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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   秦老进门前,敛起那副愁眉苦脸的面容,换上了一副慈祥不能在慈祥的表情,笑呵呵的进了屋,“安安啊,我昨儿听贤弟说,你找外公有事,有什么事吗?”

      “外公,你跟我说实话,师父要交给我的东西是不是丢了?”

      沛安摸摸腰间的伤口,感觉没那么疼了,又忙着要坐起,因为平躺的太久,她不习惯。

      秦老一见外孙女又要乱动,立马拦下,严肃道,“不能乱动。”

      沛安嘿嘿一笑,只好又躺好,“外公,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哪怕此刻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秦老还是固执的想否认,“外公还有事,先走了。”

      秦老这一想开溜,沛安也急了,情急之中忘记了腰间刚刚愈合的伤口,一把扯住了秦老的衣袖,沛安这才后知后觉,痛苦的皱皱眉,虚弱道,“外公,师父要你把东西给我,东西算是我的,我没理由不知道。”

      秦老一见沛安整个脸部瞬间煞白,一双眼睛瞪着眼珠水盈盈的看着自己,心一下子便软了,赶紧将沛安扶好,“好吧,外公都跟你说,你别激动了,咱先找人替你包扎,待会儿在跟你说,好不好?”

      沛安摇摇头,气息漂漂浮浮道,“不行,我喝过药了,这点小伤无碍,你赶紧说罢。”

      秦老见外孙女忒执拗,只好长话短说,“你师父交给我的东西是玉玺,那天确实丢了。
      我根据飞镖,明查暗访到了公子麒的暗卫,我死咬着他不放,他便把我关起来了。
      好了,我说完了,赶紧给你找人去啊。”

      “……”

      秦老厉害,长话短说里都是重要的信息。
      沛安本想扯住他的袖子在问两句,可秦老一溜烟跑的太快,她没抓住。

      沛安向后仰了仰,整个脑子都在消化秦老刚刚说过的话,一时间顾不上腰间那隐隐作痛的伤口:
      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又和大齐皇帝交好,大齐皇帝自刎后,玉玺落到他老人家手里并不奇怪。
      可是,为什么师父他,他要把玉玺交给自己呢???
      还有,外公说,那个人是公子麒,那么一切会不会是世子麟布的局?

      沛安思绪飘飞,又飘到了在英雄汇刚刚认识公子麒的那一天,一个激灵从坐直,腰间的伤口彻底被扯开,那股隐隐的疼痛变成了一股火热的灼痛,她依然没有感觉到。
      现如今,她的脑子里一直飘荡着那位芷儿认得“干哥哥”,那,天杀的世子麟!
      是他干的,一定是他干的!

      此时一股流体的温热在指尖淌过,沛安低头一看,腰间那块白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他这才后知后觉的腰间伤口又炸裂的疼痛,不由得倒吸了几口凉气。

      这时包扎的人跑了进来。

      “哎呦,你别乱动。”

      秦老夫人看到沛安腰间那片红,老母亲的心跟着心疼不已,看着丫鬟处理伤口,百般不是个滋味,叉腰咒骂道,“那个孙子王八蛋的,老身咒他不得好死。”
      骂完了那个龟孙王八蛋,又是小手绢抹着眼泪道,“孩子,你外婆无能啊,就算查到了风雅园的后台,外婆也不能替你报仇啊……外婆对不起你啊……呜呜……”

      沛安蓦地瞪大眼睛,一道灵光闪过心头,脑海飘了一个名字,姜谌。
      她想确定一下,外婆知道的和自己猜到的是不是一个人,于是侧头虚弱的问道,“外婆,风雅园背后的东家是谁?”

      “公子麒。”

      秦老夫人唉声叹气了一番,语重心长道,“错不了的,我可是查了好多遍的。”

      对于风雅园的调查,秦老夫人自然不敢怠慢,她起初也有个怀疑的名字(她大表哥),为了这个名字,她特地查了又查,最后确定了这个园子的后台不是晋王,这颗心更加的堵得慌。
      她倒不是怕晋王,而是这辈子没见过那番香艳的场景,到底是岁数大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太厉害了,差点跳出了心梗。

      只不过因为自己人老不争气带动着她的好孙儿以及什么都不知道,一定会无辜被牵连的魏贤弟,他们三位都被她大表哥的人暗中盯上了。

      她猜测着,她大表哥的人现在一定在秦家庄外埋伏着,只要魏贤弟一出门,立马会有人冲上来。

      她本来还在想呢,如果风雅园的主人是晋王,反正狗改不了吃屎,晋王大表哥肯定会有下一次“犯事”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在找几个奸臣去看看,一来,为民除害,二来,转移了大表哥的注意力。
      这下可好,都泡汤了。

      可是沛安却因为玉玺的事儿,暂时把晋王那点风月事抛到了脑后,于是又问道,“那么,之前的主人是谁?”

