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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   云无双要砍皇后和挽风的消息当年晚上就被眼线快马加鞭送到了风挽情那里,他一边听着一边摸着酒杯子低头沉思,良久才挥挥手让那眼线离开,独自喝闷酒。

      正要倒酒的手被另一只手按住,风挽情头也没抬道:“来了?一起喝。”来人没回答,只是把酒壶抢走把里面的酒都倒地上去了,然后坐到风挽情身边说:“挽流明天就要被云无双砍了,你怎么还不想办法?”风挽情扫了来人一眼,起身回房,来人跟着进去,刚关上门就被风挽情拉到桌边压倒在桌上。
      “我已经叫人连夜赶去把挽流带回来了,你不用担心。”说罢开始着手脱那人衣服,低头就咬对方脖子。
      “唉,你别急……”来人——也就是毒医圣手万长空,见风挽情有些急躁怎么都解不开衣带,就帮着他脱自己衣服。

      风挽情不爱自己。这件事万长空早就知道了,早在第一次与他同房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喊的是“无双”二字。但是万长空不求什么,他是个很阔达的人,说得不好听有点贱,觉得他爱风挽情和风挽情爱他是两码子事,爱上人的不一定人家也要爱他,爱上了固然好,不爱难道要哭吗?感情不能强求,像这样能在他失落的时候陪陪他就好了。

      尽量配合风挽情的动作,使对方能更舒服的进入自己,尽量去取悦,这是万长空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他不懂国事,跟风挽情还是前几年这个人“三顾茅庐”情深意切地请他出山才住在这里。外人都传毒医圣手和风国国师情深,可谁又知道内里是怎样呢?

      “长空,无双变了。”情事完了,风挽情搂着万长空躺被窝里。
      “变怎样了?”万长空问。
      “变……狠了。”听风挽情这样说,万长空没回答,他不了解云无双,即使是以前也不过见过两三次而已,他想了想惊讶道:“你派人去劫狱?”“只一个晚上不足以查出挽流的所在,劫狱等于自投罗网。”风挽情顺着万长空的发道:“既然难以找到,干脆就等他自己出来,光明正大地把人接回来。”万长空惊讶,“那不就等于向全世界承认是风国毒杀黎皇了吗?”说完摇头,道:“我不懂国事,也知道黎皇在黎国人民心中是个好皇帝,我们这样一当众承认,恐怕会激起众怒。” 风挽情沉思了会,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耍赖。”

      第二天清早,云无双是在千寻怀里醒来的,刚醒来就发现千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他笑了笑说:“早安,千寻。”不料抱着自己的人抿了抿唇便放开了他,起床,穿衣,淡淡道:“你不是他。”云无双——睚眦看着那背影嗤笑,说:“你倒分得挺清楚。”千寻没搭话,穿好了衣服梳洗了下便戴上面具站在一旁,给那人当护卫。
      睚眦不以为然,梳洗后挑了件黑色的袍子穿上,宫女们端上来了早膳放桌上然后在一旁等着伺候。
      睚眦扫了千寻一眼,自顾自坐下用早膳,他吃得不多,也吃得快,为了赶上黎溯鸣的早朝他得吃快些。只是一大早吃东西还是慢些好,像睚眦那样吃十有八九难以吞下,正在他想要喝水把东西吞咽下去的时候,面前递过来了一杯茶,是千寻。
      “我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你。”千寻盯着睚眦说,其实照顾睚眦也等于照顾云无双,毕竟两人共用一个身体。
      “哦?这么听话,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些你关心的事情?”睚眦把口中食物和着茶吞下后,也不示弱地回看千寻。
      “不用,他自己会告诉我。”“有些事,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千寻没再回话,睚眦也不说,吃饱后就上朝去了,千寻见他走了才开始吃早膳。要是平时,他应该是跟云无双一起吃过早饭,然后跟着他去任何地方,可现在这个不是云无双。

      而黎溯鸣那边,今天一大早起来发现一直以来的太监总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云无双身边的人——烟兰。
      烟兰服侍着黎溯鸣换衣服,看他一脸郁闷的样子就轻笑说:“黄总管年事已高,况且皇上身边的人若是公子的心腹,总是好的。”
      黎溯鸣不做声,谁叫他还只是个十岁孩童,没有选择的权利。
      “公子看上去冷淡,其实人很好的,皇上不必担心。”
      “谁说我担心了?”黎溯鸣不服输地说。
      看黎溯鸣那鼓起腮帮的样子活像个小青蛙,烟兰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说:“好,您不担心。来,烟兰为您上冠。”说着让黎溯鸣坐在镜台前,着手为他梳发上冠。
      小皇帝看烟兰笑眯眯的样子,脸色全红。

      刚穿戴整齐之时,睚眦便走了进来,烟兰见了微微一笑招呼道:“睚眦公子。”睚眦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对烟兰点了点头,随后走到黎溯鸣身边,“师父。”黎溯鸣乖乖地叫了声,当然他没忽略刚才烟兰对云无双的称呼,他叫他“睚眦”。
      但黎溯鸣也不是笨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先下他只要记住,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师父,不管是叫“云无双”还是“睚眦”,他都是父皇亲点的帝师,他只能相信他。
      睚眦赞赏地看了黎溯鸣一眼,心说孺子可教也。

      若是可以的话,睚眦是非常想把黎溯鸣培养成一代暴君,报复天下,只是有“黎夙尧”和“云无双”两座大山压着,他只好改作培养贤君,只是残暴之时他做多了,善事却是少之又少,这于他来说实在有些困难。

