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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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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以杭一早醒来，俩眼眼底一片黑青，他从栖遑峰下来知识，只觉得两只脚都是虚浮。
他怀里还揣着那本书，他算是彻彻底底了解到了春。宫十八式各种姿势，看了一夜也看不出其中玄机，毕竟都是篆书他也看不懂。
纪以杭刚下山，就遇到了在山脚下练剑的佟真。
纪以杭看到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过来了？”他忙上前，拉过佟真的手，转眼抬头看向山上，他指着栖遑峰道：“你活腻了？来他山脚下练剑，你这跟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佟真冷冷一笑：“我活腻了？怕不是你活腻了，你方才从哪下来的？我在太岁头上动土？”佟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纪以杭道，“那你恐怕不是在太岁头上跳舞吧！！”
“你胡说什么呢？”纪以杭有些心虚，他眼神飘忽道，“可别乱说，我也只是路过，恰好有些东西丢在了栖遑峰我才下去捡的，而今刚巧下来撞见你，好心劝你走，怎么还跟我较起真来了？”
“我跟你较真？”佟真再一次冷笑，他看着纪以杭问道：“那我就真的跟你较真，敢问你丢了什么东西，如此不怕死的上了他的栖遑峰，能否跟你的同窗师兄弟我说一说，也让我开开眼，你如今的胆子是有多肥。”
纪以杭微微蹙眉：“这你就甭问了，横竖与你不相干的东西。”
“与我不相关的东西，你说的是什么？莫非是——春。宫图。”
纪以杭一怔：“你哪里知道的？？？”
佟真见纪以杭胸膛之前凸起一块，那大小模样刚巧就像是一本书，他忙伸手掀开纪以杭的衣襟，果不其然，掀开之后，那里面正竖着一本书。
上面的字也正写着四个大字，佟真见了两眼瞪得极大，他倒吸一口凉气，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后，佟真才道：“这居然是真的………”
“什么真的？？”纪以杭浑然不解，他合上衣裳，再次裹起衣裳，双手紧紧的抱在前面，以免佟真将这书抢去，那麻烦可就更大了。
佟真冷冷地看了纪以杭一眼，转眼间他抬起胳膊搭在纪以杭的肩膀上，旋即严肃的表情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一脸坏笑。
佟真坏笑道：“臭小子，想不到啊，你现在长进了。这种书你也看？”
纪以杭不知道佟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只好苦涩一笑道：“这……这书是捡的。”
“上哪捡的？这样好的书，怎么不给我捡上一本。”
纪以杭一脸愁苦，他只想这事快点过去，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他无奈的苦笑道：“藏金阁，你若是喜欢自己找去。”
佟真摇了摇头，纪以杭无语道：“怎么又不想要了？那你还问我………”
话未说完，佟真紧接着道：“你可知道，你昨天吃这本书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万栖宗。”
“啊？？？”
纪以杭一脸懵的看着佟真，只听佟真接着道：“如今不瞒你说，藏金阁有位跟你一样为银子发愁的人，因为你他看到了商机。”
“什么商机？”
“卖书啊。听说原本藏金阁这书已经不多了，好似只有一两本，昨天半夜他耗尽毕生功力，连夜就着另一本赶制出来五本书。”
“然后呢？”纪以杭快傻眼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然后今日一早，就来我们栖遁峰了，那私下叫卖的口气可真是不小。”
纪以杭两眼睁的又圆又大：“他还敢私下叫卖！？”
佟真几近翻了个白眼，他无奈道：“人家也是要吃饭的呀。今日一早他就偷偷来到我们这些低阶弟子中，叫卖了，口号就叫：‘你们万栖宗第一病美人最爱的书没有之一，宁愿活吃也不愿送人的惊世骇作！’”
纪以杭听了这话，原本虚浮的脚如今更加软了，他身子微微向后，手也有些抖，连带着声音也颤抖起来：“他……他竟如此不要脸！”
“我哪有那么龌龊！！！”纪以杭气的浑身发抖，这是什么魔鬼营销！！！
