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扬起反旗吧！公主！》真不宅

4、第 4 章

　　*是巨ooc的女装茸茸傻迪奥。

　　*靠近结尾处有裸露画面，未成年人请自觉捂眼。

　　*乔鲁诺对待伤口的方式是难以复制的，处理不当甚至可能引起伤口感染，现实中请勿模仿。

　　*敬请收看本期《女装大佬的掉马现场》

　　将乔鲁诺领出黄金森林后，我偷偷摸摸的，做贼似的把脸蒙上大半。我维持着这幅低调打扮，亲亲热热地挽着乔鲁诺的手臂和她结伴来到最近的小镇。

　　然而，在小镇入口处的公告栏那里，我看见了我的通缉令。

　　老实说，看到通缉令的那一刻我是非常惊恐的。按照乔鲁诺的说法，我的手臂肌肉嗖的僵直了，比她父亲放窗台上晒了三个月拿来教训手下用的面包干还硬。她都不敢掰我，生怕她一用力我就残废了。

　　不过，在仔仔细细把通缉令看了个遍后，我立刻就安心了。按照乔鲁诺的说法，我整个人脚步都轻飘飘了，就好像踩着她父亲搁牛奶里泡了三个月拿来给热衷赌博的下属加餐好逼他戒赌的烂面包似的。她都不敢松开我的手，生怕她一撒手我就会跌倒在地，转眼摔成一堆泡沫了。

　　我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多奇妙比喻。

　　但什么都拦不住我的好心情！托不知名画师的福，我能扯下伪装昂首挺胸地走在街道上，甚至敢傻笑着冲路人点头致意。原因无他，那副画像画的实在太抽象了呀。

　　虽然那副狂野而抽象的画作把我画成了个天上地下头一份的丑姑娘，但这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大损失。我一面拽着乔鲁诺沿途寻找合意的餐馆，一面禁不住好奇心，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很好满足的梦想。

　　乔鲁诺是个很随和的好姑娘，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答我了，一听就是真话：“我的父亲他…从来不允许我出门。”

　　糟糕，气氛瞬间变得伤感起来了。

　　虽然乔鲁诺没有明说，但我已经自行脑补了一部冗长而阴郁的家庭伦理剧。我向他投以同情且理解的目光，我都懂的，这年头犯蠢而自大的长辈遍地都是，偏偏神明不开眼，给了他们力量和机会让他们得以欺压那些善良又质朴的人——譬如，我和乔鲁诺。

　　“我父…啊呸，我的讨伐对象也不让我出门。他想让我跟他一样在房间里呆到霉烂，最好一辈子都别出来。”我努力安慰着乔鲁诺，又指了指自己：“但没用的！你看，我不是逃出来了吗？”

　　“嗯。”

　　她笑了，我呆了。

　　好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我们很快便在当地居民的指点下来到一家装潢和氛围都特别理想的餐厅，我们选了个视野好又僻静的位置坐下。看着乔鲁诺一款专注地翻看菜单的样子，联想到她可悲可叹的过去，我开口问道：“所以，乔鲁诺你是没有吃过冰淇淋吗？”

　　“嗯，算是吧。”乔鲁诺忙里偷闲地抬头冲我笑笑，又挥挥手召来服务员：“我要一份双球冰淇淋，巧克力味和开心果味的，请多撒些糖浆和果仁碎。”

　　她点单的模样是如此的娴熟，令我不禁频频侧目。如果不是乔鲁诺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我的脚好让我回神，我可能会在服务员面前上演一出勇者大人一动不动的丢人大戏。好在我们很合得来且默契十足，捡回神智的我洋洋洒洒地点了几样绝不会出错的甜品，又在征询过乔鲁诺的意见后把填饱肚子的主食也一并敲定了。

　　她拒绝吃面包。但这种小小的挑食在我看来并不娇气，甚至怪可爱的。

　　待服务员走远后，我已经把刚刚的事忘了个大概。乔鲁诺却弧度很小的把头侧过来，她教养真的很好，和我保持着一个亲近又不失礼貌的距离。她眨了眨眼睛，托着下巴很有几分羞涩不安地问我道：“怎么样，我刚才的表现应该很正常，没有露怯吧？好像就是这样子…点单的？书上是这样描写的。”

