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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试图挣扎徐仁宇,假改人设毛泰久 ...

  •   《疯批小徐的竹马小毛》8
      8
      难以形容内心这种怪诞而又雀跃的心情。徐仁宇仰着头,闭着眼,靠在医务室门内的墙边,脑子里放送着一首不知名的轻快的由钢琴、三角铁、竖琴、吉他、爵士鼓合奏出的乐曲,而他自己,则是乐队指挥。
      担心来自父亲和毛会长的责备吗?担心。
      高兴对毛泰久造成的伤害吗?高兴。
      但是无论是担心还是高兴,他上扬的嘴角都没放下来。
      医务室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脑门上、胳膊上扎着绷带的毛泰久躺在床上侧着头打量他,觉得他现在的状态跟以往不同了。他在压抑自己的兴奋,如同一个瘾君子。
      假面人的面具又裂了一条缝。
      “打了我,你很高兴?”毛泰久用没受伤的胳膊撑起自己的头,问徐仁宇。
      “对。”
      “你居然承认了?”毛泰久有点惊讶。
      “那是事实。”
      毛泰久按下按钮,床头板缓缓上升:“为什么不继续伪装了?”
      “因为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独独缠着我,后来我明白了,你是不喜欢我表现出来的样子。”徐仁宇睁开眼,转身拉开医务室的门,“可是我想告诉你,我表现出来的也是我真实的一部分。”
      “我足够优秀,可以得到旁人的赞美,所以想表现得更加优秀,这想法没有任何问题。”
      “我的父亲是个商人,他教导我说,我年纪还小,与他人交往的时候多考虑他人的感受,尽量避免与人生恶,所以能忍的我都忍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是好惹的。”
      “毛泰久,你是第一个惹毛我的,我决定认真对待你,你应该感到荣幸。”
      门外是已经站了有一会儿的毛基范和金助理一行人,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徐仁宇朝他们礼貌一笑,深深鞠了一躬,离开了。
      他决定回自己家。
      哪怕迎接他的是爸爸的言语训斥和体罚。

      不是放学时间,徐仁宇却走在回家的路上。
      为了造成回家这一既定事实,他没有打电话给爸爸或徐家的司机让人来接。
      开车上下学只需要二十分钟的盘山公路,他穿着并不适合长时间走路的小皮鞋,走了近两个小时。
      偶尔经过一些比较熟悉的同学家的别墅,还会被投以惊异的目光。
      不是没有长辈提出送他回家,都被他坚定地拒绝了。
      连去山中深处的景区公交车他都没有搭。
      昨夜他放空脑子,仗着毛家人跟着,安全无虞,走到哪儿算哪儿,今天却没有。他一直在想,要怎样才能让爸爸放弃让自己去毛家住的安排。
      一个又一个计划从脑海中浮起,又在经过推算之后被压下去。
      脚下昨晚上走路走出的水泡在毛家就被理疗师挑破了,但这一路磨下来,会挤出血水吧,爸爸看了会心疼吗?
      反正离家已经不远了。他一狠心,脱下鞋子,拎在手里走路。
      脚下踩的棉袜子不够厚,公路上虽然大小石子都没有,但沙硕也挺硌。
      他走得浑身是汗,面目扭曲。
      终于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又饿又渴,嘴唇都发白了。
      按下门铃。
      迎出来的是管家,一脸紧张地接过他的书包和鞋子,让人把他背进了别墅。
      “爸爸在家吗?”
      “在,在。”
      很好。

