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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南墙 ...

  •   进了房内,萧驰风一把抓住夏桉双手,把人摁在门板上强吻。还好此处没安摄像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可见其熟练度,夏桉没来得及反抗,只能呜咽着挣扎。萧驰风比他高半个头,同样是男人,他却比不上这人力气大。
      这么多年相处,他也了解,萧驰风只对音乐有兴趣,除此之外就是健身。以前还能跟他在床上,解决掉一部分过剩的精力,可这段日子,他清楚萧驰风没去找新的床伴,估摸着只靠健身来泄火,肌肉不仅比以前更结实了,内里似乎也因此更变态了。
      夏桉那漠然的伪装有了裂痕,待他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时,才找到机会用力把人推开,当机立断打算开门出去。
      萧驰风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他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威胁:“你今天敢出这张门,明天我也不介意在所有人面前再亲一次。”
      “你够无耻。”
      “反正都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无所谓了。”萧驰风笑得猖狂,“你今晚听我的,我明天白天就老实听你的,怎么样?很公平吧?”
      “好吧,只要你别太过分。”夏桉转过身面对他,语气缓和许多,算是答应他的无理要求。
      如果还纠缠下去,最后萧驰风能做出什么事,他绝对不会想知道。

      “那我第一个要求——”萧驰风故意卖关子,看到夏桉紧张得情不自禁咬下嘴唇,眼角还因为憋屈有些泛红,他就一阵燥热。
      “听我唱歌。”
      语气很是认真,让人产生他有些温柔的错觉。
      这个答案明显让夏桉感到意外。
      萧驰风把吉他拿了过来,看夏桉还在发愣,于是语气变得不那么正经:“听我唱歌又不是要你叫,床,你怕什么?”
      夏桉:“……”
      他默念不跟禽兽计较,然后坐到一旁,听萧驰风抱起吉他,稍稍弹了一小段旋律。
      木吉他的清浅音色搭配几个简单和弦,如同一阵清风,让人感受到它的美妙。月色温柔,萧驰风低沉地哼唱着。听得出歌还没完全成型,只称得上是首demo。

      “牵你的手,看海上明月。揽你的肩,走大海山河。”
      或许是夜色打掩护,萧驰风的嗓音几乎能把每一个听众灌醉,再加上他还笑着跟夏桉对视,更是让人的心脏漏跳一拍。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自弹自唱,总能唱出万般风情,那双眼也极具欺骗性,坐他对面听他演奏,就像是被他倾注了无限爱与梦。
      他是舞台上无所不能的国王,也是走遍大陆的吟游诗人,有时候也像一个偷心的怪盗,让人迷恋的同时,也会想逃离。
      夏桉发现了,自己是不长记性的。明明撞了南墙,只要听到萧驰风唱歌,都会控制不住再次跌入陷阱。这让他溺毙的片刻情深,他怎么也逃不掉。
      太多次他明知山有虎,也太多次他控制不住。往往就是这样的自己,会觉得可悲。

      一曲完毕,夏桉纵使思绪万千,表面上也只是毫无波澜,他客观地评价:“你难得写这种风格,但很好听。”
      “那是当然。”萧驰风得意洋洋,“我写的哪首不好听?”
      “不过这首应该还不完整吧?”
      萧驰风把吉他收好,故作惆怅:“是啊。我写的词虽说过得去,但还是想请你补充修改一下。”

      夏桉像是没听到这话,他逃避话题,默默起身,表示自己该去洗澡了。等他进了浴室,才发现浴室门是玻璃推拉式的,没有锁。
      他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身后那匹虎视眈眈的狼,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

      两人对视许久,夏桉败下阵来。还好他中途答应了改词的事,萧驰风才没做到最后一步。
      不过等他出浴室,由于待太久的缘故,头晕眼花附带腿软无力。某人还算有些道德心,没在脖子上留太明显的印记。
      只吃个半饱的野兽稍稍收了獠牙,萧驰风吹干头发,愉悦地坐在床上,还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眼里带着戏谑,示意夏桉过去。
      夏桉还因为刚刚的荒唐,暂时不想理人,把行李清点好后,直接在另一张床上躺下。
      萧驰风倒也觉得新鲜,夏桉从前很少闹脾气,更不用说在事后不理人了。以前可是乖得跟兔子似的,随便折腾。
      从前美妙日子,让人食髓知味。萧驰风想到这,就发现两人和好是刻不容缓的事,也就把大爷脾气收了又收,顺带加强不要脸buff,直接赖到夏桉身边,死死扣住他的腰。
      “我一个人睡不着。”
      这是夏桉听过最蹩脚的借口。
      “你抱着我,这下我就睡不着了。”
      “不管,今晚听我的。”萧驰风像个不讲道理的熊孩子,“我俩睡一张床睡了好几年,也没见你失眠过。”
      念着明日还有全天录制,再不睡两个人都会没精力面对,夏桉也就放弃挣扎。

