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兄弟》黑白喵

2、序章（下）

　　用自己的两条腿赶路是非常痛苦的。
　　用别人的两条腿为自己赶路则是非常幸福的。
　　风神凛正在享受这种幸福，他正趴在一个舒服的地方呼呼大睡。而波风皆人正在接受那种痛苦，用自己的双腿从沙隐移动到木叶。

　　“皆人，这小鬼就是这次的S任务的对象？”一旁与他同行的一个忍者已经打量了风神凛很多次，“看起来很普通嘛……”
　　“看起来普通不代表实际上很普通。”波风皆人很义正言辞地说道。
　　那个忍者咧了咧嘴，看着那边趴在波风皆人背上睡得口水直流的小鬼，暂且不再做什么评价。

　　风神凛并不光是睡觉，他还在做梦。
　　梦里，他正在和自己的爹妈在一起。梦中的父母不像现实中一样冷漠到有些冷酷的地步，反而母亲慈祥父亲温柔，一家人生活得其乐融融。
　　然后，如同现实一样，母亲病逝，父亲在前往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失踪，只留下他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
　　风神凛醒来的时候惊了一身的汗，他第一次发现，其实像他那样的家也不错。
　　至少失去了之后不会觉得太痛苦。

　　“怎么了？”似乎是觉出了风神凛心情的沉重，波风皆人回了回头，说道。
　　“在思考人生。”风神凛闷闷不乐地说。
　　波风皆人此时正在高速运动，闻言趔趄了下，险些扭着脚脖子。
　　“那个……这种事情等你长大了再想也不迟。”
　　“长大了就没空去想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了。”风神凛摆了摆手，坐在波风皆人的背上威风凛凛的巡视八方，“这里是哪儿？”
　　“……木叶村。”波风皆人停下，顺手把小鬼从背上拎下来，冲着一旁的同伴点头示意了下，接着蹲下身子，看着小鬼开口：“以后你就会在这儿生活。”
　　“哦。”风神凛点头，东看看西看看，摸着下巴得出结论：“还成，就是树少了点儿。”
　　“……”波风皆人看看满眼碧绿生机盎然的木叶村，再想想沙隐的风沙满天，咧了咧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是在这儿等我还是和我一起去见三代大人？”
　　“去见见吧。”风神凛一本正经的点头，“不管怎么说以后也是归他管了。”
　　“……”波风皆人觉得以后省略号大概会成为自己的口头禅，他笑了笑，拉住那边小鬼的手。

　　嘴上表现出了对木叶村的充分淡定，实际行动上风神凛却还是个小鬼。一路上不停的左顾右盼，木叶的很多事物都是相比之下贫瘠得多的沙隐所没有的，更何况风神凛从小被关在家里，沙隐有的东西他也未必能看全了。
　　波风皆人心里想笑，想想还是忍住了——短暂的接触已经让他充分明白眼前的小鬼心高气傲，要是随便让他下不来台阶对孩子的成长可不好。

　　到了三代火影的办公室，波风皆人郑重地告诉风神凛自己要去面见三代大人，并征询他关于是否要在门外等着的意见。风神凛很大度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可以在外面等着他。
　　看波风皆人进去了风神凛下意识的结印想听听看里面说什么——学了这么久的忍术，他还是刚刚才知道了会忍术的好处——然后很不爽的一撇嘴。天知道火影办公室是什么材料的门板，一点声音都不透。

