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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东宫太子要上位1 ...

  •   系统:“乱世,东宫。”

      季路言心中先是一凉,后是一喜,真是求什么来什么啊。乱世怎么了?乱世他也是住在东宫里,他是太子!乱世的太子也是太子!
      豪华大房、高床软枕、锦衣玉食……一入东宫全都有了。说不定熬一熬,熬死那不知谁家的爹,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话说历史上是不是还没姓季的皇帝?这是他要给老季家开天辟地、光宗耀祖了!

      到时候,苏河洲是从或者不从那可都是他的人了,太子要纳妃,兴许还要听听皇帝的意见,可他要熬成了皇帝呢?那要娶谁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就是铁了心当昏君了,养一个男皇后又怎么了?

      不是乱世么,那他就让苏河洲秽乱宫闱,朝堂上该怎么吵架就怎么吵,朝堂外该怎么打仗就怎么打,三个月的时间要亡一个国,不大现实,可三个月选妃立后,很、现、实!

      季路言头一回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穿越去下一个时空,他心里都是苏河洲那委委屈屈的兔子模样,心说这一别两宽对他而言是几分钟的事情,也不知那苏河洲过了几个春秋,再见面的时候会不会不受控制地冲上前来,求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啧,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这趟怎么着也是个美差!

      眼前又是一片白芒乍起,耳边风声呼啸。再睁眼的时候,季路言用了好一会儿都没从心里的无限喜悦和激动中冷静下来。

      可他定睛一瞧,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一处烟雾缭绕的室内,再低头一看,见自己黑靴红袍,收腰束身的袍子剪裁精良,想必能衬出他的雍容华贵,气度不凡。他抬手摸了摸,头顶上居然还有帽冠,也不知道是掐金的还是配宝石的,材质摸起来还不错,对得起他一表人才。

      只是这周遭的光线过于幽暗,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烟雾缥缈。

      季路言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他堂堂一位太子,为何孤零零地站在堂屋中央?宫女呢?太监呢?大臣朝官他可以不要,可好歹来两个伺候他的人吧?多少也来个人告知他今夕何年,他这太子该做点什么,是该用膳还是就寝?他就这么无所事事地站在这里,心里没着没落的莫名有些心慌。

      关键是苏河洲呢?他单方面的要求系统都满足了,可说好的穿过来就相遇呢?

      还有,这屋子里是不是太安静了?五官六感所及,除了烟雾还有点浅淡的檀香气,但就是没有一点人气。
      仿佛他就是个亡了国的前朝太子,被幽禁在了敌国的冷宫里……

      季路言的心里生出了孤单落寞和恐慌之情。

      正在这时,一阵水声忽然响起,紧接着,一道尖锐高亢却威风凛凛的声音,劈开了一室烟雾缭绕的迷境:

      “传掌事太监季路言!”

      那声音季路言再熟悉不过了,不就是电视剧里的大太监吗?那阉人说什么?他是什么?掌事……太监?!

      他是穿越过来到东宫掌事的,可太监是怎么回事?他不仅要承受穿成畜生禽兽的命运,如今还不能穿成一个全乎人了?

      这简直,这简直混账!欺人太甚!成何体统!!!

      然而,季路言尚处惊魂未定,不知从何处就窜出几道黑影,那样子看着就来者不善,虽然都是一脸阉人模样,但各个都配了刀剑。
      那几个人上前,不由分说地拧着季路言的胳膊,把他往身后的方向带去。

      直到这时,季路言才留意到自己刚刚背对的方向,居然是一大面苏绣屏风,屏风后有影影绰绰的人影……

      季路言直接被人按着头,跪在了地上。

      他余光瞥见一只巨大的松木金箍桶,这估计是古人的浴缸。可季路言心里怎么也想不通的是,既然他不是太子,那他穿到东宫里做什么?看这架势,闹不好等着他的又是一个斩首,那他还再续前缘个鬼!他直接就可以最后一次穿越,然后和人间挥挥衣袖——他老季家就断了香火,那通天的财富和优良的基因就都后继无人了。
      如果没有遇见苏河洲,他当真可以在这无数次磋磨里练就一身潇洒,因为没一点盼头。

      季路言心中悲凉,突然听闻一阵水花四溅的声音,好些水珠还迸到了他脸上,他心中咬牙暗骂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洗澡水也敢往老子身上泼!
      他如此衿贵,给人跪下就是折煞了那人了,居然还泼他洗澡水——洗澡水,不就是洗脚水吗?完了,这不长眼的东西你绝对完了!

