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JOJO]迪奥不想晒太阳》念十三

50、第 50 章

　　“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朋友们，我太震惊了，以至于忘了自己的仪态。
　　刚刚乔纳森和我说什么？
　　说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才瞒住我不和我说他在学校认识了迪奥？？？
　　他迪奥也配？也配作为一个惊喜给我？
　　喜到没有。
　　惊倒是很多，多到我想一拳头就招呼到他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防了这么长时间，结果还是让他们见面了？并且关系发展的……这么微妙。
　　对，微妙，非常微妙。
　　按理说乔乔应该知道迪奥对他不怀好意，不知道的只有乔治。但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可以勾肩搭背，看着亲密无间？

　　我看着他们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说着我不知道的学校趣事，脑子有点死机。

　　“是吧是吧，萨克雷那家伙当时的表情真的很好笑。”
　　“乔乔，你还好意思说，那次要不是我帮你打掩护，我敢保证你这次回家肯定要拿3个Y回家。”
　　“所以真的多亏了你迪奥。”

　　我：“……”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刚刚乔纳森和我说的话我到现在都还没消化完。

　　他和迪奥都在威士顿读书，只不过迪奥那家伙也不知怎么做到跳级到四年级生，他们还选修同一节课，接触颇多。不仅如此，他们还是同属于一个宿舍，从开学到现在，他从迪奥那里得到不少帮助……
　　迪奥？帮助？
　　这两者之间有等号关系吗？

　　想到这里，我看向迪奥，他像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余光看了过来，然后一笑。
　　“……”
　　别以为我没看到那挑衅的意味。

　　“母亲？怎么了？”
　　我光顾着在意迪奥的存在，没注意乔纳森看我时担心的目光。我想我现在表情一定不好看，但我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十五岁毛都没长齐……肌肉都没长全……草。
　　我怎么忘了这两个人长得都跟打了激素似的。
　　呸，我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心智还没发育成熟的人反压。
　　“没事，乔乔，可能最近几天太累了。”
　　我这话也没错，我为了能陪乔纳森过完这个圣诞节期，几乎把所有工作都提前完成了。本来是开开心心地等着乔纳森回家然后一起去旅个游什么的，谁知道会混进来一个坏东西！

　　“是吗？夫人，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存在而不高兴呢……”
　　不用说也知道是哪个混蛋在卖绿茶。
　　“乔乔，我早说了，夫人好像并不欢迎我。我让你别把我写进信里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看来我的顾虑是对的……”
　　迪奥摆出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语气间还带有淡淡地失落。

　　我：“？”
　　他在表演什么茶艺？

　　喂喂，乔乔，别用那种‘一边是我最爱的母亲，一边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吵架了我该怎么办’的表情看着我啊。
　　迪奥那家伙什么时候成为你最好的朋友了，说好的一生的宿敌呢？？
　　“母亲，其实迪奥他还是……”
　　“乔乔！”我看着乔纳森好像想说什么却被迪奥出声打断了，“乔乔，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我说过我并不想用那种方式寻求捷径。”

　　所以，你们又约定好什么了？

　　我快气笑了，按理说在我的教育下，乔纳森具备了一定的鉴茶能力。已经知道了有些人管会用这些招数来骗人，至少不会像当初莉莉和丹尼之间那种低级争宠骗去。但现在怎么感觉还是被耍得团团转？
　　才过了几个月就被迪奥骗得去。
　　呸！这个狗【哔——】男人。

　　不过，迪奥不是虽茶但还是可爱的莉莉，而我也不会是丹尼。
　　我怎么可能任由你左右？

　　“我想，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你是迪奥……什么来着？”
　　“嗯？”
　　“我说全名，全名。”
　　他显然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疑惑开口：“迪奥布兰度，夫人。”
　　“哦，对，请原谅我不太记得你的名字了。虽然很抱歉，不过一开始乔乔带你来的时候，我真没有反应过来是谁，想了半天才记起来你曾经是我丈夫救过的那个小孩。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可怜如今已长成一个大小伙了。”
　　看着他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心情好多了，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出愧疚的神情。
　　“我很抱歉，身为乔斯达现任家主，给人的第一印象应该是友善好客，可我居然会让人产生出我不友好的感觉，真的很失败。如果我丈夫在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真的……真的……”
　　说到这里，用方帕轻抹眼角不存在的泪。

