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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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门的另一端边接着世界，正上演仙魔大战。
如火如荼之时，天空上突然出现一扇巨门。
众人以为是升天门，仙魔两道击战双方各自退回安全线，抬头仰望。
巨门大开，从中掉下来一具尸体，随后是一道绿光。
众人的视线随之转移，谁也没想到绿光扑向受伤的魔君！
勃勃生机流转，无数人感觉到魔君气势在变，伤势很有可能在绿光的作用下好转，仙道中人面色惊变。
“快不，不能让魔君恢复！”死了无数人才将其打成重伤，再来一次已然消耗不起。
正当仙道中人准备动手之时，巨门内落下一人。
“大罗金仙！”难以置信盯着其人眉心印迹恍神。
“这么说巨门就是升天门？”仿佛看到了希望。
“千年之中再无雷云，飞升已成奢望，没想到能够看到升仙门！”内心激动无比。
月灼华追踪绿光而来，听到对自己大蜀金仙的称呼森然一笑。
额间火龙脉留下的印迹，没想到换一个世界居然另有意义。
抬手间招回银镜，里面的绿光不见了。
魔君虽不明绿光的来历，但对自己非常有用，虽然其中包含着不同的记忆，并不影响同化的速度。
当大罗金仙的出现，看清对方面容的一瞬间，魔君唤了声：“师父！”
月灼华面上凝冰，没有回应。
仙道中人听之骇然，“仙君，他是魔道中人！”
之前还想借大罗金仙之手铲除魔君，不曾料道魔君喊对方师父，吓坏了一众仙道中人，害怕对方变成敌人。
魔君回神一笑，记忆中浓烈的感情影响到自己，不过到是可以利用一下。
遂向大罗金仙走去，嘴上说着：“您怎么现在才来？”委屈至极。
仙道中人见势不妙频频交换眼神，不着痕迹的后退。
月灼华站在原地没动，等吞了绿光的人自行走近。
“您怎么不说话？”魔君心里并不轻松，万一错了得罪大罗金仙不是闹着玩的。
月灼华回忆此前种种，终于记起来熟悉感来自何处，还差最后一个。
果决出手，无论眼前人有没有以往的记忆不再重要，不过是一具他人操控的人偶，赋予的使命终将结束。
仙道中人乍见大罗金仙对魔君出手，顿感喜从天降。
“师父！”魔君留有防备，是以并未靠太近。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算计全是纸老虎。
“不要用恶心的声音叫出那两个字！”月灼华最恶被人愚弄。
“为……”什么！魔君难逃厄运，不解诧异全写在脸上。
月灼华的回答是：“跳梁小丑一样的傀儡。”将之整个粉碎成灰。
绿光成形冲向天际，原有的巨门消失，另一扇界门开启。
月灼华追了上去，一切制造开端的始作俑者就在界门的另一边。
仙道中人不少人意动，举凡大能者朝着界门而去。
精明者抓了魔修带上天当探路石，一有不对马上退回。
仙界好进，活下来才算。
修真界是灵气，仙界是仙气，两种不同的力量将外来者绞成碎片，高兴没一秒乐极生悲。
按照常规升仙步骤，先过雷劫锻造出强悍的身体，再由仙界派人接引到仙气密度小的地方进行脱胎换骨，逐步适应新环境。
月灼华本身拥有巨龙强悍无匹的体魄，别人羡慕不来。
“果然是你！”绿光进入到一棵树中，参天大树化为一名男子。
月灼华识得对方气息：“假天道。”
“堪破太快，受宠若惊。”上千年灵木成长化形颇为艰难，要没有月灼华的引导与刺激，不可能如此顺利。
敢利用自己的人，除了老熟人不作他想。
月灼华出手毫不迟疑。
千年灵木占有绝对地域优势，一个个小世界本身就是自己演化而来，加上算计眼前人留有的后手……
月灼华察觉自身力量被压缩削弱，根子出在眉心印迹上。
“水龙脉是你设下的诱饵，便于放出火龙脉这步棋套上枷锁。”月灼华是谁，干脆利落的自额间剜出印，剥落龙骨丢出去。
“垃圾，拿好了！”月灼华瞬间实力爆涨。
“等等！”千年灵木没想开战，撑起了壁垒。
“从未对你做过不好的事，那些美好的时光并不是刻意杜撰。”千年灵木打着感情牌，试图说服对方冷静下来。
“我不曾算计过你，凭什么要忍下你算计我的事？”月灼华相当霸道，吃什么都行就是不吃亏。
千年灵木不要脸道：“我是你的至新。”
“呵！”月灼华冷笑，“至新是完整的一个人，而你不是，拥有记忆不代表拥有一切。”
“他是我，我亦是他！”千年灵木回归的灵魂是有感觉的。
月灼华撕开假相：“你与我没什么本质区别，心都黑。”
“我本无心，是你硬生生的参了一脚。”千年灵木定定的注意眼前人，控诉对方不负责任。
“笑话！”月灼华冷嘲热讽，“当初是你先挑衅在前，作为回敬指出你可悲的天真，你却利用我来渡劫，成就你现如今的神位！”
“你杀了我又能如何？”千年灵木再次修复破损的壁垒。
“杀你？”月灼华阴测测的笑道，“拥有人类意识的你，虽贵为神本质依旧，永远成不了天道，失去无尽生命的你何其可悲。”
千年灵木却道：“你我之间生命共享，生而同衾死亦同椁！”
“呵！”月灼华冷意浸染，“像我这种人就喜欢纯粹的东西，人也好物也罢，缺失哪部分就想完全找补回来。
在白纸上作画，勾勒出的人亦是自己心目中最为理想的状态，通俗来讲爱的不过是心中最为天真的自己，与旁人无关。”
“我的心为你而生。”千年灵木挖出自己的树心，一团心脏模样的绿光熠熠生辉。
“像我这种冷酷无情的人，绝对不会喜欢上同一类型的你，不做敌人亦不会是朋友。”开什么玩笑，月灼华不记得引对方红鸾星动。
