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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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名侍卫守在皇帝的寝宫门前，微风中夹杂着丝丝让人脸红心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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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绪摸了摸熟睡中的凝析的金发，轻吻了一下。
凝析是今天番国送来的贡品，跟凌月相似的金发，眼睛虽没凌月的冰蓝色那么好看，却也泛着淡淡的蓝。
也好，就当作替身玩玩。赵一绪这么想，用来满足对凌月的欲望。
“叫顾惜望过来。”赵一绪对一直站在床外的太监命令道。
“传顾惜望！”
不一会儿，顾惜望便带着药箱来到寝宫。
“臣叩见皇上。”
“免，他交给你了。你应该懂得治的……呃，他叫凝析。”
顾惜望起身走近床边，从床边垂落的金丝让他吃惊不少，可是他确定，那个少年不是凌月，因为凌月的皮肤更要白暂一点，身材更要纤细一些。
赵一绪吩咐好宫女太监等要配合顾惜望之后，就离开到别的妃子寝宫去了。
顾惜望看着那斑斑血迹，不忍的轻轻触摸凝析熟睡的脸，“凝析，凝析……醒醒……”顾惜望唤道，也许因为凝析像凌月，顾惜望有想杀了他的念头；但他不是凌月，所以顾惜望不禁温柔下来。
其实，如果凌月不是凌月的话……如果他不是灭门仇人的话，他还是爱着他的。
床上的人儿邹了邹眉，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恩……你是……”好英俊的男人……凝析看着顾惜望，有点痴了。
顾惜望温柔的笑着，对旁边的宫女和太监分配工作。
人都出去了，房内只剩下顾惜望和凝析两个人。
“我叫顾惜望，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专属大夫。”顾惜望边从药箱中取药，边说。
“哦……痛……”下身的痛楚传来，凝析抓紧顾惜望的衣袖。
“忍一下，乖，腿再F开一点……”顾惜望哄着，小心的把药涂到伤口处。
凝析的脸红了起来，刚才的欢爱尚且未感到羞耻，而现在在这个男人面前却羞得想找洞把自己埋了。
宫女和太监送来了各种物品，处理好了伤口，顾惜望帮凝析穿好衣服，为他稍稍绑好头发。
一个太监在顾惜望耳边说了什么，顾惜望面露难色，还是点了点头。
小心的横抱起凝析，往外走。
“去哪里？”凝析不解的看着顾惜望，浅蓝的眸子让他愣了一下。
“回我家。”
“你家？”凝析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顾惜望想了好久，似乎难以启齿，可他还是说了：“皇上说，不喜欢你，把你送给我作礼品。”
“哦……”凝析窝在顾惜望怀里，没有感到一点伤心，本来他就是一件贡品，被送到哪里都无所谓。而且这皇帝是个变态，顾惜望比他好多了。
想着想着，凝析觉得脑子变得不清析了。
“想睡吗？”顾惜望抱紧凝析的身子，坐进马车。
“恩……”
“睡吧，不用担心。”顾惜望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凝析身上，恐防他受凉发烧，而且身上还带着伤，很容易就会生病。
凝析很感动，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靠在顾惜望怀里，他安然熟睡。
凝析在顾惜望悉心照料下康复得很快。
每天为顾惜望弹琴，跳舞……
作为礼品，凝析从小就被教导琴棋书画和各种舞蹈。
顾惜望很宠凝析，一如从前宠着凌月；凝析是个很单纯的少年，不像凌月思想那么复杂。
然而他却无法摆脱这样一个思想复杂的人，哪怕他狠不得杀了他，心里也还是惦记着那抹金色。
“望，你在想什么呢？”
“恩……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出去游玩一次。”
“真的？太好了！”
凝析高兴的抱住顾惜望，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从未出去过一次。
见到凝析这么开心，顾惜望也觉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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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今天不在，凌月身边只有左司雨和小碧。
“呐呐，少……爷，大少爷去做什么了？”左司雨不安分的凑到凌月身边，挨着凌月的身子，很舒服。
“他采药去了。”凌月淡淡的答着，并未理会身边人过分的亲近。跟左司雨在一起，不得不说话，要不他会把你烦死……凌月也因为这个原因话逐渐变多。
“少爷啊，眼睛会痛么？”小碧看凌月的蓝眼总是水水的，仿佛是痛得要哭的样子，不禁有点心疼。这么漂亮的一双眸子，这么就毁了。
凌月没有答小碧的话，一个月了，他还是当小碧这个女子是空气般的存在，时间长了就根本不用去想。
