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尽之处[先婚后爱]》覃七

10、第 10 章

　　“咦，居然有这个牌子？”选火锅料的周楠，惊喜盯着手里的包装袋，“不用老家寄了，以后可以直接来这儿买。”
　　戚妄看着满是辣椒的包装袋，想起这两天吃的火锅，“那些火锅料是你给的？”
　　周楠转首，“啊？”

　　“对，是她给的。”苏溪接话，对周楠说，“之前你不是给了我好几袋火锅料嘛，下雪天懒得动，就一直吃火锅，味道挺好的。”
　　“是吧。”周楠笑，“我可是从小吃火锅底料长大的，哪个好吃不好吃，我最清楚。”

　　购物热情高涨，凡是周楠推荐的，戚妄都拿了。
　　苏溪，“……会不会太多？”
　　戚妄，“不多，你不是爱吃火锅？我给你煮。”
　　苏溪诧异。

　　戚妄看她一眼，“我可不是在特意安慰你，这是房租。”
　　不等苏溪说话，戚妄继续，“吃你的用你的，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给你做饭就当交房租了。”
　　苏溪，“行吧，那我就坐等着了。”

　　三人去了趟食材区，苏溪和戚妄已经买完了，周楠还在挑挑拣拣。
　　“你们俩先去楼上吧，我买好了去找你们。”周楠说。
　　楼上是衣物家居，要给戚妄买的拖鞋就在那里。
　　苏溪，“好。”

　　超市很大，划分也很清晰，一路走走逛逛，购物车摆了满满一车。
　　“这小衣服挺可爱的，很衬一只耳。”苏溪拿着狗狗衣左看看右看看。
　　戚妄挑眉，他的拖鞋还没买，狗的优先顺序居然比他高。
　　于是，狗狗下雨专用雨鞋两套，雨衣一套，日常服三套，狗粮三袋。
　　距离戚妄拖鞋进展：0%

　　好不容易逛到服饰区，苏溪注意到后面跟着两个女生，时不时就盯着她和戚妄看，还窃窃私语。
　　苏溪看了眼戚妄，戚妄也看向她。
　　两人快速选了双拖鞋，准备离开。
　　“你好~”背后，女声传来，“请问你是苏溪吗？”

　　苏溪微愣，转身，“你们刚才是在看我？”
　　两个女生在确认苏溪正脸时，更加激动了，点头，“我们好喜欢你主持的‘上下五千年’，可以问你要个签名吗？”
　　签完名，两个女生很有礼貌的道谢离开。

　　“意料之外。”苏溪说了一句。
　　在见到戚妄望来的视线后，两人相视一笑。

　　“要不你也给我签个名吧。”下一楼的电梯上，戚妄说。
　　苏溪，“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戚妄，“单纯觉得你以后会更有名。”

　　苏溪，“我只是个社畜。”
　　戚妄，“那也是有名的社畜。”
　　苏溪，“猪太壮容易被宰，社畜有名容易成眼中钉。”
　　戚妄，“没事，你比猪厉害。”

　　两人絮絮叨叨，仿佛回到过去，谁都不肯让步。哪怕是语言上得胜一句，就好像打了胜仗一样。

　　和周楠回合，两人被她鼓鼓囊囊的购物车给震惊了。
　　“你……买这么多吃的掉吗？”苏溪说。
　　周楠看了眼车子，“不多啊，水果要吃吧，蔬菜人体必备吧。看着多，其实没塞满，整盒拿方便，省的每天买麻烦。”
　　懒这个字，被她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结账时戚妄把周楠的也一起付了。
　　周楠想还给他，戚妄说，“那我们加个微信吧。”
　　周楠欣然同意，没多久，一个小狗头像的进了她的微信。她习惯性的点开头像，看到微信名有些诧异，“方程式？你很喜欢数学啊。”
　　戚妄微愣，淡淡说，“还好，随便取得。”

　　“你改微信名了？”苏溪凑近看。
　　戚妄是上了初中才有手机的，自从两人认识以后就互加了微信，她记得他以前不叫这个，但具体是什么，时间太久忘记了，再说被她备注了名字，更不会注意到他换微信名。

