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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失踪(一) ...

  •   唐堂推开卧室门,饭饭咬着果冻在那刷手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视频,笑的比海绵宝宝都乐呵。
      饭饭正看的开心,额头就被唐堂敲了两下,他捂着头,呲出牙齿,想吓唬唐堂,唐堂把他提起来,冲着他耳朵道:“洗手吃饭。”
      饭饭差点失聪,歪歪扭扭地踩着鞋坐到餐桌旁,巴巴地等着唐堂上菜。
      这次的可乐鸡翅比上次好了很多,色泽鲜亮,香味扑鼻,饭饭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直接两眼冒星星。
      唐堂扶额道:“你演技别这么浮夸。”
      饭饭连吃了两个鸡翅,才道:“我没有演戏,真的好吃。”
      唐堂扯了扯嘴角,算是接受了这个夸奖:“吃完出去陪桃桃买文具,她该期末考试了,肯定要买些乱七八糟用不着的玩意。”
      到了文具店,饭饭比桃桃还兴奋。
      桃桃多看一眼的画笔,买。
      桃桃指了指的橡皮,买。
      桃桃看上的订书机,买。
      桃桃喜欢的文具盒,买。
      桃桃想要的书,买。
      唐堂拎着大包小包,除了付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别挑了饭饭,桃桃用不完这么多东西。”
      桃桃和饭饭沉迷于文具的天堂,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偶尔瞟他一眼,都是施舍。
      唐堂感觉自己受到了忽视,哭唧唧地靠着徐晚晚道:“哼,不开心,我再也不是你们的宝宝了。”
      徐晚晚嫌弃道:“你都多大了,还宝宝,羞不羞?”
      唐堂没皮没脸道:“人家不知道什么是羞羞,你给人家讲讲嘛。”
      徐晚晚被他恶心直往后退,一个没注意,后脑勺磕到了墙上,疼的给了唐堂两拳。
      唐堂感叹自己的悲惨人生,花钱不说,还得挨打,招谁惹谁了?
      他兀自和徐晚晚打闹,电话响了几声才听到,接了两句,他就把东西给徐晚晚,走到一旁,刻意压低声音。
      唐堂也稀罕了,赵诚信这是被雷劈了,青天白日的,给自己打什么电话?
      听清赵诚信的话,唐堂皱眉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我真没见到赵唯心。”
      “我弟这几天没和你们在一块吗?”
      赵诚信在唐堂面前一向是嚣张至极,不留情面,俩人谁也看不惯谁,赵唯心总是夹在中间为难,但这回唐堂听着赵诚信的语气松软不少。
      难不成是知道赵家已经翻身无望,所以要来抱他的大腿?
      还没等唐堂回答,赵唯心那边开始狂轰滥炸:“我告诉你,要是我弟出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们。都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狐朋狗友,他才会成天在外面瞎晃,走丢好几天了都没人知道,是不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赶紧把他交出来。”
      唐堂刚想夸赵诚信几句,他就来给自己找不痛快,再说了,赵唯心那金刚芭比的样子,谁能藏的住?
      懒得跟赵诚信计较,唐堂准备挂断电话,赵诚信预判了他的动作,大吼道:“我弟他真的失踪了,你们必须把他找回来!”
