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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和师装逼第二次 ...

  •   林家的私人飞机一落地,掐着时间,林伯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杜鹃啊,你们到了吗?我派车过去接你们啦!今天公司有事,孩子们都不在家,我就等你们来呢!”

      杜鹃笑眯眯应着林伯母:“到了到了,往出走呢!嫂子您啊安心等着吧,我们等会儿就到了。我乖女的见面礼准备好了吗?大伯母可不是白喊的。”

      “嘴刁的妮子,能少了你家丫头那一份?”林伯母嘟囔两句,听着也是带着笑的。

      林毓中回头确定了一下保镖手里的箱子,然后微微弯腰凑在林毓齐耳边叮嘱一句什么。

      林毓齐听了蹬蹬蹬跑到和仪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臂,“晏晏姐冲啊!奥利给!”

      “别搞那外国话!”杜鹃毫不留情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自己挽住了女儿的手。

      和仪笑眯眯地揉了揉林毓齐的头,又转头对着林毓中笑了一下,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身体,特意让林毓齐过来,外人以为是弟弟缠着姐姐,也好看些。

      林毓齐小声嘟囔着:“那不是外国话……”老子在旁边虎视眈眈,他也没有和亲妈顶嘴的勇气,只能挽着姐姐的手臂往出走。

      林伯母派来的保镖就在外面等着,还有林正华的一个贴身助理,对林家人而言都是熟面孔,没什么繁琐见外的流程,林毓中指给和仪认识了一遍,大家上了车就奔着林家大宅去了。

      林家是港城望族,称得上老宅的宅子修建得那是一个富丽堂皇,又带着当年流行的英式风格,修建得如城堡一般,称得上美轮美奂。

      花园中鲜花锦绣,一位身着暗红丝绒长裙、头带英式礼帽、妆容精致的夫人等在台阶上,身材保持得倒是极好,只是面上的细纹比杜鹃多些,笑起来的样子也很是亲切。

      和仪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完全看不出杜鹃口中重男轻女教育失败把小女儿折磨够呛的样子。

      “来晏晏,这是大伯母。”杜鹃扯着和仪的手,笑眯眯道:“嫂子,这是我们家乖囡,看看,漂亮吧。”

      和仪好歹是从会说话开始被宅斗高手做改良版礼仪培训的人,见人毫不露怯,笑着对林夫人微微欠身,“大伯母。”

      林夫人露出一个十分和蔼的笑容,上下打量和仪度其气度,心中暗暗有些惊叹,又忙拉住她的手,“来来来,快到大伯母这里来,大伯母给你准备了好东西呀!”

      这时林家几人才纷纷几人,林夫人一一答应了,仍然没放开拉着和仪的手,大家说说笑笑气氛融洽地往里走。

      一进别墅,和仪心倏地快跳两下,一瞬间后心起了一层虚汗,本就苍白的面色更不好看了。

      大家各自落座后,林夫人注意到和仪的异状,带着些惊慌地问:“这是怎么了?”

      和仪方才的症状已经消退,对着林夫人笑了一下,“没什么,这两天有点不舒服。”

      “哦哦哦,你妈妈和我说了。”林夫人忙吩咐帮佣:“快把让你们熬的药端上来。”

      杜鹃在旁面带忧色:“是不是这一天折腾得累了?等会喝了药,快上去歇歇吧。”

      林夫人也连声道:“就是就是,你大伯他们得晚上七八点钟能回来呢,咱们八点半开始吃晚饭,你正经能睡会儿呢,瞧这小脸煞白的。”

      和仪笑笑,帮佣快手快脚地端了药过来,不愧是星及开得方子,又苦又辣又咸,和仪五官差点抽搐起来,不过因为偶像包袱太重,周围陌生人太多,好歹艰难地忍住了。

      林毓晴把桌上的温水倒了一杯给和仪,和仪小口小口抿着,正要开口,手机响了。

      铃声急得催命似的,和仪对几人歉意一笑,掏出来一看——兰幽。

      这人她不陌生,看到这个人名却下意识先拧了拧眉,站起来对着沙发上坐着的林夫人微微一颔首,打了个手势,林夫人笑着点头,她就握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晏书,你现在在港城吗?兰柳在那边出了点事,犯了点忌讳,被地头蛇扣住了。那边让长辈去接,我这边暂时脱不开身,你去接一下好吗?”

      那边的女声十分清冷,和仪却能从中听出一二分焦急来,“行,什么事儿,哪边扣住的?”

