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JOJO]迪奥不想晒太阳》念十三

13、第 13 章

　　出了地下格斗场又出了酒吧，我们先去了我原来买衣服的地方换回我的衣服，不过穿回去的时候的确麻烦，还拜托了店员帮我穿。

　　之后前去和蒂亚约定好的地方会面。

　　一路上我看戴伟尔抱着那箱钱气喘吁吁的但止不住高兴的样子。

　　我便问他，“戴伟尔，是赢了很多钱吗？这么高兴。”

　　戴伟尔嘿嘿一笑，“虽然这些钱是乔纳森少爷的，但赢钱这种感觉的确很开心，夫人，这里面可是有两千多英镑呢。”

　　“什么？”
　　饶是我再淡定，此时还是有一点吃惊，两千多英镑唉，不是两千多便士或先令，两千多英镑可以在农村买一栋很大的房子了。
　　还说我连赢暴富呢，连他们赌的一个零头都没有，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赌徒不是吗？

　　不过还真是恐怖。
　　“居然有这么多。”

　　“是啊，少爷他身上剩下的十七英镑都放进去了呢。”

　　“……”
　　这算什么，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吗？
　　“十七变两千？这是怎么算的。”

　　我以为戴伟尔不会知道，没想到他开始一本正经的和我分析。
　　“我刚刚有询问过来收赌票的人，本来应该不会赚这么多的，主要是他们都压那个六号赢，所以赔率瞬间上来了。”

　　“可能我这样说夫人您听不懂……就比如说观看的人有五百，如果押注是五五开的话，那么赔率就是两倍，也就是说如果赌一英镑进去，赢了就能得到两英镑，但这也只是押注差不多的时候，如果押注极其不平等，就比如刚刚夫人您的那局，假设就我们压您赢，那就是1:499的赔率，如果我们赢了就有……我算算……”

　　“大概就是八千四百多英镑。”

　　“？”
　　小朋友，你是否有许多问号。

　　“不过只有两千多英镑不是吗？”

　　戴伟尔点点头，“我刚刚只是按照五百人的赌票来算的。具体人数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一直注意您的赌票箱，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包括少爷有三个压您赢，还是按五百人来算的话，也就是3:497，大概是……1：165左右的样子，所以是将近三千英镑。”

　　“并且我们也只赌了一局，就您和六号的那一句，之后我们就没有下注过。然后听他们的赌钱规则说，超过100英镑要交给主办方百分之三的所得费用，所以这样算下来我们只有两千多英镑。”

　　只有？
　　“……”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吐槽。

　　所以为什么还会有三个人给我投票，难不成另外两个是真的傻子。

　　“戴伟尔，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嘛……特别是算账能力。”

　　戴伟尔被我盯地不好意思嘿嘿笑，“夫人，不瞒您说，其实我挺喜欢关于金钱的东西，其实我数学也不是很好，但关于算钱的方面我就比较快，我父亲也说以后让我当个算账人哩。”

　　“不，我是说，赌博的方面。”

　　戴伟尔一听赶紧摇摇头，着急解释，“夫人，您误会我了，虽然我也知道赌博赚钱来得快，但同样风险也很高啊，我可是亲眼看到那群全身家当都赌给六号结果输了个精光的人的样子哩，真的惨。”
　　说完他又露出讨好的笑，“再说了，我现在有正经工作，老爷、小少爷和夫人您对我们都不错，我是疯了才去当个赌徒。”

　　“所以那些人为什么还要赌，还有那些在铁栏网里互相残杀的人？难道他们也不能像戴伟尔一样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吗？对不对，戴伟尔？”

　　一路上一直沉默着的乔纳森突然开口，还是询问戴伟尔的，戴伟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我轻轻捏了下牵着的乔纳森的小手。
　　“有些人不是不想找，是找不到，他们也想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但在这个大城市里，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真的很难。”
　　就想戴伟尔说的那样，如果有正经的工作，如果有一笔能过得上好日子的财产，又有多少人愿意去赌，有是一定有，但绝不会这么多。

　　“那那些贵族为什么要去赌？难道他们没有富裕的生活吗？我刚刚看到那些和我们一样坐在二楼的独立房间里的人，他们看下面的人打架时露出的表情和那些坐在下面观众席上的人是一样的。”

