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魂》梧桐千丈

15、第 15 章

　　陌梨已经有两天没有和青墨说话了，这样的冷战让青墨感到不安和彷徨。因为要面试，所以青墨很早就起床了。他临走时，轻轻地走到陌梨的床前，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他忍不住在陌梨的眉心留下了一枚唇印，他帮她盖好盖被子然后离开了出租屋。

　　青墨拿着叶蓁蓁的名片，找到了面试的地址。那栋楼，远远地望去，就是一个蓝色立体的平行四边行，走近一看，表面的蓝色玻璃做成了浪花的模样，看似循规蹈矩却又高低起伏，层次分明。简单平常的图案也有焕然一新的感觉。站在楼前像是进入了一片蓝色地海域，浪花簇簇，仿佛能听见海浪声和海鸥的鸣叫。大楼旁边的路灯是椰树的形状，街道仿佛变成了沙滩。

　　他走进“海域”，“海底”里的大厅，和平常的办公搂没什么区别，倒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也许只是虚有其表罢了。上了电梯，按下了16搂的按键。
　　青墨走出电梯，却看到一位中年女士正在训斥前台的一位年轻的女孩儿。
　　“怎么这点儿事儿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说完，中年女士愤愤地离开了。
　　“您好！请问叶蓁蓁的办公室往哪里走？”青墨和颜悦色地问。
　　“进门左转。”女孩板着脸说。
　　“好的，谢谢！”青墨微笑着又问，“请问进门左转第几间呢？”
　　“最后一间。”女孩有些不耐烦地说。

　　青墨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门。“请进！”办公室里传出来的是中年女子的声音。声音温柔而低沉，怎么也不像一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青墨虽然觉得声音有些不对，但他还是走了进去。

　　女士抵着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没抬的问，“什么事？”
　　青墨看着这位女士，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忽然想起她就是那位帮陌梨在医院付医药费的大姐。“我们是不是见过？”青墨说。
　　女士抬头，打量了一会儿，愣了一下说：“你是不是之前带女朋友去医院的那位小伙子？”
　　青墨笑着说：“是的！我一直在等您给我打电话，可是一直都没等到。”
　　女士微笑着说：“小事一桩，不必挂怀。”
　　青墨笑着说：“我今天没想到会遇见您，我明天就把您垫付的医药费给您送过来。”
　　女士笑着说：“不用这么着急。你怎么会找到我的呢？”
　　青墨回道：“我今天是过来面试的，走错了办公室，这不歪打正着的找到了您。”
　　“那行，你去找一下叶蓁蓁，出门向左，倒数第二间行政办公室，她会帮你安排面试的。”女士很和气地说
　　青墨又说：“请问，我怎么称呼您呢”
　　“你叫我叶姐就行了。”说完，她递给他一张名片。
　　青墨向女士微微点头说：“谢谢！”他拿着她的名片，走出了办公室。
　　她看着他的背影，她才明白他就是蓁蓁全力推荐的人

　　青墨走进叶蓁蓁地办公室，门开着，他礼貌地敲了敲门框。见她坐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和邻桌地女孩在说着什么。她听到敲门声后忽然从桌上弹了下来，水杯里的水洒了一地。青墨走向前，把桌上的纸巾递给她。叶蓁蓁接过纸巾，擦拭着衣服上被溅的水。青墨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巾，将地上的水擦干了。

　　“不是叫你九点过来吗迟到了。”叶蓁蓁看着自己的手表说。
　　“我刚刚走错办公室了，耽误了一会儿？”青墨说。
　　叶蓁蓁从她抽屉里拿出一些资料递给青墨说：“你先看看，了解一下！”
　　青墨疑惑的接过叶蓁蓁手里的资料说：“不是应该抽签吗？”
　　叶蓁蓁上扬嘴角说：“下午两点正式面试，这回儿你先准备一下。”
　　青墨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又把资料还给叶蓁蓁说：“怎么是面试的问题和答案分析你这不是相当于泄题吗？”
　　叶蓁蓁一副理直气壮地说：“不是啊，其他人我也分发了资料，怎么能叫泄题呢”
　　青墨半信半疑的又将资料收了回来，认真地看了起来。

