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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敢问圣僧要不要11 ...

  •   “你别动!”巨龙慌乱地后仰着身子,他害怕季路言靠近,那人定是会妖法!

      “好,我不动。”季路言忍不住唇角的笑意,随手捏了捏龙脊上硬邦邦的鳞片,笑出一片妩媚柔波的眼眸看向苏河洲道:“你这弄一堆海棠花儿可真是有创意啊,怎么,想搞‘一片春心付海棠’,来个借景抒情?”

      相思之苦无处说,唯有春心付海棠,是季路言打趣苏河洲,也是他自己半吐芳心向晚天。他本以为苏河洲会否认,又或是沉着一脸的别扭,可没成想,苏河洲一言不发,慢吞吞地抬头复而又看向了他。

      良久,苏河洲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

      季路言听到了,可他却没有多做他想,于是他手肘撑着龙身,潇洒风流又自在惬意道:“那你答应我件事情行吗?”

      苏河洲依旧不开金口,但巨龙却微微俯下身,把脑袋贴近了季路言,只是双眼紧闭,龙身坚硬如磐石。

      季路言浑不在意,他摸了摸龙的面颊,说:“以后不到处祸害了成吗?”
      巨龙沉默着,而后抖了抖,算是默认了。

      季路言又道:“那咱也泡够了,要不回去收拾收拾烂摊子?自家砸了可以慢慢收拾,先去把三个老龙王的家里给人拾掇出来?我们河洲好歹是三太子呢,形象工程还是要搞一搞吧?”

      “不行!”苏河洲当即出声,“你要在这里泡四十九天!”巨龙猛然睁开了眼睛,看见那人撇嘴的模样,烦躁地甩了甩头,凭空捻了四道符纸扬天撒去,“一炷香,四海龙宫恢复如新。”

      季路言越瞧那傲娇的小模样越觉得心痒,他追问道:“那你再变回人形给我看看嘛,行不?”

      不知是不是归还了灵珠子的缘故,季路言的声音比起平日,磁性里多了几分慵懒,说出的话来让苏河洲觉得是在撒娇。

      他瞥了一眼那半遮半掩的身体,海棠落花有不少黏贴在了季路言的衣袍和锁骨、胸口、小腹……像是他留下的情不自禁的痕迹。巨龙仓促地合上眸子,内心翻江倒海,想的都是把这和尚压住“翻江倒海”的场景,原本安静下来的水面因着他胸口的起伏,隐隐荡起了涟漪纹路。

      算上这次,三回的相遇之中,这还是第一次二人没有外界纷扰,没有心里烦忧地相处,这种感觉实在是新奇也很美妙,季路言有前两次的记忆,不自觉地就会流露出心中的熟稔和亲密,他抬手捏了捏龙角,软着调子道:“河洲,河洲,变成人陪陪我好不好?”

      “呼!”一道白光将墨色苍穹照得如同白日,巨龙腾空而起,一团发白的金芒笼罩龙身,又猝然沉入水中……

      季路言因为突然失去了龙身的支撑,猝不及防地就要往水下沉去,可他才不过慌乱了个开头,一道巨大的力量就将他托起!

      季路言心惊胆战地睁眼,看见的便是苏河洲在水中托抱着自己——就像抱个女人一样抱着自己!他瞬间面红耳赤,舌头打结,“你、你放我下来!你、你、你怎么什么都不穿!”

      “装什么装!”苏河洲敛着眸子,漆黑的眸子里翻涌起暗潮,他手臂用力,把人往自己的胸膛处又带了带。
      季路言裸露的肩膀贴在了那紧致滚烫的皮肤上,那温度说来陌生也很熟悉……

      季路言心中大喊不妙,可苏河洲却开口:“要我变人,还撒娇,在我身上挨挨蹭蹭地缠磨,不就是想要吗?!”

      好一个血口喷人!季路言急火攻心。

      “我要你变人跟我想不想要有什么关系!”季路言推搡着苏河洲的胸口,满脑子只想求生——虽然那事儿他事后都觉得挺爽的,但他好歹是个身经百战的骁勇大将军,季路言深知,他和苏河洲之间的那档子事儿有问题!

      每回以一个要给他留下毕生阴影的贯穿开始,然后不多会儿他就会昏迷……搞得他跟被迷/奸了似的!可悲可恨的是,事后他还莫名觉得浑身舒坦,甚至,还真有那么点儿还想来一次的意思!
      这能没问题?这问题大了去了!

