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他又被顾念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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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南摸了摸他满是汗水的额头，在床头柜上摸索到了空调遥控器，刚一打开空调，顾念便又向他凑近了几分。
真是奇怪，张知南并不喜欢吃牛奶糖，也不喜欢喝牛奶。但对这种味道上了瘾，怎么都尝不够。
“不喜欢酒店，”顾念说，“我要离开。”
他像是在对张知南撒娇，又不像是在撒娇。
“我们穿上衣服去医院吧？好吗？”
“不要医院，”顾念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手指点在张知南唇上，“嘘，不要告诉别人我是一个Omega。”
张知南从地上捡起一件件衣服，转过头来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们……好像完成了彻底标记，得去医院看看。”
他支起身子靠在张知南宽阔的胸膛上，屈膝伸胳膊，让张知南帮自己穿衣服。
“我们不能回家吗？你还记得吗？学校附近的二室一厅，只属于我们的家。”
张知南愣了愣，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扯着往外走，从酒店出来之后把他和皮夹子送到出租车上，透过窗户对司机说：“最近的医院谢谢啦。”
“我不去医院。”顾念靠在后座上，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不要任性。”张知南板着脸不肯多说一个字。
就算张知南再怎么催眠自己，也不能改变两人刚才已经完成了彻底标记这件事。
近年频频发生抑制剂和信息素阻隔剂突然失效，而引发的一系列恶劣标记案例，因此医院里都备有免费的紧急避/孕/药，必要的时候还会给Omega做标记消除手术。
“我要跟你回家。”他眨了眨眼睛，摇下车窗用手扯住了张知南的工作服，“你不要我了。”
从顾念一坐进车里，司机就闻到了两人身上的味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突然发情打/野/炮，要么是闹别扭的小夫妻。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俩人，按了按喇叭。
“我说两位小师傅哎，这车还打不打了？”
一个不肯放手，一个不忍心。
最终不忍心的ALpha败下阵来，跟着坐上车，“宋家庄地铁站谢谢啦。”
张知南租的房子在10号线宋家庄旁边，快捷酒店在方庄附近，就算骑自行车20分钟也就到了，他想着大不了一会他骑共享单车过来再把送外卖的电动车骑回家里。
一上车顾念就钻到了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他身上的栀子花味让顾念觉得安心。
司机往后看了一眼，“小年轻刚结婚吧？”
张知南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小夫妻就是好啊，闹别扭都是秀恩爱。”
张知南尴尬地脸上都要结石了。
司机当他害羞，居然开始跟他讲自己的情史，十五分钟的车程让他几乎都要把本年度的尴尬次数用完了。
到了家里张知南搂着软软的Omega推开门，合租房是两居室，他搬来得早，另外一间还没人住。
他把顾念放到床上安顿好之后就返回去骑电动车，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八点了。
幸亏今天是周六，明天也不用上班，不然带了一个发情的Omega回家难道要丢下他不管去上班吗？
他把电动车停到车棚里，取下了电瓶，在紧急用品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盒套子和避孕药，刚走到楼下，一股浓郁的牛奶糖味飘了过来。
电梯缓缓打开，顾念赤着脚，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地，一见他就黏在了他身上。
张知南蹲下身，顾念乖乖地爬到他的背上，他就背着顾念，右手拎着电瓶回了家。张知南把他安顿在床上，开始收拾卫生，房间大约10平米的样子，房间里有个靠窗户的双人床，一个衣柜和一把椅子。
顾念趴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他。神情倦怠又慵懒，像一只在阳光下伸爪子的猫。
张知南放下扫帚和簸箕，蹲在床边摸了摸顾念的头发。没想到对方直接凑过来就是一个吻，吻在张知南侧脸上，他跌跌撞撞地把垃圾塞进垃圾桶，扫帚倒在了地上，看向顾念的眼神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张知南跑到厕所里，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顾念跟过来从他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你跑什么？”顾念的语气有些急躁，“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转过身来抱住顾念，发现这个熊孩子又没穿鞋，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额头，“你啊，发情期很特殊的，很容易着凉的！”
