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杨十里照繁星》末玉

2、肥鱼瓜果饭桌香

　　杏国
　　叶落的父亲经常奔忙与杏城与其他城之间，故而叶落几乎是和母亲在一块生活。小叶落也未出过杏城，只在周边的几个乡村念书，玩耍，倒也无忧无虑。在几个村子之间，有一位和他最要好的伙伴，他也随母亲在一起生活，故而很合得来。食则同器，寝则同床。两个小孩子嘛，经常去那山野、河流之间玩耍，城中聚落甚多，倒也没有什么野兽之类的会将小孩叼走，安全的很。他们的母亲也就放心地让他们去玩耍，但也就只能在周围的村子，毕竟都相识。但要是去其他的村子，突然冒出来俩小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天气炎热，两人走着走着便想着去河边玩耍，那边有水，又有树荫可以乘凉，没有什么更合适的地方了。河边有许多村里的人，或是在用水洗衣，或是和两人一样，也是过来乘凉，看到都是熟悉的人，两人便在这里玩了起来，
　　“阿狗，你看，我在河里捉了条鲶鱼，晚上来我家里吧，我妈妈最会做鱼了，什么红烧、清蒸、烧烤、全不在话下。”叶落喜欢在河里游泳，偶尔能抓条小鱼，便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高兴地让阿狗看。阿狗就在旁边看着叶落，他不会游泳，只好在旁边的树阴下躺着看那蓝天、白云，偶尔也会带本书来看看，以消遣无聊的时光。这年他们不过才十多岁的年纪，也不会思考将来要做什么，只知道想要快点长大，做大人们做的事情。
　　“好久没抓到过鱼了，难得，难得。也好久没吃过姨娘做的鱼了，我再到我家摘几个水果吃，今晚保证吃的丰盛”天天吃些清茶淡饭，阿狗都快要馋死了，虽然家里种些瓜果蔬菜，也有很多种口味可以挑选，但是肉毕竟是肉，小孩嘛，能见过啥，吃个鱼肉就算好的了，好歹算是水里游的。
　　“妈，你看，这鱼肥不？”回到家中，叶落把鱼放在水盆子里，让它等待母亲的“发落”。
　　“好，今晚看娘清蒸了它，你们就在院子里先玩会吧，等我大功告成了，便叫你们”叶落母亲点了柴火，在炉台上烧水，准备着炖鱼的工作。两人想着还缺点东西，只有鱼怎么能行呢，便商量着先去阿狗的家里，准备些水果。
　　“娘，今天我不在家里吃饭了，就到叶落家住一晚，顺便来咱家带点水果，毕竟不能白住不是”，阿狗到了家中，母亲还在院子里休息，这时虽已到吃饭时间，但夏日还要很久才会天黑，故想等小阿狗回家再做饭，不过显然，今晚只需要做一个人的饭咯！两人见到自己喜欢的，便“毫不客气”，香蕉苹果橘子什么都太小儿科了，夏天最好的当然是西瓜了，配上荔枝、桃子，简直不要太舒服。阿狗说罢，便一手吃着桃子，一手打包一些爱吃的水果，好让两人带回家去。
　　“看你急得，鱼还得好一会儿做呢！吃完桃子再打包也不迟”，阿狗的母亲明知小孩子是听不进这种话的，但还是下意识地说了出来。不过也没办法，人老了，就开始就唠叨起来了。时光，在人们甚至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然悄悄逝去，从叶落和阿狗出生到现在，他们的母亲也已然不再是当初的年轻姑娘了。阿狗只是嘴上说着知道知道，声音还未落地，便和叶落一道出了家门。
　　等到走出家门一段距离，叶落才先开口，“我娘也是这样，大人怎么都不懂节约时间呢，明明这样更快的”，“是啊是啊，不过不管了，快去你家吧，鱼想来要快做好了。”于是两人便慢慢走回叶落家里。不过显然小孩子还不懂时间的概念，到了叶落家里，来来回回，也就才过了二十分钟，饭才刚做了一半。两人只好继续等待下去，把带来的瓜果放下，便在院子里玩耍了起来。
　　叶落家并非特豪门大院，但也足够让两个孩子尽情地玩各种游戏了，说到游戏，没有什么比爬树更简便的了，叶落和阿狗说着便爬上了院墙边上的槐树。“好高啊，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呢，比地上能看到的多多了”，叶落刚爬上，便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树干在黄昏的日光下，影子变得修长，两个人也将手臂伸出，仿佛躯体已经够到了影子落下的地方。远处时不时飞过几只鸟，才让人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小子们，饭好了！”叶落的母亲刚做好鱼和其他的饭，便忙着来叫两个人，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们评价自己的手艺如何。但两个人上来容易下来难，上去时候并不觉得特别高，等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爬了有多高。之前的悠闲无聊心态，瞬间变成了紧张恐惧。“好高啊，我们刚才怎么上来的”，阿狗颤抖的声音，已经表明了他的后悔。但，不用说，再有爬树的时候，肯定是下次还敢。叶落也没有了办法，生怕掉下去。便喊“妈，救救我们。”看到样的场景，让叶落妈也很是无奈，没有了让两人吃饭的心态，急忙找到梯子绳子，固定住以后，让两人慢慢下来。小孩毕竟是小孩，还没等叶落妈数落他们，就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般，跑到饭桌上吃饭去了。
　　“姨娘的手艺又进步了，这样的饭菜，怕是就算是以后到了梨国吃山珍海味也比不上。”小阿狗还不知道梨城有多远，只知道那里特别繁华，有吃不完的好吃的，故而特别想去。“那山珍海味可比这鱼好吃多了，不过终究少了一种味道”，家的味道，是安心，舒适的，吃完便能无忧无虑地在周围玩耍，累了便回去睡觉，也不用烦恼明天的到来，等到吃了山珍海味，饭桌上的人未必都是怀着好意，未见刀光，却见寒芒，仙酿入口亦如溺水。两人并不知道少了什么，只知道这顿吃的很饱，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夏夜，夜空明亮，天上星星点点，两人躺在院子之中乘凉，眼睛看着天上，思绪却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