佟真拍了拍他的肩，他轻叹一声无奈道：“很生气是吧？”
纪以杭点了点头，旋即佟真道：“那你忍着点，还有更生气的。”
说着佟真随手向天上一挥，登时河流里的溪水飞跃而起，当下形成一面水镜。水镜之中，是栖遁峰上弟子之间的画面。
画面可传声，只听得此刻有弟子在有说有笑，言语颇为讥讽。
“害！你们说那个纪以杭真看不出来啊，平日里装的那么病弱正经，还一心抱着咱师尊的大腿，没想到跟栖遑峰那位也有一腿啊！”
当下众人听了笑着拍着大腿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可不得胡说，什么叫抱着咱师尊的大腿，咱师尊的大腿他够得着么？他也只配去找那个脾气古怪的时师叔。”
“话说他跟着那时师叔有什么好，脾气又坏动不动还暴躁打人，去岁听说打跑了好几个仙童，如今他那里冷冷清清就他一个，就他这样的人，菩萨都点化不通的。”
突然手里抱着那本书的弟子捂着嘴笑道：“来，你们来看这一页。”说着他当着众人的面举起书，书那页纸上正描绘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他一脸奸佞邪笑道，“哈哈哈哈哈指不准是好这一口呢！喜欢被虐被打又不是不可能，这人有时候啊就是犯！贱！”
话音结束，一群人又哄堂大笑起来。
纪以杭这一瞬脑子里像是被炸开了一样，思绪混乱的像一团凌乱不堪的爆炸过后的现场，画面里的人还在狂笑，而他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鲁迅先生那一句，“人们的悲喜并不相通。”
再一瞬间，他仿佛又明白了那一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说着，他召出佩剑，流光四溢。
佟真忙挥手灭了水镜，他疑惑道：“你做什么？要去杀人啊？？？”
纪以杭深吸一口气，他气的心跳都快停了，声音微微发抖道：“我虽然脸皮厚点，抱大腿是我没错，但我为了什么，我不就是为了活下来么？可是现在呢！！！大哥，我直接社会性死亡了好么？！”
佟真皱起眉头：“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纪以杭懒得跟佟真解释，他提着剑，要从源头解决这件事情。
佟真忙拦住他：“你往哪里去？”
“去藏金阁杀人，累了，一起毁灭吧！”纪以杭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但却被佟真拉住。
佟真道：“现在杀人也晚了，流言可比风声快，尤其是周页羽知道了，一早就让咱师尊也知道了。”
纪以杭身子一僵，他歪过脑袋，看向佟真，双目无比空洞：“你说什么？”
佟真长吁一声：“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今早师尊气的早，鸡还没叫就起来了，起来吧刚巧周页羽这小子也起得早，你说巧不巧，他大清早做了粥，刚巧又撞见了方才给你瞧的这几人。”
“然……然后呢？”
“然后他气的当真是乐开了花，小脸笑的跟娇花一般，走路都像是跳起来的样子，然后就去师尊那里告状了。”
纪以杭当下甩下剑，他摸了摸心脏，双眸失焦不知在看哪里。
“不过你别担心，他只说了你去吃春。宫图的事情，你跟时师叔搅和在一起的事他并不知情。”
纪以杭一时双腿发软，他瘫坐在青青草地上，全身僵硬的摇了摇头：“完了，完了，我觉得我现在不用去杀人了。”
“干嘛，你又要自杀啊？”
佟真冷声嘲讽道：“要自杀你别当着我面，我怕血溅到我身子，回去还要洗衣裳。”
“你还有点良心么？能跟我说句人话么？”
佟真翻了个白眼：“早干嘛去了，那图是我让你吃的，让时一朝是我让你跟的？”
“不想活了………”纪以杭仰面躺在地上，他一脸绝望的看向天空。双眸湿濡，不知是恨还是悔，“我错了，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求生，我如果不求生，我现在就不会……”
说话间，他觉得自己头顶的天空出现了一个白点，转眼间白点越来越大，依稀可以看出是个人形。
纪以杭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抬起手指着那个白点道：“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我好像看见了天使下凡哎……”
佟真抬头看了眼，旋即单膝跪下，他低声道：“什么天使，这是咱师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