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玩转复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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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跟着交叉骨跑了出去。走廊上人挤人已经乱作一团。
在令人晕眩的红色警报中。端着冲锋枪的九头蛇们急匆匆地穿过走廊。向着门口跑去。
交叉骨已经不见踪影。罗莎扯下头盔，拉开了九头蛇的制服。露出了里面的蜘蛛战衣。
蜘蛛女敏捷地一跃而上，倒挂在天花板。竟然没人注意到她——九头蛇士兵都被警报吸引了注意。红色灯光打在她白色的战衣，给了她掩护。
倒挂着看下方的人流。罗莎打定主意，跟着他们，顺着弯弯绕绕的走道。向着出口的方向爬去。
九头蛇的基地大得不像话。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罗莎才看到了稍稍熟悉一点的景象。
重见天日的时候，罗莎自己都没注意到她长长的出了口气。但眼前的场景又让她瞬间紧绷。
森林边缘的树木已经被炸毁，空地上只看见清一色的九头蛇制服，分散开来的士兵们能绕着基地转四圈。
他们的枪支都已经上了膛。只见到火力都聚焦在一个点。
红蓝色的身影在交叉的火线中穿梭，灵活地躲避着聚焦的火力。
靠着超凡的蜘蛛视力，罗莎能清晰地看见几枚子弹险之又险地擦过彼得的头。
那几枚子弹的来源都是同一把枪。罗莎循着路线，看见到交叉骨那张令人胃疼的面具。手臂前伸，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紧绷着，令一只手居然还有闲心调整着耳朵中的通讯装置。
这能忍吗？
罗莎：不能。
*
“见鬼！“
交叉骨心情极差地破口大骂。“不是钢铁侠！“
通讯那边的人似乎也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那是谁？“
“一只小爬虫。“交叉骨不屑地道。“那小子连复仇者都不是。“
“别小看他，他可是被斯塔克当做继承者来培养。“
交叉骨不耐烦地答应了一声。从腰带上的装备里掏出一把□□。瞄准了远处快速移动的红蓝色影子。
然后他就在视野里看见了一道白色闪电。
*
“哦，嗨！“小蜘蛛腾挪躲闪着，战衣提醒他后方偷偷瞄准的狙击手。他一面反手射出蛛丝堵伤口，一面转头和出现在身旁的蜘蛛女打招呼。
“罗珊！你怎么过来了！“他有些焦急地开了通讯。“我认为你应该……“
他往后一个迅疾的空翻，躲过一排火力。“应该找一个隐蔽的地方！“
罗莎不以为然，蜘蛛感应与战衣让她尚且能撑一阵子。此刻她如同在玩刺激的VR 游戏，震耳欲聋的枪声与密集的子弹只会更让她热血沸腾。
“我是来帮你的。“她大声道。“我不会躲起来，以及——“她一脚踢飞了身后凑得过近的倒霉蛋。声音低沉性感。
“叫我蜘蛛女。“
“嘿！等等！“小蜘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野蛮地冲进了火力最为密集的区域，目标明显得简直就在送死！
“这不是开玩笑！蜘蛛女！“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但那白色的身影已经没入了九头蛇的队伍中，而更加紧迫的攻击让蜘蛛侠无暇分心。
该死！
彼得心急如焚，动作卡壳了一秒，手臂上已经被一颗擦过去的子弹划出一道血痕。
一圈能量波袭来，突如其来的立场差点让蜘蛛侠被压趴下。是新式武器，蜘蛛侠看着远处的黑白影子，心里一惊。
是交叉骨！
眼看着子弹飞过来，彼得突然觉得力场一松，他猛地着地滚开，迅速射出蛛丝，黏在了基地外壁，跳到半空，躲开了一排火力狙击。
稳稳落到基地顶部。小蜘蛛一面战斗，一面眯着眼睛，寻找罗莎的身影。
然后他就看到了在基地正下方，白色残影迅速向着九头蛇队伍中心移动。
心脏跳到嗓子眼儿。蜘蛛侠差点从基地上面滑下去。
*
交叉骨在面具后扬起眉。看着冒冒失失冲进来的白衣蜘蛛侠。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一个新的超英。
看上去还是个没脑子又胆大的兔崽子。目标很明显，就是他。
有意思。
交叉骨准备好了要给这个娘们儿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
罗莎闪避着子弹。她看到了交叉骨放下了武器，转而活动起筋骨。忍不住加快了速度，一些自己躲不开的子弹干脆让它们改道。
——这就是一个她为主场的游戏。还附加无限外挂的那种。
没想到她居然能突破火力防线。
交叉骨意外地看着以闪电般的速度迫近自己的女人。
迎面一个白色拳头呼啸着冲着他的脸过来，交叉骨从来不会低估蜘蛛侠的力量，他伸手格挡，借力向后几个空翻。
罗莎感觉血液在体内奔流，兴奋得不能自已。躲过了交叉骨迅疾的攻击，罗莎射出蛛丝，想要捆住他的手臂。
交叉骨抬手，腕甲中弹出刀片，锋利到居然能削断蛛丝。
他反手抓住蛛丝，猛地发力，罗莎来不及反应，重重摔倒在地。
没等她起来，飞刀已经带着破空的风声钉在了她的四周。
罗莎吐掉嘴里混着杂草的泥土，看着交叉骨高大的身影走过来，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心里莫名愤怒。
尤其是她没能想到原本应该爆打反派的剧情，为什么突然变了。反而是对方赢得那么轻易。
“想和我打，你还不够格。雏鸟。“交叉骨仿佛能看穿她的面具，低声讥讽地道。
“真遗憾。第一次任务就输得干干净净，嗯？“
“你和对面那个爬虫，今天都别想走，听到了吗？“他凑近罗莎，刻意在她耳边压低嗓门。沙哑地嗤笑。
罗莎只觉得心里突突冒火。
*
小蜘蛛着急地在通讯里呼唤斯塔克先生。一面尽力想要靠近战场中心。
不行。防线太密集了。
他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
嘲讽完这个新人。交叉骨从身侧掏出枪，俯视着躺在地上白蜘蛛。精准地对准了她的眉心。风轻云淡地扣下了扳机。
没有声音。
“卡膛了。“
