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冰殿番外（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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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奶奶的生日。
爷爷的清冷性子，让奶奶无法忍受地搬到了东京。
本来今天他老人家是会先来的，但是正巧在神奈川有一个柔道的切磋会。作为东京最高级别的柔道红带，他必须要参加。
所以，就由我代替他老人家，亲自去请奶奶回家吧。
熟知奶奶爱好的我，在她家附近的一家精品店里发现了那种她肯定喜欢的粉色系的被子。
付了钱，我等着服务员把礼物包装好。
送给奶奶的，不需要太贵重，但一定要很可爱的。这一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深有体会了。 （怎么有种一语道尽辛酸的意味？）
没想到，天下间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竟然在这家店里遇到了她，而且是易容成以前那张脸的她。
她也是看上了这个杯子。
而且，也是送给我奶奶。
原来她上次说的打工的地方，就是奶奶的新家。 （— —）
最后带着她进了附近的一家百货公司。
经常会来这里买网球用品，而卖手帕的地方，我也常常经过，所以很快就把礼物买齐了。
和她一起来到奶奶家。
奶奶很喜欢她，开门就直接大力抱住了她。
看她微微皱眉一脸无奈的样子，就知道，她也很吃不消我的奶奶。
奶奶看到我之后，更加高兴了，迫不及待地让我进门。
虽然很熟悉奶奶的性格，可是会不会有些过分热情了？
原来奶奶是要撮合我和她。
在她恢复原来的样貌后，奶奶更是夸张地惊呼，还说我肯定会喜欢她的。
只是她的话更让我高兴。
她知道我不是看外表的人，可能是因为我这么久没接受她吧。可我最先喜欢的，是作为玖兰的她，那个时候，她就走进了我的心里。
我从来没想过要让奶奶帮忙，这样爷爷就会免除对她的考验了吧。
抑制不住地兴奋，我拉着她的手对她说：“和我去见爷爷。”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奶奶先准备好了行李。
奶奶还是老样子，决定了就一定要马上去做。
不过，我却一点也不反对。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
坐在新干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直到她回神。
她回神后第一个问我的问题是为什么要去见我的爷爷。
“去见爷爷，然后，在一起。”我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手了。奶奶答应要说服爷爷的那一刻，我体会到了长久以来被约束的感情决堤的滋味。就算爷爷不能同意不考验，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或许有些冲动，可是我知道，感情不可失，失不再来。
握紧着手中的幸福，不让她逃离，是我这一辈子要做的事情。她是我手冢国光，一辈子的幸福！
我嘱咐她先在门口等我，就先进去和刚回家没多久的爷爷说明了来意。
边和她走进去，边回答着她的问题。
爷爷确实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希望她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认可。
她面对爷爷跪坐着。
在她回答提问的时候，我可以明显看到那双摆在双膝的手是如何紧张地揪着裤子的。
是因为我，她才如此慎重的吧。
我用自己的右手包裹住她的手，给她力量。
她终于不那么紧张，朝我露出了微笑。
爷爷咳嗽声打断了我们的两两相望，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爷爷的大忌，实在是太大意了！
果然，爷爷没有同意，坚持要她进行柔道的训练。
只是，他让沨夜住下来修习柔道。
是给她机会吗？不是的，我分明看到他眼中对她的不满意，那么就一定是刁难她，让她和真田妹妹一样知难而退。
我阻止了她，可是她为了得到爷爷的认可，竟然又答应了。
带着她熟悉环境，心里却感到了久违的甜蜜。
今天，她迟到了。
她转来我们班的第一次迟到。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高桥老师的课。
我在众人的诧异下起身替她请假，理由是，今天要做退学准备。
高桥老师眼神怪异，不过比起卫门老师的反应，我却觉得她的反应很正常。
特别是他脸上的笑容，遮住了双眼，虽然和不二的笑容很像，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直到很多年以后和她穿越到死神世界，才知道那种笑容代表的是，杀戮。那个叫市丸银的队长，满身的血腥，笑得诡谲异常。
她在物理课快结束的时候，才姗姗来迟。
那个时候，我们都在思考刚才卫门老师提出的问题，周围一片静寂，所以她的报告声犹显突兀。
我抬头，看到了披头散发的她。
第一次看到她不修边幅地出现在学校里，不过，还是一样很耀眼。
卫门老师望向她的目光里，似乎是一瞬间闪过了什么。
而周围的大多数男生和女生，在抬头看向她的时候，都保持了静坐的姿势。
她还是一样这么容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而且，自从大赛当时发生的枪击事件后，就很少有人会特意和她亲近或是找她麻烦。毕竟，谁都不想尝试被枪击的滋味。
只是，她才刚踏进一步，就拿出了手机。
她竟然在老师面前公然使用通讯工具，而且，看清来电后，她又离开了。
看来，是和组织有关的事情了，不然她不会那么惊讶。
我转头时，却注意到了卫门老师脸上的笑容越发高深莫测了。我暗自在心里记下了这一幕。
上午的课结束了，我正准备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联系她，离教室几十米左右远的枫园是最好的选择。
还没到枫园，就让我看到了卫门老师正按着她的双肩，而她正企图挣脱。
这样的情况，我自然上前阻止了。
果然，卫门老师他对她……
第一次没有和老师打招呼就拉着她离开了。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棵松树下。
那棵，她昏迷的时候撞上的松树，仿佛是见证了我们的初遇，也许，她并不知道。
我让她远离卫门老师，而她显然并不知道我这么说的理由。
“退学……办好了？”我要确定一下。
“啊。”
“不需要做到那个程度。”我不想看到她受伤，流汗，甚至流血。望着她清亮的眼神，我突然变得无措，只能移开视线。
“原来你也会有害羞的表情呐。”她突然抱住了我的腰。
虽然身体因为不适应，短时间僵硬了一下，不过我的双手却是反射性地抱住了她。
