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戒之其实早已爱上你》牛乳茶

37、阴谋的开始

　　就在深深的走廊尽头，一扇门开着一道缝，一道闪烁的微光从门缝里射了出来，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投出一道橙黄色的光影。

　　炉火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它把长长的、蛛网状的影子投到了墙上。

　　房间角落里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那声音显得胆怯、害怕。

　　“主人，请，请您原谅，名册计划的意外并不代表——。”

　　“并不代表失败对吗？”又一个声音说。

　　这也是一个男人——但声音像寒风一样冰冷刺骨。“去把巴萨罗穆给我叫来，柏宜斯。”

　　银色斗篷的长脸男巫倒退着鞠着躬，随后，他就不见了。再次出现的时候，身边多出了一个高个子的男人。

　　“确定她已经死了吗？”那个冰冷的声音问。

　　“是的，主人。”巴萨罗穆说，“需要我们的人去找回她的尸体吗？”

　　“不需要浪费时间。”说话的人从炉火前的扶手椅上缓缓站了起来，“她过于愚蠢和软弱，又不是纯血统家族里的人，死掉了也不足惜。你不是说很有把握吗，巴萨罗穆？还是艾富里干的好事？你要知道，我一向对你很信任。”

　　古斯塔夫死死盯着巴萨罗穆，眉头紧皱。

　　“主人，请允许我说一句，这次的意外确实令我吃惊。艾富里猜测很有可能是她的身体机能并不适应主人强大的远程控制，从而导致一些，行动上的延迟。而且，看来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

　　“一个星期，”古斯塔夫透着寒意的声音说，“我给你一个星期做出新的计划来。如果艾富里那个蠢蛋再给你添乱，我提前给你惩罚他的权利。”

　　“谢谢您的信任，主人。”巴萨罗穆说，“请原谅，这次我们会让他们尝到教训。”

　　“继续排查家族中的异常活动，反复盘查每个人的身份。最近，我听说有一些无名小卒的家族竟然蠢蠢欲动，一致质疑我们黑魔法势力的声誉地位。多派些信任的人，去除掉那些不听话的。”

　　“遵命，主人。”

　　之后是片刻的沉默——然后角落里一直沉默的柏宜斯说话了，他的话像湍急的河水一样从嘴里涌了出来，似乎他在强迫自己在没有丧失勇气前把话说完。

　　“主，主人，现在还不是时候吗？”

　　又是一阵沉默，比刚才延续的时间更长。

　　“还不到时候，”古斯塔夫轻轻地问，“我知道你们对此无法理解。我也并不指望你能计划得像我这样远。”

　　“主人，我说这话没有任何质疑的意思！”柏宜斯说，他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变得尖利刺耳，“只是我听闻，家族中的有些人无法理解主人如此远大的计划！我只是想，虽然还不到时候，但是我们何不做一些指引呢…正好人手不够，如果您信得过我，我两天之内就回到这里，带回一个合适的人选——”

　　“嗯，”那个冰冷的声音轻轻地说，“这主意倒是不错……”

　　“谢谢主人的赏识，我对主人忠心耿耿——”

　　“什么忠心耿耿，你只是胆小罢了。如果你有别的地方可去，你决不会投奔我的。不过，柏宜斯，你还算是有用。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正在结结巴巴的柏宜斯一边鞠躬一边连声道谢，房间里不久便沉默下来。又能听见火苗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了。

　　然后，古斯塔夫又说话了，声音很低很低，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咝咝声。

　　“我暂时不杀那个屡次阻止我们计划的人自有我的道理，我已经向你们解释过了。我已经派了人去查他的背景，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跟黑魔法势力中最古老的家族过不去。为了东山再起，我已经等了十八年了，再多等几个月也无妨。至于那个自以为是的老头子对她那样严密的保护，我相信我的计划会起作用的。现在就需要你们有一点儿勇气，一点儿与你们尊贵的纯血统相匹配的勇气来协助于我。当然了，除非你们希望感受一下你们大发雷霆的主人——”

　　“主人，我们不敢！” 巴萨罗穆和柏宜斯半弯着腰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了，”古斯塔夫耳语般地说，“如果你按我的计划行事，柏宜斯，魔法部永远不会知道还有谁死了。你悄悄地去做，不要大惊小怪。我真希望我能亲自动手，可是按我目前的状况……过来，柏宜斯，只要再死一个人，我们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就没有障碍了。我并没有要求你独自行动。到那时候，我忠实的仆人就会加入我们——”

　　“我就是一个忠实的仆人。”柏宜斯说，他声音里含着一丝淡淡的不快。

　　“柏宜斯，我需要一个有脑子的人，一个对我绝对忠诚、从不动摇的人，而你呢，很不幸，这两个条件都不符合。”

　　“可是，”柏宜斯说，声音里带着恐惧和一丝隐约的恼怒，“是我把瓦尔西·杰农给您带来的。”

　　“那倒不假，”古斯塔夫用打趣般的口吻说，“真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聪明的话来，柏宜斯——不过，说句实话，你把他抓来时，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多么的有用，对不对？”

　　“我——我知道他会有用的，主人——”

　　“撒谎，”那种冷冰冰的打趣口吻更明显了，“不过，我不否认他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要不是那个情报，我就不可能想出我们的计划。这个嘛，柏宜斯，你自会得到奖赏的。我允许你日后为我完成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务，那是我的许多追随者都争先恐后要去完成的……”

