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JOJO]迪奥不想晒太阳》念十三

72、第 72 章

　　我的问题有点突然，于是我成功看到迪奥难得露出懵圈样子。
　　“噗——所以你欺负人欺负得乐在其中，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
　　他沉默不语，起身朝我走来，把开着的书房门关上后才转过身对我说：“昏睡三十六天醒来最先关心的是这种小事？”
　　“怎么会是小事？”我双手交叠在胸前看向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我的贴身男仆，在我昏睡的时候，你不但不照顾我还擅自干涉我宅里的事务，蒂亚原本是女管事现在被你打发去干粗活。嗯？不解释一下？”
　　他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就差把‘不知好歹’写在脸上。
　　“你以为每天每隔一段时间就更换新鲜血浆的人是谁？”他咬牙切齿，我保证，如果他打得过我，现在肯定一拳就招呼上来了，没看见他紧握着的拳头吗，迪奥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条原则。
　　“你以为如果不是我，某人还能站在这里而不是被人捉去当不明生物研究体？”

　　在他说话间我走到办公桌前翻看他刚刚看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家族企业事务，只不过是没权利揽权，做的都是批注和分类，但真的减少了我不少工作量。
　　“不赖嘛，短时间内上手的速度还挺快的。”
　　真搞不懂，迪奥明明脑子这么好使却一根筋地非要和乔纳森死磕到底，随便挑一份工作脚踏实地的干也能有一番作为。

　　“夫人，三十多天可不短，可以做很多事情。”他靠在门边说，一时间竟不知道他是在内涵我睡得太久还是因为我睡得太久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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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只可能是前者。

　　“比如说？”
　　“比如说，摸清乔家的家产情况。”像是笃信我听到这句话会乱了分寸，言语间不自觉地透露着挑衅的意味。

　　“所以摸得怎么样了？”
　　“……”迪奥没料到我的反应，微愣，但还是开口说道，“两部分，一部分私产，一部分是爵位顺带的产业，前者主海外贸易，后者是庄园农畜业，一定程度上还能互通……”

　　我虽脸上不显，但心里还是挺感叹的，乔家家产基本上都被这家伙摸得透透的了。乔家家产听起来挺多的，其实不尽然，英国贵族管理的很多产业其实是爵位授权管理的，意思就是爵位没了，产业就会收回到女王手里，或是到新继承爵位的那个人手里。说白了，贵族拥有什么产业啊、城堡啊，都只是听上去很高大上，究其根本不过是女王的打工仔，住城堡什么的也不是拥有城堡的所有权，只有管理权，直白点就是城堡管理员——看门的。
　　贵族啊，也就身份上好听点，起点比一般人高点，拥有高级一点的打工人身份，论有钱根本比不过那些天天挑战劳工极限的资本家有钱。所以近代贵族越来越靠近资产阶级。当然了，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这些臭有钱的家伙。
　　扯远了，说起这个还是因为想起和乔纳森的约定，等乔纳森二十之后，会把大部分资产捐出去，剩下的私产小部分留给他当以后生活的本金。这是对乔纳森的说辞，实际上是我会离开，离开之后，爵士身份无法世袭，那么属于爵位连带的产业自然回到女王手里，外加财产捐献都要经过教会的批准，所以剩下的财产是上交给教会。
　　综上，我现在的状态就是每天打白工。
　　确定一切都是打白工之后，我对除女王的委托之外的工作都是得过且过，只求保持正利润，不求上进。
　　看完迪奥整理和批注的文件，我那颗犯懒的心再一次蠢蠢欲动。都是打白工，我找个优质的打工人帮我打白工应该不过分吧……

　　我抬头看向迪奥，希望我眼里盯上猎物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你想管理乔家家产吗？”

　　“……？”
　　“什么？”

　　“我说，你想管理这些产业吗？”，有求在先，我不介意耐心再说一遍。
　　“你不怕我把乔家家产全部吞了吗？”他微微直起身，原本环抱在胸前的双手锤在大腿两侧，脸上神情不定，主要还是狐疑，“你相信我？”