      唐堂顿住,赵诚信不像是在开玩笑,不到万不得已,对方才不会来找他。
      可新仇旧怨在那放着,唐堂哪能轻易屈服,牛气哄哄地对赵唯心道:“那是你弟,凭什么我替你找?窝囊废,自己想办法去。”
      唐堂挂掉电话,走回店里,半个字都没向徐晚晚提,一把揽住桃桃,把她高高举起。
      桃桃笑的比花都灿烂,玩出了满头汗唐堂才停,拎着桃桃进饭店吃饭。
      吃饱喝足,唐堂笑着和桃桃道别,因为玩的太累,桃桃这次不粘人也不顽皮,窝在徐晚晚身上睡的贼香,刮风下雨都喊不动她。
      目送徐晚晚离开后,唐堂立刻拨通夜非几人的电话,让他们分头行动,去找赵唯心。
      赵家别墅内,兮悦卧在地板上,小口吃着牛肉罐头。
      如果不是兮悦一路快跑到赵家,向他们透露自己饿了好几天的事实,赵家猴年马月才能知道赵唯心失踪了。
      赵父赵母满面愁云,外面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的递进来,赵唯心却连片人体组织碎屑都没找到,赵母哭出声,啜泣让赵父烦上加烦,拍了拍大腿道:“你哭什么哭?孩子没事也给你哭出事儿来。”
      赵母抹了抹泪道:“你倒是能把孩子找出来,你出去找啊。”
      赵父看着妻子无理取闹的样子,脑壳比挨了一棍还疼,兮悦埋头苦吃,吃的肚子圆滚滚才停,缩进沙发下面睡觉。
      他刚要进入梦乡,就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赵诚信阴沉着一张脸,被推到父母身边。
      从第一次出车祸后,赵诚信就和地面绝缘,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在轮椅上看世界。他的脊椎全面受损,但说话和思维正常,对于赵唯心的失踪,他同样焦头烂额。
      赵家如今能驱使的人不多,调查的也不算顺利,可他们已经有了怀疑对象,那就是谢家。
      谢正年被检举揭发那事他们觉得大快人心,却没想到谢正年会报复错对象,以为是赵家的手笔。
      赵唯心无端受害,要是落到谢虞手里,能不能全须全尾都是未知数。
      赵家的担心与日俱增,可惜他们老的老,残的残,一不能上阵杀敌,二不能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去找谢家要人,憋着一股气,差点鼓成气球。
      兮悦往赵父脚边挪了挪,他记得赵诚信曾经要对他三哥动手,不料被他三哥反杀,但是兮悦看见他就讨厌,听到他的声音更是难受,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赵诚信一出现,赵母就停止了哭泣,她对大儿子的疼惜超乎常理,甚至可以说是溺爱,赵诚信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就算是他的妈妈,也会被他呵斥。
      他看看赵父道:“伏妖局的人已经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赵父犹豫道:“他们会真心实意帮咱们吗?”
      赵诚信冷哼一声,不屑道:“找不到唯心,他们伏妖局也不会好过。”
      兮悦还就不服气了,赵诚信凭啥这么理所当然,又不是伏妖局把赵唯心给掳走的,他还要不要脸?
      于是乎,兮悦迈着不大的步子钻出沙发,被赵唯心接下来的话雷的外焦里嫩:“都是他们把我害成这样,这是他们欠我的,他们必须还。”
      兮悦扬起不起眼的猫笑,一点一点往赵诚信脚边移动,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蹿到赵诚信身上,抬爪就是一掌。
      赵唯心的怒骂和赵家父母的惊呼声中混合了兮悦死不松爪的猫叫,赵父赵母都动手去拽兮悦,就是没能把兮悦给拽下来,兮悦凶光毕露,照着赵唯心的脖子就是一大口。
      刚咬上,兮悦就被赵唯心甩了出去,撞到旁边的花瓶上,倒地不起。
      他疼的直翻白眼,感觉自己的尾椎骨都被摔碎了,比身后碎掉的花瓶还碎。
      赵母吓坏了,赶紧把兮悦抱起来,嘴里念叨道:“哎呦,不是死了吧?这要是被你弟弟知道,他肯定是要发火的,带它去医院看看吧?”
      赵诚信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恶狠狠道:“死了最好,我早就说过别让他养这些畜生。”
      家里的佣人拿来酒精给赵诚信消毒,赵父那边打电话让医生来家里给赵诚信打疫苗。
      兮悦半死不活地躺在猫窝里,赵母隔十分钟就来看一下,看了三趟兮悦都没醒,可把她给紧张坏了,跑过去拉住赵诚信道:“出大事了,我看那猫是活不成了。”
      赵诚信刚打完疫苗,扔掉带血的棉签道:“猫有九条命,死了算它倒霉。”
      这话兮悦不乐意听,但兮悦就是不起来,存心要吓唬吓唬赵家人。
      过了一会儿,赵诚信的轮椅抵达猫窝旁,一双大手把兮悦抓起,随后,有只耳朵贴在兮悦猫腹上听动静。
      兮悦不想这么干,但兮悦忍不住,放了一个巨响的屁。
      赵诚信被呛的直咳,嫌恶地丢掉兮悦,不顾形象地骂道:“妈的,等你主人回来,我当着他的面炖了你。”
      兮悦的屁,致命武器,赵唯心恶心了半天都没缓过来,瞪着兮悦生闷气。
