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妻》海兰飞儿

4、殷母

　　殷絮挂了电话，就紧赶慢赶地去警局领人了。
　　到了警局门口，心里又有些莫名地紧张，呼了一口气，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才进了警局。
　　成山正在享受警局的茶水招待，就看见一个得很好看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好，我来找陈警官！”
　　殷絮对前台的警官说道。
　　“稍等！”前台的警官道。
　　不大一会，一个小年轻的警察就出来了。
　　“陈警官，那个，人在哪？”殷絮问道。
　　“那不就是！”陈警官指了指坐在大厅一旁的成山。
　　殷絮下意识地就转了过去，就看见一个小道士坐在那里，目光里全是震惊之色。
　　“你，你就是殷絮？”成山不可置信道。
　　殷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成山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他终于知道自己师父为什么每次说起他的‘未婚妻’都是一副笑得猥琐的样子，原来娃娃亲对象根本不是‘未婚妻’，而是未婚夫。
　　成山不知道自己现在装不认识有没有用？
　　“你，你就是成山？”殷絮紧张地磕磕巴巴。
　　成山看了眼警察，悲壮地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殷絮！”殷絮很出手，忐忑又期待地看着成山。
　　成山看见了他眼中的神色，最终握上了那只手。
　　心里认命一般，算了，男媳妇就男媳妇，只要殷絮不讨厌自己，他就一定会负责的。
　　看殷絮的态度也不像是讨厌自己的。
　　殷絮看着两只交握的手，露出了一个这么长时间以来最轻松的笑容。
　　成山被他的笑晃了眼，有点好看是怎么回事？
　　“咱们是不是，在公交车上见过？”殷絮突然想起来，怪不得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是你！”成山也想起公交车上的事了，当时自己也是有心事，根本没记清那人的长相。
　　当时自己还想着找人呢，没想到人就在眼前，自己是走了多少弯路。
　　成山有点懊恼。
　　殷絮看他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出一些，实在是他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了，看不出才奇怪。
　　既然找到了人，成山自然得跟着人走了，感谢了一番警察同志外，两人就离开了。
　　因为来得急，殷絮还是打了车过来的。
　　现在接到人了，就不浪费钱了，准备做公交车回去。
　　两人出了警局，就一路沉默，成山是不知道如何跟自己的未婚夫相处。
　　“你现在住哪？”殷絮先开口道。
　　“我，现在住在丹阳街，在那边暂时租了一个小房子。”成山回道。
　　“喔。”殷絮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
　　“那，那你呢，你现在住哪？”为了不让气氛冷了，成山赶紧接话道。
　　“我暂时住在公司！”殷絮笑了笑道。
　　“公司？”成山有些疑惑，殷絮应该还在上大学的年纪吧，怎么已经在公司上班了？
　　“对，我签了个经纪公司，做明星！”殷絮对着成山又是晃眼一笑。
　　但成山莫名地从那笑里看出了一分心酸的无奈。
　　有点心疼是怎么回事？
　　“那，伯父伯母呢？”成山问道。
　　旁边突然静默下来，成山知道殷家破产的事了，还以为自己问到人家的隐私，刚转备换个话题，殷絮风轻云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家里破产后，我爸就不知所踪了，我妈跳楼了，现在还躺在医院了！”
　　殷絮说得一脸轻松，没有难过的样子，但成山却听得心有些抽疼。
　　这小少爷可真可怜。
　　“对不起！”成山突然道。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殷絮不懂成山为什么道歉。
　　“要是我早点来找你就好了！”成山有些懊悔了，要是早点下山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帮殷絮分担一二，让他不那么累。
　　殷絮听了这话，眼睛亮晶晶地看了成山一眼。
　　成山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这是怎么了，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不是伴侣间应该做的事吗？
　　他已经下意识地把殷絮当做他护着的人了。
　　殷絮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他觉得父母为他找的这个未婚夫真是天下第一好。
　　“咳，我们先去看看伯母！”成山转移话题道。
　　“好！”殷絮这次没任何犹疑地就答应了。
　　两人坐了公交车到了医院，成山想起上次的事，把殷絮护在自己前面，心里有些懊恼，那个咸猪男揍轻了。
　　殷絮看着高自己半个头的成山对自己一副保护欲的做派，心里突然产生了点依靠，或许自己以后可以不用那么累了！
　　到了医院，成山就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殷母。
　　可能是照顾的人比较细心，殷母的面容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可能是头发花白的很多。
