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戒之其实早已爱上你》牛乳茶

143、求你了

　　爱丽丝尖叫起来，索洛克一跃而起，瑞卡则好像突然遭受了强烈的电击。

　　“我在疯狂打人柳底下发现了这个。”斯尔卡特把隐形套装丢到一边，一面仍小心地用魔戒直指易莱安的胸膛，“很有用的，达尔维拉小姐，我要谢谢你……”

　　斯尔卡特看上去像是在极力压制住怒气似的，身后的黑袍子也沾了些灰尘。

　　“诸位也许在想，我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他唇边挂着贯有的冷笑，“我去了你的办公室，易莱安。你今晚忘记喝药了，所以我带了一杯去，很幸运……对我来说很幸运。你桌上放着一张地图，一目了然，我看到你沿着这条通道过来，然后就消失了。”

　　“弗勒——”易莱安想说话，但斯尔卡特阻止了他。

　　“我一再对校长说你在帮你的老朋友索洛克潜入城堡，易莱安，眼前便是证据。连我都没想到你还敢用这个老地方做你的庇护所——”

　　“弗勒，你误会了，”易莱安急切地说，“你没听全——我可以解释——野狼他不是来杀瑞卡的——”

　　“很遗憾，今晚摩曼帝裘又要多一个人了，”斯尔卡特极缓慢地说，“我倒想看看在维乐娃之后……谁敢再在阿森特奇兴风作浪。”

　　“你这傻瓜，”易莱安急切地说，“值得为学生时代的过节将一个无辜的人送到坎塔岛吗？

　　砰！斯尔卡特的魔戒射出蛇状的细绳，缠住了易莱安的手腕和脚。易莱安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动弹不得。索洛克怒吼一声，冲向斯尔卡特，但却被魔戒直指眉心。

　　“给我一个理由，”斯尔卡特小声说，“给我一个出手的理由，我发誓我不会手软。”

　　索洛克猛然停住。此刻很难判断哪张脸上的仇恨更多。

　　瑞卡站在那儿，如同瘫痪了一般，不知该做什么，该相信谁。

　　她望望爱丽丝和查理。爱丽丝看上去和她一样困惑，仍在努力抓着不停挣扎的咕咕。但查理怯怯地朝斯尔卡特走了一步，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斯，斯尔卡特教授——听——听一下他们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害处，是—是不是？”

　　“里昂朗先生，你已经面临休学了，”斯尔卡特厉声说道，“你,达尔维拉小姐，还有布莱擅自外出，并与杀人犯和狼人在一起。”

　　“可是如果——如果有误会——”

　　“够了。”斯尔卡特极冷地下了逐客令，他的魔戒射.出几个火星，依然指着索洛克的眉心。

　　查理沉默了。

　　“复仇的滋味多么美妙啊，”斯尔卡特对索洛克轻声说，“只可惜，你弄错了复仇对象。达尔维拉小姐的本领实在太差，是我杀死了维乐娃……”

　　“这次闹笑话的还是你，弗勒，”索洛克狠狠地说，“我今天忍着不和你计较……只要这女生把那只雀鹰带回城堡——”他把脑袋朝爱丽丝一摆，“——我就乖乖跟你走……”

　　“回城堡？我想用不着走那么远。我只要一走出这棵柳树，就会招来摄魂怪。它们会很高兴看到你的，索洛克……我想，它们会高兴得给你一个小小的吻……”

　　索洛克脸上仅存的那点血色消失了。

　　“你——你必须听我说，”他声音嘶哑地说，“那只雀鹰——看看那只雀鹰——”

　　但斯尔卡特眼神里发出瑞卡从没见过的冰冷，就像是当年在密室里一样，执着而残酷。

　　“走吧，全部出去。”说着，他打了个响指，绑易莱安的绳头就飞到了他的手中，“快点——”

　　瑞卡下意识地三步跨过房间，堵住了门口。

　　“让开，达尔维拉小姐，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斯尔卡特近乎不耐烦地说道，“不要以为你可以——”

　　“易莱安教授今年有一百次机会可以杀死我，”瑞卡说，“我好多时间单独跟他在一起，学习抵御摄魂怪的办法，如果他要帮助索洛克，那时候为什么不动手？”

　　“别要我去揣摩狼人的心理，”他烦躁地皱着眉头，“你好像是在抱怨和他独处的时间还不够多似的—让开——”

　　瑞卡瞬间下了决心，在斯尔卡特的脚步跨出之前，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右手臂。

　　“求你了……弗勒。”

　　幻之川院长惊得僵在原地。

　　她紧张极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耳语快速地说完。一双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扯住他衣袖上的布料，直直地看进他愈加深沉的目光。

　　冰山一般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正常的晕红。

　　“除你武器！”

　　——还没等他有所答复，身后不只是一个人的声音响起。一阵气浪把那扇门震得格格作响，斯尔卡特的身子飞了起来，撞到墙上，然后顺着墙滑到地上，耳边渗出一小股鲜血。他昏了过去。

　　瑞卡扭头一看。原来是不明所以的爱丽丝和查理以为瑞卡被挟持，同时想到了解除斯尔卡特的武器。斯尔卡特的魔戒在空中高高地划了一道弧线，落到离得最近的瑞卡手里。

　　“干得漂亮，”索洛克高兴地看着查理和爱丽丝说，“要是再来个加强版的昏迷咒就更好玩了……”

