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JOJO]迪奥不想晒太阳》念十三

46、第 46 章

　　安洁莉娜死了，这么说很突然，但的确死了，死在她的外甥手里，不对，严格意义来说是一个名叫格雷尔的死神杀死的。
　　对于她的结局早在我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人的血腥味时就知道了。更准确的讲，对于曾是看客的我来说，我几乎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结局。那时我是剧外人，顶多为他们的死感到可惜，而现在……
　　来到这里也挺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
　　啊……
　　人情啊。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斗，朝天空吐了口云雾。
　　学会抽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来这个世界前就会。
　　我没烟瘾，也不是借烟消愁。不过是有次偶然发现我能尝出烟的味道，就学会了抽烟。
　　越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我体验不出人类食物味道是我鬼生以来最遗憾的事情，而抽烟能让我偶尔感受一下除了人‘味道’以外的味道。

　　真的。
　　我没瘾。
　　若不是乔纳森某次想在艾莉娜面前装b……装成很成熟的样子，叼了一个烟斗，我都快忘记我对烟有好感这件事情。
　　那次我狠狠罚了乔纳森一通，没收了他的烟斗，罚他去洗马厩。说我双标就双标吧，我可以抽，小孩子不行。烟对鬼的身体没什么伤害，对人的身体伤害很大，特别是小孩子。

　　结果，他抽烟的小火苗还没燃就被我扑灭了，而我的小火苗却在没收的那只烟斗的注视下越烧越旺，一个没忍住就跑到刘那里讨了点烟草。
　　刘表面的工作主要是烟草和茶叶之类的跨国贸易，暗地里……嗯，我就不多说了，jj不让这种东西出现在正规网站上的。
　　总之，从那之后，我就会闲暇时间来一发。

　　尼古丁能不能让人放松我不清楚，但感受着除了人以外的其他味道我还是很舒服的。
　　我在半山腰上，四下无人，唯有满山星星点点的墓碑。

　　啊，这墓碑不是安洁莉娜的，若问起安洁莉娜的遗体，现在还在教堂里，进行她人生中最后一次重要仪式——葬礼。
　　而我旁边这块墓碑……是安洁莉娜杀死的最后一个女支女——玛利亚·珍妮·吉莉。

　　“抱歉啊，玛利亚小姐，其实当时我若是想救，是能救下你的。”而我选择了旁观。
　　“来的太匆忙，也没带上白花。若是你不介意，希望你喜欢这朵红玫瑰。”
　　红玫瑰衬墓碑，的确有些奇怪。
　　“希望你能原谅我。”
　　嗯，虽然原不原谅都没关系。像我这种连人都算不上的家伙，早就没有三途川，或是说地狱可以去了。

　　“伯爵，就在这~小生把她的遗体打理好，好好地埋葬了……呀，好巧夫人，您也在这啊。”
　　待到刚刚吐出的烟慢慢消散，看到那三个人，领路的葬仪屋和夏尔主仆。
　　“不巧。”
　　直截了当。
　　“夫人这么说就见怪了。”葬仪屋丝毫看不出我脸上的拒绝之意，凑到我身边，低低地说，“毕竟夫人差一点就是我的人（实验体）了。”

　　“没听过一个成语吗？失不再来。”

　　“那可真是遗憾呢。不过没关系，只要夫人想要情报的时候依然拿……”
　　“咳咳。”
　　知道他下一句想说什么连忙出声打断。
　　“拿什么？”
　　慢一步过来的夏尔问道，用狐疑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扫动。
　　咳，作为暗地里的清道夫，女王的走狗，和尸体、死人打交道的次数不少，而对死人很了解的就是这位看着很变态其实的确很变态的葬仪屋。
　　虽然很不想和这位随时想拿我当实验体的人接触，但为了省事和找死人线索的时候也会去找他。一开始还不知道该怎么交流，毕竟初次见面的时候差点没你死我亡，结果这家伙全当没事人，热情的打招呼。

　　在他那里套情报需要用一个能逗他笑的笑话来换，用他的话讲就是“活这么久了，久到无趣，只能用笑话来调剂无趣的生活”。
　　我活的也不短，我怎么就没这种变态心理？

　　我一直觉得我很幽默，结果我讲的笑话他一个都不笑，明明很好笑的好吗？一定是这家伙听不懂日式笑话。
　　最后他还是没笑，但给我开了后门，要了我几滴血。

　　我后于夏尔他们认识葬仪屋，但我从葬仪屋那得到的情报多于他们。
　　有一次夏尔不经意问起这个问题，我当时为了装b……出自己很厉害的样子，直吹自己是讲笑话高手。
　　嗯……我这个爱托大的毛病得改一改，不然回想起来会让自己尴尬地抠脚。