      且不说他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为爱献身了,就冲那驴唇不对马嘴的首尾呼应,他就不能在苏河洲一开始就是人形的时候让人给不明不白的糟践了!

      “口是心非!”苏河洲幻化出一片巨大的莲叶,一把就将季路言扔在上头,而后自己纵然跃上,莲叶竟然纹丝不动置于水中央。苏河洲一掌按住季路言的胸口,不费吹灰之力地破解了对方“试图起身扑向自己索要”的举动。苏河洲神色风起云涌,双目灼热道:“你没了灵珠子,身体不如往昔,所以受不住我以龙身与你交合,是以你期期艾艾地求着缠着要我人形与你……云雨一番!”

      “六根不净!”苏河洲重重锤了莲叶一下,莲叶忽如扁舟随波荡漾开来,清冷的声音不复存在,苏河洲又磨牙低吼,“欲求不满,不……不分时间场合!”

      季路言:“……”
      他能说什么?成了龙王三太子的苏河洲怕不仅仅是性情暴戾,可能还有臆想症!

      “衣服不好好穿,站着往我身上贴,坐着在我身上蹭,你……季路言你好生放浪饥渴!”苏河洲继续控诉着那作奸犯科之人,越骂越是觉得是自己太过纵容,居然一路被人牵着鼻子走!

      “到底是谁他妈不好好穿衣服!”季路言心里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他的衣服是谁弄开的?再者说,他起码还有个一衫半袖的,这怒发冲冠乱咬人的“半兽人”反倒是明晃晃的,连个丁字裤大小的布头都没有,到底是谁欲求不满,是谁不分时间场合,是谁好生放、浪、饥、渴!

      “在水里要衣服也是累赘,我……我……先说好,你这身体不行,今天就一次!”苏河洲手指虚虚一点季路言的衣袍,厉声道:“自己脱了!”

      季路言怒极反笑,道:“苏河洲,我才发现你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真是可以啊,你这样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苏河洲一把攥住季路言的衣襟,贴近对方的面颊一字一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摸我龙角,难道不是死乞白赖的要做我正妻,要做这东海的未来龙后吗!”

      “是我疏忽让你得手了,”苏河洲的嘴唇隔着一张丝绢的距离描摹着季路言的唇瓣,声音逐渐暗哑道:“那我只能对你负责了……我的,龙——后!”一个气势汹汹的吻,落在实处却缱绻温柔,瞬间击碎了彼此的神智。

      无根莲叶稳如磐石,肌肤相触有如置身于一张碧玉软席之上,季路言只觉得自己全身被迫舒展开来,贴在那柔柔凉凉的荷叶上,身下的凉意和身上的滚烫激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身子情不自禁地簌簌抖动,除了喉间能发出微弱的嘤咛,他整个人像是失声了一般。尽管动作生疏,但温柔细致的苏河洲让他无力招架,甘愿沉沦。

      苏河洲吻够了那张蛊惑人的红唇,尝遍了那里的每一处,嘴唇渐渐往下而去。季路言湿透的白衣之下是若影若现的修长矫健身姿,胸口处被海棠花钻了空子,苏河洲眸色一沉,声音暗哑道:“你身上有好多花……”

      你身上有好多花,那些花都太寡淡粗鄙,我亲自为你种上的,才更衬你的颜色。

      苏河洲隔着衣衫轻咬了上去,舌尖将布料之下的花朵一点点顶开,吮吸,轻扯,研磨……

      季路言被刺激得着实不轻,只觉得自己浑身过了微微电流,酥麻而灼烫,一时之间若在云端醉酒,一时之间又如在水中浮泅——他快要找不着魂儿了,又快要溺毙身亡了。恍惚间,他听到了让他脑仁一刺,浑身血液涌入头颅的话:

      “腿抬起来,吃进去,像之前那样……我这次,会轻一点。”

      此时的季路言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像是傀儡一样对苏河洲言听计从,他绞住了对方劲窄有力的腰身,可那人却在门外蹭来蹭去不肯进去了。

      苏河洲踟蹰了片刻,他发现自己每顶撞一次,那粉红的小花儿就紧缩一下,连那人酣红的面容也会紧紧蹙眉,像是下定决心忍受巨大痛苦一般。苏河洲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之前两回下手太重了。

      尽管他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感受,但他确定自己不想看季路言痛苦的模样。苏河洲起身后退了几分。

      这种不上不下感受折磨得季路言难受至极,像是刀架在脖子上,明明一刀落下就会是极乐世界,却只能隔着临渊一脚始终雾里看花,心中空悬,会舒一口气,也会不甘心……
      突然,他感受到了异样的柔软热度。

      季路言倏而睁开了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苏河洲——只有一个头顶,黑发如瀑,有几丝滑落在自己腿上,至痒至极的力道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一声接着一声的断断续续,颤抖之声在幽幽山谷中回荡,你来我往,跌宕起伏,静水起了三千波涛,晚风乱了一地海棠。

      季路言觉得自己也快化身为龙,从原地扶摇直上九千里!他心中一面神魂颠倒,一面为自己捏把汗——这他妈叫龙吸水!那苏河洲的暴脾气一个没忍住万一给他连根拔起,他找谁说理去?

