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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38 神器归位 好看做甚 ...

  •   “居然借尸还魂,还是借得太子妃的贵体复生的,且能在这等禁制之中御剑而行,随意使用灵力,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众修者已控制不住面上的震惊。

      他们围在禁制之外,御行半空,见到千恕将要冲破禁制逃离,虽然心中忌惮不已,却仍是齐齐出手阻拦,若让这样的对手离去,岂不是后患无穷?

      只见一张金色的巨网一下铺开,将整个太子府的上空都罩了个严严实实。

      看来他们意在将几人彻底困死在太子府中。既然他们进不去,那就不让几人出来便是,饶是千恕灵力再强,在这禁制之中,怕是也撑不了多久,最终还是会被太子的暗卫们所擒住。

      “只能说想法还是不错的,然区区的缚灵网,又能耐我何?”千恕见状不但不急,反倒一脸平静的夸赞起了对方几句。

      只见他素手一挥,一道灵光闪现,快如闪电。众人都未来的及看清究竟是何物,那缚灵网瞬间便被削了个稀碎,还顺道将数名修士一下掀翻,栽到了地面,而那道灵光只一闪过后便被千恕收了回去。

      这个人实在是太强了,数十名雨澜最强的修士竟被一招镇住,再不敢轻易出手了。

      “千恕!我的武器……”小王爷突然出声,眼中有些为难之色。

      好不容易千恕就要带着他们逃出去了,若此时再返去为他取回武器,无疑会将众人又重新拉回那凶险的包围之中。

      可是,血鳞和落日是皇兄为他费劲找寻的,还有师父忍痛割爱相赠的神器,谅世间武器百般,他也只惯了这两样,用得久了,便生了感情,若就这般弃之不理了,他又如何能舍。

      “哦!对,差点忘了,果真是上了年纪!”千恕言语一派轻松,直接打消小王爷那不安的顾虑。

      剑灵之光一个明亮的回弧,带着四人又向太子寝殿处飞去。

      “小王爷,试着召唤你的武器们!”千恕双手并出两指,分别指在小王爷的双鬓上,一道灵气输入他的灵识之内。

      小王爷闻言,微微闭目,心中默默唤着自己的老伙伴。

      “颜尘鏴——”太子见刚才到几人就要冲破最后的防线御剑而去,便急的对着空中大喊一声。

      后来突然见到那几人转身返回,他心中居然有些激动。

      他回来了?会否,因为有那么一丝不舍离开了?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错的有多离谱了。

      却见那道光只在自己寝殿上方一绕,便从殿内飞出一把神弓,同时飞出的还有一把艳紫的软剑,齐齐落入小王爷手中,后面还跟着九枚金箭。

      随后,几人的身影便直冲云霄而去。

      这次,只怕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颜尘鏴——”太子依旧对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呼喊。

      小王爷闻言,回过头,却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面带焦急不甘的太子一眼。

      雨澜的太子,你可得好好拜拜这满天神佛,若非他们将千恕还了回来,令本王心情大好,只怕,你便要挑起两国的战祸,且此命不保了!

      至于辱我一帐,哼!咱将来有机会,慢慢再算!小王爷冷哼一声回过头去。

      就在这时,千恕也转头回望了一眼。

      这里,曾是自己还魂之所,居然还是借了太子妃之身。不过不管怎么说,能恢复的这般快,还真是多亏了他们这般对亏待于她了。若非让她再死一次,只怕自己还无法至死而后生,也无法重塑原身,神魂归一呢!

      等等,那是什么?

      千恕眼神一凛,只见倒在那处的太子妃尸体之中,分明有着一股强烈的黑气漫出。

      那是……尸鬼之气!难道,是太子妃的死魂寻回身体了?这强大的鬼气,莫不是要尸变了?

      千恕正想回头一探究竟,然又一转念……

      罢了,终究都是与自已无关了,况且还有这么多的修士在此,想必也能处理妥当了!只是被自己这么一搅和,若真正的太子妃真能醒来,也不知与太子等人相处会不会多了许多尴尬怪异?