　　戚妄见苏溪凑近，脑袋都快塞到他眼皮底下了，嘴唇吃到了发丝。
　　戚妄立刻收回手机，塞进口袋。

　　苏溪，“看一下都不行？”
　　戚妄，“拿你自己的看。”
　　苏溪，“你这小气劲。”
　　这么一打岔，苏溪也懒得再翻手机，很快就忘了这回事儿。

　　双方分开，戚妄刚上车便收到消息，是周楠的转账信息。
　　他没收，点了退回。

　　周楠：【今天首次碰面，姐姐不能让你请，快收！】
　　戚妄：【不是请客，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周楠：【啥？你说。】
　　戚妄：【苏溪的朋友很少，她其实挺粗心的，我想请你以后继续和她成为好友，我能看出来，她和你相处很开心。】

　　手机前的周楠挑眉，往嘴里塞了个小番茄：【哈哈你不说我也会的。】
　　戚妄：【嗯，那以后麻烦姐姐你了。】
　　【客气咯。】

　　“抱歉，让你等了。”戚妄按下息屏，见苏溪静默地坐在副驾，说。
　　“这有什么，你发消息，我旁边等着，这不是很平常的事？”苏溪自然道。
　　戚妄看着她的面容，目光怔怔。

　　苏溪，“怎么了？”
　　戚妄，“安全带。”
　　“哦。”苏溪系好。

　　/

　　调料买是买了，但看了眼新买的菜，和别种口味的火锅底料，所以今晚依旧是火锅之旅。
　　底料是戚妄亲自动手，对于只会简单炒底料的苏溪来说，明明只是放了些香料和洋葱，滋味却非常不同，汤底浓郁好吃。

　　吃完火锅，戚妄很自觉的开始收拾残羹剩菜，包括待洗的碗具。
　　苏溪站在旁边，看他‘叮叮哐哐’，“这也算在房租里？”
　　戚妄边洗边说，“算。”

　　苏溪上下打量他。
　　戚妄，“干嘛这么看我？”
　　苏溪感叹，“男大十八变。”
　　戚妄手里的勺子‘哐’一声，一摔两半。

　　苏溪看着勺尸，“算你房租里。”
　　戚妄目光淡淡地瞥过来。
　　苏溪笑出声，“不逗你了，我等下去健身房，你怎么说？”

　　“你什么时候有健身的习惯了？”
　　“主持人有上镜需求。”这两天重油重盐，幸好没有出镜。
　　“嗯，那你等等我，我也要去。”
　　“好，我帮你放碗筷。”

　　戚妄洗好一个碗，苏溪便帮忙放进柜里。洗好筷子，她便帮忙放进盒子，直到整个厨房焕然一新。

　　健身房就在马路对面，几步就到。
　　苏溪去更衣室换衣服出来，迎面碰上从对面男更衣室出来的戚妄。室内恒温，双方都穿的薄薄一层。

　　“我去走两圈，你呢？”苏溪指指窗边的跑步机。
　　戚妄，“一起吧。”

　　晚间是健身房高峰，正巧先后空了两个跑步机，不在一起，中间隔了个人。
　　苏溪先上，设定了10分钟，从走路到慢慢小跑。期间她朝左边看了眼，戚妄后她一步，正在调时长。

　　苏溪下跑步机准备去无氧，戚妄还在跑步中，她没打扰，选了个器械坐下，开始练背。
　　“咦，苏溪？”身旁传来声音，苏溪侧首，一个留着络腮胡，全身腱子肉的男人。

　　“张程。”苏溪喊，放下器械。
　　张程，“这两天都没看到你。”
　　苏溪，“有点事。”
　　张程笑，“也对，你是大忙人。”
　　苏溪，“你这话说反了，我几次来都没见到你。”

　　“苏溪。”两人的交谈被清冽的男声打断。
　　张程奇怪，今天这么巧？有这么多苏溪的老朋友？侧过脸一看，就对上一双冷淡黝黑的眼。
　　该怎么说呢，比起这双眼睛，对方这张脸更有冲击力。
　　模特？明星？他这儿经常有艺人过来，但该认识的他都认识啊。