      派出去的人手回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冷冷一笑,不忿道:“我就知道是谢家,这次,咱们和他们碰到底。”
      赵唯心被关起来的这几天,过的日子比阶下囚都难。
      谢虞以折磨他为乐,不让他喝水,也不让他吃饭,漆黑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就是满屋子的邪祟。
      谢虞的实力在他之上,又设了他破不了的结界,他的灵还莫名奇妙地无声无息,连个翅膀都不会扑棱,把他气得够呛。
      他的力气早已被磨光,瘫软在墙角,有些理解唐堂当初的境遇。
      说是只被谢虞关了一晚上,但那晚上怎么过的,只有唐堂和谢虞知道,谢虞对唐堂的嫉恨,不入骨也得入皮,那一晚,唐堂的处境一定比自己糟糕。
      赵唯心刚开始还会骂谢虞两句,随着时间的流逝,别说骂了,他连嘴皮子都不想动。
      他可记仇了,早晚,他会让谢虞尝到欺负他的代价。
      房间的门被打开,有人从门外踏进来,哒哒的皮鞋声敲击在赵唯心耳边。
      赵唯心卯足了力气骂道:“妈的,谢虞,你个狗杂种,有本事你杀了我。”
      谢虞薄唇轻扬,蹲下来与赵唯心平视,无辜道:“咱们好歹是同学,你脾气不要这么火爆嘛。”
      狗屁同学,嘴里仁慈道义,现实重拳出击,赵唯心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看谢虞尤其不顺眼。
      他呸了一口道:“别他妈装了,你是人是鬼,自己心里最清楚。”
      谢虞很欣赏赵唯心的胆量,毕竟他现在是盘中之餐,却临危不惧,有几分风骨。
      “别生气,我有个好事情告诉你。”谢虞贴着赵唯心的耳朵道:“我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他们想和你相认。”
      赵唯心隔空扔给谢虞一个白眼,耻笑道:“怎么着,玩亲情路线呢?你爸爸我不吃这一套。”
      赵唯心幼年被父母扔在垃圾场,后来,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他虽记不得那好心人的模样,但自己那对父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虞被赵唯心夹棍带棒地说了也不恼,他打了个响指,强光照射在赵唯心脸上,将赵唯心映衬的恍若死尸般苍白。
      谢虞好整以暇地道:“他们是你的生身父母,你如果不认,可就太没良心了。”
      赵唯心挑了挑眉,奚落道:“你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妈死在什么鬼地方,哪来的资格替我找父母?”
      两人也算相识多年,赵唯心知道谢虞的逆鳞在哪,除却当年和那个妖精的事儿,谢虞的母亲,是他一辈子的痛。
      果然,赵唯心话音方落,谢虞立刻面色阴沉,但很快,谢虞就恢复了神色,手搭在赵唯心肩上,落落大方地道:“可你的父母已经在我这里了,你总归要见见他们。”
      赵唯心狠起来,也是蛇蝎心肠,他不在意地道:“反正你喜欢吞噬邪煞,既然这样,你把他们变成邪煞,吃了呗。”
      谢虞连续鼓了好几个掌,爽朗地大笑,赞叹道:“不愧是七局的核心,居然不上当。”
      早在被赵家领养后不久,赵唯心就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身亡,谢虞说出那些话,不过是来试探他,看他对亲生父母是否还有感情。
      赵唯心不傻,明白谢虞的目的,所以他干脆利落地道:“你用我威胁不了赵家,还有,你爸的事,跟赵家没关系。”
      谢虞笑了笑,疑惑道:“那你说,跟谁有关系?”
      赵唯心道:“你们谢家风头正盛,树敌太多,自己手脚不干净,被别人揭发,难道不是报应?”
      “我从不信报应二字,即便有,也不是现在。”谢虞站起,俯视着赵唯心虚弱的面庞,嘴角微弯,轻佻地道:“不过,赵家这些年也做了不少坏事,他们的报应,该来了。”
      谢虞的残虐和常人不同,他心思深,擅长笑着给敌人一刀,抓到猎物,先玩再杀,赵唯心落在他手里,少不得脱一层皮。
      他解开西装扣子,指尖化为寒刀,慢慢地划开赵唯心的胸膛。
      赵唯心感觉不到疼,但是无边的冷意将他包围,连知觉都不复存在。
      “我会把这个心脏送去赵家,记住,这是你们赵家的报应。”
      赵家别墅内集结了一大批身强力壮的青年,其中不乏专门聘请的伏妖师,他们只有一个任务:救出赵唯心。
      正在他们整装待发的时候,赵家的保镖急匆匆从外面进来,拿了一个带血的包裹。
      赵诚信拆开,里面是跳动着的心脏。
      赵母当场晕了过去,赵父血压飙升,扶额坐下,双手不住地颤抖,兮悦眯眯眼睛,趁人不备,从别墅溜走。
      赵家从气势汹汹变为了一团糟,送完赵父赵母去医院,赵诚信直奔谢家,让司机把汽车开出了飞机的感觉。
      同一时间,唐堂几人也在路上飞驰,去的,是谢正年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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