　　“……”
　　这要我怎么说，难道说这其实是人的劣性吗？

　　说人一直都是如此，无论哪个时代，只要在自己相对和平的环境里，一旦得到物质上的富足，就会去追求精神上的享受。
　　不是说这样不好，毕竟人类的欠谷望是人类社会得以发展的主要动力，正因为有欠谷望，才能推动社会不断进步。
　　但从欠谷望中衍生出来的恶劣爱好也数不胜数，就像未来的二十一世纪就是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但依然有不少人蛇黄、赌、毒，甚至还有享受杀人的愉悦、虐待动物的快感、拥有炼铜的想法，这些都是人类劣性的欠谷望，并且不是说改就能立马改掉的东西。

　　不过好像让他看到这一幕也是我把他带去的目的之一，希望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恶人虽不多，但绝对不少。

　　“那你觉得呢，乔乔，你觉得那些人为什么要去赌，还有那些手脚健全的人为什么要去打比赛不惜受伤？”

　　听了我的话，乔纳森又把小脸皱起来了。为什么现在的乔纳森老是要皱眉，还是和我在一起的情况下，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变成一个小老头了。
　　我可不希望这只小可爱变成小老头。

　　我蓦地把他抱起来，让沉浸在思考中的乔纳森忍不住惊呼一下，扶住我的肩膀好让自己不要掉下去。
　　见我抱他，他有点不好意思，“母亲，请把我放下去，我应该自己走。”

　　“不行不行，这是你把自己变成小老头的代价。”我开始耍赖，“以后只要你皱眉，我就把你抱起来，哼哼，要成为绅士的你一定羞耻被一个女人当小孩子抱的吧。”

　　然而乔纳森的回答让我措不及防。

　　“可是母亲，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呀。”

　　“呃……”
　　是这样的吗？我还以为把绅士作为标准的乔纳森一定会是十分正经的拒绝被我抱。

　　一旁的戴伟尔见我的反应忍不住噗嗤一笑，我瞪了他一眼他才憋回去。

　　“作为一个绅士，的确不能麻烦别的女性，但母亲不是别人，就算是绅士，被母亲这样抱也不是一件羞耻的行为。”说到这里，乔纳森凑近我的耳朵轻声道，“这句话对赫卡里小姐也同样生效哦。”

　　声音软绵绵的，呼出的气痒痒的，搞得我耳根发麻连带着有点脸红。

　　淦！我是被撩了吗！！
　　我一定是被撩了！
　　绝对是！

　　乔纳森作为这么小的一个小朋友怎么能学会乱撩人呢。

　　我终于体会到未来的那些人追星追纸片人的时候为什么会有姐姐粉妈妈粉这种奇奇怪怪的存在。
　　我现在也想说，呜呜呜妈妈可以！
　　为了掩盖我的窘迫，我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咳咳，乔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乔纳森先是一脸‘对哦’，然后又皱起眉，但突然想到我才说他皱眉的问题赶紧拍拍自己的小脸，然后盯着我仿佛在说‘这次我没有皱眉了哦’。

　　噢，天哪，这是什么小可爱。

　　“我不知道。”他说。

　　“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别人的搏斗当表演观看，但我觉得那是不对的，甚至这种活动也不应该存在。”

　　“还有那些搏斗给别人看的人，我觉得他们也是不对的，就想您说的那样，他们明明四肢健全，为什么不找一份正经的工作而是为了取悦别人而搏斗。作为一个绅士，应该是为一种自己一直遵循的信念而战斗。”

　　“就比如说，您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我就算知道我打不过对方我也应该挺身而出，这不仅是一位绅士的责任，也是一位男士应该做的事情。但我不能因为我讨厌一个人就去打他，也不能因为生活而与别人打斗取悦其他人。”

　　乔纳森说的很认真。

　　怎么说呢，乔治虽然对乔纳森很严厉，但始终把乔纳森保护在一个很好的环境里，周围接触到的人都是正直善良的人，比如说戴伟尔比如说蒂亚。
　　所以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黑色，很多想法都是理想世界里才会存在。

　　对于恶真的很难定义，一个人的善和恶是对半的，只不过是好人的善多一些，坏人的恶多一些，在生活过程中，心中那杆秤如果往恶的一方偏移就会做坏事，反之会行善，只不过是好人与坏人心中的那杆秤容易往一边倾而已。