“伴侣的意义是互补，不要妄想用你的心，填补我亲手挖出来的空洞，巫与妖之间注定无法共生，哪怕现在的你已经成神。”做过的事月灼华会认，没有的事休想往自己身上赖。
“是你顾意闯入我的小世界，是你冷嘲热讽说我制造出的法则太过天真，是你没能在我成长期扼杀在当下，是你让我尝尽悲欢离合人间苦痛，我的心因你而坠入深渊，岂容你潇洒说不！”
见过不要脸的太多，月灼华懒得追究始末，“打赢再说！”
天崩地裂风云突变，仙气震荡殃及整个仙界，死伤不可估量。
月灼华身经百战，两人战成平手，要不是不属于自己的龙脉成了束缚手脚的枷锁，早就将其拿下。
“垃圾玩意，拿好！”月灼华自眉心火焰印迹嵌入指尖，从中抽出龙骨及水火龙脉之力，丢给对方。
大巫之力瞬间挣脱束缚修为暴涨。
整个仙界根基在巫力的冲撞下分崩离析。
千年灵木输在了对敌经验欠缺，心口钝痛低头一看，初生的心脏连同内丹被生生剜了出来。
“教你个乖。”月灼华一手掐着对方下颚，似笑非笑道，“算计别人前考虑清楚事后所付代价，没了树心更方便你自我升华，自古天道没有心。”
“不！”千年灵木目眦尽裂，抓住月灼华握着心脏的手，“失去它我将忘记有关你的一切，纵然成为天道又有何意义！”
“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你即不择手段利用我这一回，于天道级别只差临门一脚……”月灼华报复意味甚浓，对方越想要留下的东西，偏不让其如愿。
“你没有心是以忘记了曾经许下的诺言！”千年灵木不曾想落到空欢喜一场的地步，内心百敢焦灼。
“诺言？”月灼华没有到老年痴呆的地步，“编，接着编！”
千年灵木痛心无比，没有什么比心心念念珍视之人忘记自己更可怕。
“九渊湖畔……”话头刚起，就被讥嘲声打断。
月灼华冷笑：“从未去过九渊，莫不是走错了片场！”
“冥界三生石上……”
“冥界也好神界也罢，都是在洪荒之后诞生的东西，历史向来由胜利者书写。”月灼华活了千百万年岂会上当。
“说了你也不会认。”千年灵木看清本质。
月灼华耐心告吹，收拢掌心粉碎手上的绿光。
千年灵木拼尽最后底牌，化为树形，万千枝条齐出，将眼前人裹成棕子。
“我的心你不稀罕，强加其上只会适得其反。”千年灵木感慨万千，“想不到你会狠到连自己都不放过，只因一个黄帝，亲手剥离七情六欲，连同过往的记忆一并抛弃。”
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渣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月灼华不过是想摆脱桎梏，连带让背弃者饱尝苦果。
舍弃了人类的情感，月灼华得到了永生，自己不觉得亏。
曾经的旧人死得连渣都不剩，对比活得恣意潇洒的自己，月灼华非常得意。
“带你回到当年初见之时。”千年灵木不甘心，启用封禁之术回溯时光。
“白费心机！”月灼华一时半会挣脱不了难缠的根系，对昔日种种更不屑一顾。
月灼华透过根系空洞，看到当年空降洪荒之初的自己，稚嫩可欺的样子傻得很。
记得十分清楚，再过两天会遇到四处征战的黄帝，月灼华割裂的是情感，不是记忆及脑子。
“你先认识的我！”千年灵木好似知道月灼华在想些什么，不悦的收紧枝条。
“不可能！”初来乍到的月灼华异常小心谨慎，记忆不会发生错乱。
“你踩到我了。”千年灵木指给负心人看。
月灼华冷嘲热讽：“这不是你赖上我的理由。”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千年灵木自有一套说辞。
“你可以相报，两年龙脉相抵足够了，以身相许免谈。”月灼华不吃老掉牙这一套。
千年灵木大笑：“你对我说，倘若日后化形便是因果相欠，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鬼扯！”月灼华哪怕对着黄帝，不曾说过这翻话，彼此还是一株草的对方何得何能。
“这里不是你口中的九渊！”月灼华驳斥，“假的永远真不了。”
千年灵木忽道：“你有记忆！”
“废话！”
“为什么单单不记得我！”千年灵木悲愤交加，取出记忆强行灌输。
月灼华脑子里多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救草是真事，许诺不存在，无非说的是几句戏言，当时不知草木有灵。
“戏言而已，岂可当真！”怪只怪对方单蠢的可以。
千年灵木斩钉截铁道：“君无戏言。”
“你要这么说，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月灼华不接受实力碰瓷。
“你曾心动过，至新就是证据。”千年灵木紧追不放，“难道你就不能……”
“不能！”月灼华截断对方后话，“师徒之谊仅此而已，你有的不过是至新单方面一厢情愿的臆想。”
“这些话同样也是你自以为是，不问本心的胡话！”千年灵木反驳，“不提至新，曾经你所到过的世界，所喜欢的人都是我！”
“那又如何？”月灼华扎心道。
千年灵木咬牙切齿道：“的确不如何，你个没心肝的！”
“即不愿同生，陪我一起同眠于此吧！”千年灵木裹紧枝条，将月灼华封存于树干之中。
月灼华破天荒没有反抗，面对偏执狂讲不通道理，睡一觉醒来说不准穿越到其他世界，何苦来哉正面刚。
作者有话说第53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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