　　“不是的，母亲，你一直都做的很好。”
　　“可是，那乔乔在学校交到‘好朋友’这件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母亲……”乔纳森望着我，又转头看了一眼迪奥，似乎是才下定什么决心，说，“对不起！母亲！我不应该隐瞒你的，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继续说，“迪奥和我说，你曾经让他办过一件事情，但他办砸了，对此一直都很愧疚，所以才会觉得你不欢迎他。他这次随我来其实是想和你当面道歉，怕被你拒绝才拜托我先别告诉你……”

　　“道歉？”

　　“嗯。”乔纳森点点头，随后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迪奥圣诞节期期间一直都一个人，所以我便想着邀他来我们家一起过节。”

　　“……”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以为他原本是想挑拨我和乔纳森的关系，利用自己的茶艺，就像原著里对付乔纳森那样对付我。所以我自然而然的觉得只要我把锅重新甩回他身上，就可以反过来让乔纳森认清这个人的真实面目。
　　而现在，仿佛我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那个人？

　　被反将一军了。
　　他八成早就猜到我的打算了。
　　阴险的家伙。

　　就好像我以为他的计划是planA，于是我使出counterplanA，结果发现对方的planA是虚枪一晃，真正的计划是planB，而我对此来不及作出counterplanB……

　　最可恶的还是敌方完全不给反应机会。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很抱歉，夫人，是我的问题。”没错，就是你的问题。
　　“我还记得夫人当时交给我过一个任务，而我却辜负了夫人的期望办砸了，因此一直心怀愧疚。本来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把歉意传达给夫人您，没想到居然在学校碰到了乔乔！”说到这里，他欣喜而激动起来。
　　而我内心毫无波动，只想努力维持自己不体面的微笑。

　　装，继续装。
　　未来的奥斯卡奖不颁给你都可惜了。

　　“当时我就想，这是上帝给我的一次机会，一次能当面向夫人道歉的机会。但我害怕提前被夫人知道夫人会把我拒之门外……”
　　不，我不仅会把你拒之门外，我还会派杀手鲨了你！

　　“不过，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夫人都不记得我了。”
　　你说话归说话，在‘记得’那里强调什么重音。

　　“不管怎么说，没有完成好任务的是我，希望夫人能接受我的道歉。”他说着从自己随身的行李箱里取出三支不透明的小药瓶，小药瓶看上去还很精致。
　　“像夫人这样的大户人家应该什么都不缺，太昂贵的歉礼我也无力负担。只记得，夫人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希望夫人能收下。”
　　说话间，手指还在轻抚药品的瓶盖口。

　　一旁的乔纳森似乎很好奇药品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药品本身不透明，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但是我知道。
　　是人血。
　　我闻得出来。

　　我望向他，他也看着我，他在对我笑，可我分明看出了他的挑衅。

　　很好。
　　他在威胁我。

　　我低头看向那三只小药瓶，伸手拿起一只，凑在鼻尖嗅嗅。
　　嗯，不错，很新鲜。
　　“说真的，其实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让你做事过了。不过接受你的歉意会让你好过些，那么我接受了。”
　　“谢谢您，夫人。您的宽恕是我良心的慰藉。”

　　……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这一回合我的确输了，输在小看他，还把他当成几年前那个连情绪还控制不了的小男孩了。
　　我反思。

　　经这小插曲，迪奥不要脸的在我家住下。
　　好吧，‘不要脸’这一词带有我的主观情绪太明显。实际上迪奥准备隔天就‘走’，乔纳森希望他能留下来，两个人进行几个回合的拉扯，迪奥‘勉为其难’的留了下来，相约一起回学校。
　　本来乔纳森准备让迪奥睡他隔壁房间，然而我反手把他的房间安排在离我俩母子远远的客房。