小碧对左司雨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左司雨为了安慰她，灵机一动从随身带着的小袋子中拿出一个大壶子。
“这是什么？”小碧一点疑惑的问。
左司雨很是得意的说：“这是我收藏随身带着的酒，从宫里拿来的，味道不错哦！”
“宫里？？”
左司雨心一惊，心想糟了，又说错了话。
正在焦急的时候，凌月却开口帮左司雨圆场：“有个在我们这里被治好的病人跟宫里的人熟，为了感激给我们送来的。”
“哦，这样啊……”
“对对对！就是这样！唉……别想那么多了!喝不喝？”左司雨倒出一杯，递到小碧面前。
“当然喝！”小碧接过杯子豪气的一饮而尽，左司雨赞叹的轻吹了一声口哨。
“少爷，喝一点嘛！对身体好。”左司雨对凌月说着，顺便把酒杯送到凌月手上。
凌月沉思了好久，他向来是滴酒不沾的，不为什么，只是因为那些看起来像毒药的液体味道很苦。其实他也很想试试宿醉，仔细尝尝毒药的真正味道。
迟疑的品上一口，凌月的眉头就开始轻皱。
这酒不苦，还有丝丝回甘，可还是有“酒”的味道，涩涩的。
左司雨跟小碧已经开始进行什么喝酒对战了，凌月在一旁靠着马车的璧，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这杯酒喝完。
没有什么异样，应该没什么吧！于是又倒了一杯，涩涩的液体缓缓流进体内，冰凉冰凉的，却让身体发热，脸颊发烫。
“哈哈哈，你又输了！喝！”左司雨伸手拿过酒壶，突减的重量让他心生疑惑，凑近一看才发现几乎空了。又看看身后的凌月，顿时目瞪口呆，手中的酒壶也掉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少主醉了……左司雨心想，又要捱大少爷的骂了。
“少爷，少爷！～”左司雨轻摇着凌月的身子，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心里很是焦急。
“冷……哥……月怕……”凌月无意识的喊着，左司雨忙叫小碧拿来被子盖在凌月身上，可他还是喊冷。
“怎么办？少爷不会是病了吧？”小碧担心的为凌月整理被子，恐怕有一点没有盖到凌月身上。
左司雨也很担心，大少爷啊……你快回来啊……我给你赔不是就是了。
小碧看着凌月这张跟凌初一模一样美丽的脸上毫无防范诱惑之至的表情，不禁心跳加快，如果大少爷也露出这样的表情的话……
“不不不！不能想下去……”小碧拼命摇了摇头。
“大少爷，你回来了！”左司雨看到带着采回来的药的凌初，又是高兴又是心虚。
“恩，怎么，不陪着少爷？”
“这个嘛……少爷他……他……”
“他怎么了？”凌初紧张的问，可左司雨还是吱吱唔唔的，于是他直接上马车去，小碧看到凌初马上就出了马车。
刚进马车就闻到空中弥散着浓浓的酒香，然后看到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凌月，连忙过去，把他抱起。
“左司雨，你给什么他喝了？！”凌初的怒吼从马车传出，吓得马车外面的小碧跟左司雨一阵罗嗦。
“宫，宫里的酒……”
“什么酒？”
“猗罗。”
凌初长长的舒了口气，幸好‘猗罗’只是普通的药酒，要是其他的药酒，把凌月体内的毒激化就麻烦了。
“月，月……你醒醒……”凌初把凌月平放在被子上，在他耳边轻唤。
醉酒的凌月似乎诱惑力倍增，张开迷醉的双眸，水水的，直直的看向凌初。
“月……”凌初扶起凌月的身子，轻轻抱住了他。
凌月稍稍推开凌初，开始搜索他的唇并舔吻起来。
“唔……月，不要这样……”尽管如此，凌初却没有推开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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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碧和左司雨守在马车外面，听到凌月的声音。
左司雨担心的喃道：“糟了，少爷喊得那么大声，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少爷出什么事，我死定了！”
小碧看着左司雨，又好笑又无奈。这声音谁也听得出来他们在做什么了吧？这孩子……唉！
“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闻言，抬起头，看到戚希叶和秦幽站在面前狐疑的看着他们。
“唉！少爷出事了！他……唔……”
话没说完，左司雨的嘴巴便已经被小碧捂住了。
“哈……哈哈，少爷他们，他们在忙呢！”
“在忙？”戚希叶走进马车，便听到了微微的低吟声。
原来如此……戚希叶笑着转身对那三人说，“我们到附近走走吧！别妨碍他们了。”
“恩！”三人一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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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望带着凝夕到郊外游玩，一路上，凝夕欢喜得拉着顾惜望左顾右盼。
“凝夕，小心点别摔着了。”顾惜望担心又宠溺的点了一下凝夕的小鼻子，惹得凝夕又是一阵欢笑。
二人来到湖边，湖水十分清澈。