      “千恕,你这可真是太利害了,如何做到的?”小王爷眼带兴奋的对着千恕挥了挥自己手中的血鳞,然后盘于腰间,落日也重又背回背上。

      “这个啊!自然是因为神器皆有灵性啊,只要你这个主人接受了我,我便可以借你之力召唤它们。”千恕被小王爷带的也高兴起来,故作得意道。

      “就好像你随意使唤我的君雅一般吗?”佑谪予突然冷冷出声道,那极美的眼眸一瞥,令千恕顿时觉得又气虚了起来。

      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使唤过君雅多少次了,还大多都是当着它主人的面,甚至有几次更是背逆了这位主人的意思呢,自然还包括了正在御剑的此次。

      “这个……如非主人完全信任,我就算灵力再强,也是使唤不动的。何况,像君雅剑这等早已有了自我意识的剑灵,只要是对主人有好处的,自然是更好商量了,无需如何费力的!”千恕诺诺解释道,竟无意中把过错全都推到了一把无法为自己辩解的君雅剑上。

      “哼!狡辩,可有谁完全信任你了?”佑谪予轻哼一声,偏过头去。

      ………

      这,究竟是谁在狡辩啊,这不是明摆的事实吗?千恕看着脚下的君雅,无奈的抓了抓头。

      然御剑只飞了一会儿,千恕便在一处静谥的湖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可是方醒,魂力不稳?不如让我来御吧?”佑谪予以为千恕是因为起死回生而导致了魂识受损,若久了御剑会有不消。

      毕竟,这回魂之力的不稳定都已让他脑中产生些许混乱了,还是得多休养着好!

      “身体倒并无感到有何不适,就是这身衣服,实在让人不舒服,还有这股脂粉气,实在难忍,就想洗了去!你们可有多带的衣服?”

      “换了做甚?这身装扮,挺好!”佑谪予眼神将他上下一扫,正言道。

      这倒是个大实话。

      几人平日里就只见得千恕穿素色而已,虽然素色也的确很适合他纯灵的气质,但突然见得他穿得这般艳红,且只是件外袍简单以一细带系住腰部,露出一片白皙光滑的颈锁,还有那光洁的小腿和足部,生生为他那份纯净平白添了一分娇艳风情,令人眼前为之一亮,甚为引吸!

      除去衣上那一片血迹,和胸口的一道裂纹。

      “小爷也不曾料到,你穿红色竟是这般绝美的风情,看样子以后要多为你买些花色的衣袍了。”小王爷也附和道。

      “正好,上次买的衣服里好像有一件鲜色的在臣这收着呢!”刑修说罢,便真就翻出了一件枣色的衣袍来,递到千恕手中。

      千恕:“………”

      怎地刚不久前才一同历经生死,这会便这般落井下石起来了?

      千恕看着手中那深红的颜色,一脸怨气。

      只是,虽说心里极是不愿,对这衣服是各种嫌弃,但怎么着,也好过现在身上这件,遮不全不说,还明显是带着轻纱的女装,而自己又确实是没有备装了,他只得无奈暂时接受这极不顺眼的衣物。

      “那个,你们可否回避一下?”千恕转头,见此处将湖内之景尽览眼中,若这几人待在这处等他,岂不如同当着众人的面洗澡一般?于是便指着处远一片木丛对三人道。

      “哼!难不成只数月而已,竟真将自己当做女子不成?自己倒是什么场面都见识过了,还有何可羞掩?”佑谪予闻言,忽然不悦道。

      “我又见识什么场面了?话可不能乱说!”千恕虽说百年岁寿,可却是个极为洁身自好的隐修者,连个仙侣都未曾有过,更谈何见识一些风月之事了?以他的相貌仙资,这倒也算得上是天下一奇事了。

      “哦?做了太子妃数月,难道也不曾见过女子身段?”佑谪予简直是一本正经说着死不正经的话。

      果然,此言一出,唰唰,小王爷和刑修两道精目就直接射了过来,带着无比锐利的质问审视之意。

      “这……这……”千恕额间冒汗的看着几道越发锐利的众位逼视,最后只得无奈道出实情:“其……其实,那个太子妃,是个男儿身啊!而且,我当时记忆全无,脑子一片乱,哪有心思去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啥?太子妃,是男扮女装的?”小王爷这可差点把下巴惊掉了。

      “嗯,当时没有记忆,情形不明,我也不敢声张,只得照常装下去了。”

      “这么说来,我倒是听说太子妃之上好像还有五个哥哥,家中年轻之辈也尽是男儿,只怕家中子嗣具是阴衰阳盛了。看来他们是故意将太子妃从小佯做女儿来养,为的就是有一日能以联姻来稳固自家的势力了,只是没想到竟能直接做了太子妃。不过,这事如此曲奇离谱,难道太子会不知道吗?”小王爷想想曾查阅过的资料,有些不解。

      “这个,两人同住一府,又是夫妻,不知道的可能性,貌似确实不高。除非这个太子当真十分厌了太子妃,只顾疏远冷漠于她,而太子妃也刻意回避,加之两人确无夫妻之实,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这可是欺君之罪,若太子知晓,又怎会不言语?”

