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超人]让他降落》橘蛋

140、地球人奴隶AU- 完 Some Nights（一些夜晚）

　　16
　　卡尔身披黑色的斗篷，把兜帽拉低，跟在伯妮丝身后。
　　他本该一样在地面行走，但目前还没法像伯妮丝那样轻盈得几乎无声，所以卡尔只好做个样子，脚掌仍然微微离地。不过卡尔听伯妮丝说，她其实在隐匿这方面不太有天赋，她只是尽量在模仿那位反抗军领袖教导的技巧而已。
　　伯妮丝按某个特定的轻重顺序敲击过几块岩石，又和随之出现的声音对了口令，这才带着卡尔绕行到石块背后开启的暗门，走入地下通道。她在通道中又拐了两次，到达一个相对宽敞的地下空间。这里就是战前会议召开地点。
　　这片区域摆着一些椅子，大小样式不一，很多都破破烂烂甚至沾着泥土，看上去是从田地里拿出来的。而这里人类的数量比椅子要多得多，形形色色挨挨挤挤，却几乎没有人坐在椅子上。按卡尔在星际学校毕业典礼的经验，这么多智慧生命体挤在一起一定嘈杂而喧闹，不扯着嗓子周围的人就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但恰恰相反，这里称得上安静。
　　这静谧中存在着某种微妙的紧绷，只有几人在低低絮语，但每一次有新的身影走进来时，这压低的声音也会消失，全场的紧绷感会骤然尖锐起来。
　　伯妮丝放下自己的兜帽。场中几近刺痛的注意力随之松懈了一些，随即就汇聚到了她身后那个高高大大、却不取下兜帽的人影身上去。伯妮丝愣了愣——布鲁斯告诉她除非他本人在场不要让卡尔取下兜帽。她本打算给卡尔指了座位就去自己的位置坐下，但这样的话，卡尔就得一个人承受这压力了。
　　伯妮丝收回脚步，决定先在卡尔旁边站一会儿，至少到卡拉入场为止。那之后，这对表姐弟就可以作伴了。
　　伯妮丝在心里过了一阵之后的议题——她知道的肯定不是全部，布鲁斯这个【哔——】很多事都不说，她只能自己推测——直到听到熟悉的女声说“嘿。”
　　伯妮丝微笑起来，和那个略矮的兜帽身影打招呼：“嘿。你知道位置的吧？”
　　得到卡拉点头，伯妮丝就把卡尔推过去，说你们可以好好聊聊，然后转身走向正中间。
　　正中间的椅子尽量在不太宽敞的空间中摆成了椭圆——这是对圆桌骑士拙劣的模仿。这里没有桌子，座位拜访也不上圆，更重要的是，这个组织并不算非常平等，布鲁斯就是那个最主要的决策者。不过无论如何，再让现状进行下去，就不再会有人记得地球传说里的圆桌骑士了。
　　伯妮丝作为布鲁斯最得力的助手(right-hand man)，座位就在正中间他位置的右手边。她坐上去，等待。

　　/Some nights, I wish that this all would end
　　有些夜晚，我希望一切就此终结，
　　Cause I could use some friends for a change
　　因为我能和一些友人一起，从而改变
　　And some nights, I\'m scared you\'ll forget me again
　　有些夜晚，我担心你又一次把我忘记，
　　Some nights, I always win, I always win
　　有些夜晚，我总是胜利，总能胜利/

