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调查进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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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管理局审讯室。
“警官，我一定知无不言，保证配合您的工作。” 黄川笑得一脸狗腿。他别的不行，却最认得清形势，既然已经被抓，那么就要尽一切可能给自己争取点好处。
“你们团伙还有哪些人？” 程向北对这人持怀疑态度，不觉得一个沉迷赌博并且套人入局的人能有多单纯。
“警官，我是被他们逼得呀，那两个人才是主谋。” 黄川想坐正，却因牵扯到伤处的肿胀疼得龇牙咧嘴。
程向北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拍：“你都知道些什么？老实交代，别给我耍花腔。”
“男的叫大辉，女的叫文姐，看上去是对夫妻，应该也有四十来岁了。”黄川抬头看了眼程向北，“我是真不知道他俩的真名，只知道代号。”
程向北不满意他的回答：“想好了再说！包庇罪犯，你是想多判几年吗？”
黄川嘿嘿一笑，眼里满是狡黠，“那哪儿能啊，不瞒您说，我早防着他们俩了。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还有脸说别人，程向北想。
“你参与了其中几场袭击？想好了再说，别想抵赖，照片拍得清清楚楚。” 程向北拿出洗好的照片，黄川的脸十分清晰地印在上面。
“靠，那贱人。” 黄川嘴里不干净，想到要不是当时那个女生的一脚飞踢，哪有后面这么多破事。他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懊悔自己下手没再快一些。
“这位警官，我冤啊！这真是我第二次干这事，那两人明明收到不少短信，却独独挑这两人下手，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这个人你认识吗？” 程向北拿出赵璐的照片。
“……认，认识。这是他们分给我的第一个目标。” 黄川背后冒出冷汗，不知道警察掌握了多少消息。
“你们是怎么分工的？为什么目标会记不清你的长相？” 程向北也奇怪，这人连遮掩都懒得遮掩，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露着脸，是生怕别人抓不到他吗？
黄川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那对夫妻给我了一种新型迷药，后劲很大，她们不会记清当时发生的事。”
“每次他们都只给我发要动手的地点，说来也怪，没见着他们从这里面赚着什么钱，怎么老想不开去害人。” 黄川瞥了一眼程向北越来越差的脸色，赶忙邀功道:“ 警官，我往那女的包里塞了追踪器，已经定位到他们老窝了。”
桌子上摆着黄川已被解锁的手机，程向北点开其中一个APP，发现确实有个标记过的红点。
“那两人每周三都会去那栋别墅，地方可偏僻，谁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黄川也不喜欢和那二人多交流，总感觉他们神经兮兮的。
“你没进去看过？” 程向北问道。
“这不是怕他们发现嘛，我也就是留个后手。”他搓了搓脖子，“警官，我这么配合，而且还是受人指使，应该能从轻处理吧？”
“坦白从宽，确实可以酌情处理。” 程向北冷冷道。
黄川的笑容还没在脸上撑开，就听对面的警官继续说道：“但你涉嫌聚众赌博，还有参与20多起诈骗的事，这些可没完。”
看守所里来人，黄川如丧考妣，灰溜溜地被押走了。
“北哥，这人的话能信吗？” 赵力看着那地址，显然觉得不靠谱。
“是不是真的，去探探就知道了。” 陆一帆回道。
“要真按他说的那样，那两人每周三都会去那边，咱们只要周三过去不就能把人一网打尽了。” 赵力握拳，最近事件频发，已经连着加了快三周班，身体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想得美，今天开始就和我一块去那边盯着，人家又不是打卡上班，凭什么你说几点就几点。” 程向北无情戳破想偷懒的赵力。
“等这件事结束，我请全队的人出去吃饭，地方你们随便挑。”
“北哥！” 赵力感动地抱住他，“您就是老天派下来拯救我们这些穷苦人民的青天大老爷啊！”
程向北嫌弃地扒开赵力黏在自己身上的头。
赵力非常有眼色，在程向北快要发火的临界值撒手，快步跑向门外通知大家这个特大好消息。
拐角前，还不忘双手举过头顶对程向北比了个大大的爱心，“北哥，撒浪嘿呦！”
赵力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不靠谱，但其实为人细心负责，经常能注意到大家都漏过的信息，而且他脑回路清奇，总能从新的角度为案件进展提供思路。就是太跳脱，时常让人感到头痛。
程向北：“……” 算了，自家傻孩子，随他去吧。
程向北看着这小子热情地凑到局里的高冷女神沈茜面前，摇摇头为自己即将被甩的傻儿子默哀三秒。
回到办公室，程向北打开电脑搜索那别墅的周边信息。