      但他又恨不得昭告天下!龙啊,这是真龙啊,真龙给他口……他这比那打虎的武松还要威风!可这只能是他和苏河洲之间的秘密,大白龙小狼狗脸皮薄,历史性的突破后,得要鼓励,要给甜头!

      季路言一个激情上脑,神智便掉入了漩涡再也捞不出来了。他哼哼唧唧道:“河洲啊,你过来……”

      苏河洲身子一僵,有些不甘心自己未尽之事,更懊恼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做这种事!他保持静止连呼吸都摘了去,欲要给自己捻一道隐身符咒。

      季路言却在这个时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一头扎进苏河洲怀里,头晕目眩又分外执着道:“朱砂痣,我想尝尝……”

      苏河洲脑中不知又轰然倒塌了些什么,他那方寸天地里已是物是人非,所闻尽是电闪雷鸣,所见皆粲然盛景。他也跟着一脚踏进了虚空浮云,纵使前路是深渊,他亦要做那渊渟泽汇之人,将身下那一滴滴晶露做成的人,汇合在自己失控的汪洋浩海之中。

      只是渐渐地,本是要做那压着海棠的苏河洲,被技艺超凡的季路言反压在下。季路言尽情舔舐品尝着那颗朱砂痣,亦如想象中的甘甜清冽,他情难自禁,为之沉迷,抛下了所有的念头,他心里只有一个苏河洲,一心要与之热烈燃烧,要与之携手同行。

      苏河洲还是那个苏河洲,即便真龙之身勇猛,但化作人形后还是留存着其“单纯”的一面,像个初尝禁果的少年,被“老谋深算”的情场高手教化得浑身战栗。他一边窝火于调情的浅尝辄止,让人心痒难耐;一边又无法拒绝,随着婉转柔波起起伏伏,甘愿在这一刻死去。

      季路言做了回真正的驯龙之人,骑乘而上,彻彻底底体会了一把情到深处难自禁,柔肠百转冲云天。

      静谧的天池时而响起湍湍急流,时而只有隐隐喘息,山谷的回响从一人的喟叹,变为二人的低吼;海棠花间或片片纷飞,有时又洋洋洒洒遮云避月,入水时会随着激荡的水波重回岩壁之上,也会留恋反复地在两具贴合的胸膛之间,藕断丝连。
      ……

      “河洲……不是只做一次吗?”山谷中回荡起有气无力的餍足之声。

      “……我给了你三片龙鳞,一片固本修元,两片生精活血,三片……‘百战不殆’!”苏河洲又换了个姿势,像是发现新大陆的探险者,兴致勃勃热血沸腾。

      突然,季路言慌张的声音响起:“苏河洲,你这……你又拿困妖索做什么!”

      “这是捆仙索,不会收紧。你软……来试试。”接着便是“嗖嗖”几声,悬崖石壁上的歪脖树剧烈地晃了晃,“老骥伏枥”地被开发了新用途。

      “苏河洲,你他妈放我下来,太高了!”季路言悔不当初,就不该教那小狗子这些“经验之谈”。最过分的是苏河洲竟然还有特殊癖好——十分爱搓他的光头!季路言生怕再让那人搓弄下去,他的毛囊都长了闭口,往后余生都要坦荡示人!

      还不仅如此,他三处“头”苏河洲都爱搓弄,简直是以当仁不让之势将上中下路大包大揽!季路言忍无可忍,可偏偏像是吃了断骨散一般只剩一张嘴找补两分,后来……也被人封了口。

      很久很久之后,季路言悲愤的声音才断断续续再度响起:“苏河洲,我就摸了一下龙角,你至于吗?”

      “东海绝后,你的责任。我多试试……万一,奇迹呢?”苏河洲又把人摁进了花海之中。

      “你就是把老子日穿了,我也生不了孩子!”一声哀怨的呼号响彻山水,换来一丝彩云遮住了月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敢问圣僧要不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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