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兄弟》黑白喵

37、难忘

　　我想给你一个你终生难忘的贺礼。
　　可是我不知道，你已经给我准备了一份……让我终生难忘的礼物。

　　眼见眼前已经出现了宇智波止水家的轮廓，风神凛脑中忽然又有了一个主意。
　　反正他已经准备了那么多玫瑰……不如……
　　随手扯开拴着玫瑰的绳子，风神凛双手结印，重复着之前沙隐灼夜教给他的顺序——
　　“风遁·龙卷之术！”
　　灿烂的玫瑰被风神凛刻意压制着威力的风吹了起来，在空中旋成一个绚丽的龙卷。
　　“很好，就是这样！”抿了抿唇，风神凛满意地看着那个漂亮的玫瑰龙卷，幻想着当龙卷出现在广场上时宇智波止水惊讶的脸。
　　“嘿嘿……等着看吧，止水！”
　　吸了口气，风神凛操纵着龙卷下降，自己也悄悄躲了进去——身边是无数旋转着的玫瑰，他在安稳的风眼之中，这种感觉……
　　倒还真是第一次呢！
　　“宇智波止水！我回来了，快点出来迎接！”
　　藏身玫瑰龙卷之中，风神凛声音嘹亮。
　　先用这个玫瑰龙卷吓他一跳，等他气得跳脚的时候自己再出来……
　　嗯，就这样！
　　风神凛静静地等待着，等着那一句气急败坏的“风神凛你个混蛋在搞什么”。
　　可是他一直没有等到。
　　相反，耳边倒是传来了一些奇怪的窃窃私语声，夹在风中听得不甚真切。
　　这是……怎么回事？
　　风神凛心中的期待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不安。
　　“凛哥哥……？”
　　这是……宇智波鼬的声音？
　　风神凛终于无法按捺，双手一合，一直旋转着的玫瑰龙卷当即停下，被卷在里面的玫瑰随之落下，落在他的身边。
　　风神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没有他以为的热闹婚礼，没有已经准备好等他来吃的美食，没有……
　　一张理应存在的白痴笑脸。
　　“止……水？”
　　他环视四周，试图找出那个人。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的表情都那么严肃？
　　这不是……婚礼么？
　　新娘呢？新郎呢？在哪里？
　　为什么没有人在笑？止水，你这家伙的人缘太差了，你看看都没人肯在你的婚礼上笑一笑……
　　算了，还是兄弟我给你点面子，笑一个……
　　脸上扯出一个近乎僵直的笑容，风神凛微微转过头去，看着站在那边的宇智波鼬。
　　他从以前就很想说了，宇智波家的衣服一点都不适合穿来参加婚礼，阴沉沉的，和参加那什么似的……
　　“凛哥哥，止水哥哥他……”
　　“那个家伙……跑哪儿去了？”
　　风神凛依旧是在笑着的，虽然那个笑容僵直的仿佛是在脸上勉强刻出来的一样。
　　“喂……今天不是他结婚吗？那个家伙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跑没影，对新娘来说也太可怜了吧，这怎么行……”
　　“凛哥哥……”
　　“太过分了吧，快点告诉我他在哪里，好让我去打那个家伙一顿再把他拖回来……”
　　“凛哥哥？”
　　“我给他准备了很多玫瑰呢……结果这个家伙没看到我的华丽出场，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才想出的……”
　　“凛哥哥！”
　　风神凛的笑容，终于因为宇智波鼬脸上的沉重而慢慢收敛。
　　“呐……小鼬，那家伙到底在哪儿啊……”
　　“……宇智波止水，他已经……”
　　风神凛觉得，那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风眼里面。
　　耳朵里面塞着满满的风声，除了风的声音之外，什么也听不见，除了不断飞舞的玫瑰花瓣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他没有听见宇智波鼬的话。
　　他没有看到那边的东西。
　　他听不见也看不见，所以……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吧？
　　“宇智波止水……你快给我出来……”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他之前认为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声音里的颤音。
　　“止水……你快给我出来……”
　　出来，告诉我你个混蛋只是想要报复一下搬了一大堆花却不肯送一分钱给你的我，然后串通你那个混蛋弟弟玩了个把戏而已。
　　你这次的想法真的很不错，很不错……比当初我们在村子里面为非作歹的时候好多了，你当初怎么就不能这么聪明呢……

　　“风神凛，你成何体统！居然把这里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啊……”
　　风神凛环顾左右。
　　他的玫瑰被铺在他的脚下，划出了一块独特的领域。
　　“不是很漂亮么……”
　　“婚礼，不就是应该这样么……”
　　“什么婚礼！这明明是……”
　　他没有听见。
　　他不想听见！
　　瞬间爆发出来的狂风掀了那人一个跟头，再爬起来时他看着风神凛的眼神已经变了：“风神凛，你！”
　　“我什么我啊……这是止水那个白痴的婚礼……”
　　“就算你们是他的亲戚……也不能把这个婚礼弄得这么死气沉沉吧？”
　　“这怎么像话啊……”
　　这里明明要举行婚礼对吧？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漂亮一点。
　　双手机械的结印，被召唤出的狂风在不大的空间内肆虐，带着原本落在他脚下的玫瑰。
　　啊，居然还有这么煞风景的花……还好他带了足够的玫瑰，混在一起就看不出来了……
　　“风神凛你疯了么！”
　　“参加婚礼的人留下，不参加的，出去。”
　　开什么玩笑。
　　那个混蛋的婚礼才不需要有这么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只要有他就好……哦，对了，还有一个家伙。
　　风神凛看着那边望着他的宇智波鼬，微笑。
　　“小鼬……”
　　“你和我一样，是来参加那个家伙的婚礼的吧？”
　　“……不。”
　　沉默片刻之后，宇智波鼬慢慢开口。
　　他平静地注视着风神凛，直到对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为止。
　　“我是来……参加他的葬礼的。”
　　那一瞬，风停了。
　　玫瑰花瓣落下，撒了满地。
　　一地艳丽的红色，夹杂着一些白色和黄色。
　　像是一条品味古怪的地毯。

　　宇智波鼬缓缓侧过身体，不再阻挡风神凛的视线，让他可以直面几步之外的那样东西。
　　漆黑的灵柩。
　　灵柩上摆着的照片中的宇智波止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漆黑的眸子注视着那个赶来参加他婚礼的人。
　　“宇智波止水，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