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旅程》呆头碌碌无语

16、第 16 章

　　看完丸龟青少棒和高成青少棒的比赛，阿光和荣纯一起回了长野。
　　回去之后，二人一同在笔记本上整理丸龟青少棒的资料，整理完后，二人交换笔记。
　　“阿光，丸龟青少棒的投手是左投，”荣纯其不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阿光淡淡的说，有什么不妥吗？为何荣纯要特意强调对方是个左投？
　　“阿光，你知道左投和右投的区别吗？”荣纯抚了抚额，这家伙怎么如此平静啊，就跟说别人的事一样，究竟有没有脑子啊？这家伙不会是装傻吧。
　　“二者的惯用手不一样，左投的惯用手是左手，右投的惯用手是右手，”阿光一本正经地答道，看向荣纯的眼神不经意地带出些许探究。
　　“……”荣纯忍不住对阿光那家伙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的是打棒球的吗？心里不免有几分好笑，这家伙对棒球的基本常识还真是一窍不通呢，荣纯压根就忘记了他从来没有和阿光说过那些，话锋一转，“阿光，我们的实力已经暴露了，你可有应对之策？”
　　“先说说你的看法，你可是球队的王牌、第四棒间队长呢，”阿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荣纯，这家伙愈发懒了，什么都问自己。
　　“保持最佳阵容，至于得分得演练一番，实在不行的话可以靠你我的配合拿下分数，我的投球单调了些，可以解锁别的球种，”荣纯这些日子以来投的都是直球和怪癖球，可把他憋坏了。
　　“用直球和怪癖球就足够了，你加大球威，我觉得你还没用侧投呢，若是暴露太多资料，明年可就不好打了，”阿光淡淡一笑。
　　“你都在想明年的事了，”荣纯一脸佩服的表情，阿光当真是深谋远虑，自己也不能松懈啊，“阿光，决赛时你能少用些战术吗？”阿光的战术太恐怖了，若肯改行，必会成为一代战术大师，好端端的人才偏偏去下围棋，太浪费了。决赛时，我们会遇到克里斯学长，我想堂堂正正地和他对决。
　　“好吧，我想办法在第一局拿下分数，之后的比赛就让大家自由发挥，若是输了可别怨我哦，”阿光深深地看了一眼荣纯，既然他想靠实力取胜，便由他吧。
　　“好，”荣纯拍了拍阿光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
　　……

　　赤城国中。
　　棒球社的成员一起演练战术。
　　若菜帮忙守左外野，阿信当捕手，荣纯是投手，阿光是打者，其他人的位置不变。
　　阿光和三个外野手说了几句，他们守得很靠前。
　　“阿光，为何让外野手守得那么靠前呢？”
　　“荣纯，以你的控球，对手即便将球打出去，球也不会飞到外野去，以他们如今的站位，可以很好的补防内野，”阿光从容不迫地说。
　　阿光模拟丸龟青少棒的队员挥棒，在他们基础上加了五成的实力。
　　7局结束了，没有一球飞向外野。
　　“阿光，为何要加五成的实力？”荣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阿光。
　　“我这是以防万一，比赛有太多变数，丸龟青少棒的人可能会超长发挥，也有可能进化，有备无患嘛，”阿光
　　“高，实在是高，”荣纯夸奖道，克里斯学长，遇到阿光那只小狐狸，我为你默哀。
　　休息了片刻，大家又开始练习。
　　这次，阿光让外野手全部手在内野，大家照办了。
　　“阿光，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外野竟空无一人，”荣纯目瞪口呆。
　　“球又不会飞到外野去，让他们在外野无所事事太浪费来了，他们去内野才能发挥作用，”阿光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可是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个主意的。
　　“阿光，你不是说要保留实力吗？”荣纯汗毛倒竖，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克里斯学长看到这个阵型会哭的。阿光，你不要这么可怕行不行啊？
　　“也是，”阿光的表情极为认真，“只要无人上垒，就封印这两种阵型，”阿光拍了拍荣纯的肩，“加油吧，少年。”
　　“好，”荣纯下定决心一定不会让人上垒。
　　大家开始演练九人内野。
　　之后，阿光让大家做挥棒练习，还亲自在旁指导。
　　荣纯看出了门道，阿光这家伙也太精明了。短时间内，大家很难把丸龟青少棒王牌的球打出去。阿光想了一个速成的法子，根据不同的球路，缩小挥棒幅度，按固定方式打击，只要告诉打者对方的配球，就能将球打出去。
　　“荣纯，还不快过来帮忙，”阿光提醒道。
　　“好。”
　　……