      “不说破,自是有所顾忌,而且,说不定太子对此事也正是喜于乐见的。本来他们之间的婚配就是势力的权衡,只是走个形势而已,是男是女,太子根本不会去关心。相反,若他们将来有了子嗣,那么继承大统之争,太子妃家族便占据了优势,届时太子也就只能任吝家做大,永远也别想摆脱了,这样对他来说自然更加不利,所以,太子妃无法诞子,反是最安全的。”

      “这么说来,我反倒是有些同情他了。他在人前永远不能做真正的自己已是够惨的了,连娶什么样的人,都得应时局而定,寻常互扶互持的夫妻,在他这,也都只有互谋互防,甚至是相互算计伤害。”

      “的确如此,都说君心深似海,他们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隐藏起来,经常都是面不随心。真感觉他们大多时候,比寻常百姓还要无奈,喜怒哀乐,都不敢轻易显露。而这个太子妃,想必小王爷也是知道,她是个极有城府且狠辣的人,若非那段时间是我占了其身,信她的本性定会将你视为她最大的绊脚石,还真不知会用什么阴狠的手段去对付你。”千恕想想,居然还有些后怕。

      “可偏偏,你就代替了她,而让她无法来伤害我。所以说啊,无论如何,千恕都会用尽一切办法,守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的,对吧?!”小王爷思及至此,竟是一扫忧郁,笑的一派自信。

      “行了,快去洗吧,一会这脂粉味都要将蜂蝶招来了!”佑谪予上前,将千恕向湖边推了一把,然后赶着另两人退到木丛之后去了。

      千恕:“………”

      怎么死了一回回来,却发现这个小鬼的个性变得越发别扭难懂了?

      千恕挠挠脸,抱着衣服走到湖的另一边。寻了几块大石,将衣物置于上面,自己则匿于石后,扯开那极不舒服的腰带和外袍,一把扔在湖边。

      方才随意系着的发带被一把扯下,任一头长顺的黑发披散开来,将那具身体衬的越发如白玉般净透。

      沉魂于太子妃的体中时,虽然本意是极不喜欢香粉的,但他每天还是被婢女们缠着抹了些淡妆和好些香脂,以致于从那躯体中离开时,自己的身子也都沾上了不少味道,就连头发都是一股女子的脂气味,有些刺鼻,熏的人也有些头晕,真不知之前自己是如何忍了这好几个月的。

      千恕将身子和头都埋进那清凉的湖水之中,才感觉许多纷乱的记忆,都渐渐有些清晰了起来。

      这些日子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更奇幻的是自己居然还死过了一回。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看到他们为自己的死黯然神伤,甚至不惜身死都要为他报仇,他才更是深深体会到了这几个年轻的孩子对于自已那份着实珍贵的真挚情意。

      虽然对于佑谪予那边,他仍是觉得关系有些复杂揪结,如乱麻一般理不开,但他确定,佑谪予至少对于此刻的自已,是情重远胜于仇恨。至于将来如何,他已不愿再去庸人自扰了,因为,拥有过了,就是拥有了,虽死无憾!

      久而未得的清静感,让他身心舒畅,不免就泡得久了些,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从水中出来。

      发上的水帘淅淅沥沥的冲刷着他的身子,带着一抹晶莹的诱色。

      嗞——

      一道炙热的灵气散出,将那一头长发吹的纷扬而起,再落回身后时,已然被蒸干,不再滴水,只有额前的发丝上还挂着些水珠,带着清清的湖水之香,挺是怡人的,于是千恕便不去弄干它了。

      待细细穿好衣服,千恕抬步向着湖那头的木丛行返去。

      突然他脚步一顿,眼神微凛的盯向一边。

      “谁?出来!”