　　查理避开索洛克的目光，他到现在都不能确定自己做得对不对。

　　“我们攻击了教授……我们攻击了教授……”查理近乎呜咽道，恐惧的眼睛瞪着一动不动的斯尔卡特，“哦，我们要倒霉了——”

　　易莱安努力想挣脱绑绳，索洛克迅速俯身为他解开了。易莱安直起身子，揉着被勒痛的胳膊。

　　“谢谢你，瑞卡。”他说。

　　“我可是什么都没做。”瑞卡回道。

　　“你帮我拖延了时间。”

　　瑞卡打算对真相不做解释。

　　“是时候让我们来给你们一些证明了，”易莱安选择忽视瑞卡脸上的不自在，“爱丽丝——请把凯希交给我。现在。”

　　爱丽丝把咕咕紧搂在胸口。

　　“得了吧，”她无力地说，“你想说他从什么摩曼帝裘逃出来就是为了抓咕咕？我是说……”他求助地看着瑞卡和查理，“好吧，就算这个凯希能变成雀鹰——雀鹰有成千上万——他关在岛上，怎么知道要抓哪只？”

　　“对啊，野狼，这问得有些道理，”易莱安说着，转向索洛克，微微皱起眉头，“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哪儿的？”

　　索洛克把枯爪般的手伸进破旧的袍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头，抹平了举给大家看。

　　那是去年夏天《巫师日报》上登的爱丽丝一家的照片，蹲在爱丽丝肩头的，正是咕咕。

　　“你是怎么弄到的？”易莱安震惊地问。

　　“纽森，”索洛克说，“去年他来摩曼帝裘视察，给了我这张报纸。头版上就有凯希……在这个姑娘的肩上……我立刻认出了他……我看过他变形多少次了。照片下面的说明文字说这姑娘要回阿森特奇……到瑞卡·达尔维拉那儿去……”

　　“上帝啊。”易莱安来回打量着咕咕和报纸上的照片，轻声叫道，“它的右爪……”

　　“怎么啦？”爱丽丝没好气地问。

　　“它少了一根爪子。”索洛克说。

　　“当然，”易莱安喃喃地说，“多么简单……多么聪明……他自己砍掉的？”

　　“在他变形的前一刻，”索洛克说，“我堵住他之后，他高声大叫，让整条街都听到是我蛊惑了我自己的姐姐。然后，我还没来得及念咒语，他就用藏在背后的魔戒炸开了街道，杀死了周围二十英尺之内的所有人——然后和附近其他被惊吓的雀鹰一起逃走了……”

　　“爱丽丝，你听没听说？”易莱安说，“他们找到的凯希的最大一块尸骨，就是他的一根手指。”

　　“哎呀，咕咕可能跟别的雀鹰打架什么的！它在我家好多年了，对不——”

　　“十二年了，”易莱安说，“你没有奇怪他怎么能活这么长吗？”

　　“我们——我们照顾得好！”爱丽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但是它现在看上去不太好，对不对？”易莱安说，“我猜自从听到野狼出来之后，它的体重就一直在下降……”

　　“它是害怕那只疯猫！”爱丽丝朝克鲁克山努了努嘴，那猫还在床上叫着。

　　不对，瑞卡突然想到……咕咕在遇到克鲁克山之前就病怏怏的了……就是爱丽丝从埃及回来以后……也就是在索洛克越狱之后……

　　“这只猫没有疯。”索洛克嘶哑地说，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摸了摸克鲁克山那毛茸茸的脑袋，“它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猫。它一下子就认出了凯希，见到我时也知道我不是狗。它过了一阵子才信任我……但我终于让它明白了我在找什么，这猫一直在帮我……”

　　“你是说——？”查理小声问。

　　“它试图把凯希给我带来，可是不行……于是它就偷来了进炼之都塔楼的口令……我估计是从哪个学生的床头柜上拿的……”

　　瑞卡的大脑似乎不堪重负了，这一切太不可思议……可是……

　　“但是凯希听到风声，跑了……”索洛克用嘶哑的声音说，“这只猫——克鲁克山，你们是这么叫它的吗？——告诉我凯希在床单上留了血迹……我猜想是它咬伤了自己……哼，又一次装死成功……”

　　这话猛然触动了瑞卡。

　　“他干吗要装死？”她有些气愤地问，“因为他知道你要来杀他？就像当年杀那些无辜的人一样？又或者你自己的姐姐？”

　　“不是的，”易莱安说，“瑞卡——”

　　“现在你来结果他了！”

　　“是的。”索洛克恶狠狠地看着咕咕说。

　　“我应该让斯尔卡特把你抓走的！”

　　“瑞卡，”易莱安急忙说，“你看不出来吗？那以后，我们一直以为是野狼出卖了维乐娃，凯希去追捕他——但事实恰恰相反，你还看不出来吗？凯希出卖了维乐娃——是野狼去追捕凯希——”

　　“这不对……你来之前他都承认了。他说是他杀了那些人！”

　　瑞卡指着索洛克，索洛克缓缓地摇了摇头，凹陷的眼睛突然异样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