　　“呵，原来如此。”
　　尴尬的回忆瞬间被这个含有不屑之意的冷哼打破了。我朝夏尔看去，只见他一脸“我都懂了”的表情。
　　？？？
　　你懂什么了？

　　“葬仪屋，原来你对爵士是这种感情。（所以我输在了没有后门）”
　　“嗯？啊，被伯爵发现了吗？我的确很中意夫人（的身体），只可惜夫人不愿意接受（当）我（的实验体）呢。”
　　“葬仪屋，不得不说，你品位真差。（居然看上这种女人）”

　　？？？
　　怎么回事，隐藏掉的部分跟没隐藏没什么区别吧，是个人都听得出言外之意。你们是怎么做到在不同频道还能对话的。

　　“夏尔伯爵，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能独创玩具工厂。”
　　因为你想象力足够丰富。
　　:)

　　我和夏尔磁场真的不对付，每次见面都容易吵架（互相阴阳怪气）。这不，看他一言不发，那是要准备和我相互挖苦的前兆。

　　不过我们中间有个和事老。
　　“少爷，您还没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看够闹剧的塞巴斯蒂安适当开口。
　　夏尔看了我一眼，良久才说道：“玛利亚·珍妮·吉莉，开膛手杰克杀死的最后一名女子。”他说完上前一步，视线却在我放下的那朵红玫瑰上停下。
　　顿了几秒，开口：“给死人送花送红玫瑰，爵士可真独特。”
　　“给死人送红裙子的伯爵，也挺独特的。”
　　“所以那场玫瑰花瓣雨是你洒的吧。”
　　询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
　　“既然知道了，伯爵何必再询问一遍？”
　　“……为什么不进去。”

　　夏尔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复杂。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侧头又猛吸了一口烟，本来想恶趣味的将烟吐在他身上，转念一下对小孩子身体不好，就转头往天空吐烟。
　　“觉得不配吧。”
　　我不喜欢夏尔的还有一个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不符合年龄的神情常出现在小孩子的脸上。我也不喜欢不爱笑的小孩。
　　小孩子就应该快快乐乐的成长，在爱意之中成长，而不是满脸写着算计，写着深沉，写着我的过往都是痛苦的……

　　这会让我觉得我喜欢的这个人类社会很脏很黑暗，让我觉得我对这一切都无可奈何，比如说我改变不了任何一个有既定未来的人。
　　安洁莉娜的死就是其中一个。
　　我和安洁莉娜正式交往的时候，我就能闻到她身上洗不掉的血腥味。她是医生，带着血腥味应该是件常见的事，但记忆深处唤起来的关于这段剧情告诉我，她杀了人。
　　我是鬼，她杀了人于我而言就是有人宰了一只鸡，没什么区别。
　　而她也是这几年来我交往的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当我自私罢了，如果我参与这件事，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当。要知道，在原理的剧情里，她差一点点就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外甥，连亲人都差点下手了，更别说我这个只交往了几年的外人。
　　而且，如果到时候真的动手，我完全相信我会毫不留情的先手杀了对方。所以，为了让这段‘友谊’继续维持，我就没想着去把她拉回正途。

　　直到开膛手杰克连环杀人案愈演愈烈，女王下达了彻查此案的命令，我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较于还在努力寻查真凶的夏尔，已经知道凶手的我进入沉思模式。
　　直接将凶手调查结果上报还是装作不知情？
　　这一想，就想了好久，久到夏尔也猜出凶手是谁，准备守株待兔。

　　我在屋顶上看着格雷尔决定虐杀女支女时，我犹豫要不要出手，等我打算出手的时候，我被另一个死神拦下来了。
　　威廉·T·史比艾兹。
　　如果说，恶魔塞巴斯蒂安对我这个‘人’有点兴趣，死神葬仪屋对我的身体研究有狂热的执念。
　　那么这个威廉只有嫌恶。
　　他见我的第一眼就是眉头紧皱。
　　“从未见过如此令人作呕的怪物。”
　　这是他对我的评价。
　　对于奉命回收人类灵魂，即记忆档案的死神来说，偷吃灵魂的恶魔是不可原谅的存在，我这种没有东西可回收的鬼的确算是个怪物，还是那种在他们手里没有记录的黑户。
　　但他二话不说就开始攻击就过分了。