　　门又开了。从那个站立的姿态伯妮丝就认出来这是布鲁斯。他放下兜帽，迅捷无声走向自己的座位，冲坐左手边的马克西姆和坐他右手边的伯妮丝略一点头。
　　人群随着布鲁斯的动作迅速安静，窃窃私语尽数消失，全场混杂着期待的焦虑犹如实质、厚重混浊得像要滴落，全数汇集到了他身上。
　　布鲁斯钢铁般的蓝眼睛扫过现场每一个人，他开口：
　　“有人问过我，我们到底要忍耐现状到什么时候。当时的我不能给出确切的时间，现在我可以了。
　　“三天后，也就是氪星历下一个拉奥日，我们将汇聚全部力量行动。”
　　人群难以遏制地骚动起来，却没人说话，大家只是听着。
　　“为此，我需要向所有人介绍我方到场的盟友。”布鲁斯伸出手。
　　“卡拉-佐-艾尔。”
　　卡拉放下兜帽，泰然自若站起来致意。
　　在场中的声音爆发出来之前，布鲁斯的声音没有波动地继续，把下一个名字径自丢进这锅不稳定的溶液里：“卡尔-艾尔。”
　　伯妮丝瞳孔一动，缓慢吸了一口气。她在布鲁斯的侧面，在这个位置扭头看布鲁斯的话，动作会非常明显。这么明显的难以置信，要么说明了她对这个决定并不知情、不再属于决策最中心，要么就说明她对布鲁斯的决定并不赞成、不利于他控制场面。
　　所以她只能看向卡尔。卡尔正看着布鲁斯，这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然后卡尔放下兜帽，也站起来，露出一个称得上有魄力的微笑。
　　“氪星人！”场内一个角落传来一声凄厉的大叫，近乎控诉。
　　伯妮丝迅速瞄了一眼发出声音那边。理智上她非常理解这个人为什么会这样，甚至因此感到深切的、感同身受的同情，但同时，她护短的本性在与此斗争，并逐渐占了上风。……毕竟她把卡拉算成自己人已经很久了，也许，卡尔现在也能算……
　　在她斟酌开口之前，已经听到布鲁斯的话在厅中响起。
　　“我需要你们所有人仔细想，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布鲁斯冷静地说，“是杀死所有氪星人，还是夺回我们的生活？如果是为了后者，我们需要这两位的协助，而哪怕为了杀死所有氪星人，显然也是先让他们两个帮我们对付完其他氪星人，之后的成功率才更高，你是要对付一群，还是只对付两个？”
　　……也行，这么说效果搞不好反而更好。伯妮丝向后靠了靠，意识到椅子没有靠背，又坐直了。她随即反应过来，看向卡尔。卡拉是知道布鲁斯那个德行的，也知道他说的和他想的不一定一样，但是卡尔？
　　卡尔微微皱着眉头，但他没有动。
　　“三天之后，在座所有人都会冒着极大风险，为了同一个目标战斗。”布鲁斯环视一周，“尽管分工不同，所有人都非常重要。我需要你们完成各自的任务，我也信任你们能做到。”
　　之前发出声音的那个角落里，有个女人向前半步：“那两个氪星人呢？”
　　布鲁斯一边的眉毛轻微地动了动：“像之前一样，我不会对所有人解说我的计划。但是，她们会发挥只有氪星人能发挥的作用，就像我们会做出只有我们能做出的事。”
　　那个女人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被说服了。她迟疑地看向布鲁斯的左手边——那是马克西姆·德雷的位置，他在反抗军内也算得上核心人物。
　　“你的计划总是不错，布鲁斯，”马克西姆坐在椅子上没动，这让站着的布鲁斯反倒像是在对他汇报了，“但在应该信任谁这个问题上……可让人担心啊！”
　　伯妮丝从来就不喜欢马克西姆。伯妮丝刚加入反抗军的时候经常针对布鲁斯的计划发问，布鲁斯还没说什么呢，马克西姆就经常跳出来明里暗里说她不配知道这些，有时候还会搬出性别来压人。最严重的一次，有跟马克西姆走得比较近的男人嗤笑说她是“被氪星人上多了脑子坏了”。
　　虽然说这话的并不是马克西姆，但是伯妮丝有注意到说完这句话之后，这两个男人交换了那种意味深长的意会眼神。
　　如果说这还不能算作什么证据，那么——当时伯妮丝听到这句话没有表现出受伤或者崩溃，只是挑了挑眉说看来你对此经验丰富啊——那个时候，说话的男人下意识看向了马克西姆，像是在寻求下一步指示。
　　就像刚才那个指责布鲁斯的女人那样。
　　伯妮丝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她想要替布鲁斯出面反驳，但……有的文化氛围中大佬不会主动出手，由手下代劳才是实力的体现，但是在这边的语境下，如果不能自己出面应战，反而会被视为领袖的怯懦。伯妮丝正审慎地思考措辞，就看到布鲁斯微微侧过头去，对马克西姆露出了好像没什么变化，但不知为何就显得非常可怕的不赞同的眼神。
　　……

