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仙》天欲雪

5、第四章 这难道是变相的折磨？

　　扳开这小狐精的唇齿，把一碗药灌进去后罗昌无奈的看了看这个小鬼，为了他自己可是和师父到现在还在冷战，一向开明的师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对妖怪施以援手。

　　“我不杀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你还要我救他！”打扫之后，老头子正捧着茶壶嘴对嘴的灌茶，听到罗昌的话不仅一口茶喷了罗昌满头满脸，更是一蹦三尺高，茶壶顺手敲上了罗昌的脑袋，“你个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要我堂堂药仙去救一只妖精！要救你自己去救，我是不管，还有不许他进我的院子，省得留下一股狐臊味儿！”

　　“唉！”叹了口气，回想起那时的情形，冷静下来的罗昌就忍不住怨自己多管闲事，要是自己没发现这档子事儿，老头儿和玄华也不会遭到危险，虽然是化险为夷了，可是这心里还是不好受，尤其是那时老头儿大义凛然的表现，总弄得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也觉得良心不安，好像欠了人家什么。

　　“你可要好起来，别总是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要不然我这罪算白遭了！”收拾起药炉壶碗，罗昌背起药娄出门采药——老头儿这两天跟黄世仁一样，残酷的剥削着罗昌这苦命小青年儿，采药数量成倍数的增加！弄得她几乎以为那晚上的师父是被什么附体了，不过第一次从外人嘴里听说自己师父的本事，罗昌到是暗自窃喜好久——罪不是白捱的，总算寻仙有得、升仙有望了，嘿嘿！

　　“昌华！”

　　还没走出门前满是黄花的小径，就听到玄华后面叫自己的名字，罗昌急忙转过身，等待着自己的早饭。说实话，罗昌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感觉得到玄华的好处：自从她和那只狐精被扔出了院子，三餐已经没了她的份，更是上无片瓦遮身，下无椎地立足，没想到玄华却背着师父偷偷砍树伐木，两三个时辰，已经搭出了木屋的雏形，恰决施法，片刻之后一件基本可以住人的屋舍已经建好了，以后的数天之内，更是罗昌食物的主要供应者。

　　“今天师父看得紧，只有两个馒头。”玄华气喘吁吁的从怀中掏出两个还热着的馒头递给一旁早就流口水的丫头。

　　三口两口把松软的馒头塞进肚里，罗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笑嘻嘻的揽着玄华的肩头：“还是师兄最好了，要不，今天陪我去采药？”

　　“我还有活儿没干完！”一下挣开罗昌的胳膊，玄华可疑的红了一张脸，落荒而逃。

　　“切，无趣！”罗昌一脚踢开一颗拦路的石子，吊儿郎当的往深山更深处走去，这些天老头子下达的任务是一次比一次艰巨，都是些罕见的珍品药材，每次都只能到更远的地方采集，打混不得！不过这也便宜了那小狐精，总能寻到一些药中珍品，给他进补。

　　“师父！”看到来到木屋之外的李玄龄，玄华心中打起了小鼓，忍不住叫了一声。

　　“放心吧，为师只是过来看看。”对着自己的徒弟摆了摆手，李玄龄转身走回院落。

　　玄华不解的看向一脸平静的师父，心中纳闷：自己的师父对妖怪可是疏无好感，碰到个戾气深重的保不齐就出手废了它的修行，更何况当年师父的妻子就是跟着一个狐精跑了，更使得师父对狐精恨之入骨，虽不至于滥杀无辜，却也决不出手相救，这次没管束昌华已是奇怪，居然还过来看了看更是让人不解。摇摇头，反正也是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倒是这几日师父给昌华的功课甚为奇怪，不过却不知该怎样问出口。

　　看着一旁欲言又止的大徒弟，李玄龄挥了挥手，止住了他的问话：“为师知道你想什么，你就是不问为师，为师也是要告诉你的。”

