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同人]BG－檸檬冰沙》瑀黎

27、 第２７Ｑ橘子汽水－告白的味道

　　回到秋田後，小瞳又有好多天沒見到籃球隊的兩人，她在專心打工，他們在開賽後檢討。她以為他們三人會一直這樣下去，成為似近似遠的朋友，直到那天，被桶破的那層窗紗下，人的心思，可以超乎想像。

　　「小瞳！我們又來打擾了！」伴隨店門的風鈴聲響起的，是冰室的問候聲，他面帶微笑，旁邊是慵懶的紫原，兩人今天都是休閒服，顯得隨意。
　　「歡迎光臨，前輩和紫原君要試我今天新做的甜點嗎？」
　　「嗯！我就要那個！敦呢？」
　　「我還要雪餅和烤布蕾跟抹茶蛋糕……」
　　「敦，那樣吃太多了，晚餐會吃不下。」
　　「反正比賽結束了，暫時不用練球，多吃一點沒關係。」
　　小瞳聽著前後不著調的對話，彎著嘴角準備著甜點，但今天來了不速之客－

　　「橘子派做得那麼難吃，醬汁那麼濃那麼酸！根本就不會甜！妳是怎麼做料理的？這種東西也敢端給客人？」咆嘯著的奧客將甜點壓碎，把盤中的汁液到在櫻田瞳頭上。
　　「不愧是家庭有問題的出身……沒有味覺的神經病做什麼料理！」奧客越說越難聽，上升到人身攻擊，抬起下巴，嘴角嘲諷的笑，把紙鈔撒在空中，便甩甩頭髮揚長而去。
　　偶爾會出現這樣的客人，趁著店裡沒多少人，明擺著找碴。這款季節性商品的主打特色將是酸味，不是甜點路線，偏要挑毛線。現在店裡只有小瞳一位店員，店長外出去附近銀行一趟，內用的客人也只有紫原和冰室兩位。紫原本想衝上前幫忙，被冰室攔下，冰室猶豫著是否該上前介入，一旦肢體接觸了異性客人，很可能被反咬一口，讓小瞳難做，進退兩難。

　　奧客離開後，冰室才上前問：「小瞳，沒事吧？對不起，剛才……」
　　「嗯，沒事，那個人偶爾會來，我等店長回來，再去休息室擦乾換衣服。」
　　小瞳垂著頭，撥開冰室的手。
　　與冰室一齊奔過來的紫原，看著這樣小瞳，有了超乎常理的舉動。
　　「瞳妞做得甜點總是很甜很好吃。」
　　「多謝稱讚。」
　　「櫻花妞看起來很甜，好像也很好吃。」
　　「敦！？」
　　紫原伸手滑過瞳的脖子，沾取橘子的醬汁，放入自己嘴裡，再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臉逐漸靠近。方才被奧客被潑的一身飲料的少女，從初聽聞的震驚，到被行為嚇得開始瑟縮，發著抖逐步向身後的牆壁倒退。
　　「這樣太失禮了！敦！」
　　「對不起，小瞳，他這個人除了零食和籃球都少根筋。」
　　「敦，快點道歉。」
　　冰室用暴力拉開了紫原，試圖緩和氣氛，但在小瞳視角，更加可怕了。她推不開的一雙手，拉開那雙手的主人的前輩，現在店裡只有他們三個，三人如此靠近，如果他們要做什麼，她該怎麼辦？經過修學旅行的事，她對他們太過信任、太沒防範。
　　「才不要！我可是很認真的，想要吃。果然很甜呢，不過甜的不是果汁。」高大的紫髮少年，再次一把拉過櫻髮少女，在她眼眸的驚駭中，嘗試繼續剛才的動作。
　　「啊……嗚嗚……」被禁錮著無法反抗擺脫的少女，無力的眼神像是死了心。
　　「你冷靜點！敦，我們今天先回去吧！」淚痣的男子，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阻止紫髮少年繼續下去，跟他離開。
　　「請離開，別再來了！」這是離開店門口時，冰室聽見少女哭喊著的最後一句話。