　　17
　　两天后。
　　“我本来以为你会出去走走，”伯妮丝取下腰间的锁链，她刚轻车熟路地走回卡拉的庄园，她知道卡拉现在不在，“或者会在外面哪里再检查一下明天的安排？”
　　“布置任务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必要准备，”布鲁斯皱着眉，“你过来做什么？”
　　“明天就是大战，”伯妮丝答非所问，“运气如果不好，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我有后备计划。”布鲁斯打断。
　　伯妮丝顿了顿，她挑起一边眉毛，然后自顾自说了下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呢！”
　　布鲁斯：“……所以？”
　　“所以，”伯妮丝倾身向前，“我就在想，有什么不做就会让我遗憾的事。”
　　布鲁斯站在原地没动，如果说他刚开始有一点略微后仰，现在也已经克制住了。随着伯妮丝的接近，身高差让他看上去好似在垂下浓密的眼睫。伯妮丝能看见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像某种晶莹的蛋白石，但又好像比冰冷的矿石多了一些什么。是生动的波光吗，还是隐约的温度呢……
　　“回去再为明天的任务准备准备，存活率自然会更加上升。”布鲁斯说。
　　伯妮丝思忖半秒：“你希望我跟你再复盘一下计划吗？”
　　“……不，我检查过很多次。”布鲁斯有些无语，“你特地过来，是不放心计划要找我复盘？”
　　伯妮丝哼了一声：“当然不，我只是说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也可以跟你复盘！我是来……”
　　弥补遗憾的，她一边按住布鲁斯的肩膀往下压，一边这么说。见布鲁斯没有抗拒的动作，她于是向前含住他的耳垂。
　　布鲁斯钳住她的手腕。非常用力，但没有推拒，只是握住。
　　伯妮丝停住，但没有松口。
　　布鲁斯呼吸了一轮，然后才说：“你确定？”
　　伯妮丝没有说话，咧开嘴，叼着耳垂的门牙又用了两分力。
　　布鲁斯皱起眉来。他说：“之后——”
　　“之后再说。”伯妮丝含混地说，抬了抬头，“我说过不这样我也许会后悔……你会吗？”
　　半天没有得到回答，于是伯妮丝耸耸肩，手上继续用力。

　　在奴役中相爱，这不叫相爱。

　　18
　　收复地球的战斗过程出乎伯妮丝的意料，她在荣-诺尔——那位真名是荣恩·荣兹的火星人帮助下第一次体验了心灵感应。
　　地球还获得了绿灯军团的协助——显然布鲁斯之前隐藏起来的底牌还包含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捡到了灯戒的新氪星……啊呸，地球，地球本地绿灯侠，甚至通过他联系上了绿灯军团。所以战力上，卡拉和卡尔并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样势单力孤。
　　更何况还有那样东西。
　　布鲁斯很早之前获取过一个情报，在埃-希尔庄园的西北方向——新氪星没有城市的概念，以氪星人的庄园作为一个个地标点——人类半小时脚程的地方，有人挖出过一种绿色石头。这本来没什么稀奇，氪星人也喜欢玉石，但是没过多久埃-希尔庄园的人类奴隶突然死了一大半，挖到石头的几个人死得最早，而这个消息就再也无人提及。
　　卡尔之前去各地视察的时候带上了伯妮丝，她知道这个情报，曾试着悄悄去寻找幸存的人类奴隶打探，因为时间限制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在她更信任卡尔之后（“你觉得氪星人的武力应当受到限制吗？”“呃？其实我认为，任何武力都应该有其限制和监管……？”），她让卡尔帮忙望风，这次找到了一点被偷藏起来的那种绿色石头。
　　这石头对氪星人……有着严重的伤害和压制。是否致死暂时还不清楚，但显然，一点点也足够起到大用了。不过布鲁斯没让更多人知道这个消息，遑论持有。
　　也许他已经预料到了胜利之后猝然迸发的仇恨浪潮，所以提前遏制住了一场酝酿中的血腥复仇。
　　伯妮丝并不反对对等报复，部分氪星人该死，以血换血没什么，但有极少数氪星人是无辜的，而更多的是介于两者之间的那些，如果复仇者手上也沾了后两者的血，受害者和加害者的身份会开始混杂不清。

　　19
　　/But I still wake up, I still see your ghost
　　而我仍然不眠，仍然能看到你的幻象
　　Oh Lord, I\'m still not sure what I stand for
　　主啊，我仍然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
　　What do I stand for? What do I stand for?
　　我为何存在，我为何存在？
　　Most nights, I don\'t know...
　　大多数夜晚，我都无法找到答案.../
　　/So this is it? I sold my soul for this?
　　所以就这样了么？这就是我出卖灵魂换来的一切？
　　Washed my hands of that for this?
　　我金盆洗手为了这一切？
　　I miss my mom and dad for this?
　　我远离父母为了这一切？/