　　“完全没有，你做的超棒了，乔鲁诺。”我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嘻嘻地说道：“你无需在意，我们可是来消费的耶！”

　　“好，那我就放心了。”乔鲁诺小小的松了口气，她告诉我道：“原来冰淇淋也和面包一样有那么多种口味啊，我差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幸好上面巧克力和开心果的口味被标注了星号，感觉很厉害啊。而且那两种品类的面包，算是我最喜欢吃的了。”

　　哦，天呐！

　　冰淇淋还没上桌呢，我的心都要化了。她点单的模样那么娴熟又怎么样？这大概就是天才吧！很多事哪怕是第一次做，她也会将它们安排的紧紧有条，得体而镇定地把它们全部搞定。想到她这么多年都没能在夏天享受过清凉甜美的冰淇淋，我看向乔鲁诺的目光更怜爱了。所以我又加点了两份布丁，并在乔鲁诺好奇地绞紧手指时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了一遍焦糖是多么的香甜，奶油和鸡蛋的结合又是多么甘美而滑爽，乔鲁诺听得眼睛都亮了。

　　哦！她真可爱！

　　我是勇者大人，活力满满的一天由福葛精心准备的能量早餐开启，又由和乔鲁诺面对面享受的烛光晚餐收尾。

　　真是美妙的一天，嗝。

　　酒足饭饱结完账，我并没有急着催促乔鲁诺赶紧跑路。开玩笑，这姑娘漂亮的画风让我…呃，和她说话时都会忍不住放缓语气的！既然梦想实现了，她也算踏踏实实地成为我的同伴了，我便热情邀请她和我一起去上厕所。听到我诚意十足的邀请，她微微有些发怔，但还是欣然答应了。

　　我们头顶星光脚踩大道，手牵着手共赴公厕。

　　不要觉得结伴上厕所是件普通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啊！这可是友谊的象征！女孩子最纯粹最实在的交流方式！

　　要知道，抛开和我一起长大的特里休不提，乔鲁诺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像火箭般直直闯入我心门的姑娘！我愿意和她一起上厕所！

　　可惜我们的感情并没能在释放中得到升华，一位举止奇怪的陌生男子将我们拦在公厕门口。

　　我觉得他坏透了。

　　对话还没开始，我便已经给自己带好仇视滤镜。我一脸挑剔地用眼刀在这位陌生男子的脸上剜来剜去：他顶着一头棕色大波浪，挺时髦的发型被他那张配角脸一衬，啧，硬生生散发出狂野而落魄，精神极度不稳定的疯人院老住户感。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爱心我都懒得去数个数了，又娘又土。唉，他那身衣服更是没眼看了，紧实饱满的三角/地带我看着都嫌勒。说起来有些下流，我要是个男人…看到他不仅boki不起来，那个什么的都能被他吓得缩回去。但我的思想再下/流，也没他这副打扮下/流。

　　这造型！啧，肯定是个无业青年吧，没钱没理想吧！穿成这样，哪位老板会愿意雇他工作呢？放任这种人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起码能少活二十年吧。

　　当我在挑剔他的时候，男子也正用刻薄又嫌弃的眼神打量我，挑剔程度一点也不比我差。如果他的目光能实质化，我相信他一定不会介意给我来上一场刮骨疗毒，把我削成肉片剁成肉泥冲进他身后的公共厕所。他那表情真的是教科书般的尖酸了。我真想叫那些演技尴尬的中老年来看看他取取经，把傻白甜主角折腾得生不如死的恶毒后妈/婆婆/巫婆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不断隔空投掷着眼刀与无声咒（ma）语（niang）。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很端得住，但没过多久，他率先沉不住气，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喝令我道：“拿上五百万卢比，从公…公主身边离开。”

　　“……”

　　我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往他身后瞧，五百万卢比是挺大一堆钱了，可他身后空空如也唉。我将乔鲁诺拦在身后，义正严辞地告诉他：“这不是钱的问题，乔鲁诺是我的同伴。”

　　“那你就去死吧。”他用一种无比冷酷的语气对我说道。说罢，他没理会嘴角抽搐满脸不适的我，转而面朝乔鲁诺，笑得春暖花开：“请跟我回去吧，公…公主，迪奥大人和我都很担心你。”

　　“……”

