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JOJO]迪奥不想晒太阳》念十三

77、第 77 章

　　说起来从进入宴会大厅起我就没见着这个人。
　　搁在平时他转完一圈，收集完一些消息就会回来陪我坐在边上等着宴会结束。可今天太奇怪了，等半天人也没回来。
　　这小兔崽子居然让我去寻他，当真红烧兔头不好吃是吗。
　　我倒不是怕他遇到什么危险，反倒是别人遇上他才叫危险……吧。

　　等等，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当我穿过人群，来到宴会的另一角，就看到我寻的那个人举着酒杯和一个贵妇谈笑风生。我这个角度看不清迪奥的正脸，只能看见他时不时比划的手势，倒是对面那个女人的样子一清二楚，她将折扇挡在嘴前，眼角带笑，像是被对方的什么言论逗乐了。
　　他们在做什么？

　　？

　　我想一个问号并不能代表我此刻的心情。
　　复杂，很复杂。有震惊也有愤怒，甚至还藏着一些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情绪。
　　大概是没想到大boss迪奥居然要走上小白脸的道路吧。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可不管怎样，也不能随便傍啊，贵妇的小情人哪里这么好当的。至少眼前这一位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下手对象。
　　对面这位名叫马修·格兰蒂斯，一位伯爵寡妇。
　　她出名的原因不是伯爵夫人这个头衔，也不是寡妇这个称呼，是她的绯闻事迹。
　　当初安洁莉娜还在时，一直霸占着社交界女王的称号。等安洁莉娜死后，这个头衔渐渐转移到她身上。
　　但两者还是有实质的区别，安洁莉娜是关系网大，认识的人多，谁都可以与之谈论一二，名副其实的社交女王。而格兰蒂斯夫人不一样，‘社交女王’已经变成揶揄的代称。因为格兰蒂斯夫人的社交对象只有男性，无论已婚还是未婚，成年还是未成年。据说她每一场宴会都会换一个舞伴，而这个舞伴就是从上一场宴会带来的。甚至传言说在宴会上随便选一个男人，有一半的概率会选到和她发生过关系的人。
　　可谓是真的，男人如衣，随时可换。
　　不过议论者也只是私下议论，还没人跳出来当面指责过她，毕竟她的权利和金钱与绯闻事迹一样多。若要排位，英格兰富豪前十里肯定有她。财产中一部分是夫家的，一部分是自己家的。当初丈夫死时还闹出过一场轰轰烈烈豪门争夺财产事件，听说差点命丧其中，但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稳固了自己的位置，把两边财产统统把住，甚至为了确保伯爵的头衔，还过继来了远房亲戚的儿子。
　　她今年快五十了，身材和外貌都保养的不错，说是才三十也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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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说迪奥眼光还挺好？就算是选富婆也是选富婆里地位最高的那位？
　　这样也好，凡事都讲究你情我愿，如果是他自己愿意的那不正好？虽然对方是一个换男人如衣的人，但万一迪奥手段高呢，牢牢把握住这位女士的心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算没有把握住上位的机会，以迪奥的能力从对方那里狠狠捞一笔，也比觊觎乔家那点财产强。
　　等乔纳森回来我差不多也就要走了，如果迪奥选择这条路不刚刚好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吗？
　　迪奥这家伙哪里用得着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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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格兰蒂斯夫人，冒昧上前打扰非常抱歉，但是这位今天是我的男伴。”
　　我本来还在想以什么方式出场才显得不刻意，直到我看到格兰蒂斯夫人拿出了一颗蓝宝石戒指，一切行动快于思考，先一步出现在那两人面前，将折扇托在格兰蒂斯夫人分戒指的手，然后行了个礼。
　　蓝宝石戒指是格兰蒂斯选情人的一个讯号。
　　如果对方接过了，说明同意做情人。

　　格兰蒂斯夫人长相确实很美，妖艳的那种美，眼角还带痣，不细看的话甚至看不出眼角纹。对方看到有人打断她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待看清来人时，她又换上笑容。
　　“黑头发，东方人的面孔。我认识你，你也是个寡妇？”
　　用词直白甚至谈不上礼貌，但我还是接过话：“能让格兰蒂斯夫人记得，是我的荣幸。”
　　她轻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反倒是将目光抛向我身后，不知在问谁，“你说他今天是你的男伴，意思是明天就不是了，对吗？”

