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身为海王的我翻车了》草莓奶球

9、Burden（负担）

　　——0——

　　『The secret will overwhelm you like a burden.』
　　『这个秘密终究会像负担一样将你压垮。』

　　——1——

　　万米高空之上，一架飞机正在云端上航行，自飞机起飞后，魏尔伦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正酣睡时，魏尔伦突然听到耳边传来许多莫名其妙的说话声，是低沉的男音，间或又掺杂着尖锐的嘶吼声，霎时间又变成老人的呢喃……
　　那些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到她的耳朵里，又犹如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向她低语。
　　少顷，她周身的场景倏然变化，那是一个模糊的红黑色世界。随着视力渐渐恢复，魏尔伦能够发现，她正独自一人站在一间屋子里，四周的墙被涂得鲜红。
　　她身边漂浮着一个个五彩斑斓的小物块，它们的颜色和形状都在不断地变化，这像是用强光刺激后再看其他物体所产生的视觉色块，但这一场景远比那更奇怪。
　　魏尔伦耳边的说话声并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她压下心中的不安，极力地想听个明白，听听那些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
　　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激起了她的回忆。魏尔伦这才乍然意识到，这几道声音都在不断地重复一句话——『这个秘密终究会像负担一样将你压垮。』

　　——2——

　　没有给魏尔伦过多的时间思考，在她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时，一束白光从窗户照射进来。
　　刹那，屋子开始变得破败，唯一的那扇门像掉了漆似的顷刻间变成了纯白色，在鲜红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魏尔伦不敢多做停留，随即离开了屋子。她回头望去，房门又变回了原样，依旧是那样鲜红。而从屋子蜿蜒而出的小路上看去，小路上也出现了一块血红，像门一样……
　　这场景过分真实，莫名和魏尔伦记忆深处那些她不愿意再忆起的过去重叠在一起。
　　熟悉感蓦然向魏尔伦袭来，所有的一切，每一个细节，甚至是接下来的所要发生的任何一幕，她都好似了如指掌，就好像她曾经经历过一般。
　　魏尔伦怔在原地，骤然将双眼闭上，那些本已经模糊的东西在须臾间变得清晰起来。真实的记忆和捏造的幻象混杂在一起，让她也分不清那些孰真孰假。
　　魏尔伦不敢睁眼，不敢呼吸，如果能够，她都认为她该控制一下自己心跳的速度和血液的流动……

　　——3——

　　『魏尔伦，醒醒。』就在魏尔伦半梦半醒之际，她迷迷糊糊地察觉到仿佛有人在轻轻拉着她的胳膊。
　　魏尔伦遽然惊醒，她好似一个从致命枷锁中缓慢挣脱的人，努力地睁开双眼，慢慢地动了下脖子，转头就看到挨着她坐的兰波正在盯着自己的脸。
　　兰波抬了抬下巴，示意魏尔伦看向空乘推着的餐车，『喏，打算吃些什么吗？』
　　『不了。』魏尔伦毫不犹豫地回绝了这个提议，她现在头疼得很，只是希望能够安静地休息会儿。
　　兰波要了一份晚餐又转头道，『还有两个小时，你现在不吃就只能饿到下机了。』
　　『没胃口。』魏尔伦向空乘小姐要了一杯水，又飞快地瞟了一眼兰波的晚餐，略带嫌恶地皱了皱眉头。
　　怀着见不得别人好的恶劣情绪，魏尔伦赌气般道，『你这吃的是什么，烤豆子、菠菜、鱼柳，这晚餐看着就像从巫婆搅腾的锅里盛出来的黑暗料理！还是让我饿着吧。』
　　兰波挑了挑眉，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扭头又扒拉起自己的那盘『黑暗料理』。
　　魏尔伦看着兰波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未被自己那番话影响到，便歇了心思靠在椅背上休息。
　　和阿波利奈尔通了电话之后，魏尔伦就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者说是将自认为早就看透的事情又看开了一些。
　　魏尔伦微微侧过脑袋看向兰波，心道，这次去英国，也许并不会那么糟糕。

