和一个年轻姑娘。

      “你就是那陶艺师傅?那些个摆件果真是你亲手做的?”县令的娘没想到陶艺师傅是个女子,更没想到她的小儿子正在跟个姑娘家做香丸生意。

      米元默默观察着县令娘亲的妆扮,在这小地方还没见过这般女子呢。果然是孩子生得早,县令这把年纪他娘亲看着也不过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略施粉黛气质端庄,瞧着就是养尊处优惯了。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好香,是香丸吗?”一旁的裴苒好奇地打量着米元,从她进来就带着新鲜的花香味。

      米元学不来这里的规矩,那些个客套她也觉得做作,只转身接过李三手里的篮子。

      “这香气呀,就是从这头油里传出来的,这头油不光香气持久,用久了养发效果很好的。我还带了茉莉花香露,很滋润的,这个天气用了我的花露再上层妆粉别提多服帖了,谁用谁知道!”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递给一旁县令家的丫头。

      或许是这香味吸引了那对儿准婆媳,亦或是那陶器色泽上呈将她们的注意力吸引了去,两个穿着绸缎的内宅女子好一顿研究。

      倒是米元飞快皱了下眉头,被裴苒的奶嬷嬷瞧见了,轻轻拉了一下裴苒的衣袖示意她,自家小姐被这么瞧着奶嬷嬷心里不太高兴。

      “怎么了?”裴苒正捧着花露迫不及待想等客人走了就回房试一试,突然被扯了袖子,她顺着自己奶嬷嬷的眼神看去:“想不到陶艺师傅还会做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姑娘懂的可真多!”

      奶嬷嬷的不屑米元自然是看出来了但她不以为意,反倒是这位姑娘挺和眼缘的。咳,好吧,其实是米元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姑娘脸型偏圆,五官虽不精致搭配起来看着却很舒服,是没有攻击性的大气长相。不过,应该是没有上一丁点脂粉的,肤色不匀且泛红,有些油光。

      反正这姑娘的长相米元觉得还是挺和自己口味的,于是笑眯眯地尽量和蔼可亲:“不知小姐是否对脂粉过敏?就是抹上脂粉会痒会起疹子。”

      这下不止裴苒,县令娘和奶嬷嬷都是一惊:“ 师傅还懂这些,可有好法子替我家小姐诊治?只要治好小姐必有重赏!”县令娘也放下手中的头油壶目光炯炯。

      米元真是被这一声声“师傅”给雷坏了:“我叫米元,就叫我米元。其实过敏这种事呢,知道了过敏源避开就是了,就像小姐对脂粉过敏那就不用脂粉自然不会痒也不会起疹子,这可谈不上诊治,也没什么实际的法子来诊治。”这个时代还能是为什么,无非是那些胡粉里的铅坏了皮肤呗,没变得斑斑驳驳已经是大幸了。

      那边三人听了这话觉得就跟没说似的,道理是没错,可她们想要听的是解决的法子。

      “唉……我只要一抹上脂粉就痒,有一回脸都要坏了,养了几年。太医说我以后都不能打扮的。”裴苒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奶嬷嬷心疼坏了。

      县令娘拉起准儿媳的手一脸的郑重:“苒丫头什么样子都是好的!即使白日里脂粉抹得再厚到了晚上还不得洗去,不必太在意。”

      奶嬷嬷立即跟上:“是啊小姐,未来姑爷不会在意这些的。”

      得,一提起那倒霉县令这裴苒哭得一抽一抽的,她又不是个傻的,怎会不知他每回见了她都要逃得远远的,一定是自己颜色不好惹他不喜。

      米元着急了,她可舍不得好好的姑娘哭得跟什么似的,不就是铅过敏么,多大点事儿:“哎呀小姐快别哭了,小姐要是信得过我就试试我的法子!”

      三人同时看过来:“不是没法子么?”

      “你们没听懂么,对一样东西过敏,那就是过敏,只能躲开不能治的。但是可以找别的东西代替。不就是不能用脂粉么,给你看病的太医有没有告诉你对脂粉里的什么东西过敏?”

      米元也只是随口问问,不料对面的嬷嬷一脸茫然,那圆脸小姐轻轻摇了摇头:“脂粉不就是脂粉吗?”

      好嘛,反正米元自己知道就行,至于她们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脂粉可以用米做……”

      “那哪行,米做的连我这个老婆子都不用了,谁还用那个!”

