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旅程》呆头碌碌无语

3、第 3 章

　　“我的签运（棒球）向来好得出奇，国中时，棒球社的人都拜托我帮忙抽签呢，要是围棋我也有这么好的签运就好了，”阿光一脸郁闷的说，头衔挑战赛自己也能有这个运气就好了，第一局就会遇到高段棋士，想起来滴滴都是泪啊。多亏如此，自己的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
　　“……”荣纯挑了挑眉，“这是上天赋予你的考验，和实力强的人下棋更有意义，如此更能促进你的成长。”
　　“也是哦，你的手黑也是上天赋予你的考验呢，”阿光一早就明白这个道理，顺带调侃荣纯。
　　“我围棋的签运也很好啦，”荣纯得意洋洋的说。
　　阿光的脸色一沉，放下手里的规则一览表，“荣纯，你事先怎么不告诉我全国大赛的规则——比赛要用硬球。”

　　闻言，荣纯立刻拿起全国大赛的规则一览表，看到了用硬球比赛的规定，苦着一张脸道：“这，这也不能怪我啊，国中时我们一胜都没有拿到，我如何会清楚全国大赛的规定。”
　　“荣纯，你比较专业，去查查前几年全国大赛的规则，或许是打错字了，”阿光不疾不徐的说。
　　“希望如此，”荣纯用手机搜索全国大赛的事，他查看了近3年全国大赛的规定，“阿光，我查过了，近3年都是用硬球比赛的，规则没有问题。全国大赛是青少棒的舞台，他们一直用硬球练习、比赛，以青少棒为主的比赛自然要用硬球啦。”
　　“还好我们第一轮轮空，离第二轮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们得抓紧时间用硬球练习，也只能临阵磨枪了，前几轮比赛由你我轮换投球，给大家一点适应的时间，你以为如何？”阿光询问荣纯的意见。
　　“也只能如此了，”荣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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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城国中的队员开始用硬球练习，每个人都很认真。
　　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白川健太郎和吉田浩二用软球可以将球投进好球带，换了硬球，以二人的控球又得重新练习。
　　大家逐渐适应硬球带来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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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光和荣纯去东京收集第二轮对手的情报，还带了玩偶和手机挂坠去球场卖，一会儿功夫那些东西就全卖完了。
　　赤城国中第二轮的对手是北海道的北小川国中，他们战胜了阳光国中，成功晋级。
　　二人回了长野。
　　“荣纯，今年共有三所国中打入了全国大赛，即便我们赢了北小川国中，也不会引起青少棒的注意，”阿光微微一笑。
　　“是呢，”荣纯的眸子闪闪发光。
　　“我们一起加油吧，”阿光拍了拍荣纯的肩膀。
　　“阿光，我有预感，我们会成为最大的黑马，”荣纯的眸子灿若繁星，整个人都因此而显得意气风发，此刻的他是如此的耀眼，好似带着一股魔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荣纯，你知道黑马球队为什么很难走到最后吗？”阿光问道。
　　“他们的气势用尽，后继无力，”荣纯略一思索答道。
　　“这不是主要原因，最为关键的原因——他们前期暴露了太多资料，引起了对手的重视，迎接他们的只能是苦战，”阿光理了理额前的刘海，“荣纯，还记得预选赛的事吗？”
　　“当然记得，和我们比赛的球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输得莫名其妙，还以为是我们运气好，我们的实力完全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荣纯陷入了回忆。
　　“我想复制预选赛时的情景，”阿光的眸子闪着奇异的光芒，看来信心不弱啊。
　　“阿光，你想隐藏我们的实力，”荣纯闻弦歌而知雅意。
　　“荣纯，和国中生相比你实力强劲，也足够冷静。若是你的实力提前暴露出来，后面的比赛我们会打得很艰难，即便能够获胜，大家的实力也会完全曝光，今后的战术势必很难安排，”阿光淡淡一笑。
　　“阿光，在早期隐藏我的实力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能够进入全国的球队并非弱旅，半吊子的投球会被打出去的，我们又该如何隐藏实力呢？”荣纯问道，他相信阿光必然有解决的办法。
　　“荣纯，你投球时尽量收敛周身的气势，隐去杀气，我记得阿信接球的声音有些小呢，这样一来你的投球就很难引起大家的注意了，”阿光略一沉吟，便说给了答案。
　　“若是加大球威，阿信接不住我投的球，”荣纯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们一起练习，我想办法控制球落入手套的声音，”阿光适时调整自己的战术。
　　“阿光，为何让我收敛周身的杀气？不仅仅是为了比赛吧？”荣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阿光并未正面回答荣纯的问题，而是随即抛出了一个新的选择题，“荣纯，如果有两把剑同时摆在你面前，一把锋芒毕露，而另外一把看上去朴实无华实则将所有的气势隐在内里，让人无法看透，你以为哪一把剑更具威慑力呢？”
　　见荣纯默然，阿光又说道：“第一把剑的锋锐无疑会让人心生畏惧，自然而然的生出防范之心；第二把剑虽然会被许多人所冷落、放弃，但它的锐利与光芒也只有懂得的人才看得到，用得上——一旦出剑势必令人防不胜防，甚至能够达成致命一击……”
　　阿光没有再说下去，毕竟以荣纯的聪明——理解自己的用意其实一点都不难。
　　“的确如此，”荣纯荣纯会心一笑，能够遇到阿光是自己的幸运，得想办法将杀气练到收放自如的地步，这是我要面对的新课题，不能浪费自己好不容易养成的杀气。若真如此，我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阿光，你可想好了全国大赛对策？”
　　“荣纯，若是有必要的话，看不出放球点的投球姿势可以解锁。我记得你还会侧投呢，这个也得练练。你的球速，可以视情况调整，至于别的，我再好好想想，”阿光从容不迫的说。
　　“好。”
　　二人又商议了半个多小时，确定了最终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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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到了周六，那天是赤城国中和北小川国中比赛的日子。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天空瓦蓝瓦蓝的，连一丝儿云彩都见不到，鸟儿在空中盘旋，吟唱着动人的旋律。
　　一阵微风拂过，带着草木沁人的香味，让人觉着连夏日的炎热似乎都少了几分，叫人无一处不熨帖无一处不舒坦。