　　我扭头小声跟乔鲁诺咬耳朵：“这个人怎么回事？他该不会是你的父亲吧？那位高塔主人？”

　　乔鲁诺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的父亲。”

　　我的态度立刻变得倨傲起来。我高高扬起脑袋，鼻孔出气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叫瓦尼拉·艾斯，是我父亲的得力下属，实力很强。”乔鲁诺偏过头，有样学样地跟我咬耳朵道，“还很忠心。”

　　“……”

　　我垂下了我那颗高傲的头颅。就像是为了验证乔鲁诺所说的话一样，瓦尼拉阴森森地笑起来。我只感觉头顶有道疾风刮过，回头就看见身后的石柱就像是被快速流动的空气啃噬了好几口似的，轰然倒地。再看看那道缺口的高度，如果刚刚没低头…我大概就血溅当场了。

　　街角经过的路人纷纷尖叫着拔腿狂奔，我羡慕地望着他们慌张而脆弱的背影，瓦尼拉·艾斯悠悠走了几步，站在马路中央笑而不语。

　　乔鲁诺及时扶住了差点摔倒在地的我，她倒还是不慌不乱，还没忘记跟我解说：“请务必当心。他的性格非常差劲，就像我父亲的裹尸布一样又臭又烂。”

　　……乔鲁诺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啊，用裹尸布是什么有钱人的特殊癖好吗？他还是活人吗？！

　　我向来是能屈能伸的，所以我客客气气地跟瓦尼拉讨价还价道：“可以不要那五百万卢比吗？那个就归你了，我们悄悄咪咪的交易，公主归我，卢比归你。”

　　我自己感觉很有诚意了，我向他保证：“如果高塔主人找上门，我们一定不会把你供出去。”

　　瓦尼拉冷笑道：“你想死吗？”

　　沟通失败。

　　我看看乔鲁诺，她看看我。她眼神闪动着暗示我放弃吧，但我并不是那种容易屈服的人。所以，我重新将目光锁定瓦尼拉。

　　他一定有什么弱点才对！

　　见他两手空空，我突然福至心灵，灵机一动。我一拍脑门，不会错的！我就感觉哪里不对。我信心十足地向前疾冲了好几步，乔鲁诺都没来得及拉住我。我底气满满地站在瓦尼拉面前，大声质问道：“那么，你把五百万卢比装哪里去了？该不会已经私吞了吧！又想干掉我，又想要乔鲁诺，还想要钱？你扪心自问吧，哪有这么好的事！”

　　“怎么可能！”瓦尼拉怒吼道，他往空中重重一拍，手落之处凭空出现一张嘴：“当然是魔法——？”

　　“……啊！”他突然惊慌起来，哆嗦着手在那张嘴里掏来掏去：“我明明把迪奥大人交给我的那些钱都放进去了啊！这不应该的…不！不——！”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好像失控了，扯着头发在马路中央喊个不停，一下一下地踹消防栓，就像在做什么行为艺术似的。

　　乔鲁诺偷偷跟我咬耳朵：“亚空瘴气——就是他的那个魔法，里面什么都能塞什么，什么都能吃，但他一直不知道那些东西究竟会出现在哪里。说实话，这几年来我唯一见过他从那张嘴里掏出来的，只有他自己。”

　　“原来如此。”我尴尬地搔了搔脑袋又贼眉鼠眼地探了探头查看路况，我打算趁瓦尼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着乔鲁诺赶紧跑路。

　　但这是个童话故事，很难一步到位，注定一波三折。

　　我们还没走出那个街口，瓦尼拉使出的亚空瘴气便已经将我们前方的一条街道啃了个稀烂。当然，他也没忘记给我的胳膊留下点教训，他当着乔鲁诺的面让我光荣负伤。

　　受伤的总是我。

　　我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瓦尼拉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他只是扯下块肉罢了，并没有伤到我的要害部位。尽管我已经算是血条厚的勇者了，但那直袭神经的疼痛仍然激得我叫都叫不出声，只能嘶嘶抽几口冷气得到点心理安慰。我欲哭无泪地望了眼正插着腰得意大笑的瓦尼拉，扭头跟乔鲁诺抱怨：“叫什么亚空瘴气！高塔的反派都不会取名字的吧！叫邪恶猛犬算了！”