      “泰久,你们班主任打电话告诉金助理,你亲了徐仁宇,然后被他打了?”毛基范听到金助理转述的时候,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嗯。”毛泰久又把床头板降下去了,闭上了眼睛。
      毛基范觉得头疼:“能不能告诉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有趣。”
      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毛基范伸手握住儿子没受伤的那只手:“泰久,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你认为有趣的事情就可以去做的。”
      “为什么不能?”毛泰久睁开双眼,里面尽是不耐烦,“我杀狗的时候,你也没告诉我不能,我杀人......唔。”
      毛基范捂住了他的嘴,神色紧张,四下看了看,才道:“泰久,首尔不是我们的地盘,徐仁宇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
      为了摆脱脸上的钳制,毛泰久甚至用上了自己受伤的胳膊,毛基范怕让他二次受伤,只得放开了手。
      “那怎样才可以让他变成我的玩具?”毛泰久光着脚踩上医务室的地面,从床上站起,把脸凑近了毛基范。
      被自己儿子脸上的疯狂吓了一跳,毛基范身体往椅子上一靠,为难道:“他到底是徐宗贤的亲儿子。”
      意识到自己的要求不能被满足,毛泰久开始破坏医务室内的摆设。
      举得动的就砸,例如灯具、书籍、药品、医药箱、办公用具。
      举不动的就踹,例如桌椅、书架、药品架、简易病床。
      “嘭!”
      “吱——噶——”
      “哗啦啦......”
      “叮铃咣啷......”
      “咚!咚!咚......”
      无人敢拦,只能等他气性过去,重新恢复平静——虽然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在管家让住家保姆给徐仁宇清理脚底的时候,徐宗贤来到了他的卧室。
      “爸爸。”他抿着嘴垂下头。
      “都敢打人,却不敢看我?”徐宗贤坐到床尾,“你以为我会骂你?不,我不但不会骂你,我还要夸你。”
      徐仁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你做得对。毛泰久他不该打吗?他该打。”
      “你打他之后,为了防止毛家发难,我已经从一些渠道了解到毛泰久的某些传言,虽然不知真假,但是,哪怕有一丝可能是真的,我都不会让我儿子跟疯子待在一起。”徐宗贤一贯严肃的脸上露出狠意来,“毛家风头正劲,你也还小,这笔账咱们先记下。”
      比起爸爸的话,徐仁宇更在意的是爸爸放在他头顶抚摸的大手。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爸爸摸头了,久到他快要忘记是什么感觉。
      在大手放到他头顶的那一刻,他的眼泪就夺眶而出。
      想到自己让人查到的那些东西,徐宗贤也有些后怕,即使如今儿子已经大了,也还是把人搂进了怀里,用力拍了拍那瘦削的背。
      毛家那个孩子,是个怪物。儿子在毛家住过好几天,岂不是曾经无数次离死只有一步之遥?
      “仁宇,爸爸给你办理转学手续,给你在新学校附近购置房产,给你单独安排保镖。”这样长子既远离了毛家,也不用在本家看妻子的脸色,还暂时免去了与日渐长大的幼子之间产生摩擦的可能。
      三个“给你”,已经让徐仁宇很满足,很安心了。
      他抹掉了眼泪,哽咽着点了点头:“谢谢爸爸。”
      徐宗贤作为大韩证券会长,想给儿子办转学,从一个区转到另一个区,一番打点,效率还是非常快的。
      在办续手期间,徐仁宇没再去原来的学校,徐家也没再让毛泰久进门——那孩子就在巨大的铁门外站着,直愣愣盯着徐仁宇卧室的窗口,黑得连光都不反射的一双眼,让人胆寒。
      却也没有驱赶,因为金助理和毛家的保镖就在他身后的车上。

      徐仁宇的新家所在的高级公寓离新学校只有几百米,走路仅需10分钟,每天上学可以比之前多睡半个小时懒觉。
      他要是再懒一些,可以跟某些是新同学同时也是新邻居的孩子一样让保镖背着上学——当然这种事有损他的好学生形象,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这么干。
      这天一大早,他和两个保镖走出公寓大门,外面风和日丽,让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跟那个被保镖背着的胖子打了个招呼:“赵英民,早上好。”
      这孩子家里伙食太好,把他给养得又高又胖,太沉了,压得那个可怜的保镖腿脚打颤。
      赵英民没有回应。
      徐仁宇也没觉得对方傲慢,因为对方根本就没醒。
      去新学校的路上有很多家店面,便利店、玩具店、书店,还有卖早点的摊子,一直延伸到学校门口,每个店面和摊子都有人在排队等候,互相说着话,比原来别墅区那个学校有生活气息。
      离上课的时间还早着呢,徐仁宇吃着保镖给买的豆奶和紫菜包饭,看着这些摊,几乎是十步一停。
      就这样的速度,赵英民的保镖都没能超过他们,远远缀着,艰难挪动。
      “咯哒”、“咯哒”、“咯哒”......这是徐仁宇小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他有练习形体,站得挺,走得直,每一步跨出的长短都一样,所以每一次鞋底触地发出的声音间隔时间也是一致的。
      但是现在,出现了杂音——这里的杂音是指,频率跟他一样,但是在他没走的时候在走。
      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了有一段时间没见面的毛泰久。
      咀嚼的动作停止了。
      紫菜包饭从手中掉落。
      被毛泰久弯腰捞在手里,伸到他眼前:“仁宇,早上好。”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毛泰久。
      一笑起来,见牙不见眼,特别憨厚。
      徐仁宇如坠冰窟。
      鳄鱼潜水不露牙,像根木头桩子,憨厚不憨厚?
      我哪是假面人啊,这位才是。
      他们两个站在原地不动,赵英民的保镖背着小主顾挪啊挪啊挪,越过了他们,走到了前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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