金华小区原本是个要做高端市场的别墅群项目，可惜开发商搞一房多卖，卷钱跑路，愣是让这未完工的小区成了“鬼楼”。将近十年过去，小区无人看管，近百栋别墅荒废着，让人着实唏嘘。
黄川提供的地址便位于这别墅群中，看着定位精确的追踪器，程向北眉头一皱，这小子不晓得还拿这玩意做了多少坏事，看来还没把他查干净。
被关在看守所的黄川：“……”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陆一帆发来合作书的提示。
这人虽然看上去像个养优处尊的大少爷，可实际手段和决策能力都绝对不弱与他见过的商界老油条。
昨天他俩达成的协议其实只是先给双方通个气，实际企业和管理局之间的合作还是要经过重重资质审核后才能拍板通过。
管理局的孙局长算得上是程向北的半个师父，平时对他很是关照，很期待这个年轻队长的未来。陆氏集团一向声誉良好，也参加过不少其他与国家合作的项目，倒是可以成为很大的助力。两边一商量，各出一人，定下了程向北和陆一帆为这次合作的主要负责人。
程向北认真阅读完陆一帆发来的合作书，更是对他的思虑周全感到十分佩服。
“多优秀的人才，可惜……” 程向北怕给喜欢自己的这个Omega多余的期待，最后让人家伤得更深，决定除工作以外不和陆一帆有任何接触。
程向北抿口茶，默默叹口气，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陆氏大楼第十三层。
茶水间的两个女孩满脸激动，眼神中透着光。
“哇，那个就是陆家的二少爷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也太帅了吧。” 白衬衫女孩刚入职不久，见到闻说中的人物激动不已。
“你是没见过二少和总裁在一块的时候，那场面，简直叫一个壮观。” 小莉回想起上一次陆一帆来陆氏谈合作，全公司单身的年轻人都躁动了。
“二少是Omega还是Beta啊？我只知道陆家只有一个Alpha就是咱们总裁。” 白衬衫女孩好奇的问，她觉得陆一帆已经美到模糊了界限，无论是Alpha，Beta还是Omega好像都会不自觉的对这人产生好感。
小莉端着咖啡，“我也不太确定，不过长成他那样，什么性别都不重要吧！”
“嗯嗯。” 白衬衫连点两次头，非常同意小莉的话，接着好奇地问道：“你说二少突然来公司干什么，难道豪门争斗剧情要开始了？”
小莉无语：“少看点小说吧，成天在这瞎想，人家陆家兄弟感情好着呢。”
“嘿嘿，我这不是第一次见真正的豪门嘛……”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八卦和帅哥虽好，却抵不过踏踏实实能到手的工资更让人满足。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人，空调转动的声音在过于安静的空间里十分明显。
陆一帆此时可不知道某人的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甚至都脑补着要怎么拒绝他了。
他坐在会议室的上位，看着报告眉头微皱。
“R试剂项目组的成员为什么这么多都离开了公司？” 陆一帆手里虽然也拿着些陆氏的股份，可他对家里公司并不感兴趣，都是大哥在打理，最多在研发新香水时有些合作。
人事主管也没想到陆家的二少突然发难，慌慌张张道：“R计划的大部分成员都是谢霖教授和他手下的研究员，之前咱们等于说是把整个团队搬进了公司。谢霖教授失踪后，群龙无首，他的那些学生不想为停滞的计划浪费时间，就都跳去了别的公司。”
陆一帆可没被他这一番拙劣的解释瞒过去，他轻轻抬眼，目光却让那肥头大耳的人事主管冷汗直冒。
“公司花大价钱请来的人才，你把人安排进非重点项目，还故意克扣研究资金，多少研究员不得不被迫离职。你说，那些钱都去哪儿了？” 陆一帆脸色十分平静，主管做贼心虚，竟被吓得双腿发软。
“二少，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他苦苦哀求。
陆一帆看不上这种社会蛀虫，开口道：“不必多说，剩下的话留着给司法部门解释吧。”
胖主管颓然地瘫在地上，知道自己已经败露，之前做的一切都瞒不住了。
陆一帆拿好了自己需要的资料往外走，他本是来调查R计划的，谁知却挖出一个公报私囊的蠢货来。那主管一定是陆父当年乱插进来的人，不知道作威作福了多久，也是难为他哥在当时那么艰难的情况下也能杀出一条血路啊。
想到R计划四散的成员，陆一帆只觉得头痛。
之前陆轩劝他，说可以派专员负责和管理局的合作。
可陆一帆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陆轩看弟弟坚持，知道改不了他做的决定，只好答应，提醒他千万要注意安全。
陆一帆认命的开始新一轮的调查，他连着打了数通电话，耳朵都有些不舒服了。
他靠在椅背上默默地想，如果当年不是自己胡闹，非要投资R计划，是不是一切就会有所不同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调查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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