      “哼,”冷冽又凉薄的声音响起,“季公公可真是好本事,别、来、无、恙啊……”

      季路言脊椎一麻,像是通了电,将他从头到脚都打懵了。这声音……不就是苏河洲吗?

      他微微抬眼,眼中是殷切的喜悦,只是他抬眼便看到锦缎下的一小截修长小腿,以及往上,那一大片赤/裸的胸膛。季路言的眼睛落在那颗朱砂痣上,是怎么也移不开了。
      那东西他早就想尝尝是什么滋味了,只是上一回穿越到了后来,他就一心打拼事业,好男儿志在四方,委屈了家中的美“娇娘”……

      都怪他,耐得住寂寞,太正直本分了。

      季路言转念一想,此情此景十之有九又是在某个剧组里。他一面感慨系统终于良心了一回,满足了他所有的愿望,一面又十分感动苏河洲重振旗鼓,再做回了演员,没有颓废没有自我放逐,果然对得起他的喜欢!

      季路言一激动,那点儿想要往他脑海里钻的系统剧情全被他屏蔽掉了,他现在满心都是重逢的感动,想要再续前缘的欢喜。什么乱世、东宫都不重要了。

      “河洲啊……”河洲啊,这是让我跟你对戏吗?好久不见了吧,想我了没?我来找你了!

      季路言的肺腑之言还未宣之于口,便被对方粗暴地打断,“季公公你好大胆子!”说着,一只修长的白皙赤足挑起了季路言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苏河洲阴翳的目光里全是幽暗的鬼火,整个人显得戾气极重,可一切归于季路言眼中,他是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小兔子演技又精进了。

      季路言失笑,宠溺地摇了摇头,也不在意再被人占便宜,心说,这小子愿意演戏,那他就配合着对戏吧。他扫了一眼四周那些静若寒蝉的宫女和内侍公公,大概是明白了——这一回所谓的东宫太子,不是他,而是苏河洲的“剧情需要”。

      “太子啊,我这……”季路言眉目动情,冲太子苏河洲眨了眨眼,他的动作十分隐蔽,自信没有机位能捕捉到,就连身边的宫人侍卫也未必能看得见,毕竟,他这般的美貌和主动,只是为了苏河洲。

      太子凝眉,神色狐疑,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狗胆包天的阉人,半晌忽然笑道:“季公公,来,替本王更衣!”

      季路言心里嗤笑:啧啧啧,好一个苏河洲,这一回不当纯情少男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学会调情了,还假公济私,公费恋爱?学机灵了啊。

      他立刻入戏共情,百转千回地配合道:“喳,我的……太子殿下。”

      这定是借他走位对戏,并不是真正开拍,不然他脑子里怎么没有一点关于自己是演员的信息?不过也不排除意外,反正那个渣系统每次传输的剧情聊胜于无,还时常延迟。

      但无妨,他的人愿意和他玩儿情调,那他吃个亏演个太监也不是不行的,这样子剧情才有反转嘛,谁能想“太子”终有一天会被他的“掌事公公”压在身下哭哭啼啼?角色扮演季路言玩儿的熟门熟路,这还都是杜风朗领他进的门,不过他天资过人,很快就青出于蓝了,到后来,杜风朗还要求他赐教一二。

      季路言肩膀一抖,甩开了压在他身上的剑柄和手掌,直起意气风发的腰身,理所应当地接过宫女手中的白纱里衣,在空中潇洒一抻,将一腔情深意切披在了苏河洲的肩上。

      他的胸膛几乎要贴在了苏河洲的脊背上,两个人的热度就在那头发丝似的缝隙中来回交换,季路言心里发痒,心说这公开场合的事情他倒是不介意,但让镜头拍到了,又搞一出照片门就不好了。