      兰幽叹了口气,又气又无奈的感觉顺着手机流露出来:“余庆堂周家,叫周存普。兰柳那丫头在他的地界上用蛊。”

      和仪紧拧着的眉心终于松开了,她好笑道:“我们这一脉支庶不盛,我倒是没体验过被叫家长的感觉。”

      “现在你能体会到了。”

      和仪听着声音,几乎能想象到那个清冷神秘如险峻雪山的女子无奈叹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行,那我这就去接兰柳小朋友去。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港城?”

      “你在蜀中那么大动静,鬼都知道了。”兰幽那边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没和她多说:“挂了,忙着呢。”

      和仪盯着挂断的手机,嘟囔了一句:“没事不联系,有求于人还这么言简意赅。”

      “怎么了?”是林毓中。

      “有人找我办一件事。”和仪回过头,叹了口气,“不大好拒绝的人,事也不大好拒绝。”

      林毓中听了就道:“好办,大伯母是个随和人,不会和你计较那么多的,何况是正事,长辈更不会计较。不过你在港城人生地不熟的,让大伯母给你派个司机吧。你的身体状况能行吗?我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脸都白了。”

      和仪盯着林毓中,忽然笑了:“大哥,冰山霸道总裁不是你的款,你总冷着一张脸容易被人误会。”

      林毓中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和仪已经走回屋子里,留下林毓中站在原地,忽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眨眨眼,低声喃喃道:“不合适吗?”

      和仪和林夫人说明了情由,只说一位好友的妹妹在这边出了事,要她去接一下,又小心询问一嘴:“大伯母知不知道余庆堂?”

      林夫人笑了:“余庆堂谁不知道啊,在港城,他家可是首屈一指的这个——”她说着,颇为俏皮地敲了个大拇指,又问和仪:“晏晏你问这个干什么?”

      和仪深吸一口气,保持笑容:“小孩子不懂事,招惹他家了,我现在要去赎人。”

      林夫人愣了一下,林正允已道:“这种事确实不好拒绝。嫂子,给晏晏找辆车吧,再派个司机,她自己不方便。”

      林夫人受林正华影响,对这个小叔子还是很信任的,虽然心中存疑,还是点了点头。

      和仪出去,星及当然随身跟着。林夫人看着和仪从容离去的身影步伐,似笑非笑地对杜鹃道:“你这个女儿不像平常人家长大的哦。”

      “也确实不是平常人家。”杜鹃轻叹一声,“即便她长在我身边,我也不能保证她能有现在这般优秀,我很感激她的养父。”

      林夫人抿唇一笑,开始谈起别的话题来。

      那边和仪上了车,对司机说了地址,闭目养神半晌,忽然问星及:“你说兰幽联系我是什么意思?”

      “您把兰师当作友人,兰师自然也把您当作友人。”和仪私下防备兰幽,同样的,兰幽私下也在防备和仪。

      星及的言外之意和仪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嗤笑一声,“这是什么混乱关系啊。不过……倒也实属正常,若论兰氏族内,她家兰柳地位高,长辈除了她也就是那群长老们了,那一个个都是顶级宅男宅女,不是山崩了轻易不带下山的,他们那边兰氏位尊,外姓又怎么有资格来领兰氏本支小姐呢”

      这样算是逻辑通顺了,和仪稍微说服了自己,放下了下意识提起的戒备,告诉星及:“联系周念,让他检查一遍那边的阵法有没有异样。兰幽那边还是注意,山里盯紧了,除了那两个,别让她再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插进来。”

      星及道:“刚才你不舒服的时候就联系了,没有异样。山里盯得很紧,我会让孟叔细细筛一遍。”

      “那就好,或许是今天太累了吧。”和仪向后一靠,叹了口气:“还得去领熊孩子,我是出门的时候香上得少了吗?”

      “或许吧。”星及随口答了一句,伸手去摸和仪的脉,眉蹙着久久没有松开。

      “若她不是黔省兰幽,我不是蜀中和仪,或许我还能与她推心置腹。”星及忽然听到和仪这样感慨了一句,抬头一看,和仪歪着头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都市繁华,说着这样遗憾惋惜的言语,面上却浑然看不出半分寂寥,全是洒脱自在。

      星及悄悄一笑,没说什么。

      接近晚高峰时段的港城车流量已经很客观了,历代祖师爷保佑,和仪没有在这糟糕的交通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余庆堂装修十分豪华,豪华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让拥有一家类似性质店面的和师酸成柠檬精的程度。

      首先门面就有和仪那边店铺的两个大,一进去迎面是落款张宇初的猛虎灵芝图,下奉一对如意,一柄文王天星剑,非常嘚瑟的罩了一层钢化玻璃,生怕人家不知道这值钱。两边的红木博古架上也是,全是真迹,防弹玻璃,硬件水平快赶上博物馆了。

      和仪眯眯眼,低声问星及:“你说我要是拿这幅画去特部悬赏,能不能钓出人一群跑腿小弟来。”

