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归处》风岁杯酒浓

23、一切都过去了

　　李澈君越俩人回到李家时，却不知苏阳与苏信也在李家，这人李澈很诧异，回来的路上李舒也传信给他说苏阳要找他，与李舒有关，李澈纳闷，李舒与苏阳并无什么交集，也无恩怨，找李舒何事？
　　“叔叔，你回来了！”李舒见到李澈还有李澈身边的君越，高兴极了。
　　“回来了。”回答李舒的君越，他知道苏阳找李澈有事，于是问李舒：“李家现在怎能样？”这段时间李舒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大乘期的强者在身边，他可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等到李澈回来了，他和李澈简单地说了一下联盟会上的事，以及苏阳要找他的事后准备离开。
　　一旁的苏信没说话，安静地站在苏阳身边。
　　君越和李舒离开后，苏阳问李澈： “李舒的母亲是谁？”李澈没想到苏阳这样问，疑惑道：“什么意思？”他对苏阳突然关心李舒的母亲是谁感到好奇。
　　“是叫北冥楚是吗？”苏阳继续道。
　　“北冥楚？”李澈疑惑道。
　　“对，北冥楚。”这次说出这个名字是苏信，李澈是疑惑，而苏信的语气则是确定，李澈看了看苏阳身边名为苏信的少年，李澈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讲坛会上，也知道他是苏阳的徒弟，奈何上次对他俩的猜测到现在都还印在脑海，导致李澈看他俩一起总有一种奇怪氛围。
　　李澈看了看苏信，又看了一下苏阳，说道：“北冥楚我不认识，李舒的母亲叫江溪竹，不叫北冥楚。”
　　“她告诉你的？她来自那个家族？你派人查了？”苏阳不确信地说道：还有你们是怎么会认为北冥楚就是江溪竹。”李澈说道。
　　“长相。”苏阳说。
　　“就凭长相？也是，李舒和他母亲长得的确很像。”随即又问苏信：“你是北冥家的人。”
　　“这个很重要吗？”苏阳说。
　　“江溪竹如果真的是你们说的北冥楚，那苏信就是李舒亲人，所以把我知道的说出来也没什么。”
　　“我叫北冥信，来自溪山北冥家族，北冥楚是我姑姑的名字。”苏信说。
　　“你不是苏阳的儿子？”李澈突然来一句，苏阳与北冥信顿时黑脸，然而苏阳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反驳李澈，这不是他擅长的。
　　苏信或者说北冥信问李澈：“我姑姑她千年前刚升到元婴期时就离开溪山下山去历练，从此音讯全无，给家族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九百年前发出求救信号。”随即北冥信又说道：”可是家族的人在玄天大陆上找了很久都没有消息，直到几年后我姑姑的命符破碎，族人确定身殒后才停止寻找，我父亲这一直为此耿耿于怀，你知道我姑姑她是怎么去世的吗？”北冥信问李澈，可惜他要失望了。
　　“我也不知道。”李澈如实回答，把当年知道的一切都说给他俩听，一件件的都说清楚，他以前也曾猜测江溪竹是否有家人，但关于江溪竹的一切，李清知道的比他清楚，他也没过问，江溪竹身殒后，他也未曾听闻有人寻找江溪竹，便以为她只是一位普通散修。
　　他当年很努力的去查，只可惜力不从心，如今，那些前尘往事，亦是不从心。
　　他以为那么多年过去了，原来不止他一人放不下过往。
　　“了解了，其它事我们以后在谈。”苏阳见李澈情况低落，说道，而后带着北冥信离开李家，他也知道这位玄天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最年轻的大乘期，他的强大是被逼出来的。
　　不强，只有死亡。
　　他并没有去看李舒，因为这段时间他也感觉出来李舒对他的存在感到压迫。
　　“想好了怎么和李舒说了吗？”苏阳与北冥信离开后，君越问李澈。
　　“还没。”
　　“当年的事来龙去脉是怎样的？”君越问。
　　君越从来李家，有意无意地听人说起李家那些过去，然而外面的传闻都零星半点，又真假难辨，前因后果串联不到一起，所以他一直了解的不是很具体。
　　李澈以为君越问的是李清的事，便回答君越：“我弟弟李清他年少时经常喜欢外出，刚开始外出那几年我和君勉还比较担心他，但他每一次外出回来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收获，他实力提升到足以自保的地步后，我和君勉也没怎么担心了，自那次联盟会上金凉妖化，李家岌岌可危后，我便没多少精力留在他身上，他有一次带回来一名女子，就是江溪竹，那段时间我和君勉忙着对付金家的进攻，忙着提升实力，忙着重建李家，忙着与玄门各大势力中周旋，没有多少时间关心他们，以前李清经常是一个人出去，认识江溪竹后经常俩人结伴而行，最后一次他俩也是结伴而行，两人一起，直到李清命符碎了我才知道他遇害了，那时还是江溪竹找到我的，她受着伤，带着只有几个月大的李舒，留下李舒后就走了，几个月后，她留在李家的命符也碎了，那时我和君勉查了很久都没查到些什么，后来我有能力查清楚了，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却依然查不到些什么。”李澈说，他一想到那些，一种无感感深深包围着自己，那些事，他真的不愿回想。
　　他想，那些往事对自己而言终究是令他难过的。
　　君越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眼前沉溺于过往的李澈，终究没说，他上前，伸出手轻轻地抱住李澈，似抱着一件早已失去的珍宝，小心翼翼的爱护着。
　　“一切都过去了。”君越轻轻地说着，声音很轻，似乎随时会消散。
　　苏阳走后几天过去了，他这几天也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李舒这件事情，虽然李舒从小到大都是李澈在带，但他绝大部分都是在忙，以至于李舒一直没有同龄玩伴，除他之外也没有多少亲人，到了这几年与苏阳宗的几名弟子比较相处的来，如果告诉他还有很多亲人，也许他会很高兴，李澈心想。
　　他到李舒的住处，在纠结怎么同他说，他还没想好怎么告诉李舒。
　　“叔叔，找我……干嘛……”李舒有些害怕，难道是前段时间自己与洛华宗的弟子起了矛盾，那弟子告状告到苏阳那去了，而苏阳前几日来李家其实是告状的？李舒有点忍不住心想。
　　“没事，和你说一下我有事外出一下，李家你先看着，还有注意安全，这段时间有妖族强者来到人族领地，你没事别往外跑了。”李澈说。
　　“嗯，好。”李舒点头，他知道李澈一定有事与他讲，不然不会来他住处找他的。
　　这么多年来，虽说他是李澈带大的，但与他相处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忙，很少会有李澈主动找他的时候，上次主动找他还是他受伤时，不过就算那样，李澈也没有像这样。
　　还是不想这些了，反正以后李澈也会告诉他，李舒在心里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