　　“是——是吗，主人？什么——”柏宜斯的声音又变得恐慌起来。

　　“啊，柏宜斯，你难道想破坏这份意外的惊喜吗？最后才轮到你出场呢……不过我向你保证，你将有幸和瓦尔西·杰农一样有用。”

　　“您……您……”柏宜斯的声音突然沙哑了，他的嘴似乎变得很干，“您……您想……把我也杀死？”

　　“柏宜斯，柏宜斯，”冰冷的声音圆滑地说，“我为什么要杀死你呢？多亏了你的贡献，你豪华别致的宅子光荣地成为我们的重要基地。还有那独角兽古老的祭奠方法也是你打探来的…说实话，你表现不错。我杀死瓦尔西·杰农也是因为迫不得已。他失踪多年，脑子又有点磨损了，贡献了信息后就完全对我没有用了。不管怎样，如果他带着假期里遇见你的消息回到魔法部，人们就会提出许多令人尴尬的问题。你的光鲜外表也就从此不保了呀。瞧，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是，是主人…谢谢您的保护和关心…”

　　“再杀死一个人……我在阿森特奇布下的魔法就要生效了…伊浮列敦注定也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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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楼走廊里有尊单独的石头怪兽的地方。

　　“酸味爆爆糖。”加略伯爵说。

　　石头怪兽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露出后面的一道活动的螺旋形楼梯。他跨了上去，随着楼梯一圈圈地旋转，越升越高，最后来到了那扇带有黄铜门环的办公室门前。

　　加略敲了敲门。

　　“请进。”是伊浮列敦的声音。

　　“晚上好，教授。”加略说着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啊，晚上好，加略，正要去找你呢。坐下吧，”伊浮列敦笑眯眯地说，“和我说说吧。”

　　“谦虚、随和，天资也不错。我个人也发现她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伊浮列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意翻过一页手边的《今日变形术》，头也不抬地问：“那些马人在禁林里都还好吗？”

　　“他们都还好。只是都有些担忧，毕竟多只独角兽在那段时间内被残忍杀害。” 加略侧眼看着伊浮列敦那长着弯鼻子的面影，“我以为那个古老的祭奠魔法已经失传很久了。”

　　伊浮列敦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也好，这样就使事情变得更简单了。”

　　加略似乎完全被弄糊涂了。伊浮列敦笑了笑。

　　“我指的是他们围绕我制定的计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人计划在下个学期结束前杀死我并且毁掉阿森特奇。”

　　加略在椅子上突然站了起来，隔着桌子面对着伊浮列敦。看得出来他还想再谈谈，但对方举起右手，委婉地表示不愿意深入谈论这个话题。

　　“继续紧密关注瑞卡·达尔维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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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云衫街九号的早餐桌上又起了争执。

　　一大早，奥错·马奈尔先生就被瑞卡屋里的一阵高声怪叫吵醒了。

　　“这星期是第三次了！”他隔着桌子咆哮道，“如果你管不住那只狗，就让它滚蛋！”

　　瑞卡再次试图解释。

　　“它闷得慌，它在外面跑惯了，要是我可以在晚上放它出去……”

　　“你当我是傻子啊？”马奈尔先生吼道，一丝煎鸡蛋饼在他浓密的胡子上晃荡着，“我知道把一只凶恶的狗放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他和他的太太阴沉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瑞卡想反驳，但她的话被表哥利奥一声又长又响的饱嗝淹没了。

　　“我还要一些腊肉。”

　　“煎锅里有的是，宝贝。”马奈尔太太眼眶湿润地看着她的大块头儿子说道，“我们要抓紧时间把你养胖……学校的伙食让我听着不舒服……”

　　“胡说，我在那儿上学时从来没饿过肚子。”马奈尔先生情绪激动地说，“利奥吃得不差，是不是，儿子？”

　　利奥胖得屁股上的肉都从座椅的两边挂了下来。他咧嘴一笑，转身面对着瑞卡。

　　“把煎锅递过来。”

　　“你忘了说咒语。”瑞卡恼火地说。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对家中其他人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影响。

　　利奥倒吸一口冷气，从椅子上栽了下来，整个厨房都被震动了；马奈尔太太尖叫一声，迅速捂住嘴巴；马奈尔先生跳起来，太阳穴上青筋暴露。

　　“我的意思是‘请’！”瑞卡连忙说，“我不是指——”

　　“我没跟你说吗，”马奈尔先生厉声怒斥，唾沫星子都溅到了桌上，“在我们家不许说那方面的词。”

　　“可我——”

　　“你怎么敢威胁你的表哥利奥！”他捶着桌子咆哮道。

　　“我只是——”

　　“我警告过你！我不能容忍你在我家里提到你的特异功能！”

　　“好吧，”瑞卡说，“好吧……”

　　马奈尔先生坐了下来，像一头气短的犀牛一样喘着粗气，那双凸出的眼睛紧瞟着瑞卡。

　　自从瑞卡放暑假回家，马奈尔一家一直把她当一个怪物看待，因为瑞卡不是一个正常的姑娘。实际上，她相当不正常。

　　瑞卡·达尔维拉是一个巫师——刚在阿森特奇魔法学校度过第一个学年。如果马奈尔一家对她回家过暑假感到不快，那么他们的不快和瑞卡的感觉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瑞卡真想念阿森特奇，想得五脏六腑都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