      第二天夏桉起了个大早,用前一天剩下的食材,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萧驰风半梦半醒中感受到怀里发冷,才勉强打起精神起床。等他打理好自己出房门,其他的人也都陆续来到餐桌前。
      “哇,一大早就被香味勾醒!”骆麋生元气满满地朝厨房里的夏桉打招呼,“能吃到桉桉老师做的早饭,太幸福了吧。”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江熹打了个哈欠,直接走到厨房询问。
      “差不多好了,你帮我端过去吧。”
      早餐是手擀面,夏桉还做了不少配菜,色泽丰富让人食欲大开。

      萧驰风默默地坐在一旁,见有人过来,头也不抬。虽说沒摆出一副臭脸,但整个人全身上下写满不爽,仿佛身边环绕着一圈黑气。头发也没有很顺,反倒是显得有些凌乱,即使这样,他的脸还是很具有杀伤力,配上随意的发型像个叛逆的青春期少年,狂野却撩人。
      骆麋生视线投向夏桉,有些不解:“萧老师心情不好吗?”
      “他啊,”夏桉无奈解释,“起床气严重。你们别在意。这个时候不理他最好。”
      工作人员中,有那么两个cp粉,一到场就吃到新鲜的惊天巨糖,差点没被甜晕。先不提昨晚两人同一个房间,大清早夏桉还如此宠溺,两人之间的气氛还闪瞎他人狗眼。
      唯独夏桉和萧驰风,两个当局者,并没发现他们的相处模式有什么特别。他们两人在还是同一个组合时,一心扑在音乐造诣上面,除了唱歌相关,也没有接过类似的综艺。
      这一次可以说是破天荒了。只是坏处是,他们把这种微妙的相处模式,还有日常的习惯,更细致的带到了镜头面前。

      这么几天的拍摄,萧驰风倒是比夏桉预估的要老实。他们白天像从前那般相处,萧驰风嘴贱两句,夏桉无奈包容,偶尔说太过,夏桉就打圆场。倒也没什么出格的事。
      骆麋生也是个很有梗的人,时不时让气氛欢脱起来。萧驰风虽说总是很拽的在一旁,时不时看到夏桉关照后辈,就忍不住去抢夺对方注意力。但其他方面他说做就做,大少爷脾气也没表现得太明显。

      到了晚上,大家把白天钓的鱼,还有山上摘的野菜和蘑菇拿来做饭。他们四个人钓了不少鱼,除了要吃的,剩下的全部拿去跟山民换了粮食。
      等夏桉系上围裙,其他人就知道又有大餐吃。
      骆麋生欢闹了一整天,在划船钓鱼后,跟夏桉亲近不少。
      “桉桉老师特别温柔,做饭还巨好吃,真的很适合结婚啊。”他半开玩笑道。
      “是吗?谢谢夸奖。”夏桉浅笑。顺带撩起袖子准备处理食材。
      萧驰风明显听到这话坐不住,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么,总之开口阴阳就对了。
      “你别看他表现得这么完美,实际上……”
      实际上什么,萧驰风瞬间卡壳,实际上这人在床上特别容易哭?
      他能预感到,这话说出来,其他人都会瞳孔地震,而夏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众人停下手头的事,还在等他开口,萧驰风则像是张嘴吃了口屁,哑了。
      “实际上也特别完美。”他老半天才把话编完。

      只是没想到,他堂堂萧大少爷,冷场了。
      话音刚落,除了不远处捂嘴,忍不住想尖叫的内部人员兼cp粉,其他人都不知这话该怎么接。
      好在夏桉的举动,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就没人管萧驰风刚刚尬场的局面。

      举起菜刀剖鱼的夏桉,没有表情的刨开鱼肚,双手沾染了不少血。他蹙眉,想起屋外还有只鸡,于是就这么举着带血的菜刀,去到门口的空地,沉默地把鸡杀了放血。
      他白净的脸上不小心溅到了几滴,他不以为意,继续熟练地拔毛。等处理完,夏桉心情舒畅地回到屋内,一边哼着不知名小调,一边把手洗干净。虽说没什么戾气,但还是给人一种怪异的违和感。再加上他那张脸,让人觉得有些妖异的绮丽。
      这绝对是明星里最会杀鸡的,也是会杀鸡里最好看的。

      “哈哈,我听过一个笑话,说洗手的时候哼生日歌,会让人觉得你是个杀手。”骆麋生干笑着吐槽。只是这话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点冷。
      江熹诚恳夸赞:“没想到老师还会杀鸡,真的很厉害。”
      “确实。”萧驰风的语气复杂,他一方面觉得这样的夏桉很新奇,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对方。
      要不然怎么连他会杀鸡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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