　　突然掉入我自己设下的文字陷阱里。
　　如果我否定，那我是欺骗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伯爵夫人。
　　但如果我肯定……

　　我刚要出口回复，就听到了身后那人的声音响起：“说笑了，格兰蒂斯夫人。明天自然不是男伴了，而是家仆。格兰蒂斯夫人，难道您忘了吗，刚刚我们还谈论过这个问题。”
　　仿佛是真刚想起来似的，格兰蒂斯露出顿悟的表情，“还真是，瞧我这记性。”
　　“作为赔偿，欢迎你们来我月末的宴会。”她说着叫旁人递来一份邀请函。
　　等迪奥接过，她把玩了会手里的蓝宝石戒指，合上折扇。
　　“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很高兴认识你们。”
　　说完便带着簇拥自己的人离开。

　　等人走远我才转身，本想这件事问他问清楚，怎么打探消息打探到别家伯爵夫人身上了？若是真打算找个富婆对象好歹和我说一声，一声不吭私下勾搭可太不够意思了。
　　只是等我抬头看清他的脸色时。
　　“你喝酒了？”
　　乍一看还以为是脸红，仔细看那淡淡的粉色没入脖颈深处，眼眶也有些微红，身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酒气。要不是刚刚回话时表现出来的意识是清醒的状态，我很难保证刚刚的贵妇是不是想把他先X后O。
　　而他开口却是生硬的反问：“你不是在跳舞吗？”
　　“？那都快一个小时之前的事了。”现在我突然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醉了。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我问他。
　　他讨厌他那个死老爹，连同讨厌喝酒，我很少见他喝酒，有点拿不准他嘴酒后会怎么样。
　　于是我盯着他，只见他脸色平静，起唇，吐出几个字：“和夫人好像没关系吧。”
　　“……”
　　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
　　事实证明迪奥喝酒只是容易上脸，醉倒是没醉。
　　从凡多姆海恩宅邸出来就坐上自己马车回家。
　　一路上沉默寡言。
　　其实和平日里也没什么区别，坐上马车之后也都是各干各的事情，但是今天我总觉得过分安静，很不自在。
　　于是我随意找了个话题：“今天的收集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吗？”
　　我说这话时不知为何不敢看他，所以目光一直放在窗外闪过的雪景。于是我没注意到迪奥本打算开口回报的嘴，在目光落到我白色披肩之后，又闭了回去。
　　许久才蹦出两个字：“没有”
　　“所以你整一个宴会都在和那位格兰蒂斯夫人聊天了？”我不自觉拔高声音。
　　迪奥冷笑一声，“夫人您不也是吗？”
　　“？我怎么了，我不是照往常一样吗？”我感到莫名其妙。
　　尽量不往人堆里待，尽量保持一个人，不是和往常一样吗？人类的味道，太香了，根本不能接触太久。
　　迪奥讽刺一笑，“与凡多姆海恩的家主共跳舞会的开场舞，不知惹了多少人羡慕嫉妒。夫人怕是忘了自己有过丈夫吧……哦，对了，忘了已经死了，现在就一个寡妇。”

　　等等等等，这不对劲。
　　这对话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怎么越说越像是夫妻双方双双出轨后互骂对方可耻行径。
　　这很不对劲。
　　连同我现在的想法也很不对劲。
　　可我脑子里现在都是‘那你想怎么样’‘你又怎么了’‘随你高兴吧’之类的，若说出口绝对会让对方生气的话。
　　我只好干脆闭嘴。
　　沉默大概会好使一些。
　　却没想到，他见我不说话脸一黑，气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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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凡多姆海恩宅邸离乔斯达宅邸很近，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马车已到，迪奥立马跳下马车。
　　“……”
　　也不用把‘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刻进行动里吧。

　　我叹了口气，中规中矩下了马车进入屋内。屋内有燃烧的壁炉，将整个房子都烧的热腾腾的。
　　蒂亚见我回来，赶快小跑过来替我脱去披肩，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什么好消息。蒂亚今年二十三岁，比第一次见面胆大了许多也稳重了许多，已经好久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
　　“看来少爷和夫人真有心灵感应呀。我刚收到少爷的来信，夫人您就回来了。”
　　蒂亚指的少爷当然就是乔纳森乔斯达这一位了。
　　这个好消息立马压倒了今天内心的所有不愉快。
　　“来信了？！”
　　啪——
　　与我欣喜的声音并起的还有一道摔门声。
　　“……”
　　我朝二楼方向望去，属于迪奥房间的那扇门紧闭着。
　　这家伙又在发什么脾气？
　　哦，应该是听到乔纳森有来信。奇怪，明明之前几次来信都没这样。

