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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吸引是类似玄学的东西 ...

  •   张谨言忽然抓住一丝不甚清明的脉络,心里慌得不行。
      “梁余年怎么会去救咱们?”他急切的看向莫聪。
      莫聪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瞪大眼睛看着他:“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你叫的救兵呢。”
      知道唐逸凯让他去救莫聪的只有童赫柏,或许还有个元卿。张谨言立刻拨通了童赫柏的电话。果不其然,他的小媳妇儿昨天就见过了童赫柏,更甚至于他打电话撒谎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在撒谎。
      她还问了他是真的吗……
      当时他怎么回答的?他说,是真的。
      “她确实问了我梁余年在哪儿,还问了林梦如的电话号码。”童赫柏如实的说。
      张谨言顿觉口干舌燥,身体还没捂暖,心里变得更凉,他不禁指尖发颤。
      一想到是她跑去找了梁余年救他……
      一连两天,他都找不到彦秋寒,他想见的人,他喜欢的人,他唯一爱的人,瞬间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只能安静的坐在两人逗趣儿时常常坐着的长椅上,任由柳絮飘落满头,身体慢慢变得冰凉。
      莫聪一遍又一遍的给他道歉,他怕万一小媳妇儿打来电话他接不到,只回了一句,就匆忙将电话挂断,塞进兜里。
      他说,
      我找不到她了。
      整个城市,万家灯火,他找不到她,只有他在一个人在黑暗中游荡。
      他的暖阳,躲在某一个角落,
      不愿见他,也不愿再温暖他。

      520寝室内,莫馨月敷着面膜躺在床上打游戏,看一眼床下那认真的准备了一摞高中复习资料的人,转头对岳薇薇打趣:“我还第一次听到彦娘娘骂人。”
      她实在是新鲜得紧,那天她家燕小六是真的气坏了,圆圆的眼睛瞪得像是要掉出来,对着电话里还在装可怜的林梦如连骂带警告。
      虽然语气激烈,可脏字没有多少,莫馨月就在一旁憋笑,她大概连破口大骂都在搜肠刮肚地将肚子里那点儿最难听的话全倒出来了。
      翻来掉去就那几句,莫馨月目测只能对十岁以下的傻孩子有用。
      “你又不打算真分手,打算晾人家几天啊?”岳薇薇心里打怵,她只要一下楼就能看见那个像阴魂不散的幽灵一样坐着的人,她连出门都心虚的躲着走。“我可一连三天在楼下看见他了……”
      “你可别玩儿脱了。”李媛媛劝道。
      彦秋寒啃着苹果,忍不住去想那个小屁孩儿,她明明再三的和他说过好好学习不要打架,不要去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连前几天她还说要是他再管林梦如的事儿就和他分手!
      她以为她的小白菜已经茁壮成长为健康的小白菜了。
      可他呢,她说过的话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里,甚至还撒谎骗她。他既然不当回事儿,那这次就必须给他个教训。
      虽然这么说,彦怂怂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万一她玩脱了,张谨言就此和她分手呢?她甩甩头,将心里的胆怯甩出去。
      “分手就分手,怕了他不成,世上美男千千万,不行咱就换!”她听见和心不走一条路的那张破嘴如是说道。
      周一,张谨言并没有去上课,莫聪对美女班主任撒谎说他起了水痘,顾虹女士这几天出差,班主任的电话打过去她也只是含糊地说她知道这回事儿,这事也就作罢了。

      听说张谨言没去学校的时候,梁余年课间正蹲在洗手间里吞云吐雾,他抬眼皮儿,陌生的衣服吓他一激灵,火星掉到裤子上,他啐了一声,将烟扔进便池里。
      “不特么穿校服,想吓死老子?”
      来找他的小弟讪笑,挠挠头站在一边。
      他站起身,想起张谨言满脸星星带月亮,那张破相的脸实在是有碍观赏,可他心情却出奇的好。
      让他每天那个死样子,吃点儿苦头是他该的。
      “哥,咱们管他的事儿干什么啊?”身边的小弟不解的问。
      他挥手打散眼前的烟雾,登时面上神采飞扬,倚在卫生间的门上,上课铃响了他也不在意,重新点上一根烟。
      “送佛送到西,正好还能给唐逸凯个教训。”他眼睛里没有焦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嘴上轻飘飘的说道。
      既然答应了那个矮冬瓜,那他就要管到底,昨天救出来今天再让人家抓走,那还算什么救人。
      矮冬瓜那天可怜的很,在班级里找到他时喘得不行。她穿着一条墨绿色的吊带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九分袖的米色短开衫,巧克力色的微卷发左右编了两根麻花辫,露出纤细幼白的脖颈。她跑到他面前,扑闪着圆圆的大眼睛仰头看他,眼眶通红,像是他不答应就要哭给他看。
      他一时间竟然呆住了,反应过来后窘迫地向后退了一步,鬼使神差的没开口,矮冬瓜以为他不答应,眨巴眨巴眼睛就哭了,然后就听见她哀声求他。
      矮冬瓜声音小小的,呜咽声那么可怜。
      他没一会儿就向人打听到了唐逸凯的下落,点了一群兄弟抄家伙去了,叫矮冬瓜上车,矮冬瓜却摇摇头,说她就不去了。