      话落,就见那一株巨木之后,缓缓走出一名男子,一身黑衣,神俊形武,只是脸色有些疲累之态。

      “应统领?可真是好身手啊,居然能随着飞剑追到这种地步?”千恕先是一愣,很快便又恢复一脸淡然。

      他很放心,因为他知道,太子府中除了应统领,其他人定是追不上来的,而如果对手就应统领一人的话,自己就算刚刚复生,神魂不稳的,却也还不至于会惧怕了一凡人。

      “我来带你……你们回去!”应统领直直盯着千恕的眼。

      ………

      “应统领的脸色怎么看上去不太好,只怕是为了追踪我们至此已是用尽了气力吧?就算你全盛之势,也不是我的对手,此时,你又是如何有的自信,能将我等都带回去?”千恕的言语不具是友好和善。

      “太子之命,做属下的只管尽力而为。”

      “只怕太子之命,只是让你带回小王爷吧?而应将军却直接来找了我,是否寻错对象了?”

      “你也得回去,否则,太子妃她……”

      “应统领,你也知我只是借她躯体养魂而已,我并非她,也成不了她,难道你还真想让我回去继续伪装成你们的太子妃?以如今这副模样?”千恕直接打断他的妄想。

      应统领:“…………”

      “或许,你们的太子妃现在也已经醒了。至于小王爷,单凭你一人,是决计无法从我手上带走的。应统领,你也并非万恶之人,反而正直忠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也不为想难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千恕说罢,转身要走。

      “你别走!”应统领忽然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千恕向旁边一带。

      “呜……”千恕背部被压到巨木之上,令他微微吃痛,手腕也被应统领按压在了头顶上方。这个姿势,令千恕觉得有些不悦,一仰头,清冷的眼神直直对上应统领那煦色含光的眼眸:“应统领可是还将千恕当做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劝你快些放手,否则莫怪我无情,送你个形神俱散。”

      “你不会!我很清楚,你不是她,善良如你,是绝不会出手伤我的!”应统领语气却出奇的轻柔。

      他低着头,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千恕的双眼,千恕不惧,分毫不退的回视过去,平静而淡然。

      是了,就是这样一双眼睛,轻而易举便敲动了自已的心门。

      就是这样一个恬雅俊逸子男子,只一面便勾走了自已的三魂七魄,以至于见他要离开,便不要命的追了过来。

      健硕的身子压的很近,浑身散发着一种霸道的热气,就连脸都凑的极近,千恕几乎能感觉到他喷出的强势气息。

      可千恕并不想与应统领动手,论身手,论实力,应统领都不是自已的对手。但他同样也不想与应统领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眼神较量,虽然自己并非惧了他。

      于是他偏开脸,欲挣脱束缚:“你放……”

      “放开他!”突然一声厉喝响起,将千恕准备出口的警告生生打断,同时而来的,还有一道凌厉的剑光,向着两人中间……哦不,应该是向着应统领直直劈下。

      应统领急忙身退,几个跳跃躲避着极其危险的一击,和随之而来的好几道连续剑气。

      “他不会伤你,但我会!”佑谪予一手将千恕环住,一手执剑直指应统领,眼神不复以往的冷俊,甚至还带着几份狠戾。

      饶是千恕看了,心中也不免一抖。

      “千恕,和我回去!”应统领向千恕摊开了掌心。

      千恕。“…………”

      应统领你可真是好胆量,这个人,就算是我,都打心眼里胆虚着,你又是何来的自信敢激怒于他?

      千恕觉得有些隐隐发冷,明明方才独自面对敌人都还丝毫不惧来着,这回却有些开始冒冷汗了。

      “那个对他无情无意的太子府?你竟敢对他用‘回’一字?也配?你既独自追来,想必已是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吧?”佑谪予针剑锋一抖,灵力便暴发开来。

      果然啊,激怒他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这个性格,你们都不知道有多难劝啊。

      更何况,这一次,他显然是动了杀气的。

      “冷……冷静,应统领好歹也算是位忠义之士,不可杀!”千恕一急,伸手就按在佑谪予执剑的手背上。

      嗯?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间杀气就退了?灵力也收了?

      他这般好劝动吗?这等明事理吗?以前是他误会了些什么吗?千恕有些纳闷了。

      “应统领,你知道此番是不可能将我们任何一个人带走的,太子府中想必还有许多事离不开你,你就此离去罢。雨澜如今风谲云诡,若待我们查到王室真与那邪魔勾结,危害人世,那我们便还会再来贵国叨扰。到那时,再见面便就是敌人了!所以还请你回去转告太子殿下,望他好自为知。”千恕声音平静,却让听者心中略起寒意。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千恕便无意再去理会应统领,他拉着佑谪予直接转身离开。

      而应统领则愣愣站在原地,只看着千恕拉着佑谪予离开的背影,也不去追,也不离开,就那么看着。

      他脑中只有那么一句,再见面……再见面……!

