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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花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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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身旁的女孩儿,变得好奇怪。
我趴在她怀里,只不停思索着。
这里,就是侸常住之地吗?
很美,却怎么感觉,并不常现?
之后,我从那女孩儿那儿得到了答案。
“我说过了啊,看上你了嘛,”她坏笑,“反正早晚是我的,最亲密,自然也该独一无二咯。”
不对,这不是什么答案。
“……”
“嘿嘿,别怕~我不急的,”说着,又撸了一把,“话说,如今到了侸的安家处,也不必再四处寻找了,你有什么打算啊?”
“打算?”对啊,有什么打算呢,忽的“失”了一直以来的追寻,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欸,我真是……”她像是洞悉了我的为难,尬笑着,避嫌似的转了话锋,“先带你去我那儿看看吧,作为主人,都还没尽到地主之谊就想要让你走了似的,像个什么样子。”
‘那就换一个啊……’
就听她的吧,死磕了那么久,也是时候释然了。
‘无论这个答案会令你如何,都该试着接受了,她是真的消失了,别再找了,找不到了……’
毕竟,人家已经明确告诉你答案了,再执著下去,就真成纠缠了。
“我打算,开始新生活了。”就,从你口中花界开始吧。
“那感情好啊,”当真笑得跟朵菊花儿似的呢,也就她,会这样笑吧,“跟姐回去住一段儿,准没错儿。”亦或者,是从前把注意力都放在侸那儿,只见惯了她或清淡倨傲,或生人勿近的神情吧。
那么久,怎么都没审美疲劳呢。
“姐在花界可是老大,到时候吃香喝辣,保准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她这么欢脱,若真是死党的话,侸受得了吗?
算了,纠结这做什么,该是比较会撒娇,向来,侸最受不了那些了。
哦,对了!
“此境生灵都活得那般长久吗?还是只是你和侸……”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她仍笑着,并未看我,似乎是在认真的看路,不紧不慢的朝着某个方向行进,“大家都是的,因为侸吧,受她灵力滋养,相对于境外之物,我们似乎生来就格外长寿。”
“这样哦,这千多年来,我也算见过不少精怪鬼魅,大都有各自寿数,多为百年千年,极少见活过万年的,见到你们这样的,自然会觉得新奇。“
“没事儿,习惯就好,在我们这儿啊,活个百千万年的,都不叫事儿。”
“那侸呢?你们受她灵力滋养,她呢?”
“欸,你别说,这事儿我还真没想过,侸的身世啊,没人知道,也不知道她自己清不清楚。”她瘪嘴,皱眉,还挺认真的,“没事,等她回来问问就行了。”
“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
“放心,不久,算算,再几十年就差不多了。”
……
“这就是花界,怎么……?”和想象中差那么多……
一朵花儿都没有,而且……
明明荒凉到不行好吧……
“没有,平时不是这样的,大家现在都在渡冬呢……”她脸上的尬,又升了一个级别。
“那为什么你没渡呢?”
“我有特权嘛。”也对,若真是死党的话。
“侸连你们冬眠也管么?”我都快怀疑自己是十万个为什么了。
“这~说来话长了,”她明显加快了行速,“我们回屋说吧。”
……
我幻形与她对坐,听她细细说来。
“就侸那懒样儿,明显是极少管我们的,也可以说压根儿就没管过,至少作为此境之主时没有。”
“也就在有人求助时随手帮衬一下,不过以她那清冷模样,大家没什么大事往往是不会轻易去叨扰她的。即使有什么大事也是能内部解决的就绝不找她。此境大多生灵都十分和气,毕竟向来,大家想着,她不利用地位约束我们,我们也该懂点事儿,少给她找些麻烦。”
“平日里,除去我,在她身边出现频率最高的,也就是冥伶和那掌梦的庄老头了。”
“不过即使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接触,由于我们都是受她灵力滋养而生,她与此境及我们终是息息相关的。”
“侸也制定过一些简单粗暴的规则,比如只要是此间万物,皆可感智幻形,还有恶意引发大规模争斗,对此境造成明显伤害者,将受驱逐,永不得归……”
“总之就是,只要不违背大原则,便顺其自然,爱干嘛干嘛,想造火箭都无所谓。”咳咳,“当然,我们这儿没人用得上那些东西,要真有那爱好的,大可跑人类社会去大展身手。”
“对,跑了跑了,我想说的是影响来着,等等,让我理一理。”她飞快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吞了口茶水,“侸以六十年为一季,二百四十年为四季。每至冬,她便‘枯萎’,于冰海之下沉睡。”
“后来,大概是觉着干睡六十年无聊了,她想了个法子,冬至,‘本体’沉睡时,抹忆为人,去了人世。“
“不过,有一点是十分悲催的,此间万物,随她变化,应她之沉睡而沉寂,应她之苏醒而重获‘新生’。”
“也就是说,我们虽感智,却仍只能在冬六十年枯萎或冬眠。”
“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由于某种束缚,我们根本无法离开此境,去到人间或其他什么此境外的地方。”
“后来侸想了个办法,我倒不大清楚是什么办法,好像是和冥伶商量出来的,‘破’了那束缚,才使得此境生灵能自由来去。”
“对了,侸向来是觉得人世太吵闹的,且她本就懒,大概正因此才选了在沉睡时抹忆为人,去到人间的,那样确实挺省事儿,也不必纠结其烦哈。”她发现新大陆似的,笑了,“这样说来,除去以人类身份,她还真未离过此境半步。”
“虽如此,冬六十年,大概是因为侸‘本体’沉睡的缘故,大家还是被束于此境,即使是那些不必沉睡枯萎者,亦不得出。”
“不过就在之前,哈哈~”怎么就笑得前仰后翻了呢,果真是个率真性子,怪不得,能与侸成死党了,“侸告诉我,原来其实至她抹忆为人起,我们便可随意出入了,结果没一个去试过的,白白被‘困’了那样久。不过其实也没啥,大多数也都是早习惯了‘冬眠’的‘老家伙’。”
“于是我就试了试,跑去找她了,”花痴脸,“没想到,为人时的侸,添了几分人情味,倒更有魅力了。”
“不过,嘿嘿,”她忽的身体前倾了,咧嘴,“不过人家说好了要嫁哺乳动物的,侸就让给那老飞蛾吧。”
她想起什么似的,往桌上一瞥,“你怎么不吃。”
然后随手捡了块糕点,往我嘴边一送,满脸笑意,甚是热情。
“啊~”
“……”已经碰到嘴唇了,好奇怪……
“张嘴啊,”她认真的看着我,十分耐心,就像面对急需照顾,生活还不能自理的孩子或宠物,“放心,很好吃的,这可是精品,我研究了十几万年,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啊~”鬼使神差吗?我居然真的吃了?
不过,味道确实不错。
“怎么样,没骗你吧。”
我默默点头,却不知为何,嘴角上扬了,大概是,挺甜的吧。
“我跟你说哦,别看现在这副样子,等过了冬,我们花界可是除了侸那里,此境间最美的地方了,”我望着她,不禁微笑,真有种王婆卖瓜的意味,“不仅热闹,而且我族大都长相出众,性格也好,又香又软的,到时候,保管让你大开眼界。”
她其实,还蛮可爱的。
我刚才,想,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