　　不过这一点无关乔纳森现在的想法，他会这么觉得只是他接触的人太少，对人性的认知比较少。

　　“可是，乔乔，我也说过，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

　　“在休息室的时候我有观察过那些自由人，他们大多都穿着破旧肮脏的工作服，工作服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有一份工作，但他们依然来这里，为什么？大概因为他们工作所赚的钱完全不够生活，要知道只要是一个人，就会有一定的尊严，如果不是为了能活着，他们也不愿意出卖自己的尊严，用身体搏斗表演来取悦别人，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能活着而已。”

　　乔纳森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话。

　　“这样的他们是不是很可怜？”

　　乔纳森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这么觉得的。

　　“如果这么想的话，你就被他们骗了，他们活得很累，但这不是他们变坏的借口。或许赚钱是一个幌子，光明正大的打人才是他们的目的呢？”

　　我说的很慢，希望乔纳森慢慢消化。
　　“你知道他们是怎样对生活发泄不满的吗？比如说对女性的侮辱，比如在比赛的时候耍狠招，明明对方已经认输却依然要不肯停手，有一部分你认为的可怜人其实是一个喜欢伤害别人来取悦自己的人。”

　　乔纳森的表情变了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观众席上的那些人，你认为他们拿别人用生命搏斗的表演赌钱是不对的，但或许他们之中有几个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只是真的因为走投无路才选择赌钱呢？你知道今天是平安夜，但他们为什么不回家陪自己的家人而去赌钱呢？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是他们手里的钱不够买一只烤火鸡所以想赢一点钱给家人买火鸡呢？”

　　“不过乔乔，你要知道赌钱的确不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更何况他们之中更多的是那种沉迷于贝者博而不要家人的人。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当我和那个六号对打的时候那些人说的话，是不是很难听？他们可能会因为自己赌钱输了个精光然后联手去堵让他们输钱的人，把他打一顿，或是因为赌钱输了不愉快回家打家人，又或许他们承受不了输得倾家荡产而自杀。”

　　“至于贵族，或许他们就是来享乐的，但可能其中还有像你这样的人，是被迫出现在那里的呢？”

　　我说了很多很多，多到快要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了，赶紧终止话题。

　　“乔乔，我说这么多只想告诉你就算在这种环境里，人也是各种各样的，你可以觉得他们可怜而去同情他们，因为你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只觉得至少他们表现出来是需要被同情的。但不能被他们遮蔽自己的双眼，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的重要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以后遇到了一个看似很可怜的人，你可以给予自己的帮助，但不能过度，不能把自己一切都搭进去。如果他也待你好，你才能付出自己的真心，不然小心被骗哦。”

　　我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不被迪奥那小子糊了眼睛啊！可恶！

　　良久，乔纳森才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母亲。”不过话锋一转，他反问我，“那么，母亲，你今天带我来着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

　　“呃……”

　　我隐藏得这么好是怎么被看出来的。

　　“不啊……乔乔，我们是来赚钱的。”

　　“……”
　　“……”
　　乔纳森看着我，我看着乔纳森。
　　“好吧，我知道了母亲，那我们快点去买礼物吧。”

　　那我的小甜心你就不要用‘我都看出来了但我不说’的表情看我啊。

　　应乔纳森的要求，我把他放回地上和我牵着手走。

　　沉默没多久的乔纳森突然又开口道，“母亲，我仔细想了想，发现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人的善意比恶意多一些，就算他们一开始抱有的的确是恶意，万一我真诚待他，他被我感化了呢？这总比一开始我不愿意相信他，让他至始至终都对所有人抱有恶意好吧。”

　　“……”
　　可是，小宝贝，你以后要面对的是圣母也感化不了的大恶人啊。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能改变乔纳森吗？

　　也是，这种蕴含在乔家的黄金精神里面的东西也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不过，母亲，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也会认真考虑的。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我不知道的道理。”

　　淦！我又看见天使了。

　　不改变也好，这样的乔纳森才是被那些人喜欢着的乔纳森。

　　……

　　等等，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会考虑？
　　会考虑的话，也就是说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不会让未来那个小坏蛋为所欲为了？

　　那可真的一个好消息，这样的话我跑路的时候也能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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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现在女主依然想跑路（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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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狂码了一万，所以最近会持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