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不断爆裂的机甲飞船，战舰之下，火力对着远处的敌军，突然像是时间暂停了一秒，无形的波动从远处传来，驾驶员头痛欲裂，飞船急转直下，和友军撞在一起，星火炸开。
战舰不得不避开，跳跃到远处，士兵们看着敌军歼灭剩下的飞船，沉痛的砸在墙上。
“怎么办？根本不是对手。”一名士兵哽咽道，他的左手臂已经没了。
“支援马上就要到了，将军传信说已经有办法了！”驾驶台的士兵激动的说，有着属于联盟的通话请求进来。
云无月身着军装，肩膀上的三颗星熠熠生辉，她面容沉静的说，“各位，三分钟后请打开舱门，接收我们。”
驾驶台的士兵还没回神，通话已然结束。
“她，她是上将？”一位士兵喃喃道。
“是，是云无月上将，我有幸参与过一次行动！”士兵身体颤抖，话语激动，“我们有救了！”
众人带着质疑看着他，但有点希望总比没有好，操作台的士兵已经打开舱门，一架飞船平稳落入，身后的战机绕着战舰护卫在旁。
云无月四人下来，士兵们带上医疗队给受伤的士兵治疗，云无月直径来到指示台，岑缨拿出仪器仔细安装好，对着云无月点头。
云无月连接战机上的通讯，“放。”
一个个圆形的机械装备放出，隐形着来到敌军外围不动了。
岑缨带来的机器滴滴的响，岑缨十指飞速敲打键盘，神情专注，云无月接过指挥权，吩咐道原地待命。
“上将，我们该如何做？”一名士兵问道。
“等敌军先耐不住。”云无月感觉魇在慢慢苏醒，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洛见状，带着白乔一人一架战机，坐在里面等待出击。
魇渐渐醒过来，紫色的目中直直看向云无月，云无月屏息看着它，魇挣扎从云无月怀抱里退出来，云无月心里一沉。
它来到岑缨的设备面前，抬起小手点了一下屏幕，岑缨双眼放光，惊奇的看着它。
“它不像我是制造出来的，它是一种精神力的动物改造的。”魇说出的话是小孩子的稚嫩声，听不清男女。
“你，你会说话了？”岑缨高兴的拍了拍它，抬头让云无月过来。
云无月走过来，在它面前蹲下，看着它，魇攀着她的手臂到了肩膀上，小手拍了拍云无月的侧脸，“不要担心。”
云无月低低“嗯”了一声，起身看着外面的宇宙星河。
“你有办法打败它吗？”岑缨问道。
“嗯，我能感觉到它在哪里。”魇说，“它也知道我醒过来了，它生气了。”
“它本以为能控制你。”岑缨说。
魇小幅度的点头，“毕竟它是原装嘛，我不过是制造出来的。”
“别这么说，你是独一无二的。”岑缨起身，任由机器自己运作，“我们把你制造出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那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小细胞，它很努力的活动。”
“我们观察了好几天，发现生命值越来越高，你是你自己救下来的。”
云无月第一次听魇的身世，轻拍它的头，“我会在你身边。”
“我必须和它对上。”魇说。
云无月坐上战机，“我深入敌军，你们在后面支援我。”
“不用担心精神干扰，我会拖住它。”魇对着话筒给士兵们一剂定心丸。
众人有条不絮的完成云无月布置下的任务，阵型已然成型，蓄势待发，岑缨继续研究精神波动，她需要采集样本，在战斗结束后制造出抵御精神力攻击的屏障，无论输赢，这是将军给她的条件。
“一切小心。”北洛沉默了一会儿后，在通话里说。
“好。”
云无月不再说话，驾驶着飞船深入敌军，魇在云无月肩膀上看着陨石从舱体划过，微微蹭了蹭云无月的脸颊。
越靠近敌军，精神力消耗越大，有些云无月避之不及的陨石，都被后面的北洛打落了，云无月可以全心全意的寻找那个生物。
但不知为何，随着云无月的潜入，敌军似乎越来越少了，在前进的过程中，那些敌舰都渐渐消失了，等云无月察觉时，只剩下她这一艘飞船了。
“看来，还是被它影响了。”魇环顾四周，云无月设置了自动飞行，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
云无月在舱体内走了一圈，看着透明窗外面的闪耀的星云，她竟然不觉得刺眼，直面星云核心，云无月觉得，那里有东西在呼唤她。
“云无月，别看。”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无月回过神来，不自主的喘气。
“看久了能丧失心神。”魇解释道。
“它在哪里？”云无月哑声说。
“它来了。”魇说，握起云无月的手，闭上眼睛连接云无月的精神力。