顾念打量了一下厕所，“我要洗澡。”
张知南突然想到两个人做了也没有给他清理，就拉着熊孩子到房间里，开始脱他的衣服。
房间不大，张知南也有些着急。顾念的衣服摸上去触感很好，怕弄上痕迹之后洗不掉。
发情期这么可怕的吗？张知南忍不住感叹。
张知南小心翼翼地帮顾念脱掉上衣，直接把他抱到了厕所，让他坐在马桶上，试好水温之后把花洒递给了他。
“自己可以洗吗？”张知南看着一脸茫然的顾念有些于心不忍，“我们洗完澡就睡觉可以吗？明天我再送你去医院。”
张知南转身准备回房间拿毛巾，顾念拽住了他的衣摆，微不足道的力道，他又走不动路了。
“你不一起洗吗？”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张知南心道。
对啊，把顾念送回家里人身边才对……怎么能把他带回自己家里呢？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夜不归宿，他的家里人应该很着急吧。
“一起洗吧。”
暧昧不清的语气、诚恳的语气、勾引的语气夹杂在一起，张知南咬了咬牙，把他的手指从衣摆上掰开了。
“张知南，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没有回话，就直接往房间里走。身后的影子直直地撞上来，张知南往前倾了一下，顾念绕到张知南面前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
火热的唇瓣像是带了魔力，粗暴且没有章法，张知南在理智消失之前把他推开了。
可他又凑过来。
“你下去！”张知南慌了，跌跌撞撞地往房间里走，却被刚刚扔在地上的扫帚绊了一下，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嗯……”顾念闭上眼睛，痛苦地承受着张知南的重量，可还是不愿意放开他。
张知南拿起桌子上一本书，翻开几页就找到了一张毕业照。照片上没有张知南，站在老师身后正中央的就是顾念，他皮肤白皙，清瘦又好看，就连嘴唇的颜色都比别人鲜艳，站在人群中是最显眼的。
这张照片是张知南求了顾念班里的班长好久才让他多要了一张，两个人拍的大头贴被张知南夹在了英语高考必备里，高考一结束就被家里人当废品卖了再也没找回来。
以前每月十号他都要去和顾念颠鸾倒凤做临时标记，床上的顾念□□熟了，就变成了贪欲的小白兔，缠着他要。说出来的话也和平时大相径庭，甚至都只能记得住张知南一个人。可高三过完年之后他就再也找不到顾念了，留下的只有一张毕业合照。
顾念从床上爬到他怀里，和他一起看着毕业照，指着照片里的顾念，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这不是我吗？”
当然是你啊！也只能是你。张知南看着顾念，心里五味杂陈。
顾念望过来，那一瞬间顾念和顾念的脸庞完全重合在了一起，五年了，他变得成熟了，褪去了青涩的面庞，性感又好看。
“我也有一张！”顾念掏出皮夹子四处翻找着，“怎么找不到了？我记得明明在这里啊！”
张知南从他手里抢过皮夹子，翻开夹层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张大头贴。
“就是这张！”顾念指着上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对不对？我的张知南。”
怪不得张知南会闻到奶糖味信息素的味道，原来这早已扎根在他心底，五年的时间丝毫没有减弱。
顾念看过来的眼神单纯明亮，张知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质问。
问他为什么没了联系？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最重要的是在这场感情里张知南本就是弱势的一方，被他的魅力所吸引，迷上了爱上了，就这么简单。
他会需要张知南的问候吗？他需要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那般的寒暄吗？
两人最亲密的时候也是一到时间就被顾念拽回自己房子里，毕业后没有留联系方式，只要顾念不主动，他们根本没有开始。
怕会思念所以不经常翻开照片来看，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顾念。
可他怎么会忘记呢？那场没有结果的恋爱，随着时间的沉淀变成了他骨子里的那股执念。他凭着一腔热血和一句我还年轻只身来到北京，勇气在等待中逐渐消磨。
还好，他又被顾念找到了。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呢？”张知南垂眸，心情闷闷的。
顾念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好想你啊，我每天都在想你。”
“……”张知南被他下意识说出来的话搞得心又是一颤，真是Omega的嘴，骗人的鬼。
两人对视着不知不觉又抱在了一起，体力透支的顾念就喜欢待在张知南怀里。
顾念又被张知南抱进洗手间里去洗澡，水温正好。
“不要动了。”张知南按住怀里光滑的泥鳅，“今天你很累了，洗完澡早点睡吧。”
他不知道顾念怎么想的，自动忽略了他这些话。
“真的不要再动了。”
花洒掉在了地上，张知南两只手按住了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上，狭小的卫生间里全是栀子花的清香。