　　咳，相信是不可能相信的，我相信的是我和教会早就签订过的契约。教会也是个吃人的地方，那些社会福利制度和救济舍什么的基本上都是一个空壳，钱进去了立马被那些看着体面的绅士们瓜分得一干二净，然后再人模狗样的带着那些没有被救济到的孩子来感谢捐款人。
　　我保证，那些孩子到操劳而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威胁去感谢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十九世纪的英国，对此我能力微薄，没有什么能改变现状的金手指和超能力。但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比如尽量让救济资金落在最底层人的身上，于是我和教会签订了捐款契约。像我这种几乎全财产捐献的人在教会眼里就是二傻子，是个必定会争取的香饽饽，为了多少能私吞点好处也会同意我的条约。
　　我的条约很简单，就是完全公示捐款内容和捐款对象，以及授予乔纳森督促捐款的权利，教会对此自然不满，所以我也许诺其中一部分直接归教会所有。虽然不能全款私吞，但合法不需要私底下抠抠搜搜的私吞教会自然是乐意的，那可是能得到源源不断收入的生产链。都是零成本的东西，得到就是赚到。所以契约签订的很顺利。

　　有了这份契约，我自然不怕迪奥吞财产什么的，就算我乐意，教会也不乐意。可别小看教会的那群伪君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些都是我的小心思，别让迪奥知道为好。但总不能直接对迪奥说“你就是个打白工的”吧。

　　面对迪奥的质疑，我只能厚着脸皮撒谎，“咳，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撒谎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心虚，但我自诩演技还是有的，可回答我的是“砰——”，一记关门声。

　　“……”
　　迪奥关门而走，留我一个人在书房。
　　不是吧，这都被看出来是骗人？
　　也对，我之前不信任的态度这么明显，就差挑明……不，已经挑明了‘请滚出我和乔乔的世界’的态度，突然说一句‘我相信你’，谁会信？更何况迪奥还是那种生性多疑的家伙，现在肯定觉得我在憋着大招等他。
　　比如什么故意让他接手家产然后报警，送他上财产纠纷的法庭什么的……
　　咦？好像是一个好办法，直接可以监狱一条龙。
　　打住。
　　计算迪奥都成了习惯，这不好，平心而论他目前还真没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鬼舞辻光，虽然你不是人，但请你保住住为数不多的人性。

　　哎，算了，投机取巧不了，还是自己当白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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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迪奥甩门而出之后就有些后悔，他太撑不住气了，居然被对方的直球乱了寸脚。可对上那双炽热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想逃离。

　　迪奥踱步到庭院，夜晚的院子很安静，是一个能安静思考的地方。迪奥刚想冷静下来分析刚刚发生的事情，脑子里突然又响起对方说的话。

　　“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她相信他？
　　想到这里，迪奥心头莫名一热，但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汪汪，汪汪汪——”
　　庭院里，那条已经被他锁在狗屋旁边一个多月的狗似乎感受到他的气息开始狂吠。

　　这狗吠声成功让那莫名的热度冷却下来。
　　不，迪奥，你要冷静。可能那个女的是想试探你。
　　她可能就等着你高兴的接手家产之后，以非法夺产为由送你上财产纠纷的法庭。
　　冷静，不能让她的花言巧语骗到……

　　迪奥细细地摩挲手腕，突然手腕上传来刺痛让他回神。
　　低头看，是手腕上剜的新刀伤被刚刚的力道磨开一小个裂口，渗出两三颗血珠。迪奥仔细盯着血珠看了会，然后轻轻擦去。

　　不，也有可能她是真的信任他了。
　　不要妄自菲薄，迪奥，你别忘了你可是做了很多能博得好感的事情。你做了那么多，就算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所动容。

　　迪奥深呼吸，喉咙里震出低低地笑声。
　　对，她应该是真信了。不过也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可以慢慢试探。

　　想到这里，迪奥握腕的手不自觉用力，刚停止的血又流了出来。迪奥不耐烦的擦去，但这回的口子有点大，所以擦去的瞬间又流了出来。他只得把手腕凑到嘴边轻吮血液止血。
　　入口是难以忽视的血腥味，让迪奥不住皱眉。