　　乔鲁诺这次并没有搭腔，她只是闷闷地嗯了声，弯腰捡起块碎石塞进我的伤口里。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很困惑地瞥了她一眼后想把碎石捡出来。她却将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轻柔又不失坚持地制止了我的举动。她叮嘱我忍着点，我还没来得及发问，她就已经发动了魔法。

　　“啊？啊——！”

　　一阵剧痛后，我的伤口长好了。

　　看着血淋淋的伤口转眼被新生皮肉覆盖，并且和周边的皮肤完美融合，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可思议。我惊叹着摸了摸伤口，当然也没忘记竖起大拇指夸奖这位好姑娘：“乔鲁诺，你的魔法真了不起！我们两个搭档，一定会所向披靡的！这实在是太厉害了，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乔鲁诺？！”

　　我确实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居然看见乔鲁诺正一步步向瓦尼拉走去。

　　“乔鲁诺？”

　　“抱歉，勇者大人，我…可能要食言了。”乔鲁诺没有回头，我看得见她的背影却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一字一顿地告诉瓦尼拉：“是父亲让你来找我的，是吧。不要为难她，我跟你走。”

　　她语气略略有些重，听起来竟像是在警告。瓦尼拉很恭敬地答应了她，他看上去非常欣慰，就像在迎接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回家，但这一幕落在我眼中却是如此讽刺。我焦急地跑过去伸手想抓住乔鲁诺，可那团凶恶猛犬转眼间便张开腥臭可憎的大口将他们二人吞下，一阵轰隆隆的响动在我耳畔炸响。直至空气重归寂静，这条破败不堪的街道上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又是一个人了。

　　我站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久到逃跑掉的人们重新回到了这里，久到他们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残局。当一颗碎石咕噜噜滚过我的鞋面时，我木木地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想哭。我抽抽鼻子憋住眼泪，一步一步独自向王都的方向走去，我越走越慢。当我再度停下时，我又思考了很久，最终转身向黄金森林的方向跑去，越跑越快。

　　我要去把我的公主带回来，她在等我。

　　所以现在，我重新站在高塔最顶层房间外的窗台上。正值黎明时分，我身后的天空微微泛着鱼肚白和些许红色，晨风吹动我的头发和衣角，我觉得自己这样登场应该还蛮帅气的。只是——

　　我定定注视着屋内那诡异到极点的景象，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乔鲁诺很端庄地坐在床边，但表情古怪的很，她对我大叫道：“你不要过来啊！不要靠近我！千万不要！”

　　“……呃，好？”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甚至有点小受伤。我犹犹豫豫地向前走了一小步，乔鲁诺立刻僵着脸把裙摆向上提了一大截。

　　什么情况？！

　　为什么乔鲁诺裙子里会躲着一位穿着新潮的男子？以及，我看到乔鲁诺的胖次了！这种款式的平角裤只有男士才会穿吧？再以及，乔鲁诺腿部是不是隐约能看到硬邦邦的肌肉？公主为什么会有肌肉？以及再以及，我看的很清楚啊！那些不算太多但确实存在的金灿灿腿毛是怎么回事？！

　　乔鲁诺，你——！

　　你也要欺骗我的心吗？！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条平角裤叉移不开眼：“你是男孩？”

　　“是的！但先别管这些了，你快点——”

　　“wryyy！你逃不掉的！”那名男子从他裙子下面一跃而出，他气势十足地立在那里，绿色口红很加分。他抄起桌上的面包刀，得意地叫喊道：“只有魔法才能战胜魔法！wryyyyyy！”

　　乔鲁诺也在叫喊，他说那男的是他爸，姓布兰度名迪奥。他让我快点离开这里，他会想办法拦住他爸！他爸吃人！

　　我没听他的。

　　我进入了战斗。

　　第一回合，我使用了疾跑技能，迪奥原地不动。
　　第二回合，我抢先对迪奥发动物理攻击：头槌。
　　会心一击！效果拔尖超群！实践证明，物理攻击才是王者。

　　“wryyyyy！”

　　我不理会捂着肚子怪叫的高塔之主，拉着乔鲁诺的手飞快地向房门口奔。他提醒我走内部地图会有小怪拦路，我刹住脚步硬生生改道，揪着他冲回窗台旁。

　　“你为什么要住这么高的楼啦！”
　　“这里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文艺，就会败北！”