      “哥,那我先回教室了。”小弟听了他的话,深刻的点点头,就知道他家大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嗯。”
      梁余年吸完整根,将烟蒂扔进便池冲下去,迈着长腿回教室睡觉,他一边走,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鹅黄色的矮冬瓜,完了,他一定是昨晚睡得太少,都出现幻觉了,他要赶快回去补觉。
      他实在想不到,张谨言是在哪个幼儿园勾搭到的矮冬瓜?
      “梁余年!”
      幻觉怎么都能出声音了。
      “是我。”碍于屋里都在上课,彦秋寒压低了声音,用气声和他说话。
      梁余年倏然停下脚步,不是他出现了幻觉,是墨绿色的矮冬瓜真的变成了鹅黄色的矮冬瓜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今天的矮冬瓜不是在哭,葡萄一样圆圆的眼睛里笑盈盈的泛着光芒。
      “你来找我?”他挑眉,自己身上的烟味儿太重,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彦秋寒诚恳的点点头,她这两天就顾着躲张谨言和他生气了,有时候偷偷从楼上向下看,他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放下心,狠下心来继续不理他。这几天她出门都是绕过宿舍前门,偷偷从一楼后面的卫生间窗户跳出来的。
      今早上大课,她才想到这几天都忘了自己求梁余年替她救人的事儿了,求人办事儿至少还是要请人家吃顿饭才不算失礼,所以今天下了课她就立刻跑过来了。
      “嗯,你中午有事儿吗?没事儿我请你吃饭啊。”她抬头真诚的看着梁余年。
      梁余年上下打量她一眼,双手插在裤兜里,不漏声色的抖掉腿上的烟灰。
      “走吧。”他抬腿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彦秋寒呆楞在原地看着他,他走得快,几步就快走到走廊的尽头。
      他听见身后响起的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扯起一边嘴角:“不是吃饭么,怎么,又不想请了?。”
      “我说的是中午!你现在不是要去上课吗?”她上前抓住梁余年的手腕,现在的小孩儿都怎么了?一个二个的这么不省心。
      她青春期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啊,她那时候除了每天揍李老六,再每天挨李老六揍,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啊。
      她才不会承认她就是怂,怂到极致的怂,长到这么大她还没做过任何破坏社会规则的事儿呢,就连上课迟到这种事都没有发生过。唯一的一次迟到,是第一次去张谨言家的时候,却没想到人家更迟。
      一群臭小孩儿,惯的臭毛病,她在心里翻白眼,可表面上她还是笑盈盈的,笑话,谁上学的时候敢惹校霸,多少个胆子够用啊,挨揍怎么办啊,她可是非常及其以及无比的怕疼啊。
      无论多大,彦怂怂还是彦怂怂,一个在彦启琛的非人摧残下长大的孩子。
      “不用。”他本来一天也没有几节课是在教室里呆着的。
      “那不行,课怎么能不上?”彦秋寒瞪大眼睛,她可是一名善良正直又大方的新世纪女大学生,怎么能教唆祖国的花朵逃课呢,这罪过可就大了。
      眼看眼前的人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她转转眼珠,气氛突冷怎么办?
      她要不要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他上课的时间很宝贵的,上大学以后一节名教授的课抢都抢不到的,一节课算下来很贵的。高中的课都是国家在掏钱给你们买来的啊,现在不珍惜等以后想珍惜就晚了,要花大价钱才能买回来的。
      她心里虽然哔哔赖赖,嘴上蠕动半晌没敢轻易动嘴,她怕把人惹急了,挨揍!她掂量几遍,心里还是憋不住事儿,于是悄咪咪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多学点儿知识,总没坏处不是。”
      “你等到我午休?”他挑眉,看着矮冬瓜的头顶。
      “对啊。”彦秋寒陷入深深的自我感动,看看,优秀如她三言两语就动摇了问题少年。“你快回去上课吧,我在楼下大门口等你。”
      梁余年皱眉盯着她的脸半天没说话,她才翘起来的尾巴瞬间掉下去,心里开始打退堂鼓,这是让她给惹生气了?
      她现在是不是要打出来一套军体拳才能算是死得壮烈。要是再来一招黑虎偷心或者白鹤亮翅呢?她能不能少挨两下。
      她正头脑风暴呢,没想到梁余年忽然留下一句‘校门外有椅子。’就推门进教室了。
      彦秋寒愣住了。
      她成功劝退了问题少年?
      忽然心情大好,她拎起裙摆臭美着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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