      上朝的时候黎溯鸣和睚眦并坐在一起,烟兰则站在黎溯鸣身边伺候——当然,叫上朝这样的事情不属于他的负责范围,他只负责照顾黎溯鸣而已。

      “皇上!”左丞相出列跪倒在朝堂上,老泪纵横地说:“皇上!皇后向来贤惠与先皇恩爱无比,绝无可能做出谋害先皇的事啊!况且一国之母的生死岂可如此草率?皇上切勿听信奸人谗言,远离小人,诛杀妖孽啊!”
      “请皇上远离小人,诛杀妖孽!”跟在左丞相后面跪下的一大群官员,睚眦看着,就只有四个人没有跪下——右丞相季明、尚书台黄锦及、穆亲王梁桓毅和定国大将军惜琼楼。
      “嗯……还挺多人希望我死的……”睚眦单手撑脸看笑话一样看着群臣,戏谑地说了一句。
      左丞相不理睚眦的话,继续说道:“皇上,别说是黎国的一国之母,就算是风国的小王爷,也是不能乱杀的啊!我国刚失国主群龙无首元气大伤,皇上您又还年幼,若是与风国抗衡起来恐怕我国力不从心啊!”“皇上三思啊!”“皇上……!”“皇上……!”群臣跟着左丞相进谏,一人一口“皇上”快把黎溯鸣闹得头晕了。
      “够了!”黎溯鸣喊了一句,他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可是人小声音小气势小,愣是没让那群人闭嘴,顿时有些委屈,苦着脸看向睚眦。
      睚眦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眼神看向惜琼楼,对方看懂了睚眦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便听到睚眦喊:“来人,掌嘴!”

      即时就有侍卫进来每人抓住一个大臣,“噼噼啪啪”的声音混合着哀号在朝堂上响起。

      “师、师父……”黎溯鸣不忍,想要睚眦让人停手,睚眦瞪了他一眼说:“皇上,我希望你能时刻记着你是一个帝皇,不是傀儡。你手中有无上的权利,你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与死、富或贫,你要善用你的权利,坚固你的威严,绝对不能让人凌驾于皇权之上。”说完见黎溯鸣低头不语,又道:“愚子,要他们住手就下令,那些人都是你的臣子。”

      黎溯鸣猛地惊醒,这个人是想告诉他,如果一个皇帝说的话臣子不听,那就证明他没有威严,而要建立威严必须要靠武力。
      “住手。”随着黎溯鸣仍带着童声的声音,侍卫都齐齐停手放开众大臣恭敬笔直地站到了一旁。
      群臣虽然痛得龇牙咧嘴,可已经没有一个敢再出声说话了。
      睚眦笑了笑,道:“我打你们,不是因为你们要杀我,而是因为你们是逆臣!”
      逆臣?!群臣心里都“咯噔”一响,睁大了眼睛看着睚眦。
      “皇后毒杀先皇是事实,皇上也亲耳听见了,你们还要说皇后无罪,不得不让人怀疑你们与皇后是同谋,对黎国不忠是其一;你们欺负皇上年幼无视龙言,企图控制皇上凌驾皇权,对皇上不义是其二。如此不忠不义之臣不是逆臣是什么?”

      群臣被睚眦说得哑口无言,只得老老实实跪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臣季明有事启奏。”这时季明出列,目光直直看向睚眦。
      睚眦也回看季明,此人以忠厚出名,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依然老当益壮,对黎夙尧忠心耿耿不说更是黎夙尧信得过的心腹之一,这样的人竟然不反对黎夙尧的决定,实在难得。
      黎溯鸣定了定心神,看了眼睚眦得到肯定之后说:“奏。”
      “皇后毕竟为一国之母,臣斗胆建议行刑之前给皇后梳洗装扮,以免有辱国体。”
      “准了。”黎溯鸣觉得这个建议不错,睚眦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他自己也不懂得该说些什么话,就简单的准了。
      “皇上厚德,臣谢恩。”
      “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黎溯鸣问了句,跪着的不敢做声,站着的也没事要报,黎溯鸣继续道:“今日午时皇后戚氏和风挽留于无门斩首,到时候朕和师父都会在场,希望定国大将军做好准备。”
      “臣遵旨。”惜琼楼弯腰抱拳应了句。
      “如此,退朝吧。”

      说完便在太监的退朝声中从侧门离开了朝堂,刚踏出殿门黎溯鸣就彻底送了一口气,旁边烟兰见了笑道:“皇上今天好努力。”
      “我什么都没有做。”黎溯鸣有些懊恼,话音刚落就被睚眦轻轻拍了拍嘴巴,板着脸道:“皇上别说错了自称。”
      “对不起。”说罢见睚眦又想拍下来,烟兰赶紧拉了拉黎溯鸣道:“要治人不能只靠武力,还应靠德治。”
      睚眦收了手上下打量这烟兰,不愧是贵族出声,也是个读过书的人。
      “帝皇不需要道歉。”睚眦哼了一声,挥挥衣袖扬长而去。
      黎溯鸣看着睚眦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能,眼神都暗淡了下来,这是旁边响起了温柔的声音:“皇上还年幼,等皇上到了睚眦公子和公子的年纪必定会有过之于无不及,不必担心。”
      黎溯鸣顿时很感动,虽然说烟兰是听命于云无双才对自己那么好的,但这种温柔在宫中是奢侈品,连母妃都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
      “烟兰,谢谢你。”
      “皇上不必如此,烟兰不过做分内事,只要皇上需要烟兰,烟兰定当全心全意。”烟兰仍然微笑着,是的,全心全意,云无双不在的时候,他就要好好照顾黎溯鸣。

      黎溯鸣脸蛋微红,说漂亮烟兰还及不上云无双的千分之一,可就是看着很顺眼,而且温润如玉像是能把一切都包容。

      他没有追问烟兰口中的“睚眦公子”和“公子”是怎么回事,对他来说那是谁都不重要,只要这份温柔还是属于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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