　　我们俩嘟嘟哝哝地斗了几句嘴，乔鲁诺已经干净利落地爬上窗台，还伸手将我给拉了上去。狭窄的窗框不够两个人挤的，我俩脸贴脸手挨手，别别扭扭地挤在一起。我不经意间往下看了一眼，这里真的很高，我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哪儿来的胆子拿着十字镐就直接砸上来了，也是莽的很。

　　乔鲁诺问我害不害怕，我说我都把你爸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高塔之主哎！

　　“那倒数三个数，我们一起往下跳。”乔鲁诺轻轻巧巧地说道。他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在建议我往咖啡里再加几颗糖一样，我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懵了。

　　“……嗯？”
　　“跳。”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下坠时带起的风把我的脸皮和头发使劲向后拉扯。但那种狂放不羁的下坠感只存在了一瞬，乔鲁诺手掌触碰到的砖石变成了粗长而结实的藤蔓，他把我扛在肩上稳稳当当特别娴熟地顺着藤蔓往下滑。

　　之前还是我扛着他往下爬的呢！

　　我打量着他那格外娴熟的动作，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敲了敲乔鲁诺的脑袋让他坦白交代，他坦白了。

　　原来他以前经常这样溜出去，冰淇淋巧克力焦糖布丁小章鱼的吃个痛快。

　　我翻开心灵的小本本，记下这笔仇。

　　我又和颜悦色地问道：“为什么之前我扛你下去的时候，你没有表演一下这个呢？”

　　“……我很抱歉。”

　　我翻开心灵的小本本，记下这笔仇。

　　我又认真考虑了下，和乔鲁诺应该是没别的什么深仇大恨了。塔顶的怪叫声已经响彻云霄，我挣扎着回头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见迪奥撑着把小阳伞从窗户里探出头冲我俩怒吼着，表情特别难看。每当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过大导致他变成个模模糊糊的小黑点时，迪奥总会奇迹般地出现在离我们最近的楼层，推开窗户继续怒吼。直到我和乔鲁诺脚踏实地地踩在青青草坪上了，他仍然固执地出现在大门口，和手下们挤在一起冲我们怒吼。

　　“你父亲…迪奥为什么不追出来啊？”那一幕实在是看得我牙疼，我戳戳乔鲁诺，示意他快点看看他爸：“要不，你管管他？”

　　乔鲁诺特别淡定地告诉我：“迪奥是吸血鬼，不能被阳光晒到，所以白天他不会出来。”

　　“他的那些手下呢？也是吸血鬼？”

　　“差不多是这样，没变成吸血鬼的人都被他派出去做任务了。”

　　“……”我强迫自己赶快消化掉这条劲爆情报，一面很忐忑地问乔鲁诺：“你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你父亲的命门，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乔鲁诺看起来完全不像介意的样子，甚至有点小愉悦，嘴角上扬的厉害。

　　我将心比心地想了想，也是，我和迪奥不熟，而且没有什么打败高塔之主收获财富名声和美女（这项奖励大概是没有了）的野望，我干嘛要费力气去干掉他？我不会做那种事的，毕竟我的时间还蛮贵的。

　　“比起这个，勇者大人，你会生我的气吗？”不再伪装自己，熟练领着我在黄金森林里抄近道的乔鲁诺突然停下脚步。他微微侧过头询问我，很是真诚的目光里带了少许慌乱，“真的很抱歉。”

　　“啊，不会。”我赶紧藏好心灵的小本本，特虚伪特牙酸地摆出副宽宏大度的高姿态：“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小事而已啦。”

　　“啊，那真是太好了。”他冲我微笑，那笑容比巧克力和开心果口味的双球冰淇淋还甜，我恍惚发现他竟有两颗很可爱的小虎牙。乔鲁诺向我郑重保证道：“我会帮助你实现你的梦想的，我们一定能打败迪亚波罗。”

　　“真的吗？那就说定了哦！这次不许再变卦啦！”

　　我立刻把小本本抛到脑后，兴高采烈地和他碰了碰拳头：“说好了啊，我信你哦！

　　“嗯，放心吧。”

　　“不过，还有件事…”我拎起乔鲁诺被这一通折腾下来搞得皱皱巴巴的裙子看了看，嘿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等到了下个城镇，我带你去买套男装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