云无月只听到“叮”的一声，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可以睁眼了。”魇的话在云无月的大脑里回响，云无月睁开眼，眼前白茫茫一片，仿佛世界只有她和魇。
云无月环顾四周，前方一片白突然被黑色吞没，两只灰色的眼睛露出来，云无月看着那两只巨大的眼睛，问，“你就是？”
眼睛眨了眨，灰色中倒映着云无月和魇的身影，明明没有嘴巴，但声音却直直落入云无月的脑海里，“吾名雾，你得到了魇的认可，所以有资格见吾。”
“您和魇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云无月疑惑不解，这位现在给云无月的感觉已经没有敌意了，但她不懂这位在做什么或者想做什么。
“魇是我的一部分。”雾“开口”说，不顾云无月和魇的惊讶，继续说：“很久之前，我受制于帝国，你们的敌军，他们对我照成了很大伤害，我不得不分离出一部分来自我求救。”
“所以，您是故意引我们来的。”云无月握紧魇，魇依然沉默不语，“您让帝国抓回魇来进行试验，结果没成功，您又放它回到我身边。”
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像是缓解尴尬，虽然这让云无月觉得很丑，“它说起来也算是您的孩子！”
“你要记住，没有我，它也不会和你缔结契约，它总要消失的。”眼睛中的灰色突然浓郁起来，它生气了，“它本来就是我！”
“不，现在魇就是魇，我不会让你吞噬它。”云无月把魇放在肩上，拔出口袋中的枪，对准眼睛。
“你伤害不了我。”
“试试就知道了。”云无月开了一枪，子.弹却被看不见的墙制止住，云无月阴晴不定的看着那颗停下来的子.弹。
“主人，它的精神力实体化了。”魇轻声说。
“别怕，我会带你回去的。”云无月安抚它，又看着满是得意神情的眼睛。
“你可以对抗它的，对吧？”云无月问魇，魇用力捏着云无月的肩膀，没出声，云无月又开了两枪，都无法穿过精神墙。
“你没发现吗？”云无月转身跑，“它不能移动。”
魇在云无月跑动的同时回头看，只见眼睛染上愤怒，在它的眼里，精神力化作箭向他们袭来。
“主人！”魇唤了一声，集中了自己全部精神力化作盾牌，挡住了攻击。
云无月回头，看到了眼睛一闪而过的讶异，“我知道你能。所以，别怕。”
云无月调动自己全部精神力帮助魇修复，魇看着那双灰色眼睛，“你不知道，我不只是你的一部分。”
眼睛在“怒吼”，越来越多的精神之箭形成，但在接触到盾牌的时候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魇在吸收雾的精神力！
云无月发现这个事实，问它：“我现在要接近它了，你可以吗？”
魇点头，“主人，看你了。”
云无月看不见精神化作的箭，只能靠着魇在前方抵挡，自己试着靠近眼睛，但总有一些躲不过的，没有身体上的实质伤害，打在云无月身上，就会感到大脑一阵阵的疼。
但强大的精神力和Alpha体质让她越来越接近目标，在设计范围内，云无月连开三枪，其中一颗打中了右眼！
眼睛疼的“大吼”，它被帝国控制，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本来想把魇和云无月引进来一网打尽，没想到帝国被托住自顾不暇，它的精神力还被魇吞噬了！
“不可能！为什么你能吞噬我的精神力！为什么！”眼睛不可置信，流出灰色的血，但只能看着魇带着云无月消失在原地。
“回来！！”眼睛不甘心的“吼着”，但这里只剩下云无月的子.弹了。
云无月猛然睁眼，看着熟悉的飞船设施，知道自己回来了，大脑后知后觉的疼痛起来，云无月忍不住双手抱着头，倒在地上，实在太疼了，像是被碾压无数次又拼凑起来，云无月控制不住的用头撞上飞船的墙壁，陷入了昏迷。
魇也精神力透支，但并没有太疼，能够按下通讯录求救，之后抱着云无月，喂她服用了营养液，周围还有一些敌军，魇不得不操作飞船躲避，只是现在太虚弱了，太累了。
主人，我快坚持不住了。
魇最后的意识，是一架联盟标志的飞船击落了周围的飞船，向他们驶来。
应该是，胜利了，它闭上了眼。
“云无月！”有人在叫她。
耳边焦急的呼唤，云无月听不真切，感受到了那人难过，有水滴落下来，是哭了吗，云无月想睁眼，她感觉到自己被温暖的信息素包围，温热的触感，点在她的额头，鼻尖，最后是唇，很轻柔的很珍视的吻。
云无月不自觉，眼角滑过一滴泪。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