　　乔家人，迪奥勿贴。

　　晚上，等整座大院都陷入黑暗之后，我打开了迪奥房间的门。

　　如我所想，他没睡，就着一盏不太亮的煤油灯靠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也不意外，没抬头，而是继而翻了一页书。
　　“夫人，虽然这整座房子都是你的，但大晚上的来一个男人的房间，不合适吧。”

　　“噢？难道不是某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在等我吗？”
　　“怎么会，夫人不也说了么？我们又不熟，我怎么会等一个……咳咳。”
　　他后面的话在我冲过去将他按倒在地上单手掐住脖子的时候断了。

　　“别拿我白天的说辞膈应我。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产生了‘能威胁’的念头。”
　　他挣扎着，双手死扣我的手，企图将我的手掰开。
　　不得不说，他的手劲大了很多，可以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因为我此时是跨坐在他的腹部上，所以多多少少能感受到肌肉线条的痕迹。
　　但人终究是人，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在鬼的绝对力量面前，那点力道根本无可奈何。迪奥似乎也想通了这点，想起我的武力值，放弃挣扎了。双手摊开甩在地上，血色从脖颈蔓延到眼眶，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脉搏上有力的跳动。

　　只要我再用力一点，他活不了。

　　可惜，他似乎知道我不会真正的掐死他，就是这点我才更气愤。

　　“咳咳咳咳……咳”
　　随着我的力道减少，他缓和了不少，不过声音还略微有些沙哑，“夫人的武力值依旧很恐怖。”
　　“那我就当你在夸我。”
　　“自然是……咳，夸赞的。”

　　迪奥很白，但不是我这种惨白，他是白人那种特有的白，所以脖子上的红手印格外的明显。
　　“你为什么要接近乔纳森，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说过，别动他们，他们是我的。”

　　“呵呵……咳咳咳咳。”许是想笑的时候牵动喉咙，又引起一阵咳嗽，咳完之后才缓缓说道，“可你已经拿到了，不是吗？”
　　“什么？”
　　“财富、地位，这些不都变成你的了么？那么干嘛还要在意乔纳森的死活。”

　　我突然记起，当时为了打消他的念头，故意把他们说成是我的猎物。
　　“我的事情似乎轮不到你来管。”

　　他忽略了我的言语间的警告，自顾自地说：“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如此精明的你为什么会抓着那个蠢货不放，咳……夫人，您别那样看着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老实说，他能进入鸮舍确实出乎我意料，我还以为他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撑死去的也是狮子舍。但除此之外，我并不觉得他有过人之处，相反，他很蠢，咳咳咳……容易轻易详细别人，三言两语就能被哄去帮忙……”
　　说到这里，他恶劣的一笑。
　　“您一定想不到有多好笑，某天他高兴地跑来和我说有两个主动和他做朋友，而我亲耳听到那两个人私底下如何骂他的，只当他是免费的苦力。也是，毕竟他也完全把我当成了好，朋，友。”

　　“说完了吗？”
　　他挑眉看我，没有说话。
　　“你想表达什么？”

　　“夫人，我们才是一类人。我想，您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这一面吧。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接受不了也理解不了，甚至还会觉得您很恐怖。而我就不一样了，我能理解，而且我也不会害怕，我会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相信我，如果你选择了我，未来你能得到更多……比现在还多的财富、地位……”

　　我快被气笑了，不对，我已经被气笑了。
　　这都是什么。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我问道。

　　“什么？”

　　“像女支院里的女人为了榜上大款不惜一切的勾引。”
　　他许是没想到我这个回答，于是我看着他的表情从震惊到恼怒，整个脸涨红起来，连同脖子上的红手印都消淡了不少。
　　“你！”

　　“怎么，说道痛处急红眼了？那我只能对你说，很遗憾，相比你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捅一刀的人，我更喜欢乔纳森那种可爱正直的大男孩。还有，少在我面前诋毁乔纳森，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自己教出来的孩子我会不清楚？他的确善良，但不代表他看不出那些人真心实意的待他。只不过他更愿意向大家散发善意，无论对方是谁。”

