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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代兄复仇的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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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踏进主公的庭院,杏寿郎扭头环视了一圈。
只见大人的院子一如既往的祥和,与自己此时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家伙.....
距离那个不堪回首的雨夜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
在这期间,他多次尝试通过血鬼术联系对方,想解释清楚自己的本意。
但所有发出的信息仿佛泥牛入海般一条都没有回复。
白郎他莫非是真的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吗.....
这个一根筋的大蠢货!
弯下腰拾起路边的石子,杏寿郎随手将它丢入身旁的池塘中。
望着水面溅起的阵阵涟漪,他轻轻叹了口气。
这或许就是悲鸣屿行冥经常挂在嘴边的诸行无常吧....
摇摇头将奇怪的想法赶出大脑,杏寿郎用双手拍了拍脸颊,他现在必须尽快见到主公。
今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他就收到了自家鎹鸦的传话,不知何故,主公似乎非常急于见到自己。
正好他可以顺带报告白郎的事情,希望大人能帮自己出出主意。
毕竟主公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睿智的人了!
“咳咳,杏寿郎好孩子,你来了?”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产屋敷在妻子的搀扶下缓缓从榻上坐了起来。
“是,主公大人!”
单膝恭敬得跪下,杏寿郎用洪亮的嗓门回答道,他抬眼望着面前虚弱的主公,心里不由一阵担忧。
大人的病情最近似乎越来越重了,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最近我一直在使用珠世小姐寄过来的新药,情况已经比预计的要好许多了。”
仿佛读到了属下的心思,产屋敷赶忙出言宽慰道。
他转头朝着妻子点了点头,对方立刻伸手从衣袖内摸出一封信。
“这是珠世小姐昨天晚上送来的,至于内容....”
将目光从天音身上移开,产屋敷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他罕见的顿了顿,继而又开口说道。
“似乎与你的伴侣有关。”
“!”
产屋敷的话如同一剂强心针,瞬间令杏寿郎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白郎他....究竟怎么了?!
“主公大人!这封信能否让在下读一下?”
带着焦急的语气,杏寿郎脱口便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但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妥,连忙低下了头。
“十分抱歉,属下失仪了!”
他大声请罪道。
“无妨,杏寿郎,这封信我本身拿出来就是想让你读的。”
脸上带着祥和的笑,产屋敷连忙出言安慰道,他现在的视力并不怎么好,只能模模糊糊得看到人影。
但即便如此,刚刚的一瞬间,他还是能感受到杏寿郎的急切。
这孩子看来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爱人。
“炼狱先生,请。”
一旁的天音得到了丈夫的许可,起身将信递到杏寿郎手中,她转过身走回产屋敷身边,坐下用手替丈夫揉着后背。
“那么属下失礼了!”
冲着产屋敷夫妇重重得点了下头,杏寿郎迫不及待得拆开了信封,他将信拿到眼前,仔仔细细得看了起来。
无限城。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白郎抬眼看了下挂在墙上的时钟,发现时间早已到了午夜。
唉,他这是又躺了一天吗.....
用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白郎烦躁得皱起了眉头。
自从分手以后,他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只要一闭眼,眼前就立刻浮现出杏寿郎的脸。
他妈的,自己真是不争气!
侧过身用被子将身体裹紧,白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分手这一个月,他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这期间只有澪每天来看望自己,给他送吃送喝。
可惜他完全没有食欲,只偶尔饮上两口血来维持最基本的身体运转。
他有些后悔和对方分手了.....
以往两个人热恋时,自己几乎每天都和对方聊天,没几天就去见一面。
爱人的体温和触感深深得刻进了他的灵魂中,已经不可能忘掉了。
淦,他又想哭了....
草草得抹了把脸,白郎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应该为了这种事情哭哭啼啼。
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咚咚咚。”
猛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白郎的思绪,他望向大门疑惑得眯起了眼。
这个敲击声明显不是澪的,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可他想不通会有谁来探望。
难不成是猗窝座那家伙?
“来了来了,悠着点!别把我的门敲破了!”
想不出答案,白郎不爽得从床上站了起来,他随手将一旁椅子上的裤子穿上,光着上身拉开了大门。
他倒要看看会是谁!
