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交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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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Vincent从第一次见到Cid就觉得有点眼熟——虽然他自己也说不好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眼熟。毕竟，按时间算起来，当他还活跃在Turks中时，这个男人应该还只是一个小孩。
他们怎么可能见过面呢？
这很奇怪。真的太奇怪了。Vincent忍不住想。
直到有一天，大战结束后的一天，大家都坐在飞空艇旁休息的时候，Cid走到了他身边。
“Vincent，我听说你以前是Turk？”
“嗯。”Vincent抬头望着他。
“啊，”Cid笑起来，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说起来，我的一位叔叔也是个Turk呢，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没有见过面就是了，他的级别比较低。”
Vincent平静而且友好地点了点头：“你说吧，也许我会认识。”
“唔，”Cid深深吸了口烟，把烟卷夹在两个指头之间，他望着天空，“我那个叔叔……失踪了很多年了。”
Vincent“噢”了一声——Turks里出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他自己不是也“失踪”了很多年吗？
“……说起来，他们一家都是被神罗害死的，”Cid咧咧嘴，似乎是想笑，但是终于没有笑出来，“阿姨掉到神罗的排污河里呛了水，影响了肚子里面的孩子，所以得知胎死腹中之后就自杀了。似乎是为了平息事态，神罗给叔叔安排了工作，就是Turks。从某种角度说，我也是因为这个得到了神罗的一点照顾，哈……三条命换来的，是吧。真他妈的。”
他望着Vincent，把烟在一块石头上按灭。
“听上去有点可耻，不是吗？”Cid“哈”了一声，“对了，他叫威尔士，威尔士·霍华德。”
Vincent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吃了不小的一惊。他本以为那只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众多悲惨故事中的一个。但是当他发现他认识故事的主人公的时候他开始感到一些悲哀，幸运的是那些棺材中的岁月已经磨平了他曾经敏锐的神经。他“啊”了一声。仅此而已。
“果然是没见过吗?”Cid说——虽然用了“果然”但是还是有点失望的样子，“话说起来，我们知道他失踪的时候，神罗刚刚开始研究魔晃士兵，我们还一度怀疑他被抓去做实验。”Cid站起身，似乎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但是动作比往常僵硬一点，“不过像他那样子的Turks，恐怕还没机会得到‘那种’重视，某种角度来说，他比你‘幸运’呢，Vincent。”
Cid又“哈”了一声，Vincent不知道他是在嘲笑霍华德还是在嘲笑他自己。
“不过死不见尸活不见人或许还能让我们报点希望，或许他是去找他的‘好女孩儿’了，他在信里跟我们说过他认识一个‘女男孩儿’，还说那是一个认真到发傻的Turk，他说那孩子早晚会倒霉……他是个同性恋，至少后来是了，妈的，都是神罗搞的，嘿，我想他是爱上那个男的了，他最后给我们的消息是他要去找他的‘女男孩儿’，很好笑不是吗，迷恋上一个男的，或许他们现在正在某处逍遥呢，是吧，没有失踪，他只是懒得理我们而已，对，一定是这样，阿姨死掉之后我那个叔叔一直神神经经的……对了，Vincent，你认识什么人叫‘女孩儿’或者类似的绰号么？”
“不，没有。”
Vincent淡淡地回答。
“我想也是。那应该也是一个低级别的Turk吧。”
Cid说，他的眼睛黯淡下来，他像往常那样把长枪扛在肩上，转身离开了。
Vincent在他完全背对着自己走开的时候，感到那些短暂的，不多的记忆碎片浮上脑海。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眉毛，而他的眼睛在这时候闭上。他想起那双绿眼睛，比Cid的颜色更深一些，但是那眼睛通常因为布满血丝而发红。
“你比你的实际年龄要显得年轻。或者说你的确像女孩儿一样晚熟。”
“嘿女男孩儿，你知道怎么才能让魔鬼变得善良些吗？”
“那么你指望我怎么感谢你？亲吻你的小屁股？好女孩儿？”
Vincent把头微微仰起，感到冰冷的泪水流回眼睛里。他看见头顶的一片暮色正将晚霞染得血红，然后他扭过头，看见那个飞行员吼走了Yuffie，自己怒气冲冲地站在了飞空艇旁边。在昏暗的光线下他和Vincent记忆中的霍华德出奇地相似。
还有那双眼睛。
就在这时Cid扭过头来看向这边，挥着手似乎在叫大家上船。有一刹那他的头发好像是灰白色的，他的右手残缺不全，他身上穿的似乎是一套歪歪扭扭的蓝西装，领带被扯松，皮鞋拎在左手上。
Vincent闭上眼，再睁开。
Cid的头发还是金黄色，他的右手是五个指头，没有任何残疾，他的衣服是他通常穿的那套，还有他脚上是靴子而不是皮鞋。
Vincent站起身来，和Cloud他们一起朝飞空艇走过去。当傍晚的风吹过他的发际的时候，空气中似乎传来一个男人有点粗鲁的笑声。
“嘿，再见了，我的女男孩儿……”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交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