　　我靠近他，我能从他那双红棕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或许，他早就看出你的真面目，只不过没说而已，还想着……能不能把你拉回正途？谁才是跳梁小丑还不一定。”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随后想到什么，又冷静下来，笑着说：
　　“这个可能性很低。”

　　“这么说，你很确定他会无条件信任你？”，我问道。
　　“因为他蠢。”

　　“你今天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生气了，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杀了你吗？或者说我不会亲自动手，我等你离开，等你离开乔家，制造意外事故，比如抢劫、杀手、强盗，你觉得呢，你选择哪种死法？”

　　“我选择活着，夫人。虽然合作失败，但我明白了一点，乔纳森对你来说的确很重要。”
　　“可我不觉得有我在你能伤害他。”
　　“当然，我伤不了他，或许你可以认为，我死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会出现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乔纳森写信告诉你我的存在吗？”他说这话地时候胳膊肘撑在地上支起背，想凑近说，被我直接按回地上，不过他也不恼，还心情颇好地继续说，“为了不让你在我实施计划的时候就利用身份优势中止。”
　　“也不知道乔纳森是否会如同你信任他那样信任你。不对，应该说是，知道你杀了人之后还能不能以平常心态对待你。”
　　“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真正的灌输不是扯着耳朵直接说，而是无意间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我只不过是在和他交谈时埋下了许多种子，比如——如果我死了那一定是和您有关。”
　　他说完，自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猛咳嗽起来。

　　“你很自信？”

　　“不……咳咳咳，我只是在赌他对你的重要性咳咳和你有没有勇气赌杀了我之后可能会面临的事。可能乔纳森永远不会怀疑你，仍把你当成最美好的人。但只要还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是他会对你起疑，会对你失望咳咳咳……我赌你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会尝试。”

　　“……”
　　我不会赌。
　　这一点迪奥猜对了。
　　但不是因为我害怕我在乔纳森心中的形象，如果我害怕，我也不会去做女王的看门狗。我只是害怕各类蝴蝶效应。
　　因为我的出现，蝴蝶效应势必会发生，乔治的死就是一点，但主要剧情还在继续，比如艾莉娜仍然和乔纳森相爱，迪奥和乔纳森也同样相遇，如此，如果迪奥死了，身为剧情第二重要的线断了，那故事会如何发展？
　　这个，我不敢赌。

　　“还有，这封信。”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旧信递给我示意我打开看。
　　打开前我有预感是什么，事实也如我所料，达利欧写给乔治的信。
　　我看完，冷着脸撕碎了。
　　“不好意思，对于达利欧的恩情，乔治早就回报完了，甚至更多。别拿这个说事，现在当家的是我。”

　　他对眼前刹那发生的事情一愣，随后笑了笑，“我早知道给你看信会是这种结果，所以啊，早在学校，我就给乔纳森看过了。你对这封信不做任何回应，乔纳森可不一样，比如我为何能在这里。”
　　“那你为何还要给我看？”
　　“想看看你的态度。”

　　“我倒是小瞧你了。”

　　“夫人愿意正脸看我，是我的荣幸。”

　　“你赌赢了，我的确不会杀你，但这是建立在乔纳森安全的情况下，一旦乔纳森出现了意外……”
　　“这么说，我和那家伙还是共生关系了？”他打断了我的话，“啧，那可真是一件不愉快的体验。”

　　“好了，夫人，已经很晚了，我想你应该去休息了，换一种说法，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起开？我不能保证我明天能完美解释自己脖子上的掐痕。”

　　“迪奥，我想你还是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要威胁我。换一种说话，你可以提前想想如何解释左脸吧。”
　　说完，一拳招呼到他的左脸上。

　　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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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迪奥这是在酸，这是在毛遂自荐，没成功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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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不用说了，我也知道我这一章没写好，我写了两天了删删减减涂涂改改了好几次，本来想写两个人第一次正面battle的，但怎么也写不好，最后也感觉有点乱，太难了。先发了再说。
每天感谢评论的读者一百遍（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