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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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超人可以在数秒之内降临哥谭市上空，但克拉克本人还是得悻悻然带着他被布鲁斯拒绝后空空如也的采访文档回到大都会去，同时还得思考要编点什么玩意才能将报纸上预订的板块应付过去。
昨晚和无论是布鲁斯还是和蝙蝠侠的意外会面都称不上多么愉快，克拉克安慰自己这只是见面的时机有点糟糕。
联想到秘密身份上，那点态度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情有可原。
克拉克给自己打气，记者的身份找布鲁斯比较麻烦没错，但可以在晚上以超人的身份去找蝙蝠侠谈谈。
昨晚他已经记住了蝙蝠侠的心跳，找到黑暗骑士对超人来说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
也许能拥有一个真正能分享彼此秘密的朋友也说不定，既然初次会面，就直接撞破彼此秘密身份已经很糟糕了，那么接下来总不会比这更糟。克拉克赶着稿乐观的想。
周围突然喧哗起来，克拉克能听见主编的办公室门打开的声音。从中隐约传出熟悉的声音，就好像他昨晚才听过的那种。
“这是星球日报的新股东布鲁斯韦恩先生。我猜大家都认识。”和布鲁斯一同跨出办公室的佩里宣布到。
“天呐，那是布鲁斯韦恩。”
“他怎么会来大都会特意收购一家报社？而且还是亲自前来？”
抬头一看，隔壁城市你以为是传说的同行成为你的上司是一种什么体验。
克拉克听到同事大多在小声议论，而且很快开始谈论这位哥谭名人的花边新闻。
是啊，从昨晚看来蝙蝠侠分明很有领地意识，他来我的大都会做什么。克拉克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并且这份警觉随着正对所有人展露迷人微笑时，突然一脸惊喜表情向他走来的布鲁斯逐渐升高。
“这不是昨晚的克拉克吗，你走的那样快，甚至还没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我就知道。克拉克有点没好气的想，试图屏蔽掉办公室内陡然增加的议论声，但可惜的是，这份嘈杂即使不用超级听力也足以让克拉克完全听清，避无可避。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呢，韦恩先生。”
超人无惧于任何对手，但克拉克此时像被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徒劳无功的试图无视露易斯和吉米同时向他投来的探究的视线。他挺想消失的，但没法在这么多目光的注视下表演大变活人。
这可比将一架失事轮船从冰面上捞起来要困难多了，前者他30秒不到就能搞定，而后者恐怕要忍受不知同事多少天的八卦。克拉克不得不说布鲁斯有点小心眼了。
“蝙蝠侠从不开玩笑——叫我布鲁斯就好。”布鲁斯压低声音在克拉克耳边附语，后半句恢复成正常音量。前面那句反驳的声音极其微弱，确保只有超级听力能听见，旁人看来更像是冲着他耳朵轻柔的呼了口气。
超人觉得自己就算是钢铁之躯，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得生理上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布鲁斯直起身来，状似亲密无间的将手搭在克拉克的肩膀上，高声对周围说道：“好了，我答应这位小镇男孩昨天预约了一个专访，现在我将他暂时借走，我猜是可以的？”
克拉克觉得，昨晚与他同行被拒绝采访的露易斯，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要立刻冲上来将自己重新按回椅子上，好让他坦白从宽一样。老实说，那有点吓人。
他只能僵硬地微笑着试图将布鲁斯的手拿下来的走出报社去完成他未尽的专访——超人有超级力量，但克拉克，一位社会新闻专版的实习记者，显然没可能在这里将他工作报社的新股东胳膊掰断。
尽职的克拉克记者只能抓起自己桌上的录音设备，就像真的要和昨晚对一见如故交谈甚欢的布鲁斯出去做什么专访一样，被搂着肩膀出了办公室。
随着办公室的门关闭，身后传来了更大的议论声。克拉克一点都不想知道同事到底在谈论什么。
说起来昨晚蝙蝠侠说的最佳员工奖他还有戏吗？见鬼，他才不相信这真的是专访补偿的意思。
出了门后克拉克终于将布鲁斯的胳膊挪了下去，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你非要搞得这么大张旗鼓？我还以为蝙蝠侠不会在意这些，秘密身份的保护是相互的。” “蝙蝠侠不会，但布鲁斯韦恩可以——嘘。”布鲁斯忽然捂住了克拉克的嘴，将他拖到墙角后面去。
就像某种灵巧的猎手一样，布鲁斯轻巧的撬开了通风管道的入口，翻身而入后示意克拉克跟上，两人一左一右趴在通风管两边，再将盖子原样盖好。
等克拉克被拉上去才想到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其实是可以飞的，虽然布鲁斯刚才拉起他时也并不显得吃力。他刚想提出疑问，但布鲁斯安静的沉默的气氛感染了他，便也闭口不提和对方一同屏住了呼吸。
“……好了，他离开了。”布鲁斯放下掩住口鼻的手掌心，克拉克这才看到他手心握着一枚小巧的呼吸器。
“你是不用呼吸吗？我本来想给你一枚的，避免呼吸声有被听到的可能，但我注意到你在这七分钟内完全停止了呼吸。”
“氪星人不需要呼吸，黄太阳就能给细胞冲能，理论上来说氧气对我没什么用。”
克拉克老实回答，他现在觉得和布鲁斯挤在通风管道实在有点尴尬：“你来这干什么，买下一座报社对蝙蝠侠能有什么帮助？如果你要说你的秘密身份的话，我不会说出去的。”
有问必答。之前这么多年这个没戒心氪星人到底是怎么保持他的秘密身份不外泄的。
布鲁斯难以置信地看着克拉克：“你一向是别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吗？你到现在还没被那个疯狂迷恋你的卢瑟抓走真是个奇迹。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没发觉你实习的报社有问题，真的以为星球日报是我昨天五分钟就搞定收购的操作。”
克拉克闻言清醒了不少，他皱眉，超级大脑快速运转。
事实上，收购公司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这只能证明布鲁斯韦恩之前就有这方面的意向，并且在雇员——包括只是记者的克拉克——不知道的情况下，与高层洽谈过收购事宜，星球日报才能这么快的改姓韦恩。
收购星球日报这件事本质上与超人无关，那么背后一定隐藏着隐秘的犯罪，而他一无所察。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