　　事实上这并不是乔纳森第一次给我写信。四年前他就醒了，并寄了第一封信漂洋过海到我手上。后来又陆陆续续收到几封。也寄出去几封，但信件传递的速度实在太慢，所以这几年来也只有十几封信。
　　也正是因为这些信，我才没有中途放弃待在英格兰，也正因为这些信，让我觉得我终于做对了一次事情，事情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在这几封信里，我断断续续得知了乔纳森的状况。
　　比如他花了半年时间康复，又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练习波纹，现在已经是个强大的波纹战士了。在确信自己拥有足够实力之后，和师傅齐贝林以及师傅的师傅等人去往我很早之前提到过的墨西哥，果真在哪里发现了阿兹特克部族遗迹里有石鬼面的遗存，并将其消灭。
　　在最后一次信里提到，他们准备前往意大利的古罗马斗兽场，趁柱之男尚未苏醒时将其消灭，如果成功就立马会英国。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很担心，甚至打算立刻前往意大利去确认乔纳森等人是否安全，最后还是理智按下了我的冲动。
　　乔纳森现在一定比我厉害，若是真有什么不测，我去了也只是徒添麻烦。

　　好在现在终于收到了这封信，这向我传达出他们现在是安全的信号。

　　“信里写了什么？”
　　我看着信封，很厚，感觉里面塞了很多东西。
　　蒂亚把信封递给我，地址显示是从意大利寄过来的。
　　“夫人，少爷写给您的信自然是您自己看了。”
　　我接过信，拆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叠内容。
　　信里写了很多东西，其中提到的最多还是柱之男的事情。他们成功在两名柱之男苏醒前，利用太阳将其杀死。但在杀另外两名柱之男时出了点状况另其复活过来，费了很多功夫才将其杀死。
　　除此之外，他们还遇见了食人鬼，一开始因为怎么也无法将其杀死而陷入苦境，好在后来摸出了门道，利用波纹切断了对方的脖子，终于将其杀死。这种食人鬼不止一个，原本计划昨年就能回英国，硬生生耽误了一年时间。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个咯噔。食人鬼是什么东西？无论是《黑执事》还是《JOJO》，都不曾出现过食人鬼。
　　最令我不妙的还是杀死食人鬼的方法，这和杀死我们这些鬼的方法大致吻合。
　　这是巧合吗？
　　应该是巧合，万恶之源只有无惨一人，他一辈子都待在日本……不，曾经出来抓“我”过，但那只是我进入这个身体之前的那个“我”知道，具体细节无从了解。不过根据当时“我”的做法和乔治的说辞，无惨最多只到过英国，若真是无惨制造出来的东西，怎么说鬼最先应该出现在英国，而我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没有碰到过同类……
　　大概是有别的世界混进来的东西吧。连《黑执事》和《JOJO》都能混进我的世界，不能否认别的世界融入进来的可能
　　我不应该这样疑神疑鬼，况且这些东西都被乔纳森他们处理掉了，不是吗？

　　我挥去心中不安，继续看信。

　　剩下的内容就和除鬼无关了，主要是介绍一些当地风土人情和旅途上的一些趣事，甚至还编了花环给我一并寄过来。花环已经因为枯萎变得皱皱巴巴，但依然能看出制作人的用心。
　　这些东西让我暂时忘却那些不安，看得我差点老泪纵横。
　　这就是老母亲看游子时的心情吗？

　　信的最后附上了照片。
　　照片上是乔纳森和齐贝林，还有三个我不认识……等等，这不是史比特瓦根吗，怎么会出现在照片里？原著的剧情都被我弄得歪七扭八了，按理说此时待在东伦敦的食尸鬼街道的史比特瓦根从此不会再和乔家有什么联系……
　　这样了他们都还能再次相遇，在感叹羁绊深厚的同时，又对未来隐隐不安。
　　剧情总会在某个点突然回到原著，就怕乔纳森和迪奥这场宿命之战也避不了。
　　应该能避开吧。至少迪奥不会变成吸血鬼，毕竟他没有石鬼面……
　　石鬼面早在好几年前就下落不明，当时因为事多不能细查，现在看来还是得仔细查一下，不然总归会是个隐患。
　　首先就祈祷不会落入迪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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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迪奥：想不到吧，就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