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秘密者的自白》Fumes

17、16

　　16

　　我比预定时间要提前了四天复工，所以当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许多同事都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

　　有假不休，百分百不掺假的傻子行为。

　　坐在我旁边的同事与我的关系要近一些，她见我坐下之后，就把脑袋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不休假了？”

　　我回给她一个干巴巴的笑脸，“待在家里久了，人会变傻。”

　　“变傻？”同事甩了我一个白眼，“我看是被你那帅老公养傻吧，啧，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放你出来啊。”

　　我闻言垂下眼睫勉强笑了笑，没有回答。

　　上午的工作就是一些基本的文字工作，负担不重。我一手撑着脑袋看稿，另一只手则把玩着手中的圆珠笔，时不时地也会在稿子上圈圈点点，做些标记。

　　可是今天的圆珠笔却不太好用，明明刚换了笔芯，却怎么也写不出字，在废纸上划了几道后或许是因为我的手劲太大，居然把笔尖上的转珠都给甩了出去，于是蓝色的墨水从笔尖源源不断地淌了出来，顺着我的手心一滴一滴如同珠子落在纸上。

　　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我有些窝火地叹了口气，草草用纸巾擦了擦之后，我就赶紧跑到洗手间洗手。

　　此时还是工作时间，所以洗手间里除了我之外再无别人。

　　洗过手后，我轻轻甩了甩挂在指尖的水珠，正想抽几张纸巾擦手，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而比晕眩感更强的则是晕眩所带来的恶心，这几乎令我招架不住。

　　我扶着额头后退了几步，用手探了探身后，最终倚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这才使自己没有跌倒。可是紧接着，我就又像是那天在车库里那样，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我的喉管，令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一边张大了嘴大口呼吸，一边解开衬衫的纽扣，而身体则慢慢沿着墙壁滑落，到最后，我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这样几乎无法呼吸的感觉大概持续了有五分钟，我才感觉好了一些，呼吸的频率也逐渐变得平稳，又过了一会儿，我一手按着墙壁，勉强站起身。

　　走到镜子前，我弯腰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捧凉水，而后抬头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

　　只是不适应而已，没关系的。

　　一开始我没有在意这种情况，而且这种症状发作的也并不频繁，大概一天只有一次，有的时候甚至一整天也不会发作。

　　可是又过了几天之后，我发现这种症状开始越来越多地在我身上发生，而每次持续的时间也开始延长。

　　终于有一天我在办公室里发作，最终晕倒在了工位上。

　　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载郁的身影，却看见他搁在一边的警服。

　　他是在工作时被突然叫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他回到病房，在看到我苏醒了之后，他的脚步在我床前停滞，然后头一次对我发了火。

　　“你是不是打算逼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