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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炼狱父子的疑惑 ...

  •   “呦!真是个不错的夜晚。”
      白郎双手抱肩很随意的站在炼狱父子面前,他当然不是瞧不起眼前的炎柱,主要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仅凭一个柱想砍下他的头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要是说我无意战斗,阁下能否放我离开?”
      白郎看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握紧了刀指着他,他无奈的耸耸肩,用左手大拇指指着东方示意到:“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天要亮了,我可不想被烤成干。”
      白郎的这番话无意当中点醒了槙寿郎,是呀马上就要天亮了,如果我能够拖住他到天亮,那么到时候太阳会帮我消灭对方,对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槙寿郎决定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他向前迈进一步,浑身的斗气向四周散发,彰显出主人的强大。
      “从你的外貌来看,还真不像是鬼呢。”
      槙寿郎感叹道,虽说听起来是夸奖对方的词语,但白郎看得出对方眼底里对鬼的厌恶是打心眼里生出的,这不必通过血鬼术也看得出。
      白郎哼了一声,人类自身难道就都是对的吗?人类总是习惯把自身永远置于正确的一方,从而对异己加以讨伐批判,可究竟谁对谁错恐怕只有神知道,但神真的存在吗?
      白郎不相信神,或者说自从祷告多次得不到回音以后,他就不再相信,神不会理会他,神不会救他,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神也不会对他讲。
      在鬼杀队每次执行完任务,青羽都会去附近的神社或者寺庙祈祷,祈祷那些死于刀下的恶鬼以及死去的队友们得以安息,可是每次祈祷完毕一回到队里,依旧是冷冰冰的。
      青羽的师父前代水柱名叫谷本智树,有这一头漂亮的黑短发,双眼虽然不是很大却令人感觉炯炯有神,每次青羽偷懒训练撒谎总会败在那双眼睛之下。
      师父的身高在鬼杀队柱当中绝对算不上高,但挥起刀来却连很高的异形鬼都能轻易斩首,通常情况下和蔼可亲,但一旦训练起来就好似换了个人一样。
      智树深知青羽是个可塑之才,想着将衣钵传给他,因此对他训练格外苛刻,万幸青羽有个非常开朗负责的师兄,不然这么多年青羽恐怕会坚持不下来。
      师父的相貌在队员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不少女队员都给师父写过情书,甚至拜托青羽帮忙递送情书。
      每一次青羽将情书递给师父,师父只会笑笑然后放在一旁,久了就会忘记,也因此一直是单身,后来青羽才知道,师父不是不想找个伴侣。
      只是师父知道一旦开启斑纹难逃二十五岁的诅咒,不想让他人背负痛苦活下去,师父暗地里早已决定独身到死了。
      青羽唤他作智树师父,相当年轻就已经是柱了,十六岁开启斑纹,手刃恶鬼无数,可惜遇到青羽时已经十八岁了。
      因为据说开启斑纹的剑士活不过二十五岁,他的师父于是四处寻找可以收作继子的人,以便将本领传承下去。
      关于师父的过往,青羽知道的不是很多,师父也不喜欢和人讲自己的过去,但可以肯定如同千千万万加入鬼杀队的年轻人一样。
      重要的家人被鬼杀害,怀抱着同样对鬼的仇恨,少年智树也加入了鬼杀队,并且很快升为了柱。
      青羽之上尚有一个师兄,名唤大塚真斗,青羽通常叫他真斗师兄,师兄只比师父小四岁,黑色的头发总是乱蓬蓬的。
      大概是有一点自来卷的缘故,青羽每次想帮师兄把头发梳直,但无论沾多少水,不出半个时辰又会恢复如初。
      真斗不似青羽长得那样秀气,却充满了男子气概,眉眼间透露出男子的英武之气,青羽刚到时哪里懂得什么喜欢或者男女,只知道师兄总是在师父忙不过来时如同兄长一般照顾自己。
      当别的小朋友说他是小妖怪,别的大一点的孩子甚至会过来揪他的银发时,师兄总是会及时出现,并且大声呵斥对方,甚至不顾队规和其他大一点的少年们动起手来。
      这个时候的真斗就是小青羽眼里的神。
      “是吗?承蒙夸奖,我和你平常遇到的那些鬼们可不一样哦!”白郎拿手指着自己的眼睛,
      “诺,你瞧这可是上弦鬼的标志呢。”
      “果然嘛。”
      槙寿郎验证了自己的判断,情绪反而释然了,能够和上弦鬼战斗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他摆出进攻的姿态。
      同时用眼神示意小杏寿郎后退,但出乎也不出乎他意料的是,小杏寿郎居然也像模像样的举起刀准备和父亲并肩而战。
      槙寿郎看见自己儿子如此,腾出一只手面带微笑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小杏寿郎的脸难得红了红,我们父子联手一定可以战胜难关,起码也可以拖到天亮。
      槙寿郎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另一边看到这一幕的白郎撇撇嘴。
      “疯子,面对上弦鬼不跑不说,还居然让自己的儿子一起冒险,简直是无可理喻!”