顾念享受般地呼吸着浓郁的清香，他弯下腰捡起花洒，转过身靠在墙上，和张知南面对面对视。
细密的水流穿过张知南的头发，滑过脸颊，他帮张知南把黏在脸上的发丝撩开，迷离地看着张知南的眼睛。
“要洗干净才可以。”
见张知南没有拒绝，顾念就大着胆子帮他清洗。
这哪里是清洗，张知南不敢相信的闭上了眼睛，这分明就是诱惑，想着想着他也摸索着开始帮小奶糖洗头。他接过花洒，把顾念按在自己怀里，帮他洗后背。挤出来的沐浴露被抹上光滑的背部。
“你的身材很好。”张知南夸奖道，“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顾念没有回答他。
“嗯……不要。”顾念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往外推，“那里……那里……”
“痒痒的……试试吗？”
这……张知南彻底沦陷在带着邀请里，顾念凑近他，温顺地抱着他。
顾念抖得更厉害，用手去扒张知南的胳膊，汗从发丝间冒了出来。
张知南趁他不注意，把他抱了起来，狭小的卫生间里，他的长腿踢到了门把手，没锁的门就被踢开了。
顾念回过神来看着张知南。
“……都要碰到。”顾念低着头，双手佯装推拒着张知南，“还有那个……”
张知南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牛奶糖的味道伴随着汗水刺激着张知南，干脆两只手都抱住了顾念。
“真舒服。”张知南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你也很舒服吧？”
顾念闻着张知南身上的栀子花香，小声地哼哼着，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破碎的夜晚，狭小的厕所门大开着，两种信息素交错纠缠。火热的呼吸，全是暧昧过度的证据。
张知南把他抵在墙上，他蹭了蹭张知南的鼻尖，却不说话，默许了张知南所有的动作。
洗手间里的灯坏了，管家还没派维修的师傅过来修。张知南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流在顾念后背上流淌。
他撑住张知南的肩膀，对张知南微微一笑。两人的姿势本就带着情色的味道，此时顾念的表情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是让张知南着迷。
“这真的不是做梦吗？”张知南问，“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顾念眯了眯眼，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好久好久了，不过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
那你怎么不联系我呢？
张知南在心底嘀咕了一声，他知道现在的顾念脑子还不清楚，什么都问不出来。
“乖，我们洗澡好不好？”
“不要，不要。”顾念委屈地摇着头，“不要离开我。”
“不太好吧……”张知南把他放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顾念同学，你要听话。”
顾念憋着嘴，眉毛都要挤到一起了，他抱住张知南的腰，张知南没有办法只能帮怀里的小可爱别扭地冲洗。
洗完之后他赤条条地跑回房间去拿毛巾，坐在马桶上帮顾念擦头发。
顾念坐在张知南腿上觉得好玩，前后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就是不让张知南把一个动作做完。
张知南好气地拽住他的胳膊让两人靠近，还没擦两下就走摇远了。连湿漉漉的脑袋也在摇晃着，毛巾挡住了脸也没拿下来。
张知南搂住熊孩子的腰，掀开他盖在脸上的毛巾。
情/欲还未褪去的脸上浮现出红晕，眼神坚定而诱惑，眼角都染上了深红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到张知南怀里撒娇，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又把毛巾盖在自己脸上，张知南又伸手去掀开。
循环往复好多次，张知南干脆把毛巾拽下来扔到了一旁的脏衣篓里，准备去房间用吹风机给他吹干。
可张知南刚抱起他，他就兴奋地看着张知南，“来吗？”
“不来了。”
他凑过去吻了吻张知南的唇，“来吧宝贝。”
张知南把他放到床边，从衣柜里翻找到了一条新的裤子，尺码很大，顾念穿上都松松垮垮地，感觉轻轻一拽就会顺着腿掉下来。
他蹲在Omega面前，又给他头上蒙了个毛巾，顾念握住他的双手问道：“真的不来吗？”
说的话……怎么越来越直接了？张知南有些哽咽。
“我问你话你要好好回答哦！”
顾念乖巧可爱地点了点头。
“你在北京住哪里？租房还是已经买了房？哪个区？”
他连续抛出了一堆问题，他承认自己着急了，但是俩人这样确实不是事，再怎么也该跟家里人报备一下，说不定……顾念这几年已经有了另外喜欢的人了。
张知南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顾念像是看透了他的心，右手食指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我这些年，一直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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