　　真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那女人居然以这种为生。

　　想到这里迪奥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原本就是等着鬼舞辻光问这个问题。
　　“知道我不是人你不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您还是您，夫人，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改变。”

　　他都已经想好回答的答案了，用最包容和忠诚的态度回答。

　　不被人接受的非人类生物若是获得认同肯定能放下不少戒备心。

　　老实说他最先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有害怕和不安，突然让他接受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不是人，而是一个莫名饮人血的非人类生物时，肯定是难以接受的。
　　但冷静一想，为什么要害怕？说得在他不知道对方是非人类之前没有直面死亡的瞬间过。既然都会威胁生命，而当时他就没打算离开，总不是说现在得知对方不是人就准备逃走？这算什么道理。既然如此，那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那个人除了喝人血之外，有人类意识，有自己思想，不会无故害人，会笑会怒……也就是是物种不同罢了。说起物种，严格意义上将他不是没见过其他非人类，比如说带上那个渗人面具之后的他老子，完全不能称之为人。迪奥对他只是瞬间恐惧，等那老东西死后他只有复仇的快感。没考虑过是不是人的问题。
　　再说了，这世界上多的去的长着两条腿的恶人，残忍手段不比非人类高贵到哪里去，一个是间接饮血，一个是直接饮血，区别不大。

　　最重要的一点，她虽然有过杀意，但从没真正对他下手，以她的能力也就手起刀落的时间。
　　种种迹象表明，她不会杀他，既然不会杀他，为什么要怕？

　　想通这一切之后，迪奥也就继续他一开始的打算，为此他还割了自己的腕营造出一种他在用自己的血液供她口食的表象，这些都准备着等她开口问。

　　结果她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扯到了一个女仆身上？
　　是想羞辱他吗，觉得他只配和那种唯唯诺诺，没有脑子的蠢女人在一起？

　　迪奥越想越气，吮血的力道不住加重，似乎这样才能减轻他的愤懑。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满屋子留下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仆人，除了那个什么蒂亚的女管事还比较忠心，其他人要么没有贵族家仆的忠诚，要么就心思不纯，看一眼就知道是随随便便招进来的人，也不知道她犯什么蠢，明明在其他方面都很精明，放在眼前的都是些不入流货色。
　　女主人一倒下，前者开始慌乱疯狂询问女管事未来他们还有没有工作可以做，后者就直接开始小偷小摸的往外倒卖府里的东西。而身为女管事的那个人屁都不知情还发疯了似的和他对着干，说了不准进主人房间非要进去。
　　不是他的地盘他能做的事情很有限，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全部清肃，换了一批老实的仆人，结果她不但不感谢他还质问……

　　不。

　　迪奥停止吮血，垂下手，吮的时间略长，伤口略微泛白但血已经止住了。迪奥用另一只手揩去嘴角的血迹，露出餍足的笑。

　　不，她应该都知道的，知道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没那么蠢。质问他也只是一时间坦诚不了，毕竟她那么骄傲，让她直接弯下腰可不容易，象征性的质问其实是她的妥协。

　　所以还是有进展。
　　没听到她说相信他了么，虽然还有待考证。

　　想通之后，迪奥决定回房间，这一个月他都没睡好觉，至少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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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赫：迪奥脑子明明很好使……
作者：不，他不好使，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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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奥（自信）：呵，我懂了，她相信我，只是有点傲娇罢了。
赫：？我不是，我没有（地铁，老爷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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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你说得对，他没脑子。
作者（自信）：我写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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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脑补最为致命。
dbq，请别带脑子看，我已经飞到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了。好看属原著ooc属我（磕头磕头）
没办法了，迪奥只能自我攻略，其他没办法，我驾驭不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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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教会和资产阶级的理解我停留在雾岛孤儿和其他文学作品以及考研政治和百度的范围……之前本打算走真实十九世纪维多利亚背景时代，所以做了一些功课，但黑执事涉及了很多，嗯对不上的东西，于是我也开始放飞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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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今晚更新，文笔不行必须保证坑品，绝不挖坑不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