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青春迷途》麻豆的假期

24、为自由干杯

　　“我是李智呀！”看着对方满脸疑惑，他赶紧补充道：“读大学那会，你们都叫我瘦猴，搞得我的本名都被人忘了。”
　　“原来是你呀！”苏羽灵终于从神态里找到隐约的相似性。这般今非昔比，还真怪不得苏羽灵不认识。
　　一个班的大学同学，尽管天南地北，但大都混在通信行业，工作上再碰到并不稀奇。只是在这异国他乡，一次就碰到两个，确实有点缘分。只能说，贵圈真小。
　　亲眼看到瘦猴李智和小胖苏伟称兄道弟时，苏羽灵有点怀疑自己老花了。当初班上最不对路的两个人，竟然搞到一起了。哦，不，是一起工作。苏伟是NP华北区代理，李智给他打工。
　　“听说你们家一凡现在自己当老板了，是做的那块生意？记得关照一下小弟呀。”李智习惯性地套近乎。
　　“我不清楚，你自己问吧。”
　　“哪有老板娘不知道的事？”不明真相的人开玩笑揶揄道。
　　“我和张一凡已经离婚了。所以，问我也是白问。”苏羽灵耐心地解释。这个人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喊过了，从地铁站分开的那天起，她和他没有再联系。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关系，早晚都会知道。与其让旁人转述，不如我自己来说。”苏羽灵善解人意地安慰。
　　“很巧，我也离婚了。”一直没开口的苏伟突然说道。
　　当年的小胖，还是很高，只是瘦了不少。标准的大背头，一身剪裁得体的银色西装，配上劳力士黑水鬼，低调而奢华。
　　苏羽灵很想翻个白眼，这种倒霉事需要凑热闹吗？可最后，她只是没心没肺地呵呵两声。
　　“干一杯，庆祝我们的自由。”苏伟举着红酒杯笑着看过来。
　　果然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一口气干掉半杯红酒，苏羽灵生平第一次有了一醉方休的念头。
　　三个老同学，你来我往，不一会功夫，苏羽灵就觉得发晕了。天生酒量浅，半点藏不住，苏羽灵有点后悔自己的放纵，可同时又有点爱上了这种微醺的感觉。酒精的气泡在血管中游走，从指尖到发丝都是轻飘飘的，身体止不住左右摇摆，像电影里抒情的慢动作，摇曳着迷离的风情。
　　“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去外面的沙滩走走吧。”苏伟收回粘粘许久的目光，故作随意地地提议到。
　　苏羽灵费力地仰起头，抬手撩起挡在额前的碎发，然后翘起鼻尖嗅了嗅，眯着眼附和道：“烟味，酒味，还有狐臭。哈哈哈……”
　　笑得停不下来的苏羽灵，最后是被苏伟生生拽到餐厅外的沙滩上。李智那厮据说吃坏了肚子，提前遁逃了。清冷的海边只剩下两个闲逛的异乡人。
　　户外的海风，带着潮湿的热气，拂过发烫的脸。苏羽灵索性扔下灌了沙的皮鞋，光着脚丫跑去海里。一层层海浪裹着细沙温柔地包裹脚踝，整个身体在流沙中越陷越深，心也跟着一点点沉沦。
　　即使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即使彼此不再联络，可为什么一想到他，还会这么难过？
　　一个巨浪在黑夜中无声地涌来，还来不及发出惊呼，东倒西歪的苏羽灵就被拉到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你没事吧？！”苏伟抱着她轻声问道。
　　原本还迷糊的苏羽灵，一下子清醒过来，下一秒就跳了出来。
　　“我没事……我先走了。”苏羽灵一边慌乱地整理头发，一边转身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