      白郎的心情愈发不快了,不光是这对父子不把上弦鬼放在眼里的态度,更关键的是他好像无惨一样勾起了相当不好的回忆,自己的过往,自己那些惨痛的记忆,如同伤口再次开裂一样。
      白郎感觉身体里面的鬼之力在不断增强。想杀了他们再吃了他们,而且要慢慢的吃,要一点一点看着他们受尽痛苦而死,这样才能平复自己的痛。
      “非常好,一下子送给我两个人头。”
      白郎用左手自身后拔出刀来,长刀在月光下呈现出不正常的红光,同时伴随着强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当中。
      在青羽第一次拿到刀匠送来的日轮刀时,师父、师兄自己两个最重要的人围坐在他身边看他第一次拔刀出来。
      “青羽的刀会是什么颜色呢?真是期待!”真斗本人伸长了脖子表现得极为兴奋,就好像自己第一次拔刀一般。
      “你呀,吓到青羽了。”师父明明也只是个青年,却表现得极为稳重,也许是多年为人师表所致吧。
      被师父批评的真斗挠挠头,笑哈哈的坐在一边,青羽看着师兄和师父两个人互动,感觉自己内心暖暖的。
      “那么取出来看看吧。”来自师父的催促。
      “是,智树师父!”
      小青羽向着师父和师兄点点头,他左手握紧刀把,右手握住刀鞘,使劲将崭新的日轮刀自刀鞘内拔出,双手握着日轮刀坐在地上。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紧张的看着刀身的变化。一秒、两秒,好似一个世纪那样长久,突然日轮刀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刀身变成了深蓝色。
      “喔,是蓝色的刀哎!哎哎师父你瞧是蓝色的刀哎!”
      “好了好了,我看见了,真是的不管我怎么教导你,你这个沉不住气的性格怎么也改不了。”
      智树无奈的伸手在真斗的头上敲了一下,换来真斗吐了吐舌头,非得是和主公或者是其他柱那样严肃才好吗?真是的一点也不像年轻人,他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一下。
      月光映照在鲜红色的日轮刀上,再加上四周弥散的血腥味,槙寿郎的脾气也上来了,这样一把刀究竟吸了多少鲜血呢。
      “你吃过不少人吧,恶鬼!” 槙寿郎气的吼道。
      “啊,确实呢。”
      白郎也因为刚才的所见自己的心情此时也差到了极点,他用左手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日轮刀,曾经蓝色的刀身变为鲜红色。
      哼,青羽和他的刀在那一天已经死了,现在的白郎和他的新刀会为理解他的那位大人而战。
      “我吃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死的!所以我没什么愧疚。”
      白郎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这引得槙寿郎勃然大怒。
      “恶鬼,你会为这一切付出代价的!”
      说罢,槙寿郎举起刀冲向了白郎。
      炎之呼吸:一之型 不知火
      面对全力进攻过来的槙寿郎,白郎轻笑一声,左手持刀也迎了上去,左脸上方深蓝色的斑纹印记清晰的浮现出来。
      水之呼吸:叁之型 流流舞动
      水与火的较量,上弦鬼与柱的较量胜负在瞬间就可以分出。
      小杏寿郎站在原地想上去帮忙,却被刀气和斗气逼退一旁,杏寿郎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当然这更坚定了日后要更加努力的决心,但此刻他只能祈祷自己的父亲能够武运昌隆。
      在刀与刀接触的瞬间,槙寿郎就察觉到不好,对面的鬼看似瘦弱,但其实身体很结实,力气也不可小觑,况且百年的经验累积以及对于呼吸法的熟练程度已经远超修行几十年的人类。
      分开时,槙寿郎的左肩被击中,一条一扎长的伤口深深地留在那里,鲜血染红了左肩的纯白披风,给人感觉相当不妙的样子。
      该死果然这就是上弦鬼的力量吗,槙寿郎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好在伤口不深,但刚才对方明明可以将他一击必杀,为什么突然在战斗中改变方向呢。
      似乎刻意避开要害而只是加重伤口,突然槙寿郎意识到对方的企图,他想将我一点一点的折磨死,想慢慢放干我的血吗?