      “我还没说完呢,以前是米做的,不好用,现在用胡粉最多了。既然胡粉能替代米做的粉,也可以用更好的东西代替胡粉。”

      对上三张求知的脸,米元继续道:“如果小姐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制作一款小姐能用的妆粉。摊在面上较胡粉更匀净,并且润泽肌肤不像胡粉般涩滞!真真是好东西来的!”

      “那还等什么快去做了来,少不了重赏!”县令娘激动道。苒丫头本身就不丑,如果能打扮起来就不信儿子还嫌弃。

      米元看着裴苒真诚道:“这原料我在大丰村没见过,需要小姐派人去找。”

      “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你尽管说!” 县令娘转过身安抚裴苒:“集王家和裴家之力一定能找到,苒丫头放心!”

      “我需要紫茉莉花籽,多找些来!”

      “紫茉莉花籽?”

      米元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再找些新鲜的玉簪花来也好的,要未开的花苞。哦,最好再带些种子来。”

      其实米元还想到了金盏花和积雪草,一个舒缓一个修复,但显然她面部泛红就是较他人更易过敏的,可能除了过敏源还伴有角质层锁不住水导致敏感啊水油不平衡之类的问题,真要调理起来真真是个过程。先解决了不能打扮其他的且走且看吧。

      “最近几日,小姐可以早晚用锅里煮开的浓浓浓茶净面,一定是滚过好几息的浓茶水!不用好茶叶,只要是绿茶就行。”米元立即又补充:“可别浪费,每次只取第一次煮开的茶水,但锅里的茶叶再煮煮还是可以喝的,可以分给需要的人喝,浪费可不好的!”每天早晚一大把茶叶想想就心痛,看她们不像缺银子的才多说几句的,但愿她们珍惜东西才好,不然自己真是作孽了。

      “或者,有个更有效的内服法子。小姐可以叫人把绿茶叶磨成粉末,细细的粉末,早晨梳洗过后吞下半勺绿茶粉。这个呀是实实在在控制面部出油的,但有个极大的缺陷就是晚上容易失眠!小姐斟酌着要不要用这个法子,失眠真不是开玩笑的。”米元啰啰嗦嗦,语重心长道。

      米元穿越过来之前,青春期也是个油腻腻的少女,是堪比青春期男孩子那么油的女孩子!那时候她总是自嘲脸上的油刮下来能炒一盘菜。后来暑假,家里有许多茶叶,自己就琢磨着用非常浓的第一滚茶叶水洗脸洗头,确实有一点效果,但坚持不太久,下午又出许多油了。因为那时候十二三岁,根本不懂用完全天然的护肤粉末,所以就一直受困扰。后来有一次弄着玩儿,磨了一丁点绿茶叶粉末,生吞半勺下去,那一天别提多爽了!真真是一整天脸上都是干净的,一丁点油都不出,连头发到晚上也不油!喜滋滋地高兴坏了,直到睡觉才突然明白,失眠也是这好东西带来的。

      米元一口气说了需要的原料,又说了一个内服的法子,就没了。县令娘眨巴着眼睛:“这就完了?还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能让苒丫头跟其他女子一样打扮!”

      米元认真道:“需要的东西我都说完了,早一日寻来便早一日能打扮上。”

      想到她特意嘱咐不能浪费,裴苒就觉得她不是个偷奸耍滑、贪财取巧的人,便更多了几分信任。裴苒起身走到米元面前拉着米元的手:“米元姑娘,我叫裴苒。我是相信你的!”

      米元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嘱咐道:“别浪费东西!”

      “嗯,我不会浪费的,剩下的茶叶水都分给下人,天气炎热给他们多喝茶水就当解暑了。”

      “我住在大丰村,有事可以让总管事带你去。对了,夜间就别给他们喝浓茶了。”

      裴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我省得的。”

      身后传来噗嗤一笑。

      米元斜眼一记眼刀飞向李三,看了半天戏不花钱,居然还嘲笑她们。

  • 作者有话要说:  生吞一定量的绿茶粉末去油是真真的,但非常非常大概率失眠也是真真的,百试百灵。
    只一次好奇试试就算了,“油人(头皮油、脸油、耳后油、全身都油腻的)”还是内调的好,极不赞成经常用这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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