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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遇匪 ...


  •   要说美女绕膝乐不可□□冬阳还真是冤枉严世蕃了。

      这几日朝堂之上形式确实紧张的很,他好不容易才偷得半日清闲。

      自那日皇上因服用丹青阁的丹药中毒之后,虽龙体安康并无大碍,但此事却事关重大,特派锦衣卫指挥使陆廷彻查此事。

      不用怀疑,这其中定少不了严府的猫腻。

      严家虽和陆家世代交好,但锦衣卫却都是只认证据不认人的死心眼,严世蕃花了几日的时间才处理妥当。

      这不今日,皇上再次招严嵩等宠臣觐见,快到晌午才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回到府中。

      严世蕃早已恭候多时,上前叫到:“爹。”

      严嵩却并未理会,径直走过严世蕃坐在铺着绣花锦缎棉褥的榻上。

      严世蕃上前为严嵩倒了杯热茶,面露担忧之色:“爹,听说今日在朝堂之上,您替皇上试药了?”

      严嵩感叹道:“消息传的真快啊。”

      严世蕃不为所动,继续问道:“这皇上为何突然要您替他试药啊?”

      严嵩:“不是皇上让我替他试药,是我主动请缨替皇上试药。”

      严世蕃语气中带着一丝带着些许责备:“父亲这是为何?宫中自有太医试药,您何必趟这摊浑水呢?”

      严嵩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想他还会替自己担心,倒是颇为满意,好心情的伸出三只手指解释着:“原因有三:一,做臣子的理应为皇上排忧解难,这是做臣子的职责。”

      严世蕃偷偷翻了个白眼,对于老爹堂而皇之的说辞不予置评。

      严嵩假装没看到,接着说:“二,自然是为了巩固我严家根基。”

      “这第三嘛,”严嵩面露喜色,好像捡了什么宝贝似的,“这进贡给皇上的药都是好药,我何尝不用呢。”

      真是狐狸一样精明又有些孩子气的爹,严世蕃想着,无奈的笑了:“是是是,您高兴就好。不过呢,儿提醒一句,可千万别因为这些药吃坏了身子,而后悔莫及。当今圣上的事我不敢多语,往近了说您可有所不知,冬儿的养母就是沉迷这些丹药吃坏了身子的。”

      严嵩:“儿呀,这几天你可是三句不离你的冬儿。想着我这儿媳妇离开也有些时日了,过得可还好呀?”

      严世蕃听到父亲关心儿媳妇,这家庭和睦自然是让人宽心的大好事,侧身在塌上坐下,也为自己倒了杯茶:“我一直派严风跟着,听说事情已经办好了,这几日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严嵩:“丹青阁的事你都办妥了?”

      严世蕃点了点头:“爹您放心,都已经打点妥当,锦衣卫绝对抓不到咱们半点证据。”

      严嵩点了点头:“如此便好。这回来的路山高水长的,再有几日也快到春节了。你天天心里惦念的很为父也是看在眼里。既然现在朝中家中都没什么事,你便去看看吧,好歹冬儿也是我刚过门的儿媳妇。”

      严嵩的这番话正合了严世蕃的意思,其实严风所送最后一封密信中说冬阳身体不适想下船走走,之后便没了消息。

      或许是岸上有事耽搁了,或许只是他思虑过度,刚刚怕父亲担心便没说,只是加快了手下办事的速度,想着和父亲打个招呼亲自去寻。

      现在父亲放了行也没什么耽搁的理由,严世蕃回屋便命下人收拾东西,他想带上京城的黄酒,这冬天暖身子最好,别处的酒也不知道冬儿喝不喝得惯。

      最厚的裘皮大衣临行前都让人送上了船,却被冬儿送回来几件,这次他想也还是都带上,另外再带些暖和的鞋袜,冬儿到了冬天手脚总是冰凉。

      他还想带上些烟花炮仗,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春节赶不回京,那干脆就和冬儿在外地过个新年。

      严世蕃正想着,一抬头却看到严风跌跌撞撞的跪在他面前。

      这一眼看的他心中一惊:严风风尘仆仆,头发散乱的垂下,脸上疲惫不堪,一看就是连夜赶路不曾休息。最让严世蕃心惊的是严风身上并不是严府侍卫的服装,而是破旧的乡土棉服,裸露在外的手腕绑着绷带,隐约可以看到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的血迹。

      严世蕃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冬儿呢?”