　　兩人離開後，少女環抱著自己的肩膀，蹲下大哭。
　　「紫原君……為什麼要突然這樣……冰室前輩除了……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少女不明白，為何總是少跟筋的同校同學，突然會這樣，也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溫柔的學長，在這一刻，只是對方的學長。只留下自己淚如雨下。

　　另一邊，冰室拖著紫原走出店門，走到附近的公園，紫原突然停下腳步瞪著冰室。
　　「室仔，剛才為什麼阻止我？」
　　「敦……剛剛那樣未免也太可怕了。」
　　有那麼一瞬間，冰室想打赤司征十郎的電話，請求協助。但紫髮少年接下來的回應，才是最讓他感到害怕的－
　　「我喜歡小瞳，不想將她讓給任何人，包括你。我想自己吃掉，那種甜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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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紫原回到房間，打了電話給黑子。
　　「小黑～」
　　「紫原君，有什麼事嗎？」
　　「幫幫我～我被討厭了。」
　　「紫原君，要不要用視訊說？我正在火神君家，他正在和冰室前輩聊視訊，你們在同一棟宿舍對吧？」

　　紫原去到冰室的房間，敲門，開門後能直接看到桌上的電腦螢幕裡，有著火神和黑子的臉。
　　「為什麼剛剛黑子接起那通電話，辰也你一臉……不能問嗎？」關上門後，四人面面相聚，火神率先破冰。
　　「敦剛剛……」冰室欲言又止。
　　「最近有認識一個很甜的女生。」紫原倒是一臉無所謂的坐下，開始說起。
　　「啊，喜歡的類型嗎？說來聽聽。」驚訝的挑了一下眉，火神停下了吃漢堡的動作。
　　「感覺很好吃。」紫原開始片段片段的說。
　　「啊？」與他不熟悉的火神一時沒反應過來。
　　「跟她說了。」紫原頭撇向一邊，看著窗外，有些心虛。
　　從紫原的性格中，還有過去的相處互動中，猜到一二的黑子非常震驚，冰室則是看著黑子的表情搖頭。
　　「敦剛才，舔了……」冰室在黑子震驚的表情下，完整的敘述完前因後果。
　　聽完的紫原抱怨：「可是室仔說這樣很失禮。」
　　「這是有多天然呆啊！就算是美國也不能這樣－」火神聽著，臉色越來愈青。
　　「紫原君，對方一定非常害怕的。」黑子用一種擔憂的表情說著。
　　「接下來該怎麼辦？」紫原無辜的看著黑子，一旁的火神直搖頭。眾人一臉沉重的，替他思考道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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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天，紫原終於在校園裡發現了小瞳，他衝上去擁抱對方。
　　「放開我！」懷中的女孩哭喊著不要，少年沒有放手。
　　「才不要，我放開的話，妳會逃跑吧，就向那之後一直躲著我們那樣，妳先聽我說。」
　　不要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我，觀察到少女最近都繞路走的少年心裡如此想著。他的手臂，他的懷抱，是小心翼翼的，怕弄疼對方的力度。
　　「室仔和小黑說上次那樣是我不好，沒有好好跟瞳妞說清楚，瞳妞不是我的東西。但是我是真的喜歡－」
　　「紫原君……你真的明白喜歡的意思嗎？」
　　「我當然明白，所以才帶妳回家，介紹給哥哥姊姊。喜歡和妳在一起，想要將來和妳一起開甜品店，一起渡過每一天。」他親吻在她的額頭，繼續說：「文化祭那些人摸妳哪裡？我要消毒。」
　　「不要－」她趁著他放鬆力度，踢了他一腳，逃開，衝進教堂裡。

　　關在暗無一人的教堂裡，她蹲下抱著雙膝哭泣，低語：「為什麼我總是碰到這樣的事……」又是一個額頭吻，與先前的冰室前輩一樣，不能只是朋友。無人的教堂裡，少女寧靜的祈禱，和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在此刻，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都彷若惡魔的引誘般甜蜜。
　　不知不覺間，她臉上的淚水滑到嘴邊，流入口中，有了一絲鹹鹹的味道。
　　「好鹹－這是！」
　　過度的刺激與驚嚇，被親近的人再次傷害的感覺，她的味覺再次出現。兩種最熟悉的人的暴力，分別帶走她的味覺，也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