　　吃过晚饭，收拾好东西，阿光和荣纯回了房间。
　　“阿光，你都两个礼拜没去网吧了也，不和小草聊天真的没关系吗？”荣纯问道。
　　“他已经通过职业考试了，而且也彻底摆脱了患得患失的弱点，我又何必再扰人清净？”阿光之所以选择助“小草”走出困境一是因为心有不忍，二来也是因为觉着自己的存在才让人家心魔加深，既然功成，自然该抽身了。
　　荣纯恍然，随即又抛出一个问题，“你之前说的那位老师又怎么样了？他最后赢了他想赢的人吗？”
　　对于荣纯的死缠难打阿光无奈地摇摇头，虽然他可以选择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但是偏偏没有，不是没这个能力而是不舍得让这个朝夕相对的伙伴挠心抓肺，“那场对弈还未开始，看了老师近来的棋谱，他进化了，他的棋告诉我他收到了棋谱，”阿光一面自省——自己是不是太纵容荣纯了？
　　“你给那个老师发了棋谱后你们还有联系吗？”荣纯还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啥啊。
　　“没有，”阿光轻轻摇头。
　　“阿光，你这是不打算和他们再有交集了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还人情，想斩断你们之间的羁绊，”荣纯似乎意识到什么，“我觉得似乎只有三谷、加贺学长、筒井学长对你而言是特别的，为什么？”
　　“其他人我早已不再亏欠，唯独有他们二人的情我还没有还完，”阿光的语气相当平静，“我进入棋坛后，结识了一帮朋友，大家一起下棋，一起玩闹，一起提高，彼此帮助，结下的情意不可谓不深厚，那时我真的是好开心，只觉得岁月静好，不曾想烟花易冷，人心易变，退役后，棋院将我除名不说，我还遭到了来自棋迷的漫骂，外界的质疑，甚至媒体的非议，过去的伙伴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他们还在棋院发展，这我也能理解，可是私下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唯有国中围棋社的伙伴待我如初，只有他们选择无条件的相信我，他们认可的是这个人，无关乎身份，和他们相处我真的很开心，能够认识他们简直就是我的幸运。”
　　“你怪他们吗？”荣纯一脸担心地问，作为最好的朋友也是伙伴的他可不想阿光再背着沉重的心理负荷。
　　“他们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原也不是他们的错，”阿光从心底叹出一口气，“这其实是我的不是，捧出一颗真心之前没想过应该先看清对方的真实面目，”阿光的叹息很轻，轻得如同一缕几不可见的轻烟，或者一缕似有若无的微风，只一个瞬间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光的话让荣纯仿佛感同身受，大联盟的三起三落又何曾不是让他阅尽了人情百态与冷暖呢？
　　如今看来还是国中的小伙伴们好啊，不但可以时常同他们互通有无，交流消息。
　　而且志得意满时，他们非但不会漠视甚至针对，反而打心眼里替自己高兴；失意时，不会讥诮，不会落井下石，而是千方百计地安慰自己，生怕自己一蹶不振。
　　哪怕就是隔着千山万水，大家的关系也不会因时空的距离而有所疏远。等到退役后，大家的交流也会因为更多的时间而逐渐升温，这将会是一件多么令人期待或是盼望的事啊。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转眼就到了周六，当天是赤城国中和丸龟青少棒比赛的日子。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天空瓦蓝瓦蓝的，连一丝儿云彩都不见，鸟儿在空中盘旋，吟唱着动人的歌曲。一阵微风拂过，带着草木沁人的香味，让人觉着连夏日的炎热似乎都少了几分，叫人无一处不熨帖无一处不舒坦。
　　赤城国中的人在球场看见记者争相采访丸龟青少棒的场景。
　　“历史惊人的相似呢，”佐野老师调侃道。
　　一个记者走过来采访，将话筒递到佐野老师面前，“面对全国顶尖的球队，你们有把握获胜？”这是一个陷阱，若是说有把握赢。他希望对方能口出狂言，如此一来杂志才有看点。
　　“我没用预知的能力，能否获胜得比过才知道，”佐野老师打起了太极，他对棒球知之甚少，论为人处世，他可是人精。
　　“这场比赛你们会如何迎战呢？”记者仍不死心，接着追问。
　　“我们会加油的，”佐野老师避重就轻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