　　慨叹一声，李玄龄不由得想起了数天前那一晚，当自己洒脱的说出那番不以升仙为意的话时，却在霎那间豁然开朗，一时间只觉得天辽地阔却尽在心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全身上下，仿佛脱胎换骨，只觉得吾身是吾身，吾身又非吾身，一而二，二而一，太一为万物，万物即太一，云台清明，通透澄澈，自己居然已经升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占得的奇遇没有给自家徒弟遇到，到是因为这一段插曲让自己悟得大道！

　　“玄华，为师不日就要羽化而去了，只是昌华这孩子我仍然放心不下，这几天命她采的这些天材地宝也是要给她通仙用的，她生性疲赖，凡事得过且过，就算她前日为了这些惨遭屠戮的妖精气愤非常，估计现在问去，她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玄龄抿了口茶，到是对自己这个弟子了解得很，“给她通仙之后为师就要前往下仙界了，你们也就不用留在这里，去外面看上一看，也可以去其它的洞天福地看上一看，你生性耿直，昌华倒是个活分小子，两人结伴我倒也放心，这是为师留下的一百二十卷医书，看着那小子背完后，就把烧了吧。”

　　“是，师父。”玄华却有些受不了这宛如遗言般的交代，这样大的个子，居然就流下眼泪来。

　　“唉！”李玄龄无奈的看着这个大弟子——这孩子被自己拾来，从小长在这里，不通外物，生性淳朴到近乎稚儿，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幸好罗昌这滑头颇通几分事务，就算到了外面也只有她骗人的份儿，总算让他安心一些，“好了，为师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你们虽然不能上仙界，为师总能下来啊！”

　　可是玄华却仍然讷讷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嘴里支吾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咳咳，玄华，你非要让为师放心不下吗？”

　　老一招，果然让玄华收住了眼泪，急忙转身向丹房跑去，边跑边说：“师父，你别生气，我，我去给你煎药！”

　　李玄龄奸诈一笑：“嘿嘿，自己要没有些手段，这一个疲赖、一个掘得像头驴的小兔崽子怎生治得住？”

　　终于在日落之前赶了回来，罗昌一把掷出身后的背篓，任凭自己师兄接住，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大叫：“可累死我了！”

　　“昌华，这文马蜕下的金目可到手了？”

　　看着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自己身边一脸坏笑的老头儿，罗昌几乎没气炸了肺：“师父，你实话说是不是不整死我你就不痛快！你从来没告诉我那东西是长腿儿的！我翻了三座山才把它捉到！”

　　“到手就好，到手就好，在哪儿呢？”老头子一脸不知悔改，急忙询问。

　　“师父！”恭敬的把手上的背篓递过去，玄华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一老一少，仿佛不矫情两句心中就不痛快，平白的耽误了这些时间。

　　“还是玄华徒儿乖！”随便称赞一声，让自己的大徒弟高兴一阵，李玄龄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子，却又马上压了下去，背篓中果然一双急往外冲的并蒂金莲，心中高兴，脸上仍然笑的奸诈：“昌华啊，明天早点儿起来，去北面，这次的不会跑，你只要找到一棵通身火红却只结了一颗拳头大小青色果实的树，摘下那果实就可以了。”

　　“赤玉璋 ！”罗昌惊呼一声，“那可是生在火山之上的，你要烧死我吗？！”

　　“你个小兔崽子！叫你去你就去！不过比别的山脉热了一些，哪就烧死你了！”李玄龄横眉立目把罗昌骂了个臭头，看徒弟一脸忿忿地，奸诈一笑，指着外面的木屋道，“你要是不听话，师父我就会很难受，师父一难受就喜欢拿什么出气，这要是一不小心把院子外面那只狐狸打回了原形，你说——”

　　“我去！我去总行了吧！”气愤地看着自家的老狐狸，罗昌一跺脚，跑去了外面的木屋。

　　推开房门，罗昌一抬头却吃了一惊——

作者有话说

　　文马，生于三仙山，成年偶尔周游大陆，缟身朱鬣，目若黄金，乘之寿千岁，千年蜕一目，每蜕一目则寿增千年，所蜕之目落地及生为并蒂金莲，是为金性至宝，食之躯体千年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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