      严风:“属下该死,少夫人被山匪劫走了。属下该死,请公子责罚。”

      严世蕃大惊失色,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这辈子他还从没为什么事如此慌乱过,此刻却好像听不懂严风的话一般:“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被山匪劫走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这事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冬阳乘船一路一帆风顺,却不知为何总是感到恶心,吃不下饭。想着也许是车马劳顿有些晕船,便叫严风命人靠岸停船,上岸走走休息几日再出发。

      岸上是一片密林,冬阳许久没有走路,好不容易上了岸心情大好,这林中的景致也是迷人,相较于夏日里生机勃勃的欢闹,银装素裹下的宁静更是令人心醉。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二人已经来到了半山腰。

      严风:“少夫人,山路不好走,看来这附近是没什么人家。现在天色渐晚,我们还是回船上安全一些。”

      冬阳还没尽兴,正巧见前方炊烟四起,立刻惊喜的说道:“谁说没有人家,你看那不就是了,今天我们就在这投宿了!”语毕,不由分说的迈开了步子。

      严风也不敢忤逆,只好跟在后面。

      “什么人!”几只暗箭射来,严风拔刀挑开将冬阳护在身后。

      紧接着,树上,树下,林中各处忽然窜出了十余个彪形大汉将他们团团围住。

      冬阳见形势不好,赶紧说道:“各位好汉,我们只是途径于此,并没有恶意。要是打扰到各位了还请见谅,我们现在就走。”

      “开玩笑!”领头的一个膀大腰圆身披虎皮长袍黑脸粗眉的大汉叉着腰喊道,“来了我南山寨,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兄弟们,给我上!”

      冬阳心中了然,看来她们今天是自投罗网了,凑到严风耳边说道:“他们人多,我不会武功只能拖累你。你先走去找救兵,我在这等你回来。”

      严风:“不行!我不可能丢下少夫人一个人走!”

      冬阳:“你怎么不听话呀!这是命令!”

      严风一脸坚决:“严风只听公子一个人的命令,公子让严风保护好少夫人,严风定誓死护少夫人周全。”

      冬阳无语了,这孩子一根筋可怎么办。

      严风将冬阳紧紧护在身后,虽然严风自小受训,武功超群,更是严世蕃的得力干将,但此时却因护着冬阳行动处处受限,只能带着冬阳连连躲闪,毫无还手之力。

      冬阳像小鸡一样缩在后面,暗骂自己毫无用处,却没注意背后射来一直暗箭,朝着自己的脖颈飞快的靠近。

      严风:“少夫人小心!”话音未落严风拉着冬阳堪堪避开那夺命的一箭,躲闪之间却被人一刀砍在左臂,顿时鲜血淋漓。

      这样硬斗下去,不仅两人逃不出去,严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冬阳赶紧拉住了严风示意他扔掉手中的刀,小声道:“你受伤了,不能硬拼,把盘缠拿出来。”

      冬阳接过盘缠拉着严风跪在地上:“各位好汉饶命,路过此地不知此地风俗习惯,若是惊扰了各位,在这我给各位赔不是。这是我们所有的盘缠,还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算你识相。”那个虎皮黑脸汉抹了一把刀上的血,示意旁边的人把盘缠拿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呦呵,钱不少呀?大户人家的小姐吧?来人,把人给我带到寨子里去!”