　　打到一半，他准备走了，应该是去找格雷尔。走之前还放狠话，说让我滚出他们死神管辖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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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就在我这个犹豫和打架的时候，女支女玛利亚死了，开膛手杰克主谋红夫人安洁莉娜也死了。

　　如果一开始我就干涉安洁莉娜的所作所为，可能谁都不会死，也可能只会死安洁莉娜一个人。
　　可惜没有如果。

　　不管怎么说，我的确没脸见她。所以她的葬礼我没参加，在夏尔将一条红礼服披在她的遗体上，一直待在教堂屋顶外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将带来的玫瑰花散成花瓣撒了下去。

　　夏尔似乎不满意我这个答案，皱了皱眉：“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安姨是开膛手杰克杀人案的主谋？”

　　我蹲下，拍拍烟斗，将燃尽的烟草倒进土里。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伯爵打算怎么上报这件事？”
　　“……我不打算上报。开膛手杰克案的杀人凶手已经死了，女王的担忧也就没了，上不上报没什么区别。”
　　我点点头：“伯爵，难得想到一块。”

　　“那就这样了。我看伯爵打算在这再待一会，恕我不能继续陪同，先离开一步了。”
　　我起身，行了个里准备离开。

　　临走前，夏尔从后面叫住了我。
　　“咳……夫人。”
　　“嗯？”我转头便看见他神情略微不自然。
　　“……知道你难过，不过抽烟对身体不好。”
　　“噗——”
　　抱歉，没忍住。
　　不率直的小孩的关心真的很好笑，别扭的可爱。
　　“你又在笑什么。”看着有点恼羞成怒。
　　“夏尔伯爵，你怕不是以为我是借烟消愁？因为安的死很难过？虽然的确有一点，但不至于让我借烟消愁，只是烟的味道很好闻而已。哦，对了，小孩子可千万不要因为追求刺激抽烟啊，对身体不好。”
　　随着我的话，夏尔脸越来越红。
　　一旁看着的塞巴斯蒂安也突然“噗——”地一声。
　　“抱歉，少爷，我的失态。”

　　“你快滚吧！”
　　毫无威严的狠话。太生气以至于措辞都粗俗起来了。
　　“好嘞，伯爵。一个月后就是圣诞节了。如果夏尔伯爵希望有人陪，我想我很乐意带上家属来给你送温暖。”
　　“滚！”

　　嗯，别扭的小孩总比冷漠的小孩可爱。
　　若夏尔早就如此，我们也不至于一见面就会吵。如今，突如其来的关心……不，也不算突然。
　　我和夏尔能正常的坐在一起进行“友好”的交流，其连接纽带是红夫人安洁莉娜。按理说安洁莉娜死了，纽带也断了，我和夏尔之间的联系就应该只剩对手关系。
　　但看夏尔的态度……似乎想把有安洁莉娜建立的关系继续延续下去。对他来说，或许珍视安姨留下的朋友算是对她进行赎罪吧……

　　所以我才不喜欢想太多、心思重、闷声一个人抗下所有的小孩。
　　非常不可爱。

　　还好这个不可爱的小孩是别家的，我家的孩子可是可爱多了！
　　唔，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乔纳森了，怪想念的。
　　哼哼，我家孩子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乖最可爱的小孩。
　　不会学坏，又善良又正直。
　　不会结交坏家伙。
　　不抽烟不喝酒不随便泡女孩子。

　　圣诞节期会放假，打听来的是从12月20号开始放假，距离放假还有一个月。
　　啊，还有一个月，等待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决定了，在等待的时候狂加班！争取20号之前完成年底总结！然后收拾好一切等乔纳森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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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初知道乔纳森进这所学校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就算让乔纳森觉得我是恶毒后妈我也绝不会让他去这所学校！！
　　所以，这个金发小混蛋为什么会同乔纳森一同回家？

　　“母亲！我回来了！快看我在学校碰见了谁？”
　　“贵安，夫人，好久不见。”
　　在满脸热情的乔纳森身后，跟着一个顶着一头金发，个头跟打了激素似的窜得比我高了不少的、我完全不想见的家伙，迪奥布兰度。
　　他打招呼的时候，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甜，不过这个甜掺着不少恶劣的意味。

　　砰！

　　我没忍住，把门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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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赫：我见鬼了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