“呦,你这身可真够清凉的。”
伴随着屋门打开,一阵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白郎伸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转过身坐回了床上。
果然是猗窝座嘛.....也是如今还在世的男性友人,自己也只有他了。
“桌子上有小吃,你自己拿吧,我头痛想再躺一会儿。”
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白郎向后仰躺在了床上,他闭上眼聆听着四周的动静,注意到猗窝座慢慢靠了过来。
“啧,你这家伙真如大人所说,居然为了个人类难受成这样!”
重重得关上了大门,猗窝座几步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端详着床上躺尸的友人,不爽得撇了撇嘴。
这家伙如此颓废可不成!
“嗯?我的事情已经传到大人那边去了吗?啊...真是的...不过也无所谓,大人他会理解我的。”
无奈得睁开眼,白郎立刻就看到了身侧猗窝座不快的脸,他跟对方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的,那次在火车上我应该和你联手把那家伙变成鬼的.....”
“哼,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个人类和我打架,不过确实很可惜,那样好的斗气,我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了。”
听到白郎提起上次的事情,猗窝座冷冷的哼了一声,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果然若想变强就不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牵绊!
“话说回来,你今天是来干嘛的?”
将思绪从回忆中收回,白郎注视着猗窝座严肃的脸开口问道。
“两件事,第一想看看大人口中的你究竟堕落到什么份上,第二想告诉你最近发生的事情!”
“哦?听你这口气,难不成是又有谁完蛋了吗?”
闭上眼长长得出了口气,白郎把手搭到额头上,他现在心里毫无波澜。
自从堕姬身故后,上弦中除了猗窝座,他再没有在意的同伴了。
其他人....他无所谓了。
“不错,正如你所说,又有两位上弦被消灭了。”
说完这句话,猗窝座的表情变得狠戾起来,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嘎嘎的响声。
“嗯....让我猜猜....是童磨和黑死牟?”
睁开眼坐起身,白郎盯着眼前烦躁的人,脸上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哼,别开玩笑了,要是他们俩我高兴还来不及!”
伸出手半开玩笑得给了眼前人一拳,猗窝座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丝遗憾。
是啊,要真是那两个家伙该多好!
“是半天狗和玉壶!”
他盯着白郎紫色的眼眸正色道。
“他们在刀匠村附近被消灭了。”
“....”
听到熟悉的名字,白郎的心里并没有任何哀伤,但他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最近上弦的消灭率是不是有点过高了?
另一边,看到白郎若有所思的脸,猗窝座也跟着沉思起来。眼下上弦的数量越来越少,自己决不能坐视白郎也跟着堕落下去。
要想让这家伙重新振奋起来,必须消灭使他踌躇不决的根源。
对就这么办!
“兄弟。”
他一把抓住白郎的肩。
“我知道你可能下不去手,需要我替你去斩草除根吗?”
“斩草除根?”
猗窝座的话瞬间在白郎心里掀起了波澜,自己的根不就是杏寿郎吗?
他绝不会把那家伙让给任何人!即便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自己还是本能得想保护他。
“不必了,这件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冷冷得打开对方的手,白郎有些不悦得别过了头,看到友人如此坚决,猗窝座抱着肩膀轻蔑得咂了咂嘴。
“切,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没关系....”
他望着白郎的侧脸,嘴角微微勾起。
“已经有人替你去做了,想来此时她已经出发了吧。”
“你说什么?!”
爆炸性的话语瞬间使得白郎浑身一个激灵,他转过身面向猗窝座,双手死死得按住对方的肩膀。
“是谁!到底是谁敢这么做!”
“别这么激动,兄弟。她也是为你好!”
被白郎捏住肩头,猗窝座能感到对方尖锐的指甲几乎插进了他的肉里。
果然必须除掉那个叫杏寿郎的家伙!否则白郎他永远也走不出这个阴影。
“是你的妹妹,澪!”
用手使劲将身前人推开,猗窝座望着床上喘着粗气的白郎,得意的宣布道。
“澪?她怎么敢干这样的事情?!”
双手死死得捏住身下的被单,白郎的身体因激动而颤抖。
他现在的心情极为复杂。
一方面他非常担心妹妹的安危,澪的实力自己是清楚的,最多也就是魇梦的水平,去杀柱岂不是以卵击石!
另一方面,对于杏寿郎,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诚然如猗窝座所言,他应该彻底消灭对方,永断孽根。
但他实在是狠不下心,那家伙毕竟曾是自己的未婚夫,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最开始的大纲中本想写激烈的分手炮的,但想想为了和谐社会还是忍住了(不过我早晚会在结局开个车的,大概在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