这是交叉骨第一次听到这个新英雄的声音，是清亮的女声。他咒骂了一声，罗莎已经从刀锋中脱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交叉骨扔掉枪。突然一脚踢向她的腹部。罗莎差点来不及躲避，这让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危险的反派，现在才动真格。
飞刀飞过太阳穴旁边，拳头已经抵达背部，刀片弹出来，捅进了她的脊背。
梦里没有痛觉。但罗莎还是觉得身体一软。
又要输了。
她咬紧牙关，伸手握住了背后的刀，一把拔了出来，感觉到刀锋破开血肉，割到了指骨，让她有点反胃。
鲜血瞬间染红了背部。似乎没有料到她的举动，交叉骨停顿了半秒，仅仅半秒，罗莎就已经抓住了机会，将他踹飞了出去。
右手鲜血淋漓，罗莎不敢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打个马赛克。
力气再飞速流失，罗莎挣扎着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鲜血流淌下战衣，AI 发出刺耳的鲜红色警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梦里的虚拟英雄也有那么大的执念，反正要守护好小蜘蛛，她不能放过交叉骨。
罗莎举起左手，做了一个她在现实中基本没做过的粗鄙收拾。双腿因为脱力跪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她固执地盯着远处爬起来，用枪对准自己的男人，用尽力气吼了出来。
“fuck off! “
于此同时一根白色的蛛丝从指尖弹射出去，直接蒙住了交叉骨的眼睛。
*
蜘蛛侠在看到半空中出现的金红色盔甲时，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
九头蛇的新式武器形成的力场几乎让他要与地面无缝衔接，而打不完的敌人不停地在对他和罗莎聚焦火力。
金红盔甲从天际划过长长的云线，
他们得救了。
钢铁侠一个掌心炮逼退了在前线的一排九头蛇。降落时的强气流带起了大量尘灰。
“谢天谢地，斯塔克先生。你总算来了！“
“我猜你们一开始就没打算听话，嗯？kids ？“
托尼漠然的声音从通讯中传出来，让彼得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是……“他微弱地想要辩解，突然转移了话锋。
“斯塔克先生！罗珊！罗珊去挑战交叉骨了！“
钢铁侠：“…………你说什么？！！“
*
复仇者大厦有最好的医疗设备。顶尖的医护人员正在聚精会神地做手术。隔着一层玻璃，复仇者们沉默地看着病房里静默躺着的姑娘。
她露在外面的小脸脸色惨白。工作人员低沉严肃的脸色让人看着心凉。
“交叉骨被关在了哪里？“
美国队长突然问道。
“神盾局最严密的牢房。放心，他逃不出来。“娜塔莎抱着双臂，眉头紧皱。
当托尼把全身都是血的姑娘抱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为这惨烈的景象镇住了。
根据伤口，与交叉骨惯用的手段。他们大致还原了一下战斗场景。不禁都陷入了窒息的沉默。
托尼赶到的时候，交叉骨正怒吼着撕扯脸上的蛛丝。而罗莎面朝下躺在地上。血染战衣。
彼得是感觉最糟糕的那一个。虽然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已经做到最好，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但他依旧觉得是自己害了罗莎。
——如果你有这样的能力，却没有作为的话，那么之后发生的事情，就都有你的责任。
如果。如果他可以更快，更强。
“斯塔克先生，我想训练。“
托尼收回视线，转过身，毫不意外地看着男孩苍白坚定的脸色。偏了偏头，
“去重力室吧，睡衣宝宝。让队长来，他最了解交叉骨。“
“我们该改良一下你的战衣了。“他喃喃道。
克林顿沉默地握紧了弓，他莫名想起了罗莎第一次见到他，那满脸发光的神色。
fuck 九头蛇。
*
史蒂夫依言转身，带着彼得向着大厦的训练场地走过去。英俊的脸上带着少有的严厉。他将手搭在了彼得的肩膀，微微阻止了男孩匆忙的脚步。
“我想你应该明白，你不能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彼得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手。轻声说：“当然。“
史蒂夫从背后看着他急不可耐地走进模拟训练室，心里清楚他又一个字没听进去。
无声地叹息了一声，美国队长对训练模式做了几个微调。从外面观看小蜘蛛进入模拟对战的模式。
美国队长认真地看着训练室里，那个被他们寄寓厚望的预备役。严肃英俊的脸缓缓放松，嘴角突然勾起一点无可奈何。
——他们都觉得自己对他人负有责任，都不约而同选择牺牲。
——这大概是英雄的本能。
*
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
医护人员告诉复仇者们一个沉重的事实。
罗莎伤得很重。
是否能度过难关，就看今晚。她能否醒来。
*
下午。
罗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喂喂，上课了。“
同桌叫醒了她。“午睡时间结束了。你做噩梦了吗？“
“什么？“罗莎茫然地捂住了背。眼神逐渐清明。
“我看你脸色不好。“
“哦。“罗莎对着她关心的眼神，安抚地笑了笑。“我没事。这节什么课？“
“数学。“同桌撇撇嘴，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你最好还是去厕所洗把脸清醒一下。“
想到那坑爹的函数。罗莎叹了口气。梦中内容渐渐淡褪到了记忆深处。
“说得没错。“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玩转复联(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