　　赤城国中的人进场时遇到了北小川国中的人。
　　“实力强就是不一样，直接进入第二轮，真是羡煞旁人呢，”北小川国中的替补队员开口道。
　　这话听着像夸赞，实则是嘲讽——赤城国中靠运气进入第二轮。
　　“这是你们羡慕不来的，运气好就是不一样，”阿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这人的脸皮也太厚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个替补还打算说些什么，被他们的教练拦住了。

　　“阿光，你不生气吗？”荣纯看了一眼阿光，没有发现异常，低声问道。
　　“在意什么？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他们说得还算客气啦，我考上职业棋士之后，不少人都不看好我，那时我说了不少豪言壮语，还遭到不少人的嘲笑呢。后来我便只做不说，何必同那些人一般见识，”阿光淡淡道。
　　“你就不生气？”荣纯直勾勾的望着阿光，不想错过他的表情。
　　“有道是夏虫不可语冰，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打磨自身的棋艺呢，”阿光一脸坦然的说。
　　“阿光，岁月并没有磨平你的菱角，你只是看似温和罢了，我也一样，”荣纯抬起头仰望碧蓝的天空。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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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城国中的人和北小川国中棒球社成员进入了各自的选手席，赛前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到位。
　　双方的先发名单：
　　赤城国中：
　　第一棒，捕手，麻生信，背号13。
　　第二棒，中外野手，白川健太郎，背号3。
　　第三棒，一垒手，小池昭熊，背号18。
　　第四棒，二垒手，泽村荣纯，背号1。
　　第五棒，投手，进藤光，背号5。
　　第六棒，游击手，小岛优一郎，背号15。
　　第七棒，左外野手，真田雄太，背号7，。
　　第八棒，三垒手，黑泽宏树，背号11。
　　第九棒，右外野手，吉田浩二，背号9。

　　北小川国中：
　　第一棒，游击手，中山同学。
　　第二棒，右外野手，石田同学。
　　第三棒，左外野手，上田同学。
　　第四棒，一垒手，佐佐木同学。
　　第五棒，捕手，小岛同学。
　　第六棒，三垒手，柴田同学。
　　第七棒，投手，本乡同学。
　　第八棒，二垒手，宫崎同学。
　　第九棒，中外野手，山下同学。

　　看台上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三谷祐辉、加贺学长和筒井学长特地来观看阿光和荣纯的比赛，为他们加油。
　　赤城国中的人首次在全国登场，他们花花绿绿的队服是那样显眼。
　　看到此情此景，裁判和记分员不由面面相觑，他们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样的学校究竟是如何进入全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