　　——4——

　　飞机降落在英国时正好凌晨，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多，两人却没有看到『钟塔侍从』安排来接机的人。
　　兰波同他们的联络官通了电话，才被告知原本来接他们的那些人临时被外派了任务，没办法再来接他们了。
　　很显然，这是一个下马威，不过本着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心态，联络官对他们的态度并不轻慢，而是仔细地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去他们的住宿地点。
　　兰波的语气中没有流露出愤怒的情绪，他道谢后将电话挂断，伸手接过魏尔伦的行李箱，『走吧，我们得打车去住宿点了。』
　　魏尔伦眼底含着一点冰凉的光亮，讥讽的笑意蔓延，『嘁，不就想给我们找不痛快吗？他们成功了，我今天就……』
　　少女下意识想要拒绝『妥协』的提议，但她一抬眼便看见兰波歪着头，好笑地看了自己一眼。
　　兰波也不言语，就用那一双碧色的眸子望着她，面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容。
　　魏尔伦有些挫败地看了他一眼，复而又低下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叹道，『啧！烦死了！』
　　语毕，她也不回头，就这么拖着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往机场外走。

　　——5——

　　天已经完全黑了，空旷的林荫道上没有一辆车，透过黑乎乎的树冠，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前方几座零落的别墅。
　　『钟塔侍从』给他们安排的住宿点在一个别墅区，而别墅区的住户都是『钟塔侍从』的重要工作人员，甚至不乏有超越者级别的异能者。
　　但正因如此，出租车是不能开进别墅区的，所以魏兰二人只能在别墅区的外围下车，徒步往里走。
　　不同于开了暖气的出租车内，外面的空气凉意沁骨，轻轻呼出一口气便能化作白色的轻雾。
　　许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今晚的气温格外地低。魏尔伦跺了跺脚，不由自主地挎上兰波的手臂，『我们快走吧。』
　　晚风吹过，身上残留的热气也很快便泻光了，寒气从领口不停地向衣服里钻。
　　走了一会儿，魏尔伦暴露在外的手就被寒风吹得几乎快冻僵，她今天穿得不多，身上漂亮的呢大衣也根本不保暖。
　　魏尔伦挎在兰波肘弯的手往后移了移，钻入他的口袋里面，本想取暖却惊讶地发现他的手竟然跟自己在风中吹了许久的手一样冰冷。
　　她不禁侧过头看去，『要打电话叫『钟塔侍从』的人开车来接么？』
　　兰波吸了吸鼻子，或许是鼻腔被堵住，声音显得有些闷，『不用，就快到了。』

　　——6——

　　听到这个回答，魏尔伦忽然停下，而兰波也疑惑地跟着停了下来，他一转过头就看到魏尔伦正在解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魏尔伦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双手举起围巾环绕过他的脖颈，仔细地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围巾给他系上。
　　兰波看到魏尔伦的动作，好像一时间愣住了，只是这么呆愣愣地看着她。
　　魏尔伦仰着脸，鼻尖被冻得通红，琥珀色的瞳仁在夜色之下十分漂亮。
　　一阵寒风霍然袭来，她似乎哆嗦了一下，无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仍认真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兰波只觉得她的手不小心擦过的地方都腾起了一种酥酥软软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好啦！继续走吧。』魏尔伦开口说道，却飞快地将手收回，憋住笑容，却藏不住弯弯双眼里的光亮。

　　——7——

　　好的！现已取得阶段性胜利，那么接下来就是……
　　晚风呼啸，周遭的气温似乎又下降了些许。魏尔伦双臂环胸，其实她今天穿的是带帽子的大衣，将帽子戴上也能御寒，但是她十分狡猾地没有戴。
　　是的，魏尔伦就是故意的，这可是『娇蛮少女的直球企划』中，她自认为最完美的一项企划了。不过施行条件太严苛，她还从来没有尝试过。
　　一件厚重温热的外套蓦地披在了魏尔伦的身上，带着清冽的气息，很熟悉的味道。魏尔伦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身旁的人。
　　兰波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冷风的风呼啸而过，他却纹丝不动，好像压根感觉不到寒冷一样。
　　『Nice！作战成功！』
　　『阿蒂尔，你……不冷吗？』魏尔伦微微扬起脸，尽量矜持地开口询问。四目相对，她在兰波幽深的瞳孔里，一眼看到她笑咧到耳根的嘴角。
　　『……』就那么高兴吗？魏尔伦，你要矜持，你要控制住自己！
　　兰波回过身走在了魏尔伦的右前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快点走吧！』
　　兰波在转过身的那刻，面上的表情就不再是温柔体贴的模样。当他抚平了唇角弧度之后，显得有些冰冷。
　　兰波侧过头看向犹如偷腥的小猫一般的魏尔伦，又缓缓地扯起了一抹不达眼底的笑……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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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失踪人口回归
我不是有意要鸽你们的
咕咕咕……唔（被捂嘴 JPG.）
高三真的好忙好忙啊
我真的比陀螺还忙（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