      “能。”星及默默笑了:“不过您要做好被龙虎山追杀的准备,这是当代天师亲赠周存普大师的龙虎山祖师亲笔。”

      这时店里的迎宾也迎了上来。不得不说这店面是很正规的,正规到什么地步呢?搞得跟医院似的,还有前台挂号,小木牌子上金漆行楷,是一位位大师的名讳与阁名,如:凌云阁、安霄阁等等。

      还有黑西装的保安,红旗袍的迎宾小姐,和仪越看,越感觉这位周大师的审美怪怪的。

      “小姐您是第一次来吗?有没有相熟的大师?可有预约?需要我们推荐吗?”迎宾小姐笑容可掬。

      和仪对她略一颔首:“我找周存普先生。”

      迎宾小姐笑容不改,“周先生只接熟客预约,我们这边还有好几位功力精深的大师,我为您推荐一下好吗?”

      和仪瞥她一眼,“蜀中和仪前来拜见,应约而来,是来领小辈的。”

      迎宾小姐听了,从容不迫地道:“原来有约,周先生在后堂,您请。”

      和仪迈步向前,刚要绕过屏风时忽然回头看她一眼,那一眼阴寒锐利如刀,看得那位迎宾小姐下意识浑身一颤,只觉一股凉气顺着脊骨往上爬。

      那边和仪已经昂首阔步往后去了,迎宾小姐敛了笑容在身后凌空抓了一把,然后朗笑出声。

      这次的笑容比之方才又真实了不知多少,只听她低声呢喃道:“不愧是和氏传人。”

      和师的进展并不顺利,她被拦在了内外堂的衔接之处,一名黑衣保镖长臂一伸,拦住了去路。

      和仪拧眉,再次重申道:“受人之托,应周先生之言,来领一位小辈。”

      黑衣保镖再次重复:“无请帖者不得入内。”

      和仪似笑非笑:“怎么,余庆堂开门做生意的,连客都不接了,就守着请帖过日子了?我倒不知干这行还有发请帖的!”

      黑衣保镖语气仍然没有任何波动:“无请帖者不得入内。”

      和仪终于有些生气了。

      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让人觉得蹊跷的事情,纵然圆得圆满了,印痕还在心中,她可不是会吃委屈的性子,心里有不爽快就要发出来,这名黑衣保镖乃至于他身后的周存普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只见和仪收敛了笑意,拂袖负手而立,神情凌厉地道:“我和晏书要到的地方,还没人有拦着的份!试探之事可一不可二,这就是余庆堂的待客之道吗?这就是港城玄术界对蜀中和氏的态度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提到男主的问题,在这里解释一下吧。
    男主确实可以厉害,可以跺跺脚上京抖三抖,可以掌握亚洲经济命脉,但他都这么厉害了,必然很忙!和仪需要得是一个能缓解她的累、让她放下架子轻轻松松地笑的男人,至少在那一秒里,她能放下所有的负担和一个人互相取暖,转身,她又是和师。
    但她不需要一棵能被她攀援的橡树,她也不是所谓的凌霄,或许她比木棉还要猛。
    从前面可以看出来,她对男主是有控制欲的,同时男主也把她摸得透透的,俩戏精凑一起,随时能放松下来闹一场。
    顾一鹤不是她的铠甲,是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肉,平时看着不算什么,但如果割下来,会痛的她怀疑人生。
    同样,和仪对顾一鹤而言是最重要的人,一开始是能够延续他生命的存在,当然是不同的(我好想有点剧透了),后来就彻彻底底蹲在了顾一鹤的心里,没人能把他拔出来。
    同样,顾一鹤小朋友也是有一点点性格缺陷的,我写到这里回忆男主的人设,忽然怀疑如果外人要分开二人,他可能只是普通心机,如果和仪自己要抽身离开,那顾一鹤小朋友可能就要病娇黑化了。
    当然不是广义上的病娇,他做不出什么黑化囚禁的事儿,顶多搞好多小计谋小圈套,赶走和仪身边的人,努力让和仪再次爱上他。
    写着感觉一点点的恐怖,但真落到文里,他们的生命早在定下婚约那一个就纠缠在了一起,从此再也分割不开。
    顾一鹤不是橡树,和仪不是木棉,他们互相磨合了许多年,在开文之初就已经属于对方,成为对方身上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橡树失去紧邻的木棉会元气大伤,但顾一鹤失去和仪,就活不下去了。
    是生理层面的客观原因,也有心理层面的主观原因。
    从灵魂降落,命盘开始转动,他们就注定被绑在一起。
    孤阴不生,孤阳不生,于是阴阳同生,注定相守一生。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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