      严风赶紧挡在前面,几个人扑上来对着严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严风嘴角流出了丝丝血迹。

      冬阳看着又急又气,却被严风死死护住毫无办法,只能求饶道:“你们别打了!我们跟你们走!严风你别反抗,他们人多我们打不过的!我跟你们走!”

      虎皮黑脸汉冷笑一声:“哼,早乖乖的跟我们走不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这小娘子长得漂亮人还机灵,不错,兄弟们停手吧,把男的给我捆好了抬着,女的押上,咱们回寨!”

      这“南山寨”就建在山南侧的半山腰之上,正是刚刚冬阳看到升起炊烟的地方。

      见虎皮黑脸男带着人兴高采烈的回来,村子里的人好像打了胜仗纷纷欢呼起来:“寨主威武!生擒异族!旺我族名!扬我族威!”

      两个长发飘飘头上还带着花的女子扭着细腰走在前面,被这寨主一把拉近怀里,揽着走向冬阳,伸出擀面杖一样粗壮的手指挑起了冬阳的下巴:“呦呵,这城中的女子果然长得不一般,白嫩的脸蛋红彤彤的小嘴,怕是味道也不错吧?”

      “你别碰她!有什么事朝我来!”严风已经被人五花大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口中却还在叫嚣着,又是被旁边的人一顿踢打。

      冬阳深感无奈,这孩子确实被严世蕃养成了不错的死侍,忠心耿耿的找死。这样叫嚣除了激怒敌人对他俩没有一点好处,真以为这土匪打死了你就不会对我动手了吗?

      那寨主好笑的看了一眼严风,对着冬阳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呀?那是你的小情人?”

      冬阳赶紧做出一副心痛到滴血的表情:“回好汉,我叫冬阳,那是我哥哥,求你们别伤害他。”

      “哥哥?”寨主示意手下上去搜身,从严风身上拽下一个令牌来,“上面写着什么?”

      冬阳心说不好,正想着幸好着土匪不认识字,随便编个名字骗过他好了,却不想此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老者。

      老者摸着花白的胡子接过令牌,眯着小眼睛使劲瞧了瞧:“姑娘,方才你说你姓冬,为何你的哥哥姓严呢?”

      冬阳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老者,面貌上与寨主有七八分相似,却没有一脸匪气,身着打扮也不似一旁的乡土农夫,身穿藏蓝棉袍,竟还有一丝文人气质,想了想:“其实不瞒您说,我不姓冬,也不姓严,我姓马。”

      寨主摇了摇大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爹你就别跟这添乱了。我管你姓什么,不让我打你哥哥容易,你从了我,我保证把他当成我南山寨的座上宾!怎么样啊小娘子?”

      一边严风又要叫起来,冬阳见状赶紧踢起脚边的石子打在他身上,示意他别乱说话:“好汉有所不知,小女子已经成婚。这位严公子正是小女子的官人的兄弟,小女子便也随着叫声哥。”

      “已经成婚了呀?没关系呀!”寨主露出脏兮兮的牙齿坏笑着,“爷我不在乎,只要你陪爷高兴了,爷就放你们走!”

      那老者抬起拐杖敲了一下寨主的头:“不得无礼!你怎么这么大还是分不出轻重缓急,看这姑娘的样子,他官人定不是普通人家。让她写封信叫她官人拿钱来赎人才是该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冬天山上啥都没有,咱们寨子里的人都多少日没吃上油水了!”

      “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老打我脑袋。”七尺壮汉像小孩一样揉了揉脑袋,“没有肉吃我带人去抢不就好了?”

      老者叹了口气:“你就知道抢,你抢的还少呀?要不是让官府盯上了,咱至于这么缩头缩尾的吗?”

      寨主有些委屈,浓浓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爹,那你说怎么办?”

      老者:“先把她俩押到柴房,准备笔墨纸砚,我随后就到。你给我老实点,该干嘛干嘛去!”说完瞪了寨主一眼,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回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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