　　门内。
　　“风神凛……么。”三代火影下意识的托了托头上形状古怪的帽子，“那孩子选择了木叶？”
　　“是的。”波风皆人点了点头，“我很庆幸，虽然说这样按照我们的约定，木叶必须答应沙隐一些条件。”
　　“不妨事，只是一些小小的让步，能保证那个孩子来到我们这里还是值得的。”三代微笑道，“那么，那孩子谁来照顾？”
　　“这个……”波风皆人微微叹息，“村里面虽然有一些合适的人家，但是之前的忍界大战，沙隐和我们是对手……年纪合适的人家，家里面几乎都有人参与过那场大战。那孩子不管怎么说还是沙隐的，身上有沙隐的血继血统，我很担心……”
　　“这样啊……”三代喃喃道，“没有合适的忍者家庭的话，寄养到普通人家也可以……”
　　“不，那孩子虽然说年纪很小，但是已经开始习惯用忍术解决很多问题。我担心，他没法融入到普通人家。”
　　三代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接着挑挑眉毛，看着波风皆人：“你已经有主意了吧？”
　　“诶？”
　　“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明白？”三代揶揄道，“你比你师父好点，他的鬼主意能在脸上看出来，你全藏在心里。”
　　“啊哈……”波风皆人摸摸鼻子，“其实我想让他到我那里去。”
　　“理由？”三代仿佛早已猜到了这个答案。
　　“一来，现在大战结束，我不用天天往外跑，照顾孩子也可以；二来，那孩子本身已经有了很好的底子，不能送到一般的忍者学校去；三来，我那已经有了一个小鬼了，还能让他们做个伴。”
　　“你那已经有个小鬼了……你是不打算把那孩子交给别人照顾了？”三代一愣。
　　“嗯。”波风皆人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他的父亲也曾经是我的战友……”
　　“……我明白了。”三代叹了口气，“就交给你了。”

　　波风皆人从门里出来的时候，风神凛正闲着无聊。他随手结印放着细小的风镰，已经快把走廊上的那盆观叶植物削成根雕了。
　　“……阿凛。”
　　“嗯？”风神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着看波风皆人看着他才有了反应。
　　“跟我走吧——还有，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万一让三代知道你就麻烦了。”波风皆人头疼地看着那棵只剩下一片叶子在可怜巴巴地飘啊飘的观叶植物，心里思索着怎么解释。
　　“哦……”风神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双手飞快地结印。波风皆人看情况不妙赶紧冲过去把小鬼的手掰开——万幸，不知道风神凛准备的是什么，结印花了不少时间。
　　“你干吗？”风神凛很不满，现在他知道自己苦苦记下的那些东西有了用武之地，正处于憋得难受的时候。
　　“你想干什么？”
　　“把那个——”风神凛点点那边的木桩子，“削成粉末埋进那个盆里，然后藏起来就好了。”
　　“……”

　　花了些功夫跟风神凛说明了“忍术不能乱用，乱用伤人伤己”的道理，波风皆人一边头疼一边奇怪——风神凛完全不清楚他准备的忍术究竟需要多少查克拉、是不是现在的他能够使用的，却能熟练的像是已经使用过很多次一样的随手发出，而且不知轻重——能够掀翻一间屋的忍术他只用来对付一个花盆。
　　询问了一下风神凛，得到的只是“爸爸让我这么练”这么一个回答——于是只能继续不解。
　　“等会儿我会带你去我家，那里已经有个和你差不多的孩子了。”波风皆人在路上给风神凛做心理建设，“对了，你几号生日？”
　　“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过生日都不知道吗？”
　　“生日是什么？”风神凛仰头看着他。
　　“……以后你就知道了。”波风皆人暗暗叹了口气。

　　波风皆人的家在木叶村的一角，相当幽静的小屋。
　　风神凛对此很满意，因为这屋子和他家很像，这样他不会不习惯。
　　“你总算回来了。”
　　风神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此时天色已黑，空中一轮弦月弯弯。
　　那人站在屋顶上，弯月恰好在他的身后，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映得那原本就孤高的身影分外出尘……
　　好吧，以上都是美化版本，事实上是——
　　在风神凛眼中，那月亮弯弯得像个鱼钩，而那人站的位置刚好在鱼钩的尖尖上，看上去像条被勾在上面垂死挣扎的鱼。
　　而且，那人的身高顶多比风神凛高一点点，也就是一个小鬼——还出尘？除尘都嫌矮……
　　“止水，下来。”波风皆人看着站在屋顶上的小鬼说道。
　　“……”依言跳下，“他是谁？”
　　“风神凛，以后我们会一起生活。”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此时，波风皆人还只是一个潜力无限的普通上忍，风神凛和宇智波止水都只把对方当成很快就会从自己生命中消失的路人，木叶、沙隐、忍者，这些词汇都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那时，他们都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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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