　　卡尔坐在一间密闭的小屋里，看着自己的手心。
　　战后关押氪星人的房间一般都布置了红太阳灯，这种让氪星人失去所有超能力却又不造成剧烈疼痛和伤害的小装置由卡拉找到资料，火星猎人荣恩和布鲁斯想办法制造出来。但因为数量有限，卡尔自己住的还有周围几间房都没有这种保险装置，卡尔因而担负了监听这一片异常的重任。
　　现在，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很认真嘛。”伯妮丝出现在他门口，她穿得比……之前厚实多了，想来那种极为裸露的穿法并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你怎么来了？”卡尔站了起来，想要向前，又怕这个姿势显得有压迫感，踟蹰在原地。
　　“请你帮忙。”伯妮丝笑了笑，眼睛弯起来。

　　她拿来了一批新做好的红太阳灯，要安装在周围关押氪星人的房间里。因为需要进入氪星人在的小隔间，就请卡尔暂时当一下她的保镖。
　　“我帮你装吧？这梯子很高。”卡尔提议。
　　伯妮丝一怔。
　　卡尔立刻反应了过来。针对氪星人的红太阳灯……确实不应该经过氪星人的手，万一被留下什么暗门呢？
　　他正要收回自己的提议，听到伯妮丝说：“你来装的话，也要爬梯子噢？”
　　卡尔一怔。
　　伯妮丝又笑了：“灯一生效你也没有能力了，你爬过梯子吗？从梯子下来可比上去更难……还是我来吧，你帮我看着。”

　　看到卡尔在，倒没有不长眼的氪星人试图袭击来安装红太阳灯的伯妮丝。但不少氪星人对卡尔极为愤怒，用氪星语一直骂他。
　　伯妮丝能听得懂的词有“叛徒”，和“智力极其低下之人”。
　　她时不时瞥向卡尔，卡尔抿着嘴，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她充当护卫。

　　/No. When I see stars,
　　不，当我看到星辰，
　　when I see stars, that\'s all they are
　　看到璀璨的星辰，那是一切的意义
　　When I hear songs,
　　当我听到歌声...
　　they sound like a swan, so come on
　　它们宛若天鹅吟唱，来吧
　　Oh, come on. Oh, come on.
　　oh，让一切都放马过来吧！/

　　伯妮丝哼着小调走在前面，那应该是地球的歌谣，很好听，但卡尔不得不打断：“还有一间没安。”
　　伯妮丝停下脚步，疑惑地“嗯？”了一声，摊开双手：“没呀，带来的都安完了。”
　　“那是不是少了……”卡尔停下，还有他自己住的那间，他又确认了一次，“不需要再安了？”
　　伯妮丝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觉得需要安吗？”
　　卡尔有些伤脑筋似的笑起来，他说：“唉……”
　　伯妮丝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既然你上一份工作现在结束了，要不要出来帮忙？”
　　“帮忙？需要我做什么？”卡尔认真地问。
　　“很多事啊？”伯妮丝说，“你想做什么？现在百废待兴，哪里都缺人。”
　　卡尔愣住了。过了几秒，他说：“我……作为我，吗？”
　　伯妮丝思考了下。“你肯定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敌意，但是只要你想，就没人应该限制一位无辜的公民的各项权利，对吧？”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不能保证，但至少这是我努力的方向嘛。”
　　卡尔看着她：“你要从政？”
　　伯妮丝耸耸肩。“本来我也想随便做点事养活自己得了，毕竟这么麻烦……但布鲁斯似乎对站出来当领头的没有兴趣，哪怕他是呼声最高的一个。”她又开始缓步向前，“那既然这样，我总不能把权力让给马克西姆一流的人吧，那是自找苦吃。”
　　“真好，”卡尔由衷说，跟在后面，“你一定能做得非常出色。”
　　“你有想过要做什么吗？”伯妮丝问，脚尖踢弯一株小草。
　　“我在想……”卡尔抬起头，“要不要尝试作为一名普通人类生活下去。”
　　伯妮丝睁大眼睛：“那……卡尔呢？”
　　“这里的人们神经已经绷得够紧了，再有氪星人出现，对他们的精神来说也许过于沉重。”卡尔微笑，“你方才说百废待兴，我总能养活自己。”
　　“……你想好地球的姓名了吗？”伯妮丝问。
　　“名字我有点想法了，请让我先保密。姓氏……”卡尔停了下来，看着伯妮丝，过了两秒钟，他轻轻呼气，“……还没想好，也许去问问我帮助的第一家老人，愿不愿意让我用他们的姓氏？”
　　“保密？你要对我保密你的新身份？”伯妮丝挑起一边眉毛。
　　仿佛感觉到了某种威胁，卡尔有些新奇地举起手来，他最近知道了这是地球表示投降的手势：“暂时保密？不论什么身份，你肯定会再见到我的。”
　　“那，你具体想要做什么？”伯妮丝问。