      秦老夫人又一声长长的叹息,“唉,姜谌啊。”

      肯定是世子麟干的!!!

      沛安这时扭过头,见秦老背着手拧着眉头走了进来,沛安一见秦老,便立马对秦老夫人道,“外婆,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

      秦老夫人当然十分乐意,自己手艺被全家嫌弃了这么多年,如今有一个能欣赏的,她简直欣喜若狂,“好好,外婆这就去做。”

      待秦老夫人走后,沛安又禀退屋内所有的丫鬟,秦老知道沛安还想知道的详细些,为避免沛安在激动的弄裂伤口,他有言在先,“你老实躺着,否则我什么都不说了。”

      沛安嗯嗯的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呼吸,腰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后,虽然疼痛难忍,但秦老的一番话又让沛安一时间忘记了腰间的伤口。

      沛安缓缓道,“外公,你有没有想过,公子麒的飞镖是他的敌人故意栽赃嫁祸的,只不过……”
      她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是而非道,“公子麒做为晋王其中的一个儿子,他若是有野心,其余的晋王儿子都会视他为敌人。”

      “他的敌人?!”

      秦老重复了一句后,茅塞顿开,一向聪明的他竟然犯了糊涂,连连拍着脑门,叨叨着自己犯了蠢,犯了糊涂。

      “我知道去找谁了!”

      秦老脸上挂满了抑制不住的喜悦,“这次错不了,一定是他!”

      沛安饶是满意的的看着秦老,嘴里蹦出三个字,明知故问道,“他是谁?”

      “世子麟,一定是他!”

      秦老非常笃定道,“安安你有所不知,晋王十九子早年间龙争虎斗,家里各养暗卫一事,晋王心里知道,在各家公子心里又是心照不宣的存在,可是既然斗争,到底有个结局,他们之中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流放的流放,现在只剩世子麟和公子麒在晋国朝堂分庭抗礼,平分秋色。
      我听人说,世子麟亦正亦邪,此人心机,胆识更在公子麒之上。不过可惜了,老夫在南华这么多年了,却根本没见过他,但我相信他干的出来。”

      沛安,“没见过???”

      秦老点点头,“对,秦家庄和晋国王宫往来甚少,自从述儿出事……出生之后,更无往来,我只在这位世子襁褓时见过两面而已。”

      “述表哥,出了什么事?”

      沛安心中一凛,很仔细的捕捉到了秦老言语中不同寻常的信息。

      秦老呷了一口茶,赶紧解释道,“不,你听错了,老夫说的是出生,出生……口误,口误,嘿嘿~”

      “……”

      不过,听完秦老的一番话,沛安若有所想,那么也就是说,那位叫孟渝的一定就是那位炮灰世子麟了。
      玉玺丢了也是他偷的,他们会找去风雅园也在他的计划之中,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筹划之中。

      想到这些,沛安更是不懂了,世子麟拐弯抹角的搞了这么一出大戏,是要干什么呢?
      他要是真想弄死公子麒有一千种一万种简单的方法,怎么如今却选择这么一种?
      他他要干什么?

      想不通,想不通。她此刻只觉得此人心机真特么的深沉。

      接着,沛安又转念一想,魏烨知不知道,孟渝是世子麟呢???

      这天傍晚,魏烨给沛安端药来,沛安就着这事儿,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和孟渝兄是怎么认识的?”

      魏烨道,“说来真是太巧了,五年前,我和孟渝兄也是因为病疾去西兀郊外的那一道观中休养,我们就这么认识了。在后来,我便回了南华,我们再也没见过。
      现今到了南华才又碰上的。”

      他和孟渝兄确实是这么认识的。

      “那他,他当时跟你相谈甚欢,有没有告诉你,他家是干什么的?”

      嗯???

      魏烨眉头微微一蹙,抬起眼皮,看了看沛安那张故作随便一问的脸蛋,聪明的魏烨,立刻懂了沛安的意思。
      眉头便舒展了,继续低着眼皮一边搅着汤药,一边道,“他跟我说,他的父亲当了个小官。”

      他孟渝兄确实这么说的,但是那晚他失眠,却发现孟渝兄的父亲在卫国做的可不是一般的小官哪。

      他吹了吹,感觉汤药温凉了些,递过来一勺,“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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