      其他的就几乎只进了耳,没进脑了。

      “明明挺聪俊的孩子,怎么就这般冲动不冷静呢?虽然太子掳了小王爷,但怎么也算是我们偷入雨澜在先,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还好商量。而应统领可是太子府的侍卫统领,杀了他,便给了雨澜可以找颜泷麻烦的借口,此事可就难了了!”千恕放开佑谪予,转身对他说道。

      “嗯!”佑谪予只应了一声,却伸手将千恕的衣带解开,手中微用力一扯,千恕刚换上不到一刻钟的外袍就被直接拉开滑落到地上。

      “做……做什么啊你?”千恕赶紧拉紧自己的领口,生怕他要将自己的长衫也给脱了去。

      “将这个穿上!”佑谪予手间一抖,一件素色长袍便披在千恕身上。

      ………

      “不是你们说我穿艳色好看而非要我穿的吗?”千恕气闷,这些孩子一个两个搞什么鬼名堂?一套衣服脱了穿,穿了脱,当他是测色的物件吗?

      “穿那么好看做甚?尽招惹些狂蜂浪蝶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再好看能有你好看?难道你的狂蜂浪蝶会少了?”

      “谁敢?”佑谪予俊目一转,对着千恕斜斜一觑!

      千恕:“…………”

      确实,就他这副一个眼光就能盯死人的冷俊,加之那过份的洁症,只怕敢碰他的人,早就被瞪的神识俱灭了吧?

      太子府中。

      “他真的这么说?”

      “是!太子殿下,是否有必要彻查此事?”

      “自然要查,他们既多次提及我皇室中有人与邪魔勾结之事,那想必不会只是说说而已,而且,小王爷之前的话也一直让我很在意,说本太子残害了什么水灵。也许他们真是查到了什么才会如此说的,若是真有其事,那绝对不可大意了!”太子微微蹙着眉头道。

      “那,属下便去请示国师大人?”

      “应统领,你觉得这等大事,国师大人不知情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这……属下不敢妄自揣度。”

      “但说无妨!”

      “最近,宫中与仙派走的确实过于近乎,而且他们行动极为神秘,感觉实在有些反常。且属下看千恕……和佑谪予这两人,修为极高,姿端行正,全然不似故意挑拨之辈,他们所说的,也让属下十分在意,也有几分信服,所以,属下反倒觉得,国师,不可信!”

      “嗯,本太子最近确实也总有着不好的感觉!应统领,对方可是仙魔妖类,你有几成把握在全身而退的情况下探到消息?”

      “臣自当全力而为!”

      “不必过于勉强,但凡能查到些微迹象,我们便可到颜泷国,求助于小王爷和他的朋友们。”

      “我们此次如此对待他们,只怕小王爷只会怀恨在心,又岂会愿意出手相助?”

      “他会的,毕竟事关天下苍生,他决不会袖手旁观。且他那两位修士朋友,也决不会放任邪魔作祟而不管不顾的。”

      “太子殿下英明!”

      “到时,能否将他心甘情愿的留住……。”太子轻轻一叹,转而又问道:“太子妃那边情况如何?”

      “真正的太子妃她……确实已经醒来,只是这几日脾气更盛从前,甚至将千恕当时最信任的荷儿给责罚至重伤,到现在还起不了身。”

      “哼!这个凶残的悍妇,一醒便闹的太子府不得安生,终有一日,本太子要将她及她的家人全都贬为最卑贱的奴仆。”

      “太子眼下,还需稍做忍让。”

      “本太子明白!只是父皇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竟如此宠信吝家众臣,简直说是言听计从都不为过,实在让人费解!唉……想一想,还是小王爷他们在的时候,最为宁静!真想不到,这短短的数月,竟是太子府中最为快乐安宁的日子。每日回府,听得他们的欢声笑语,连在朝堂之上所受的阴诡之气都会消去不少,没那么烦心疲累了。哪怕见得他使着小性子发着脾气,都让我觉得愉悦舒坦不已。本太子……真的好怀念他们在的日子。我……也真的好想他啊!”

      太子伸出手,抚摸着床头案台上那枚金箭。

      那一日,一场乱斗中,因情急之下,小王爷们召走了落日弓和血鳞,却唯独没能召走这支被锢在他床边的金箭,所以,当时随落日而去的,其实只有九支金箭。

      而这一支,被太子视为最珍重的宝贝,置于枕边,日日睹物而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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