　　卡尔详细询问了目前地球的重建进度，他思考了一阵，说：“我想要当一个……记录者。”
　　他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做出了那么多伟大的事，我想用尽量客观的视角记录下这一切。”

　　20
　　/The other night, you wouldn\'t believe the dream
　　又一个夜晚，你不会相信我刚做了一个梦，
　　I just had about you and me
　　一个关于我和你的梦。
　　I called you up, but we\'d both agree
　　我打给你，但是我们都同意，
　　It\'s for the best you didn\'t listen
　　你最好没有听到，
　　It\'s for the best we get our distance, oh
　　我们最好还是保持一段距离...
　　For the best you didn\'t listen
　　你最好没有听到，
　　It\'s for the best we get our distance, oh...
　　我们最好还是保持一段距离.../

　　布鲁斯·韦恩只是把手放在了电话上，他甚至没有拨号，就已经再次将手拿开。
　　“走吧，阿尔弗雷德。”他说，“还有很多事要做。”

　　（番外的番外
　　21
　　“听说了吗，之前袭击营地的那伙人半夜被发现绑在临时警局门口，而且——”
　　“——我当然知道，我舅舅就在警局工作！”
　　“（声音压低）那，那帮人是不是真的有在尖叫，说……氪星人回来了……？”
　　“他们是这么说的，还说他们在天上飞呢！呵，怎么可能是氪星人，和那些人一起被捆在警局门口的还有之前营地丢失的物资，个人丢失的布匹都给打包好了贴上了标签！哪有氪星人做这种好事的，你见过氪星人扶老奶奶过马路？”
　　“图书馆的解放战争史确实说，当时有两个氪星人是帮助我们的……”
　　“肯特写的那玩意儿？他屁股歪得很，你不要信他写的关于氪星人的事情——”
　　“艾伦议员也这么说！”
　　“德雷议员说艾伦那个女人当过氪星人的贴身奴隶，说的话不可信。”
　　“得了，我们哪个人没当过氪星人的奴隶？你得看她说的话啊，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
　　“……也是。韦恩先生呢，第一届总统竞选，他真的不参加？如果是他说的话，哪怕他真的说氪星人帮过我们，我也……信了！”
　　“谁知道呢，战争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本番外完。

---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本番外所有歌词援引：《Some Nights》——Glee Cast（原唱：FUN.），翻译有修改。有一段没有用上，但我觉得也挺搭布鲁斯，列出来在下面：
/My heart is breaking for my sister
我为我的妹妹
and the con that she called \"love\"
以及她称之为\"爱情\"的骗局而心碎
But when I look into my nephew\'s eyes...
但当我看着我外甥的眼睛的时候...
Man, you wouldn\'t believe
你不会相信
the most amazing things that can come from...
最为美妙的事物竟来自于...
Some terrible nights.
来自于一些恐怖的夜晚.../
注2：“索朗日：我想帮助你。我想安慰你，但是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叫你恶心。我知道这一点，因为我也讨厌你。在奴役中相爱，这不叫相爱。”（——《女仆》剧本，让·日奈 著，施康强 译）
《女仆》剧本讲的是一对女仆姐妹，对女主人怀有剧烈的憧憬和扭曲的爱恨，这句是姐妹中的某一位（我不记得齿序了）对另一位说的。所以类比来说，说的并不是卡尔。
注3：完结倒计时！之后的番外应该都不会详细写了，会大纲文列出来给大家看看！求评论，大家看了这么多有什么感想吗？对人物的印象之类的？也欢迎大家对本文的人物提问，问伯妮丝的所有问题她都会答的！有的人物是作者代答~感谢在2023-04-19 08:06:38~2023-06-12 23:10: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甚尔牌洗面奶 17瓶；惟惟惟 10瓶；凉皮 5瓶；行行重行行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