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之谜》童叶

12、冬晓的难言之隐

　　许季语把人交给越冬晓，还是有点不放心，走到门口，又说：“小越啊，柏月她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多让着她点……”
　　越冬晓送许季语到了门口，没想到忽然听到她来了这么一句。他赶紧露出一个自觉很自然的微笑道：“许律师您放心，我知道柏月她工作不容易，我会尽量照顾好她。”

　　许季语听他叫自己许律师有点诧异，他以前一直和柏月一起叫她老师的，不过，她又想毕竟他经历了很多事，难免会有所改变，她点了点头，说：“那行，你好好看着点她，今晚，她喝了不少酒。”从那个清吧出来，两人又去了另一个酒吧，也不知道柏月到底是怎么了，喝了不少酒，再出来时，人都有点站不直了。

　　“嗯，我知道了，您慢走！”越冬晓答应着。
　　许季语出了门，越冬晓把门关上，又上了锁，在门边站了会儿，想着柏月喝醉了，应该会吐，要不要拿垃圾桶进卧室，就听到卧室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赶紧往卧室里去，就看到柏月醉醺醺的站了起来，扯开了衣服，身上只剩下了内衣内裤，她还想继续脱。
　　越冬晓看到这样的柏月，脸涨得通红，他赶紧走过去，拉住她扯内衣的手。

　　“别，别脱……”他的声音近乎于哀求。
　　柏月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是对不准焦距，过了会儿，她才晃了晃，手搭上越冬晓的肩膀。

　　“冬……冬晓……我……我想你……呀……”她的声音近在他耳旁，酒气冲进了他的鼻子里，耳朵也有一股热气流动。

　　他不停地喘息着，眼睛发着红，身体颤抖着，她的手臂圈在他的腰间，他看着她即将达阵的手，眼中有一种莫名的痛苦。
　　柏月顺着他的手往上看，看进了他的眼里，她看到了他的痛苦。

　　她的手被他按在他的腹部，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抗拒什么，是想要，亦或者不想要。
　　“你愿意吗？”她的声音有一些沙哑，有一些朦胧。

　　越冬晓咬住嘴唇，不肯泄露半点自己的情绪，他不说愿意，也不肯否认。
　　“呵……”柏月放开搂住他腰的手，也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下拿出来。

　　“我根本没醉，醉酒是装的。你知道的，我有千杯不醉的本事。”她站直了身子，眼神清明了许多，果然，不是醉酒的模样。
　　“……”越冬晓急促的喘息了一声，他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身体的变化，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明明……可是，他不敢。
　　他强制自己要冷静下来，他张开嘴，出口的声音却有些短促，悲伤：“我……我不……自从……我就……”
　　他接着垂下头，他双手紧紧攥起来，他其实并不想告诉她。

　　柏月还沉浸在自己的丈夫不让碰的悲痛里，忽然又听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净是不信，他明明也想要，怎么可能。他没抬起头，双肩耷拉着，他只是抓了她的手握着，他说：“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不要我……我以后也许再也不能……”
　　她的手，握紧了他的手。

　　“傻瓜！我们又不是因为这个才结婚，再说现在医学发达了，也许能治好。”听他说了原因，她终于释怀了，她不仅怨自己太不懂得男人的心，他自己承受了那么多，她还觉得是他有了异心。

　　她拉过他来，搂住他的腰背，轻轻拍着安抚：“这都不是事儿，你该早点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他趴在她怀里，脸上稍稍放缓了些，他悄悄松了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嗯，我听你的。”他轻轻应着她。
　　柏月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带着他去最好的医院，这样，他有了信心，生活才能往好的方面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