　　戚妄走到苏溪旁边，撩起她脸颊旁边散落的碎发，帮她夹在她耳后，“我对这儿的器械不太熟悉，你教教我？”
　　耳后痒痒的，苏溪有些诧异他突然来的动作，却没在意，问，“你不是也经常健身吗？”

　　“新地方，每个器械调制的不同。”
　　“好。”苏溪起身，看向张程，“那我就先过去啦。”
　　张程，“ok。”

　　两人离开，戚妄能感觉到背后依旧未撤的视线，问，“他是谁？”
　　苏溪，“你问张程？”
　　“张程？”
　　“嗯，他是这家健身房的老板，也是我以前的私教。”

　　戚妄，“你们很熟悉。”
　　“还可以。”苏溪，“你练哪个？”
　　戚妄扫视一圈，“蝴蝶机吧。”

　　苏溪看他，“你这不是很熟练嘛。”
　　戚妄，“……”

　　戚妄彻底决定当个新手，坐在苏溪调好的坐凳上，握住苏溪调好力道的把手。
　　“重量可以吗？”苏溪站在他旁边，问。
　　戚妄试了下，“可以，但是角度好像不够。”
　　苏溪再调，“这样呢？”

　　蝴蝶机臂膀调制在机械顶端，正好是戚妄头顶，苏溪几乎是挨着他站着，腰身一览无余，距离近的戚妄能嗅到她腰身衣服上清洗剂的香味。
　　眼底微热，戚妄偏首挪开。

　　苏溪转身，就发现戚妄偏着脑袋，面庞好像还有点红，“是不是空调太热了？要不要休息下？”
　　戚妄，“没事。”

　　戚妄练了几下，问，“他以前也这样教你吗？”
　　“谁？”
　　“张程。”
　　“教了几次，这个挺简单。”
　　“他看着不像好人。”
　　苏溪愣住，“啊？”

　　戚妄停下，直视她，“看着很花。”
　　苏溪反应两秒，笑出声，“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戚妄不说话。
　　苏溪，“人家有家室了。”

　　戚妄，“难怪，看着显老。”
　　苏溪皱眉，“你的礼貌呢。”
　　戚妄抿唇，“错了，显年轻的好人。”
　　苏溪，“……”

　　见苏溪不说话，戚妄，“你生气了？”
　　舌尖在口腔滚了一圈，那种想说话却愣是不知该说什么的欲望，苏溪笑了出来。
　　戚妄看着面前人大笑的模样，默然。

　　苏溪夸张地抹了下眼角，“才发现，你有做笑星的潜质。”
　　“我也这么觉得。”戚妄说。
　　苏溪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戚妄，“我不是客串电影嘛？我跟导演说想客串搞笑的拾荒者，结果导演没同意。”

　　拾荒者？
　　苏溪盯着面前轮廓优越，俊美的脸，“……你认真的？”

　　“当然。”戚妄点头，“这个角色挺重要的，戏份不多，穿得破破烂烂，住桥洞过得凄惨，但很搞笑，很典型的戏剧性人设，是剧情转折点。”
　　“其实最主要，我还挺喜欢给人讲笑话的。”戚妄说完，就见苏溪认真盯着他看。

　　片刻，苏溪，“你？讲笑话？”
　　“嗯。”
　　苏溪，“……”
　　戚妄，“你不觉得我有时候很幽默？”
　　苏溪望着面前认真的双眼，扭了扭冷却的关节说，“我去做训练了。”转身离开。
　　戚妄，“？”
　　不是吗？余洸就经常说他挺搞笑。

　　“你好，可以加个微信吗？”身边传来女声，“你的动作好标准，能教教我吗？”
　　女生拿着手机，面颊泛红。
　　戚妄表情平淡，但还算有礼貌地说，“抱歉，那边有教练，你可以问他们。”
　　女生一愣，尴尬，“哦，好的。”

　　远处全程目睹的苏溪，“……”
　　本来还不信戚妄对周楠说有暗恋的人，现在信了。
　　原来一直是这种态度？难怪被暗恋的人始终没发现。
　　别幽默了，再幽默，笑星都得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