　　但，成山却从殷母的身山看出一丝黑气，围绕在她的脑袋周围。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上次看到吴老太太后，成山就像开了法眼一样，能看见很多不同寻常的东西。
　　“怎么了？”见成山这么盯着自己母亲，殷絮有些好奇地问道。
　　成山想了想，还是把自己见到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殷絮。
　　“你说我母亲脑袋上有一团黑气？”殷絮惊讶道。
　　他倒是没有怀疑成山的本事，毕竟成山可是救了他命的人，他自是相信他的本事的。
　　“那你有没有办法？”殷絮对这事一无所知，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成山。
　　成山见不得他眼眶红红的可怜样，第一次拉住了他的手，“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伯母醒来的！”
　　虽然他现在也弄不清楚他的本事，但冥冥中觉得，他是有办法的。
　　听到成山信誓旦旦的话，殷絮才松了一口气。
　　这才看到拉住自己的手，耳朵尖悄悄红了，不过也没出声提醒。
　　对于成山，他有着莫名的亲近之情。
　　在医院待了几个小时，殷絮就得回公司了。
　　“要不要我送你！”成山问道。
　　“不用了！”殷絮摇了摇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你帮我照顾好我母亲就行了！”
　　“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伯母的！”成山保证道。
　　殷絮当然相信成山会做的很好，眼里带着笑地出门了。
　　成山目送殷絮离开后，就坐在床边观察殷母的情况，那黑气好像有灵性一样，成山坐在哪边，它就往相反的方向移动。
　　成山试着用手去抓了抓黑气。
　　那黑气扭曲了几瞬，像被灼伤了一样，慢慢消散了。
　　成山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还有驱邪的功能。
　　但看床上的殷母还是没半分反应，成山按着之前殷絮教的，按了按床头的铃，还是让医生来看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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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拿着片子，左看右看，面上百思不得其解，按说这病人脑子中的淤血已经清楚了，怎么还没醒呢。
　　不过，作为医生，安慰家属，他是专业的。
　　“先生请放心，病人脑子中的淤血已经清除了，现在还为清醒，可能是病人的神经系统还在沉睡，等神经系统苏醒了，病人可能就醒了！”
　　医生说完，看着眼前这位眼神疑惑的家属，也不知他听没听懂。
　　成山当然听懂了，虽然什么神经系统，他没懂这类专业的词，但他知道殷母现在沉睡的状态，就是还没好。
　　谢过医生后，成山就继续守着殷母了。
　　他可答应殷絮，照顾好殷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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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司的时候，队长他们还没回来，殷絮先换了训练服，先复习了前面舞蹈老师教的动作。
　　“老四，你可真勤奋！”队长他们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一如即往地夸赞了殷絮的勤奋。
　　“赶紧练习吧，待会老师就过来了！”殷絮督促他们道。
　　几人赶紧换了练习服，复习着之前的动作。
　　果然，不到几分钟，舞蹈老师果然过来了，看到自己人刻苦练习的状态很满意。
　　娱乐圈这行，有天分的人太多，但最终出名的能有几个，除了机遇，最重要的就是能吃苦了。
　　给殷絮他们上课的老师是公司从舞蹈学院请来的，所以在专业上很是严厉。
　　连殷絮这样勤奋的人都被训斥过一两回。
　　不过殷絮倒是越加刻苦了。
　　晚上的时候，公司又加了训练，殷絮就没办法赶回去了。
　　给成山打了电话。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静悄悄地病房内响起了振奋人心的曲子。
　　成山看到自己布包一闪一闪的，里面是他下山后新办的老年手机，最便宜，也挺好用的。
　　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殷絮，这是今天刚存进去的。
　　“喂！”成山按下接听键。
　　“成山，我今晚可能回来的有点晚，我给你点了个外卖，我妈就麻烦你先照顾了！”殷絮的声音带了点歉意。
　　“我会照顾好伯母的！”成山又对殷絮说了这句话，好像除了这话，他也不知道说啥？
　　想了想，又问道：“那晚上要不要我去接你！”
　　成山想着殷絮这么好看，大晚上出门的危险性与女孩差不多。
　　自己得保护好他！
　　那边静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倒了，随后传来殷絮的声音，“不用了，不用麻烦了！”
　　想到成山可能是担心自己，又加了一句，“我会注意安全的！”
　　成山听到殷絮的拒绝，心底稍稍有些失落。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