      于是他就着手中的力道把苏河洲微微推了推,见他身子僵直,季路言觉得这小兔子是紧张了,装大尾巴狼装不下去要破功了,于是心中玩兴大起,明面上是在将里衣衣襟一点点打理平整,可暗中小动作不断——他的手指划过了苏河洲的胸膛,用他最高超的手法一勾二点三画圈……

      苏河洲的身子从僵直到开始颤栗,季路言心中大喜,暗忖道:这果然啊,上一回和我表白了心意,这一回人也变得大胆放浪起来,只是这小兔子到底是道行不够,我这才哪儿跟哪儿,苏河洲就抖成这个鬼样子,啧,你季哥哥我花样多着呢,以后慢慢同你玩儿,玩儿的你朝思暮想,呜呼哀哉!

      季路言兀自心里美着,动作也愈发大胆起来。

      “河洲啊,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怎么每回都是在洗澡的时候让我瞧见?还总让我这样出现在你眼前,这回你倒是保守了些,上一回你一丝/不挂的,还非要逼着我瞧,我不看你还不乐意,后头都跟我哭鼻子了,哭着求着让我摸摸……”

      季路言戏弄的话音未落,便觉得眼前一片昏天黑地。苏河洲掌刀落下,大力劈在了季路言作乱的手臂上,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还缀着闪闪金星,季路言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胳膊废了。

      这是玩儿哪一出?调情就调情,别跟他整这些过火的,到时候他脾气上来调情变调/教,有的人就该哭爹喊娘求饶了!

      季路言被人重新按倒在地,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只是跪着的好运了,他那精致绝美的脸蛋儿居然就被人直接按在了地上!这简直不能容忍,有这么暴殄天物的吗?

      季路言心中愤然。

      就在这时,系统的剧情摘要和苏河洲的话同时响起。剧情就七个大字:“苏河洲是真太子。”

      而苏河洲说的却是:“大胆奴才!上一回潜入本王寝宫的果然是你,给我滚到墙边站好!”

      季路言被侍卫七手八脚地拖去墙角罚站,整个脑袋都是混沌的。他这不是在拍戏,是真的穿越到了乱世的东宫里,并且苏河洲是太子,那他……他当真是掌事公公?!

      季路言脸色煞白,也顾不得眼前是个怎样的光景,他抖若筛糠地伸手朝着自己胯/下按去……

      “你做什么!”苏河洲一巴掌打开了那企图伤风败俗的手,刚才占他便宜,现在又要污他眼睛,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皇后怎么会把这种糟粕送到他身边!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监视他?还是羞辱他!

      季路言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如今想要自我检查一下他还是不是个健全人士,苏河洲都不让,仗着他的喜欢就能这么欺负人吗?

      那可是他的命根子,是他的无价之宝,是他老季家的香火棍,更是战无不胜的神兵利器。
      不会……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河洲啊,你等会儿再当太子吧,我心里不好受。”说着也不管他的冒然之举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季路言飞速转身面墙抓了自己一把……

      这一下,他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大抵是人在绝境的时候但凡遇到针鼻大点的顺畅,便会觉得人间光辉普照——季路言登时心情大好。

      他惯是会自我安慰,心说:这下好啊,掌事太监好歹也是个头儿呢,整个东宫除了太子和首领太监之外,我高低也能算是个三把手了,而且怎么着也能跟着苏河洲这个太子贴身侍奉,挺好、挺好的,能增进感情。

      想到这里季路言就觉得自己命途多舛,可怜的要死。上一回穿越,他当了苏河洲的贴身助理,所以他这一轮的技能就是从照顾人直接升级到伺候人了吗?他以前都是被人伺候大的,如今风水轮流转,那个对他唯命是从,最后还同他真情告白的苏河洲,怎么就变了呢?

      最令他无助的是,他已经清清楚楚地察觉到了苏河洲的戒备之心。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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