“望，你看那里！”凝夕指着不远处的山头，不知道是什么惊动了在山中栖息的鸟儿，一大群鸟儿从山中张开翅膀向山外飞去，好壮观的一个场面。
“哇……”凝夕的身子越盼越前，顾惜望搂紧凝夕，生怕他掉进水中。
正在这时，戚希叶一行人也来到湖边，顾惜望一个转身，就这样相见了。
顾惜望面色一沉，目光扫过戚希叶一行人，没见凌月的身影。
“顾兄，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你。”戚希叶笑着，不露痕迹的按住准备拔刀的秦幽。
“………………”顾惜望没答话，凝夕感到气氛十分沉重，下意识的拉了拉顾惜望的手臂。
“这位是？”戚希叶督见顾惜望身后的凝夕，那头金色长发，一瞬间会错认为是凌月。
“他是谁啊？”左司雨也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急忙问戚希叶。
小碧则看到了秦幽愤恨的表情，心中也明白了一些，至少这个人跟秦幽，肯定有仇。
顾惜望把凝夕挡在身后，这时十几个大内高手赶到把顾惜望跟凝夕保护了起来。
“顾兄何必这样呢？我跟你本来就没有仇恨，我只不过想了解一下情况，知道凌月少爷眼睛瞎了的原因罢了。”戚希叶故意把凌月眼睛瞎了的事情说了出来，观察顾惜望的反映。
果然，听到凌月瞎了，顾惜望开始动摇了，他挥了挥手让大内高手退下，“凝夕，在这等我一下。”说着，顾惜望独自走向戚希叶。
对于戚希叶这个男人，顾惜望是有着好感的，觉得他不是那种会耍阴的小人。
“秦幽，什么都不要做，在这等着就行了。”戚希叶还是笑着，可语气却不容置疑。
“可是……”
“你们也是，不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仿佛没有听到秦幽的犹豫，戚希叶对另外两个人说罢，他也走向前。
顾惜望与戚希叶站在两行人之间，好像一有什么动静，打斗就会一触即发。
“戚兄刚才说，月……凌月眼睛瞎了？”
“我是这么说的。”
顾惜望沉默了，眼中闪过一丝痛心。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那天晚上……”
“我也不知道，醒来人就在皇宫了。”
二人再次沉默下来。
“还要杀他么？”
“要！我若不杀他，如何对得起死去得家人？！”
顾惜望有点激动，他不想杀他，但他不得不杀他！为了自己的良心，为了九泉之下几十条顾家的人命！
戚希叶轻轻拍了拍顾惜望的肩膀，“他会让你杀了他的，因为那是他的罪。”
话音刚落，戚希叶就转身准备回去。
“等一下！……”急忙唤住戚希叶，可就在那瞬间，他和戚希叶都惊住了。
凌初拥着凌月，就在秦幽他们身后，凌初冷冷的看着顾惜望。
“哥？怎么了？”凌初忽然停住了脚步，让凌月心生不解。
搂着凌月纤腰的手紧了又紧，凌初有点害怕，怕凌月知道，顾惜望就在眼前。
“少主！顾……”
“秦幽！！”凌初厉声喝住秦幽，不让他说下去。
“顾？”
“哈哈，秦幽是想说，果然大少爷会带少爷来这里，这里空气确实新鲜啊！”
“是、是啊……啊哈哈哈……”
顾惜望在一旁，握紧了拳头，仇人就在眼前，如何能冷静？
凝夕见状，快步走到顾惜望身边，轻声唤他。
顾惜望回过神，慢慢放松了拳头。
“你们不用再骗我了，他在这里对不对？顾惜望。”凌月挣开凌初的怀抱，摸索着前进。
凝夕看到顾惜望眼中的怜爱与痛恨，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跟自己相似的金发美人，一种酸酸的感觉油然而生。
酒醉未清加上眼睛看不到，凌月的身子摇摇欲坠。
“月！”凌初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心痛的把他拥进怀里。
“望，你在这里的吧？为什么不说话呢？难道跟我说句话都觉得不舒服么？”凌月咬紧下唇，渗出了血。
狠下了心，顾惜望冷冷的说：“对，我是在这里。”
“望……”
“不要叫我！我现在恨不得马上杀了你！”
凌月听了，只觉得身体一软，几乎整个人都要靠凌初才能好好站着。
“望……我们回去好吗？望……”凝夕不想看到明明心痛得不得了却又要装着冷酷的顾惜望，向他哀求道。
“哼！顾惜望！想不到你这小子这么快就另结新欢，算我们少主看错你了！”秦幽狠狠的瞪着凝夕，与少主相似的外貌，却不如少主美丽的第三者。
“够了！”凌初再一次喝住了秦幽，秦幽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月，我们回去吧！”凌初欲想带凌月回去，凌月却挣扎着不肯离开。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我要让他杀了……”话音未落，凌月便被凌初点了昏睡穴，倒在他怀里。
“顾惜望，我不管你有多恨他，但只要我凌初还在的话，就不会让你伤他一根毫毛！秦幽，我们走！”凌初横抱起凌月，转身离去。秦幽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跟在凌初身后。
“顾兄，我看今天还是先到这吧。我看你身边的这些大内高手也未必打得过我们几个。”戚希叶说完，走到仍然搞不清状况的左司雨和小碧面前，轻拍了一下两人的头，“走吧。”
“啊？恩……”两人看了看顾惜望，就赶紧跟着戚希叶离开。
顾惜望看着凌初众人的背影，长长的舒了口气。
到底错了的人，是我还是他？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