      混蛋,槙寿郎咬牙真是个变态鬼呢。
      白郎基本上没有受伤,只是右颈被划出浅浅的一条伤口,以鬼的自我修复能力,一瞬间就愈合了。
      白郎用右手摸了摸脖子,带着惋惜的语气嘲讽道:“哎呀,真可惜就差一点就可以称为是砍伤而不是擦伤喽。”
      槙寿郎看到这里暗自惊心,柱的全力一击,仅仅只是擦伤吗?这个鬼我恐怕不能拖到天亮了,他扫了一眼杏寿郎,得想个办法让杏寿郎快跑。
      “如今柱的质量也下降了,远不如我当年了。”
      白郎叹道,用右手摩挲着鲜红的刀身。
      “真是令人感到可惜。”
      “听你这么说,以及你居然可以使用呼吸法,莫非你曾经也是鬼杀队剑士?”
      槙寿郎开始聊起闲篇,目的是企图分散白郎的注意力,他慢慢挪向杏寿郎,后者在父亲的示意下悄悄后撤。
      “如假包换。”
      白郎放下刀看着自己右手尖长的蓝色指甲,白郎最喜欢用自己的指甲挖出“食物”的心脏,他其实很享受鲜血喷涌而出的快感。
      “既然曾是鬼杀队剑士,你难道不感觉丢人吗!”
      槙寿郎握紧了拳头。
      “我们鬼杀队从来不会投降,宁可被鬼吃掉也绝不投敌,你这个胆小鬼竟然贪生怕死,你算什么男人!”
      “随便你怎么说。”
      白郎抬起眼睛直视着槙寿郎,他在刚才玩弄指甲的同时已经悄悄发动了血鬼术,槙寿郎想让自己的儿子逃跑的小心思早已了如指掌,我怎么能让你如愿呢?白郎勾起一丝冷笑。
      “如果你经历过我所经历过的事情,遭到同样的背叛,你看你能不能还站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讲话!”
      白郎举起刀指着槙寿郎,很久没有这么愤怒了,白郎感觉自己的尖牙都露了出来,白郎平日里面伪装人伪装的极好,其次就是童磨了,在外表上几乎看不出异样。
      但是在愤怒或者动情的时候,白郎的尖牙以及斑纹会不自控的生成。
      “游戏该结束了,槙寿郎!你和你儿子杏寿郎今晚难逃一死,你们必须得为伤害了我负责!”
      白郎咬着牙说道。
      面对对方如此暴怒,槙寿郎甚至忘记询问对方怎么突然叫出了自己和儿子的名字,只是感到自己和儿子的性命这次真的危在旦夕,糟了瑠火还有孩子们,我对不住你们!
      白郎摆起架势准备发动最后也是致命一击,如果算料不差,这一击后槙寿郎父子俩就要立毙当场。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槙寿郎本能的将儿子拉过来护在身后,既然跑不了,我也要尽力保护儿子,这是他最后也是最本能的想法。
      读到这些的白郎心里闪过一个画面。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杏子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以往对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拖家带口的情况,白郎也不会心慈手软,但是此刻槙寿郎的脸和杏子的脸重合到一起。
      他们都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妈的真令人不快!
      白郎停下来进攻,他望了望东方,估算了一下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要天亮了,此时即便杀死他们恐怕也没有时间吃掉,况且他答应过母亲,不要伤害无辜之人,也罢。
      槙寿郎看着对方将刀收回刀鞘,心中不免产生狐疑,小杏寿郎也透过父亲胳膊的缝隙看到银发恶鬼将刀收了起来,他看到恶鬼的牙缩了回去,斑纹也变淡了。
      在刀入鞘的瞬间,四周弥漫的血腥味也消失无踪了,好似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忽略掉父亲肩膀上的鲜血的话。
      “你怎么….”
      未等到槙寿郎讲完,白郎便抢先一步开口道。
      “我不是怕了或者怎么样,在太阳升起前杀掉你们绰绰有余,但是你们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看在她的面子上,今日放你们一马,但给我记着,我名白郎,乃是那位大人的近卫,你们今日伤害了我,他日我必定追讨,你们!”
      白郎伸手指着槙寿郎父子。
      “你们一定要对我负责!”
      言毕,白郎纵身一跃进入黑暗之中,槙寿郎父子望着白郎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之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白郎不知道的是今晚改变了他与杏寿郎的命运轨迹,在杏寿郎幼小的心里被白郎无意做下了一个暗示,我要对白郎负责,从而展开了后面杏寿郎对于白郎的执著,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以后被压的白郎一定会后悔自己要求杏寿郎负责的要求呢(正经脸),本章有大量私设,关于青羽和师父以及师兄发生的故事后面会详说,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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