好像，拥抱的感觉，还不差。（— —）
送她去车站，在她快上车的时候，本打算给她一个拥抱的，可惜被她抢先了。
下次，我一定要主动。（咳，冰殿，乃的主动直接就是kiss了啊……）
晚上，部活结束后，突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母亲在神奈川帮助爷爷监督她的事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接到母亲的电话，却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橙她，伤得很重。”母亲的话里，有着明显的担忧。
而熟知母亲性子的我，自然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于是，我匆匆地挂了电话，向神奈川赶去。
虽然内心十分焦急，我还是先到爷爷的和室向爷爷问好。
“你来的倒真准时。”爷爷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冷，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一丝回温的迹象。
他真的不能接受她吗？
我恭敬地说：“请让我去看看她的情况。”我很不放心。
爷爷保持沉默。
就在那时，奶奶步伐欢快地进来了。
她看到我惊讶了一番，然后对爷爷说着沨夜的好。
在她提到了母亲也在时，我站起来，恭敬地对他们说：“我先去看看她的情况。”话毕我已离开了和室。
站在房外，刚才的脚步声有些大，里面的母亲应该能注意到吧。我正在犹豫是否要进去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小橙，真的很爱国光吗？为什么呢？”母亲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他了，因为对每个人的资料，都有查过，所以对每个网球部的人都很了解。但是，即使是知道了事情会怎么发展，还是会不自觉地为他担心，落泪。一直到去德国找他之前，才发现，其实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他了。”
她的告白，让我为之一震。她也是因为了解我才……
“国光，你要听到什么时候？进来。”
母亲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推开门，看到她还没收回去的懊恼神情，心里一动。
母亲离开了，只剩我们两个。
我走到榻榻米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室内的暖气，她的脸蛋有些微红，很可爱。 （咳，冰殿 乃……）
“国光……”她作势要爬起来，我轻按住她的双肩，隐约间感到她身体轻微地颤抖。伤得那么重么？
她并没听我的阻止，反而伸出手抓紧了我的衣衫，想要借力坐起来。我事先并不知她会抓住我的衣襟，一个不慎便和她一起倒了下去。
为了不压到她身上的伤，我全身的肌肉绷紧着，右手撑在一边。
她竟然还感慨我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重，要不是怕压到她，我何必把自己弄得浑身僵硬？
没等我说话，她一个翻身，趴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时失去了反应能力，只能由着她摘去了我的眼镜。
眼前的人在一瞬间的模糊后慢慢变得清晰。
我的度数并不是很高，只是爷爷说不戴眼镜像女生，我才戴着的。
她用热切地目光在我的脸上逡巡着。
虽然这种眼神在很多女生的眼中都见到过，只是，她的是独一无二的。
她竟然笑了，还是露出了那种我曾经禁止过的魅惑的笑容。
一股冲动，让我忍不住圈紧了她的细腰，让她更为贴近自己，细细地观察她。
红唇微动：“na，国光……”
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我直接吻住了她。
这次，是我主动的。
一吻完毕，她依旧是保持着呆愣的表情，趴在我身上。
感受着她软软的身体，我在感到燥热前率先把她抱起来坐着。
只是，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无奈，我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对她说：“走吧。”
“哈？去哪里？”她总算是回神了。
我要让她放弃爷爷的考验，因为从今天的事件看出，爷爷是故意为了为难她的。
但她坚持要让爷爷接受她，尽管我说不用爷爷的接受，她也依然坚持。
于是我说：“不在一起，不用受苦。”我们就算在一起，也不用和爷爷在一起，如果他老人家不能接受，那就不要总是带着她拜访爷爷就行了。
可是，她似乎理解错了我的意思，竟然勾住了我的脖子吻了我。
“我不想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她说的时候，目光深深地望进我的眼中。
我很感动，这个女孩的宣告，一点也不让我感到厌烦，只有深深的喜悦，由骨子里发出了深邃的共鸣。
直到爷爷突然出声，我才意识到刚才太过专注地看着她，以至于没发现爷爷的存在。
今天我来之前，就下定决心要带她回去的。而且，她的伤很重，应该还不能够站稳，所以我并没有把她放下来。
爷爷的眉毛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可是我却看得很清楚，他真的很不喜欢我和她在一起。
我想过了，如果我以现在的实力，加上脑力，并非胜不了那些前辈，只是需要些时日锻炼罢了。
可是，当我说出我要代替她后，爷爷却提醒了我，如果要抽时间锻炼，那就会影响到网球的训练时间。而在全国大赛将至之时，作为部长的我，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至少，现在的我还是青学的支柱，还背负着大和部长的期望，还有队员们想要迈进全国大赛的期望。
这让我处在了两难的境地。
没给我多少时间烦恼，她体贴地宣誓：“我会一个人完成，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听到“别人”的时候，心下很懊恼。难道我对她来说，还不过是别人吗？只因为我刚才的犹豫？
这一次，我犹豫了，下一次，我绝对不会。
虽然她说她没事了，可我还是将信将疑地让她的双脚着地，才刚一着地，她就站直了。
因为训练了忍术，所以我轻易地看到爷爷的眼瞳睁大了很多。
她在德国的时候，枪伤也好得很快，而且连痕迹也没有。我差点忘了这一点。
也许，这是她为什么坚持要留下来接受训练的原因，那么，我至少要给予她这份信任。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冰殿番外（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