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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黑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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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蒋宗慎听到房门被打开。
随后一双冰凉的手掌抚摸上他的脸颊,探索般描绘他的五官,再从鼻梁钻进衣领。
蒋宗慎的嘴唇颤了颤。
那双手又伸了出来,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霸道的吻。
“我们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
这句话宛如钢珠落在冰湖上,很是醒耳。
“刚刚是谁找你?”蒋宗慎开口道。
蒋宗慎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好像被火焰烧过似的干涩,内心不禁有些愤怒,但随后又被无力感笼罩住了身体。
他的脑子里闪过这几天被别人支配的画面。
滚烫的舌尖像藤条不断缠绕他的灵魂。
冰冷的手指模仿蛇的身姿在唇中扭动,直到唇角破了皮,才肯放过。
蒋宗慎压下羞愤的心情。
“哦,是买的快递到了。”秘书敷衍道。
赤.裸.裸侮辱,蒋宗慎明显是听到有两个人在喊人,而且声音隐约带着焦急。
“快递员进不了屋子。”蒋宗慎沙哑道。
“我不会让你打听到一点消息的,死心吧,没人会救你。”秘书低头吻了吻那缕被汗水打湿的发,轻飘飘的说道。
“那两道声音有点耳熟。”蒋宗慎道。
“你出去的脚步声有些慌乱。”
秘书把脸贴在蒋宗慎的脸上摩挲,湿润的发与肌肤搅在一起,给蒋宗慎带来的感觉又黏腻又热。
非常不舒服。
偏偏秘书对这种能让蒋宗慎不舒服的事情乐此不疲,折磨他的心态。
这几天,蒋宗慎就是被秘书这样反复换着法子折磨,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偏偏蒋宗慎体力丧失,连脑子也是浑浑噩噩都,硬生生地承受了一轮又一轮的花样。
蒋宗慎想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会找上他?
他与秘书可以说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也可以说是朋友,但唯独没有仇恨和暧昧。
却没想到,在外出差的秘书回来后,突然绑架他对他这样那样。
他想不通秘书图什么,让他感受屈辱?
但是现在蒋宗慎明白了。
刚刚那两道熟悉的声音,貌似是邵九那两个朋友的声音,蒋宗慎不会听错。
只是,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和秘书认识?
以两人能进房子的程度,他们与秘书的关系绝对匪浅,可这两人又是邵九的朋友。
既然是邵九的朋友,就不可能伤害邵九。
蒋宗慎每次去到御培坊,那两个人的警惕都要化为实质了,尤其是他靠近邵九的时候,那视线一股明显的恶意。
他们不喜欢他靠近邵九。
为什么?
也许邵九没有被秘书绑架。
蒋宗慎心颤,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突然有些放松。
他的弟弟,要是真的没有被人关着欺负。
那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秘书可能真正要绑架的是他,说邵九在隔壁,也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惊慌和担忧。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蒋宗慎想,也许是秘书和那两个人做了不可告人的肮脏交易。
每次他和邵九靠近在一起,那两个朋友眼底的恶意和警惕都要化为实质了。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蒋宗慎也不想管他们。
唯一的疑点就是,秘书为什么会答应那两个人的交易,然后绑架他,并且羞辱他。
蒋宗慎需要进一步观察和套话。
“门外那两道声音是邵九的朋友吧,你们认识?”蒋宗慎感觉那只冰冷的手又不安分的乱摸,心一沉,这个该死的色胚!
“认识。”秘书道。
蒋宗慎心情凝重,果然!
“邵九在哪?”
“反正不在我这里。”秘书笑着说道。
“你骗我?”
“嗯。”秘书笑得坦荡,仿佛是在说天啊,你怎么现在才发现?
蒋宗慎的脸一黑,内心生出一股无力的愤怒。
“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蒋宗慎自嘲地笑了笑,原来这个人一直在暗中看他的笑话。
可怜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对方耍着。
这个秘书,以下犯上,胆大妄为,行为举止和之前都有很大的偏差。
在黑暗里,蒋宗慎根本看不清绑匪的真实模样,就连声音,绑匪也都是用了变音器,而且两人的身形也有些相似,股权转让的消息更是只有秘书知道。
但这不是蒋宗慎相信这个人就是秘书的理由。
从蒋宗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大脑神经在慢慢变迟钝,难以对事情进行分析判断。
在这种情况下绑匪又不断用事情刺激着他。
扰乱他的情绪。
最后成功牵走他的情绪。
而这一切蒋宗慎都不知道,在药物的影响下,他的思考能力逐渐下降,最后真的信了这个人就是秘书。
现在仔细想想,蒋宗慎都觉得很多地方不合理。
秘书为什么一直对他做亲密的事情?
蒋宗慎很清楚从前秘书对他没有那种心思,秘书的性格虽然也有些恶劣,但对他更多的是尊重。
一切事情都那么不对劲。
秘书,有可能是别人假扮的。
但又有一个致命的疑点,绑匪为什么要假扮秘书?
绑匪为什么知道秘书的性格是这个?
直到现在,蒋宗慎的思维才慢慢地恢复,也才发现这一切的漏洞。
绑匪一开始也说过,这种药物的副作用需要一周才会完全消散,现在已经几天过去了,蒋宗慎也逐渐清醒了。
只是绑匪,他还记不记得这个事情?
“你想到了什么?嗯?”秘书在蒋宗慎的耳朵轻轻问道。
蒋宗慎突然伸手向黑暗中摸去,握住秘书的脑袋,就像在安抚一个难过的孩子。
轻轻地,抚摸。
秘书感觉得到脑袋上那只手,有些颤抖。
“你在玩什么把戏呀,摸头杀?”秘书笑眯眯道,也没有推开。
蒋宗慎突然收回手,整个人有些恍惚。
之前他动不了,所以无法触碰秘书身体,手,脑袋。
现在一摸,蒋宗慎感觉这颗脑袋上某个小包熟悉的过分。
蒋宗慎心脏咚咚地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秘书好像也听见了这心跳声,他问道:“怎么了?突然那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