　　下午的面试，青墨反应敏锐、对答如流、一针见血。面试官们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面试结束后，青墨又去了叶蓁蓁的办公室，他想着对她说声再见，表示礼貌。
　　叶蓁蓁见他来找她，笑着说：“你是来请我吃晚饭的吗”
　　青墨没有作答,一脸的懵懂。
　　“几天前双选会上，你不是说今天请我吃饭的吗？”叶蓁蓁一本正经的看着青墨说。
　　青墨笑了一下说：“是啊！”
　　叶蓁蓁把桌上的包拿在手里说：“走！陪我去一趟税务局，就下班。”

　　青墨跟着她去了税务局，叶蓁蓁带着他去了一个办公室。她笑着对办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员说：“肖姐，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能否帮我看一下。”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她在抽文件夹的时候，也顺便掉出来一瓶未拆封的香水。她从容地将盒子捡起，又放回了自己的包里。她把手上的文件夹递给了那个肖姐。

　　肖姐打开文件夹，看了看说:“这个问题我不能随便回答你，你跟我一起去一下资料室，我帮你查看一下以前的记录。”青墨跟着叶蓁蓁和那位肖姐一起去了资料室，走到门口，肖姐突然停住说：“这位小伙子，麻烦在门口稍等一下。”青墨点了点头，没有跟进去。叶蓁蓁和那位肖姐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肖姐把手搭在叶蓁蓁的肩膀上说：“以后不清楚就来问我，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们了。”

　　他们离开了税务局，叶蓁蓁对青墨说：“走，吃饭去！”

　　叶蓁蓁带着青墨去了闹市的一家烤肉店。他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烤肉，叶蓁蓁从大学聊到了工作，讲述着她曲折而又精彩的人生,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青墨微笑、点头，他听得津津有味，像是在听一场精彩绝伦的演讲。叶蓁蓁的一个电话打断了这场激烈的演讲会，她给青墨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让他代看一下她的包。青墨微笑着点点头。在等她的时候，他看了看手表，然后又拿着酒杯抿了一口。

　　旁边桌的两个小孩儿在过道上，跑来跑去、打闹、嬉笑。小孩子的世界都是童话，哪里都是乐土。青墨看着他们，如果他不是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也许他的童年也是这般的快乐。一个小男孩撞倒了叶蓁蓁坐过的那把椅子，撞翻了她的包，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邻桌的妈妈慌忙把孩子抱在怀里，问孩子有没有伤到，她向青墨道歉，青墨笑着说了一句：“没事，孩子没事就好。”他连忙向前扶正椅子，把叶蓁蓁被打翻的包捡起来，他在地上捡了口红、纸巾、钥匙、文件夹、化妆盒等，就是没有看到那瓶未开封的香水。他在椅子下面找了又找，还是没有找到。叶蓁蓁走了进来，见他蹲在过道上,问说：“你在干嘛？”

　　“刚刚你的包被打翻了，我在找你包里掉的东西。”青墨说。
　　叶蓁蓁翻看了自己的包说：“我东西都在啊！”
　　“你确定吗？”青墨问。
　　“我很确定！每天就这几样东西，掉没掉一目了然。”叶蓁蓁斩钉截铁地说。

　　青墨没有再问了，包的主人都说没掉东西，他又何必那么执着的再找呢？他只是疑惑，那瓶香水去哪儿了？

　　青墨去结账，被叶蓁蓁抢先了一步。
　　“不是应该是我请你吗？”青墨说
　　“你不是还没上班吗？等你来上班了再请我吧！那时，我可不会手软的。”叶蓁蓁笑着说。
　　“好！一言为定！”青墨说。

　　青墨回到了出租屋，陌梨听到开门声，急切地走到门口迎接，她闻到他一身的酒气，轻声地说，“你喝酒了？”
　　“嗯。”青墨低着头一边换鞋一边应了一声。
　　陌梨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说：“遇到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是和朋友一起吃饭，就喝了一点啤酒。”青墨很淡然地说。
　　青墨走进客厅，看到茶几上有两份饭盒说：“你还没吃饭吗？
　　”
　　“吃了，那是留给你的。”陌梨说着走到青墨的面前。
　　青墨打着哈欠说：“早点睡吧！我去洗个澡。”说完他拍了拍陌梨的肩膀就去了厕所。
　　陌梨没有说话，钻进了被窝，她心里有些失落，好像和青墨隔着一道结界，她想靠近却又无法跨越。
　　早上，青墨醒来，陌梨已经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